兰帝一见她这般模样顿时作道“区区繁星之力便妄图使之噬神么?”
说着身影一晃退飞一段至魔尊身前恰恰将她身形完全挡住。抬起只手朝天玄月打手势道“尽管释放你所倚仗的骄傲本帝让你知道所谓神之道绝非尔等世俗之心所以为的坐井观天一方强横之辈而已。”
天玄月初时见他举动内心又是气恼又是无可奈何想他若硬要替魔尊受此一击让她下手还是不下手?
听他说话后心里不禁升起疑云她自清楚兰帝若无把握绝不会说这等话既说得出口十之**当真不将这天玄大殿数千年心血放在眼里。
当即心生不平怎都不能相信。这等天外诸多繁星之力绝无可能是区区人力所能企及便纵是这片天地都不能承载身做天地育养万物之一就是真神也没有道理拥有比之更强大的力量。
一时间不仅愣住在那心下一阵犹豫不知到底该否出手。
这时被挡在身后的魔尊抬手欲动似要推开兰帝手腕却被一把抓住知他坚持竟真顺他决定不再动作。
天玄月看着这幕心里怒火藤的烧起大作强自按耐起怒气道“堂堂天下第一邪剑尊既出言挑战玄宫无上秘法本仙自无道理拒绝!”
说罢便催动起意念之力。就见漫天星辰齐放强光诸多能量光线齐聚银月复又四面八方地扩散开去。
天玄月此事动在即心下却又禁不住担心下意识说话道“剑帝可小心了!”
兰帝面露不屑之色冷哼一声道“少要废话来吧。”
天玄月当即再不迟疑气恼出击。
‘这混蛋死了活该……’
心想间。她双手所凝聚能量化作一道粗大光束直扑兰帝漫天繁星齐降光束。划破夜空流星般密密麻麻的全朝魔尊两人方位疾降落来。
就见兰帝一手撮指成剑扬手甩出一道等大的黑色剑气两跟粗壮光柱瞬间碰撞一起激荡产生的能量四面八方肆意扩散撞击余波所经空域虚空涟漪起伏不断经过兰傲中立真尊夫妇时。三人齐齐出声闷哼整个人被震的抛飞远空而去。
当中承受冲击最为强烈的莫过于天玄月两相碰撞的瞬间她便只觉得全身上下从只觉到肌体都被定格一般再不能做任何动作念头。
随即就感到体内真气本源剧烈颤抖仿佛承受不住冲击地要甭离瓦解一般。眼前脑海中映着的画面就只有量道光柱碰撞刹那产生绽放出来地七彩光华。
这一切停止不动的感受不过刹那。下一刻肌体以及感官骤然受到潮水一般涌向脑海地诸多滋味。痛楚。麻木骇怕。惊恐……
仿佛那片刻积压的感受刹那间一齐涌了出来。
让她浑然不能整理分清此刻到底自身到底是何等状态当这些剌激刹那间生出而后又过去她才渐渐感到全身脱力软绵绵的似连手都不能抬起意识中也根本不愿有任何动作。
便此事她看到眼前那些能量冲撞产生的七彩光亮刹那间全部消逝无踪而后看到无比惊骇的情景。
好不容易牵引降落的无数繁星能量全都突然凝住不动。兰帝单手呈掌高抬目视着她一脸的不以为然。似在等着她恢复过来知觉等着让她看个明白。
就见他单手虚空轻轻一摆那万千坠落的繁星能量光柱如烟花炮火一般刹那间同时绽放开来化成各色光雾不朝地面坠落反向无云的夜空缓缓高飞。
一时间整个天空化做星空银河一般遮满夜空。
天玄月无比震惊地眼睁睁看着一切变故看着那条光幕银河缓缓流出天际之外看着满天繁星光辉渐渐暗淡下去看着那轮银月恢复长色……
当天空再度被云层布满再看不见星光时她才回过些神喃喃自语般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怎都不能明白眼前生之事就算兰帝能以力硬抗天外繁星之力不败她都能接受过来但这堂堂天玄门秘法这般不可思议被破去她反倒无法相信。
天玄月印的最初产生源于天地初开时一位玄门真祖无意中所得一把断剑开始。那把剑材质奇异剑柄护手正中央印一新月痕迹血红亮。
当时成一大奇闻想那时天地初开方有九真祖领弟子来此这等人所使用的兵器怎会好似早已埋藏万千般存在呢?
