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远航见她那粉脸憋得通红,被她咯咯的笑声感染,不由得也跟着嘿嘿直笑。结帐后,两人并肩走出了餐厅,燕晓丹还是止不住好笑,她掏出车钥匙说道:“喂,你回家还是去哪啊?”
“回去。”荣远航答道。
“那上车吧,我带你一程,正好我也要回家休息。”
“呃,我有车。”荣远航指了指她座驾旁边的奔驰说,但却又后悔了,难得人家美女邀请他上车,就算跟着回去,再偷偷走路过来取车回也值了啊。
燕晓丹惊讶地道:“这车是你的?”
“是啊。”荣远航见她那表情,小小虚荣心就上来了,暗自感到得意。
“看不出来啊。”燕晓丹瞅他一眼,说道:“那好吧。我就先走了,今晚我也去看看你那黄花梨椅子。”
“欢迎,求之不得。”
……
目送着红色奥迪离开,荣远航本想跟着回去,但又考虑到异界那老宅院,得买点生活用品过去才行。他取出车钥打开车门刚准备上车去商场,忽然一辆色黑的小车从大路上兜转回来,一下子横停在奔驰车后面堵住了退路。
一个材身瘦削的三十来岁男子从副驾驶室跳下来,张口就叫:“远航!”
荣远航转脸一看,这谁啊,咋这么面熟呢?男子脸容消瘦,眼袋浮肿泛紫,头发乱糟糟的。“你是……徐总?!”
终于认了出来,这男人竟然是徐仲然!徐仲然给他的印象是衣冠楚楚,气色健康,而且还有小肚腩的,但现在看他居然变得瘦骨如柴,面容憔悴,眼角里甚至还有眼屎,让人看得恶心。
这时又从车上下来两个男子跟在他身后,但只是阴阴地打量着荣远航,并没有出声。
“可让我找到你了!这回看你往那走!”徐仲然说着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干什么?”荣远航微微吃了一惊,拂开他的手,怒道:“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欠着我两百万什么时候给?”
“给你钱?我给你妈!”
“草,你说什么呢?徐仲然,信不信我揍死你丫的?”荣远航不知他发什么疯,本该发怒的是自己,现在却反了过来。
徐仲然冷笑道:“发财了是不是,居然买得起这么漂亮的车?说吧,我的货呢?出了多少?”
“什么货?”荣远航一愣,忽然想起,与张小雅在地下停车场被警察逮住的那一幕。当时他受张小雅盎惑,正从车上取一箱的海·洛·英,警察出现的那一刻,情急之下他将白·粉投到了异界去了。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徐仲然见那他恍然大悟的表情,越发肯定他吞了自己的货。不由得暴怒,扑过去抓住他骂道:“你他玛的快把货还给我,你可把我给害惨了!”
“你别动手别脚的,什么货我可不知道!”荣远航厉声喝道,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徐仲然的力量很弱,那会是荣远航的对手?反而被扭着手臂锁起来。
“哎哟,你放手!”徐仲然双只手被荣远航反转锁着,居然象猴子一样又跳又骂,转头对两个同伴诉道:“就是这小子,黑了豹爷的货!你们快抓住他!他才是黑吃黑的主呢!”
那两男子本来无动于衷,现在一听那货物竟然是荣远航吞了,马上说前动起手来。荣远航毫不客气一脚就踹过去。
“卟!”的一下子,那短发男倒飞了几好米,“砰”的撞到了小车的轮胎边上才停下来。
“啊!”有一路人发出惊呼。
紧接着荣远航将弱虚不堪的徐仲然猛地向前一推,腾出手来冲上那个黑衣男子,“砰、砰、砰!”连续三拳打在他的肩膀、胸口及腰部。他出拳的力量非常重,黑衫男子“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这时路边的人围观渐渐多了起来。短发的汉子爬起来拉住了正准备掏出匕首来的黑衫男,使了个眼色阻止他冲上去。
徐仲然忿忿不平的骂道:“荣远航,你不交出来我敢保证,你会有天大的麻烦!嘿,那些东西可不是我的,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我劝你别惹一身腥,乖乖吐出来,你吃不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荣远航见打得人家吐了血,也收起了手。对于徐仲然的质问干脆来个死不承认,那些海·洛·因早在被他扔在了异界的海滩上,却忘记了拿回来,现在就算想还也没有可能。他声色俱厉的喝道:“还有,你欠两百万,马上还我!”
徐仲然懒皮的道:“我欠你什么钱了?你有本事就告我去,老子一分钱也没有!……别拉我……”
“走吧!”他的同伴森然的看了荣远航一眼,硬拽着有如疯狗一样的徐仲然上了车,然后启动车子绝尘而去。
路人都带着看热闹的眼光围观着这场面,荣远航整了整衣衫,被徐仲然这一搅活,心里感到窝火的他不由怒吼一声:“看什么?都滚!”
众人惧于他刚才的勇武,连忙远远的闪避开来。荣远航缓和了一下情绪摇了摇头,心里总有一根刺一样,极不舒服。但也现在也没怎么把徐仲然这样的人物放在眼里。
他钻进车里发了会儿呆,然后收拾一下心情才发动了汽车。直接驱车到大街上,找个超市购买了一些异界的生活用品,床被,席子脸盆牙刷洗发水沐浴露这些等等各样东西买了一大堆。
在商场里,忽然接到了燕晓丹打来的电话:“喂,远航你在哪呢,还没回来吗?”
