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摇摇头,“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更新最快比如说这种狙击诱杀战术。当然,很多狙击手都会使用这样的战术,但能把这种战术玩的炉火纯青也并不容易。这需要狙击手对于空间距离,有着非常良好的判断力,和非常精准的射击。能在一个窗口的范围之内玩这一手的,一定是个厉害角色。
第二点是他习惯使用小口径狙击步枪,这使得他的射程总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这个范围是他射击精度最高的范围。他的射击方式和红男爵有些相似,但射击风格完全是两回事。红男爵比他更致命精准,也更硬朗,而他比红男爵更阴狠更诡诈。”
“可这样一来就更麻烦了,是这人到底是谁,赵建飞查了很久都没有消息。我们现在能够找到这个人么?”谢尔盖有些挠头道。
“我也觉得奇怪,从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叶莲娜皱眉道,“有这样的枪法和头脑,他在佣兵界应该是一个很有名的人才是。”
“除非他不是一个雇佣兵,或者说他不是一个通常意义的雇佣兵。”林锐低声道。
“这是什么意思?”谢尔盖愕然道。
林锐低声道,“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军事公司成员,而有可能是一个小团体,甚至的单干的佣兵。这类人因为没有组织,所以一般没有完整的档案,也很难追查。加上赵建业的那次事情,我怀疑这个人有可能是专门对雇佣兵下手的。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需求,或者是出于其他的原因,他专门对雇佣兵下杀手。也正因为这样,他很难被查找到。作为高风险的职业,没人关心佣兵是怎么死的,或者死在谁手里。”
“你是指,某种佣兵杀手?哦,这可真该死。”谢尔盖皱眉道。
林锐低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们都必须小心行事,他没有达成目标,一定会伺机再次出手。”
在俄罗斯的一个小酒吧里,一个留着胡子,颇有风度的男人坐在角落里。他满头银发,加上一把胡子和金丝眼镜,使他看上去像是肯德基快餐店的知名商标头像。他确实是一个公司老板,但不是快餐连锁店,而是名声显赫的罗彻斯特军事资源公司。他是罗彻斯特军事资源公司的老板休斯。
他坐在这个小酒吧的阴暗角落里,听着上个世纪的流行歌曲,喝着俄罗斯本地产的威士忌,显得怡然自得。只是他这样的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本该在高档会所里,抱着漂亮的女人,喝着价格贵得离谱的酒。而不该坐在这里。但是他偏偏却坐在这里,一个不知名的小酒吧,喝着最劣质的威士忌。因为他在等人,一个从来不会让他感到失望的人。
他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但却依然保持耐心,能让这位大老板保持耐心的人历来是不多的。但是他却甘心情愿,没有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终于,休斯像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看得自己等的人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这个人穿着很普通,脸上带着一只口罩,和一副能够遮住他半张脸的墨镜。
“你真的能够在这样的灰暗环境之中,戴着墨镜还能看清楚么?”休斯叹了一口气,给对方倒了一杯酒。
“有时候看的清楚,并不靠眼睛。眼睛最直观,但也最容易被欺骗。”对面的人缓缓地道,他的声音古怪又沉闷,像是憋在嗓子里的合成音。酒吧昏暗的灯光之下,依稀能够看清楚,他的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伤疤。显然他的咽喉部位受到过创伤,影响了他的声带,所以他在使用某种辅助发声器说话。
这是一种人造的发声器,植在气管里,可以通过控制气息,达到发声交流的效果。但是声音显得很怪异。
“好吧,很有哲理,不过我不是来和你讨论哲学的。我只是想问问,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休斯摇摇头看着他道。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没有办成。”
“什么?”休斯微微一惊,看着他道,“只是几个黑岛公司的小角色,你居然没有办成?”
“我也是人,是人就会有失误的时候。不过通常我会很好的控制住失误,这次只是遇到点小问题而已。”那个人低声道,“你之前并没有说过,俄罗斯联邦安全部门也会介入其中。所以我不得不冒险改变了行动计划。这导致我的行动过于仓促,准备不足。而且那几个雇佣兵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他们的临变反应和经验也让我有些吃惊。我只是打伤了其中一个。”
“但这不是你失手的理由。你接下的任务,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休斯看着他道,“我要这几个人死!而且他们必须死在俄罗斯,这样的话俄罗斯方面和黑岛公司就不可能合作。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代黑岛军事公司和俄罗斯军方进行合作。可是你居然连这点都没有办成,只是几个小角色而已,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只是一时的失手,他们只要还在俄罗斯,我就还有下手的机会。”那个人冷冷地道。
“可是你已经打草惊蛇了,之后再想行动,只会越来越困难。”休斯压抑着不愉快的心情,低声道。
“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你只负责付钱,我负责动手。”那个人平静地道。
“可是我感觉,事情已经开始偏离了我的预计。”休斯咬着牙道,“就因为你的愚蠢的失误,万一被俄罗斯联邦特工找到线索,把你抓住怎么办?”
那人摘下了眼镜,用一双令人有些恐惧的红眼看着休斯,“我绝不会被抓住,而且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愚蠢。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别弄错了。”这个人的墨镜之下竟然是一双兔子一样的红眼,让人毛骨悚然。就连休斯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只做我自己的事。”那人站起来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