后来此事一时成谜虽惹得不少玄门前辈产生兴趣却终没能寻得解答。这过程中却现那柄断剑极为奇怪一旦将之夜间带出室外夜空必然风云散尽繁星布空随后更能吸附起繁星力量其能量之强盛直让人震惊不已。
现这些后便有真祖试图修复那剑却未果。又有真祖试图研究出剑之原理所以所得十分有限。后来那剑断剑就被收入天玄大殿之中一直不曾放弃对它的考究但放弃者渐多到后来仍旧孜孜不倦对它感兴趣的人可说绝无仅有。
就在那断剑几乎被所有人遗忘的时候突然有一代大帝之女无意中触及那剑当即整座天玄大殿内奇光剧放整个天玄仙境云雾散尽一轮不知如何产生的银月当空高挂朝天玄大殿射出一道新月形银光。
恰巧照落在那大帝之女额头。便形成出新月印记。其后那意外得此印记地女仙骤然修为狂增施展诸多法术之极都能自然借得强大神秘力量相助。
而她自己却无论如何说不出所以然就只道每每运转真气时额头新月印痕自然自然凝结干扰运作生出莫名力量。后有一钻研爱好星空布阵学说的玄门弟子观察破解出其中奥秘。才终于让天玄大殿知道那股力量来源根本不属这片天地。而是天际之外地诸多繁星。
已近无人问津地断剑隐秘从那开始再度被天玄大殿拾起。然而就在天玄大殿为之闹腾的热火朝天时那获得印记地女子于一日夜间突然暴毙传说是一道自天空射落的银光使其不能承受爆体而亡。
断剑之谜因此原故不久之后又再被人遗忘。
之后许多时光岁月中天玄大殿接连出现过三个与那断剑天生有缘之人。或男或女。无一例外的都因此获得神秘强大力量但也无一例外的全都未能活过十五年。
于是天玄大殿内就存在一种怪异现象不少天玄家地人年幼之时都会被专门带入藏放断剑之地。然能引那剑回应的始终寥寥。
距今五千年多年前。天玄大殿内终于出现一个格外不同之人。这人不仅得新月印痕更得以活过十五。那之后。此人修为进展可谓空前迅成为天玄家集无数人期望踏入真神之道地天之骄子。
然而。这本来必然会继承天玄大帝之位的人却因为兄弟情爱缘故最后撒手离开天玄仙境携带妻子流落世俗。
关于天玄仙境的隐秘事情天玄月俱都清楚那人便是逍遥黑心的父亲兰帝的亲生爷爷。当年离开仙境时修为已废自行决绝的将新月印抹去不想断剑以及新月印之事早流落世俗许多有心人知晓因此引来祸患导致家破人亡。
那之后当时继任大帝深悉大哥新月印威力之强大当即着手组建团队专门致力于研究断剑之秘。自那之后断剑的研究几乎不曾再中断过便是偶有对之不以为然的大帝继任却也不曾强令中止相关之事的进行。
但那之后虽天玄大殿又出过两个拥有继承新月印痕地人但也都没能活过十五。关于断剑的研究也因为不能长期获得合适观测对象之故收效不大。
却也渐渐整理出许多思路资料这就是天玄新月印秘法的前身。知道天玄月这代其中大多脉络都已清晰偏此时出现她这个异数不仅得以继承新月印痕更能活过十五之数。
而那负责断剑之事的天玄大殿总管偏也是了得人物自幼伴随着她通过对她的观测和交流竟然把其中诸多疑难——排除。
最后的困难便只剩下一个这等繁星之力若要借得绝仙体的意识所能凝聚引导更非仙体体质所能承载。
这莫大难处对她而言却不是问题。皆因她不仅是个获得新月印继承者更是个自幼就得另一把继承天玄帝祖战意神魂认可地人选那便是斩邪圣剑——天玄月。
天玄月几乎所有的自信都来自于这秘法天玄印痕继承玄月剑力量和神魂意识地她非常清晰地感受到这秘法的无边威力就是神也禁受不起那股毁天灭地都轻易可做到地力量冲击。
这是天玄大殿绝对不可能流传出去的秘密这是如今只有她懂得使用的秘法。
倘若兰帝能硬抗接下她尚能接受堂堂剑帝有这等不可思议力量也算说得过去。然而他不是挡下那威力而是轻而易举的控制住几乎便是施展着逆向之法硬让这法术无功而返。
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当即禁不住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能……”
她自失神当场时方才被能量冲撞震得抛飞的兰傲和中立真尊夫妇已然带着骇惊飞赶了回来。
兰傲身形尚未停稳便已开口质问道“二弟你当真决意要助她不可么?”