“我在商场里买点东西马上就回去。”荣远航赶忙答道。
燕晓丹说道:“我哥找人过来了,要我问你怎么还不回来?对了,你要不要来我家吃饭?如果过来,我就叫我家保姆多做一点。”
“我现在不饿……那好吧。”荣远航答应了下来。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荣远航回到别墅里,把车放开进前院停放好就过来燕家。
燕晓丹家人全都在,她的父亲燕文礼,她的母亲荣畹兰,堂哥燕盛荣,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据燕文礼介绍,他的身份是广南省红木委的,名张正初,也就是拍卖行的客席红木古玩鉴定专家。
鉴于荣远航上次大手笔的极品玉石,这次一听说他弄到了花梨椅,燕文礼就相当重视,带着专家过来了。
一席饭吃了半个小时,燕盛荣见荣远航放下了碗筷,他就忍不住说道:“远航,吃完了?吃完了就去你家,看看你那宝贝去。”
荣畹兰轻打了他一下,笑骂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人家远航还没喝口茶呢,你就急着把人家往外赶呀?”
“没事,这样吧,你们先吃着,我去把椅子搬过来给你们看也是一样。”荣远航说道。
燕文礼压了压手道:“可别,万一是真货,弄坏了怎么办?不差这一时,吃完咱们一起过去。”
……
吃完了饭,燕文礼、燕盛荣带着鉴定专家张正初去到荣远航家里,就连荣畹兰与燕晓丹母女俩也过来串门。
四张椅子份重很量,平均为五十斤每把。其中两把是雕纹龙凤的四出头官帽椅,一把是交椅,另一把是挂灯椅。这些椅子造形风格截然不同,有的复杂繁锁,有的简洁明快。榫柳结构极为精密、做工细腻,看起来朴实高雅、韵味浓厚,工艺制作和使用功能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从外表的包浆可判断出很有年岁的老件物,张正初用小刀在椅子的不起眼之处轻轻刮开,能嗅到一股浓郁的降香气味。
“嗯,很不错。”张正初敲了敲椅子。对燕文礼说道:“这是老花梨,而且是‘海黄,’油性好,是全油梨。密度高,硬度也足够,应该是清乾隆期的家什……。”
却说荣远航,见燕文礼、燕盛荣与张正初围着四张椅子在品头论足,他却没有参与,因为知道这是异界取来的东西,虽然上了年头的东西,但不可能是本面位的历史文物,他自己却也不好说穿,这好象带有点欺骗的性质,让他心里有点小障碍,只有来个不参与不评论。
拉着燕母荣畹兰问:“阿姨,您认识这房东是吧?”
“是啊,都老邻居了,后来他们一家人去了米国,还托过我帮他们卖房子呢。”荣蜿兰说道。
“我正是要问这点,阿姨,这房子他们要多少钱才肯卖?”
“你要买?”荣畹兰惊奇地问,就连燕晓丹也注视到了这边去。
荣远航点点头:“是啊。”
“哟,你……你可真够可以的啊!”荣畹兰感叹了一句,又说:“这房主最初那会要价是三千七百万,可以分两年付清,首付一千万。”
“三千七百万?”荣远航粗略计算了下,别墅建筑面积大概为五百四十平米的样子,那么每平米要价为六万八千元。这么好的地段,在广粤市里相对来说并不是很贵。他想要买下来,只要是因为可以真正做燕晓丹的邻居,即使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荣远航想了想问:“阿姨,如果我一次过付全款,他能不能再平宜一点?”
“嗯……”荣畹兰考虑了几秒就说:“要不我把他的联系电话给你,你来跟他联系,好吧?”
“我跟他不熟,阿姨,就辛苦辛苦您,帮我问问吧?”荣远航又半带玩笑地说道:“事成之后,还有百分之一的提成哟。”想到人家房东托她卖房,恐怕承诺了给提成的,如果直接与房东联系,那么荣畹兰这份提成就泡汤了,所以才让她来做这中间人。
“你可真大方啊,”这时燕晓丹笑着插嘴:“百分之一可是三、四十万呢,就这么让我妈来赚啦?”
荣畹兰也呵呵大笑说道:“你这孩子,我要你那提成干嘛,还不如直接跟他砍价呢。提成我就不要啦,你就直接跟人家房东联系吧,最多我就帮帮嘴。”
荣畹兰接着给了他的联系电话。这时,燕盛荣喊道:“远航,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过来!”
“怎么样,盛荣哥?”荣远航走过来。
燕文礼微笑着问道:“小荣,你就不想听听张专家的说法?”
“失礼了,当然,还请张叔叔给个意见,这椅子值多钱少?”荣远航歉意地笑道。
张正初看了看燕文礼似乎要征求他的意思,不过这一对视很是隐晦,然后才说道:“小伙子,我的意见是这四张椅子最好拿去拍卖,让拍卖行帮你运作宣传,才能收获最大的利益。当然,如果你现在就想出手套现的话,我来帮你找买家。保守估计这四件东西能卖个三千万以上。”
“我草……,啊不。误口,”荣远航连忙呸了一下,看了一眼燕盛荣,心想怎么这么值钱?他们公司的花梨椅不是一百来万吗?
燕盛荣失笑道:“你别看我,你这家伙运气好得让人妒忌!这椅子是清明时期的老物,咱公司的那花梨椅跟你这东西无法比。”
荣远航自己知道这椅子绝对不是什么明清时期的椅子,或许年头是有,但是如果拿去拍卖,定性为古董,那岂不是骗人吗?万一人家有证据否定,岂不是害了燕叔叔还害了自己?
于是他说道:“我等钱用,就套现吧,张叔叔,如果您能帮我找到买家,我可以给您……百分之五的提成,怎么样?”
张正初心里一喜,但看了看燕文礼,心想这钱可没法赚,毕竟是人家的人脉关系。于是尴尬地说:“这事你应该找你燕叔叔,他保证给你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