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将军,此中定有误会!”萧玉凤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连忙劝说道。
与此同时,姜燕云也拉住其父的胳膊,急着说:“爹,不要!咱先回去吧。”
彩龙一击之威,众官兵立马严阵以待,就等姜铁汉下令。一时间场中静得出奇,影影绰绰的火把照耀下,每人都露出严峻畏惧的面容。
“嗯?”姜铁汉看看萧玉凤,又看看女儿,表面一时犹豫难决,实质上他是顾忌彩龙的霸道:此人竟然不怕晶铳!如果真的翻脸,恐怕在场任有千军万马,也难以将其制服!而且,对方也不会给他时间调动手下的王牌防城卫队过来。但为了面子问题,却装作被女儿与萧玉凤劝动了的样子。
“云儿,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阻止为父下令?”姜铁汉阴沉着脸问。
“爹……”姜燕云瞅了一眼荣远航的一方,然后有些扭捏地说道:“爹,你且附耳过来……”
看着父女俩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荣远航有些好奇,也不知姜燕云对他父亲说了些什么,姜铁汉一边倾听女儿的悄悄话,一边脸露古怪的表情频频的注视着他。最后他正了正身子,挺起胸膛点头:“嗯。好吧,看在你的面子……当然,还有萧当家的面子上,本座就饶了他这一回!”
说着一挥手:“辙了吧!咱回去!”
旁边的士官跃马而下,让出座骑与长官姜铁汉骑。知府费榘深深地看了一眼荣远航,又对萧玉凤无声地揖了揖手,然后跟着姜铁汉离开,一行人浩浩荡荡,刹时间消失在瓮城内门里。只留下一头躯体庞大的角马尸首孤伶伶地躺在地上……
“咱们也走吧,回家再说。”萧玉凤说道伸手递出:“夫君,上马吧。”
“哎,好!谢谢师姐。”荣远航有些受宠若惊,还是第一次与萧玉凤如此亲密的共乘一骑。周佩佩、山药与彩龙等跟在后面徒步,萧玉凤策马速度并不慢,但他们却可以轻轻松松地与快马保持一致的速度。
……
“夫君,时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几人回到了内宅之后,萧玉凤淡淡地说道。
荣远航点点头:“嗯,今晚我睡前院,找彩龙有些事情要处理。师姐,让你担心了,你也早些睡吧。”
两人就此分开,萧玉凤却并没有休息,而是唤来周佩佩与山药进了西厢的闺房里。
现在时间太晚,荣远航不打算吵醒杜娟与许兰两个婢女,悄悄的回房里,取出藏好的战宠空间手镯与剩下的晶石。带着彩龙来到前院一个厢房。
看着晶莹剔透的晶石矿,荣远航不舍地叹了口道:“彩龙,我觉得还是把你带在身边比较妥当。这些晶石……就用了吧,你说就这么几百克,还能维护空间多长时间?”
彩龙说道:“主人,本来还可以用两年的,但空间需要能量修复,彩龙估计这些晶石最多可以维持九个月。只是……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
“没事,”荣远航说道:“反正我现在卡武者高阶的瓶颈阶段,还突破不了巅峰,这些晶石一时也吸收不了。晶石以后再想办法弄吧,我就不信,世界这么大,还弄不来晶石?”
于是接下来,荣远航把所有的晶石让战宠空间吸收掉。这战宠空间表面有如黄铜色泽,象一个护腕,设计非常巧妙,可伸可缩,配佩在手上,紧贴着皮肌还可紧松自动调节,看上去就如一个五六公分宽带的腕表。
手镯激活之后,荣远航马上与手镯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精神的联系,就好象契约彩龙的感觉相似,意念一动,附近的空气突然间产生了扭曲波纹,一股无形的能量把彩龙整个身躯笼罩在一起。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彩龙身上变得暗淡、透明以至——消失!感应了一下空间,彩龙果然存在于手镯之内!这样一来,以后就可能随身携带彩龙出门而不被人知晓了。
……
“师叔,起床啦!”
次日一大早,周佩佩兴致勃勃的来叫他起来练功了。荣远航睁开朦胧的双眼,里心去哀叹一声,练功太苦了,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啊?
“佩佩,昨夜跟你师父说了什么?”荣远航忽然记起自己的秘密不保了。
周佩佩好笑道:“说了什么?该说的我全说啦!”
“她……听了之后,是个什么反应?”荣远航有些忐忑起来。
周佩佩笑道:“嘻嘻,她呀,嗯……师尊她老人家说了,如果师叔您愿意,希望你能带她老人家去你的家乡看看。”
“我就知道!”荣远航有些头痛。
“师叔,你不打算跟师尊解释一下吗?”周佩佩说:“你可是说谎了哦?”
“去去去,小孩子那来那么多的八褂?”荣远航挥了挥手。
“好了,不说啦,走吧,咱们去炼功!”