言语中甚为恼怒内心多少已有些为兰帝出手伤他生气禁不住想起前世想起惩处之地时他都是为这女人不惜对他出手伤他心。
兰帝转而面对飞赶回来地兰傲神色不变语气沉稳的开口道“大哥今日我又何须帮她?大哥不通修行之道。与他们一般将真神视做坐井观天的一方力量强横无匹者。
便都以为所谓修行之道所谓神道不过是极端强大者对不及自己的弱小所订立可笑规则。自然以为神可杀。”
兰傲见他难得解释心下怒气稍平语气已然恢复平常接话反问道“哦?二弟莫非其中别有蹊跷不成?”
兰帝耐心答他道“这是自然。大哥莫非忘记父主生前诸多教导言语么?”
兰傲听着隐约间突然似有所明白。
“倘若得真神之体便成得神道父主当年何苦那般区分你我兄弟未来道路。得成神道者绝非单纯力量强横一方无匹者。我虽不知这女人方才所使秘法之名。想来必是什么绝不外传之隐秘。”
中立真尊便点头沉声道“不错此法非天玄家佼佼者绝不可能知晓当年本尊离开之时仍旧不曾有完成可能。”
兰帝这才继续道“事故我自非因通晓方能破除。天地能量规律不过如此在神道者眼中一切外力无不可借无不可控。无论是这天地之内或是这天地之外。这等天外之力。造者自以为天地独尊。其实不过如此。
无论是我还是魔尊。又或是师尊均都能随意操控。这等外力根本不可能杀死得神道者。方才来此本不想一定参战实事上也全无必要。
却见这女人妄借天外繁星之力稍有不甚其结果必然殃及池鱼。又见魔尊身处半空心恐她借引此力直毁天玄仙境以及仁爱仙境借能量冲撞一举使大哥意识自父主神体剥离出来。
恼这女人自以为是同时也不得不出来阻拦。又知大哥脾性若就此直说大哥虽不怀疑却也不能尽信是以方才故意将冲撞能量略加外散创伤大哥方能使大哥明白得神道者绝非凡人所能击杀大哥便是拥有父主神体神识也不堪其心生杀意下全力一击。”
这话说的中立真尊之妻心下又惭愧又恼火浑然是将他们划分出不可跨越的等级出来。却又作声不得当下脸色无比难看。
兰帝一眼看个正着不以为然朝她望过去一眼转而对兰傲道“大哥还是回去吧。战斗之事大哥实不当如此贸然参与尤其如魔尊这等非人力能胜之敌。至于这三个寻常强敌倚仗足以却勿要信了他们自比真神的狂妄言语。”
这话便算彻底将中立真尊夫妻得罪透了。
兰傲听罢却竟无丝毫不平之气反而点头道“二弟所言极是看来大哥过往确实太过低估神道。”
末了又道“但今日来所为可非杀她。我与她前世曾定宿愿因故未能得偿如今她却似要否决那些。二弟你帮不帮我?”
这话一出口兰帝顿时愣住。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兰傲罕有这般开口的他理不当拒绝且倘若两人前世当真曾有定缘此事相助于他更该是理所当然。
理虽如此但是他心里却禁不住另有想法一则不知前事二则打心里坦诚而言他似乎无论如何都不想任何人将魔尊娶过去。
但这念头实在是太荒诞无理取闹之极他自都觉得根本不该以此作为理由拒绝兰傲请求了。
他自想着时就听兰傲说话道“如今当怎说?前世你曾许诺倘若我能舍你之外无敌于天下你当会同意。如今我虽不可能有此力量然我二弟却横行天地他既心向我似乎他的力量也算得是我地力量。你可还有理由拒绝?”
兰帝听他这般说更相信两人前世当真有此定缘心里甚觉不适却又自知着属不当有的情绪便强自调整着压落下去。
就听魔尊淡淡然道“可如此算么。”
兰傲哈哈一笑转朝兰帝问道“二弟若有人杀我你必定助我是否?若我遭遇凶险处境便如方才你也必定会出手替我解围然否?”
兰帝边听边点头心想这话确实不错。虽不会事事围绕兰傲而行但倘若知道或看到他遭遇凶险当然会出手助他。
兰傲微笑道“这便是了倘若连你都伤不得我算是不算?”
魔尊听罢似不假思索地就答话道“既然算得那本尊自没有道理拒绝。但本尊方醒不久尚需十年在此恢复前世记忆。十年之后你来这里迎娶。”
兰傲一听大笑声中道“好。我知你言出必行十年我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