“唉,悲惨的人生又开始了……”荣远航哀嚎起来,惹得周佩佩格格直笑。
接下来,连续两天的时间,荣远航都在刻苦炼功中度过,每当傍晚炼功过后,全身象撒了骨似的酸痛难挡。特别炼的是基本功。虽然荣远航的内功已经达到了武者高阶级别,但是基本功却不是能靠晶石来完成的,而是日积月累、熟能生巧的苦炼。
如此过得三天,一直没见萧玉凤露面,荣远航忍不住一打听,才知道她出了趟远门,而自己这个作为丈夫的人,竟然不知自己的妻了去向,这不禁让他生出几分恼火。
晚上,又到泡药浴的时间了,通常这个时候,周佩佩与两个婢女杜娟、许兰会都准好一大桶的药汤,然后周佩佩留下来为他疏通经络,运行血气。
浴房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山草药味儿,西南角的一的烛台上,两盏油灯被窗户透进来的风吹得摇摆不定。此刻的荣远航盘坐在低矮的药汤盆里,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大裤叉。
周佩佩则在他身边,用襻膊挽着衣袖,一双白嫩的玉手替他进行穴位按压。
每当这个时候,是荣远航最舒服最惬意的时候,在周佩佩的运功穴位按摩之下,骤觉一天苦炼留下来的疲劳尽去。
“……师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再去你家乡看看啊?”周佩佩一边在他身上按压,一边开口问道。
“看情况吧。”荣远航被她按得舒服,正闭目昏昏欲睡。
“啪!”肩膀轻轻地挨了一小粉拳。周佩佩噘着嘴道:“讨厌,又是这句话!”
“呵呵,你就那么想去我的家乡?”荣远航笑着问。
“嗯。是啊,我觉得那里太好玩啦!”周佩佩一脸的向往。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人一起转过头来看。只见一个身材嫚妙,云髻高耸的女人手提着个灯笼走了进来……
“师父?”
周佩佩惊讶地呼了一声,她想不到萧玉凤出远门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即便在家里,也从来不会在荣远航药浴之时闯进来。
“嗯,佩佩你先出去吧,我跟你师叔谈谈。”萧玉凤一边说一边把灯笼挂着了墙角上。
“哦,”周佩佩用布条擦了擦手,依言走出去。
“夫君,我来服伺你吧。”萧玉凤蹲在了他身旁,素手伸出,在他身上按压起来。
“你……这几天跑哪去了?”荣远航浑身不自在,自己*着上身可以在周佩佩面前袒然相对,却无法做到这样面对萧玉凤,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萧玉凤答道:“我去了趟渡峻洲分局,那里有个货主,是个新客,要妾身亲自去见见面才放心托镖。”
荣远航转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笑了笑又转回来,然后说道:“玉凤,生意上的情别太操劳了,咱们有的是钱,没必要为那三瓜两枣的奔波劳碌。”
萧玉凤的手一顿,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荣远航直呼自己的名字,感觉有些怪怪的。想了想说:“夫君,我知道你富裕,可俗话说得好,‘坐吃山空’,镖局里几百口要跟着吃饭呢,那能只出不进、天天的往外掏银子?”
“那随你吧,……”荣远航转过身来正对着她,那张倾国倾城般的脸蛋总是让他忍不住想细细看个够。
“你看着我干嘛,还没按完呢。”两人面对着面,萧玉凤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得低下脑袋来强笑着说了句。
“师姐,如果你需要银子,我这还有啊,不如把镖局给关了吧?咱们做点轻松点儿的生意,镖局这活儿,风险太大了。”这张脸蛋荣远航越看越爱,真的不想她太过操劳。一趟普通的镖下来,也就一千几百两银子的利润,特殊的重镖,有时还需要她亲自过问甚至要随镖远赴,全国各地的来回奔走。
“啊?”她呆了呆说道:“谢谢夫君你的体贴,不过,这事以后再考虑吧,那个……夫君,我听佩佩说,你的家乡在另一个世界?”
萧玉凤张大睛眼等待着他的下文,心里着实好奇得很。
“忍不住了吧?就知道你会问。”荣远航对于这事也考虑过。这牵涉到的东西太多了,但接下来还是对她概略地解释了一下。
然后说道:“师姐,等到适合的时机,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家乡吧。”
秘密被人知晓,其实荣远航有种想逃离的冲动、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然而真的面对萧玉凤之时,才体会到绝对舍不得这抛弃这个名誉上的世间绝色的妻子。
荣远航有时也觉得很迷惘,自问这一生求的是什么?最初的想法是当个大富翁,有花不完的钱,娶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然后孝敬小姨,甚至想找到失踪的母亲……再然后——没想那么远。
但是,一个人活在两个世界里,两边的亲友都要隐瞒着自己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这种感觉很孤独,很不踏实,甚至怀疑自己的将来会不会患精神分裂症?
“夫君,咱们已经是夫妻了,那你应该带奴家去拜见公婆啊?”萧玉凤诚恳地说道。
“呃……”荣远航一阵的犹豫,想了想说道:“师姐,这个,……我爸已经不在了,我妈……她、她也失踪了。我从小跟小姨、姨父表姐他们生活在一起。”
“哦,”萧玉凤一声拖得长长的,忽然又问:“夫君,在你家乡的世界里,你是不是已经成亲了啊?”
“没有,……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荣远航突然想到了欧阳敏敏。
“女朋友?”
“嗯,就是男女有亲密恋爱关系的那种。”
“那就是未过门的妻子了?”
“呃……差、差不多吧。”荣远航神差鬼使的承认下来。想了想又道:“对了,我得回去一趟。”
再有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他得回去过节,而且承应过老同学的结婚礼物也得补上。还有就是自己的那些玉器,即将在拍卖会上举行拍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