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软禁了她。
从那晚之后,他严格的限制她的行动,命令管家与仆人,必须随时提高警觉,不论她走到哪里,都得要有人跟着。
就连手机都被没收,她甚至没办法打电话,给古堡外头的爸妈通风报信,更不可能对外求救。这座的古堡,成了最美丽的牢笼。
仆人们的伺候,和善且无微不至,乐乐更是备受宠爱,白润白润的小脸,总是笑容满面。但是,喜悦却始终提心吊胆。
她害怕马尔斯,怕他会再度吻她、甚至想对她……
所幸,他似乎被一桩生意绊住,没有时间对她乱来,只是在早餐时间,偶尔会出现,就像是特别来监视,看她有没有乖乖用餐。
喜悦原本就情绪不佳,有马尔斯在一旁看着,她更是食欲大减。虽然早餐很丰盛,而且很巧合的,都是她爱吃的食物,但她还是没有胃口,只用纯银的叉子,在白瓷盘里翻来翻去。
倒是坐在舒适婴儿椅里的乐乐,开始尝试离乳食品,仆人每天为她磨新果泥,吃得她不亦乐乎,每吃一口,小屁股就蹦一下。
喜悦很欣慰,但还是高兴不起来。
“放我走。”她抬起头来,看着桌子对面的男人,重复这十几天来,每次见到他时,都会提出的要求。
他的答案,总是一成不变。
“不行。”
“你留着我,又有什么用呢?”
“我要你。”
他的坦白,教她手里的银叉子,差点要溜下去。“你已经有阿芙萝黛缇了。”有了那种绝世美女,为什么他还会对她有兴趣?跟阿芙萝黛缇比起来,她是这么的平凡。
“她跟这件事无关。”
“无关?但是,她是你的,现任的!”
“那又怎么样?”
“你就不担心,因为你……你……把我留下来,她会因此生气,甚至离开你?”
“她不会。”
喜悦几乎想哭。
对,阿芙萝黛缇不会生气,更不会离开。即使她自称是马尔斯的妻子,阿芙萝黛缇也巧笑倩兮,表现得落落大方,甚至还带她古堡,证明她对马尔斯有其他女人,一点也不在乎。
最后,无可奈何的喜悦,只能瞪着马尔斯,慎重说出那句老套却经典,而且每部连续局的女主角,都会对坏人说的台词。
“你、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但是永远得不到我的心!”她强调,虚张声势抬高下巴。
蓝眸深处,闪过难解的光芒,他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抬起一只手。始终等在旁爆安静低头的仆人,立刻送上一个大大的素面礼盒,小心翼翼的掀开。礼盒里头,是一件优雅保守的精致礼服。
“今晚会有一场宴会,我要帮助米歇尔募款。”他讽刺的语音,像是刚刚说出口的,是个天大的笑话。“我要你也一并出席,整晚都待在我视线范围内。”
喜悦咬着红唇,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起初,她并没有认出米歇尔,只觉得那个白发绅士看起来有些眼熟,直到这些日子以来,从管家仔细熨烫过、不会沾墨的国际报纸上,她才认出,那个被许多生活在战火频传地区的贫苦儿童,暱称为‘圣诞老公公’的老人。
报纸上不时会有米歇尔的新闻,每一桩都是他乐善好施的伟大事迹,连篇的赞美与恭维文章旁,都有他亲切和蔼的照片。
喜悦思忖着,或许,她可以找机会,向米歇尔求救,那么善良的好人,应该会愿意对她伸出援手……
“不要动歪脑筋。”他冷冷的说道。“你不会有机会接触米歇尔。”他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
呃,这居然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希望破灭,喜悦忿忿的瞪着他。“那么,你休想我会去参加那个见鬼的宴会。”她还哼了一声。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马尔斯站起来,走到餐桌旁,轻抚过乐乐的小脸,擦去苹果泥。乐乐急得嗷嗷叫,小嘴一张,咬住那只抢她食物的坏手手,吸着好吃的苹果泥。
“不要碰她!”喜悦立刻跳起来,深怕这个邪恶的男人,会伤害乐乐。
但是,他的动作很轻,甚至是温柔的、怜爱的。他收回手指,拍哄着有些不甘心,小嘴咂咂作响的乐乐,蓝色的眸子落到喜悦苍白的小脸上。
“为了你女儿的安全,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你好卑鄙!”
他露出笑容,蓝眸深处波涛汹涌。那抹笑,有深深的苦涩。“没错,我是很卑鄙。”他不再看她,迳自转身离开。
气恼不已的喜悦,冲动的抓起礼盒,就把它丢向窗外,里头的精致礼服,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掉落到一楼的花圃。
该死,马尔斯说的没错!
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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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为了乐乐,喜悦在仆人的三催四请下,还是装扮妥当,离开那间豪华的牢笼,往楼梯走去。远远的,她就可以听见,乐队现场演奏的古典乐,以及人们欢笑的声音。
但是,当她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热闹的宴会,竟出现短暂静默。不论是男人或女人,都对她的出现感到讶异。
所有的视犀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的头发被绾起,别上与礼服同色的紫罗兰色缎带蝴蝶结,衬托出她精致的五官,以及娇甜单纯的气质。但她所穿的礼服,却造成截然不同的效果。
美丽的礼服,虽然长及脚踝,但是她曲线优美的颈项、双肩、手臂,甚至是胸口都是裸露的。细腻的布料,遮住她的,但露出来的部分,已经足以让男人血脉,被那揉合纯洁与性感的美丽迷惑。
她白嫩的颈间,只戴着一条金银丝编成的项链,上头垂坠着几颗大小不一的钻石,最大的那一颗,就躺在她的胸前。
连女人们也觉得呼吸困难。
她们都认得那钻石项链,那是数年前,马尔斯在拍卖会上,以不可思议的高价,所买下来的古董首饰。据说,那个古董首饰,还跟一个悱恻、令人心碎的爱情故事有关。
如今,这个东方小女人,戴着这条钻石项链出席,无言宣告着,马尔斯对她的重视。
看见喜悦出现,站在大厅中央的马尔斯,脸色却难看得吓人。
“是谁让她穿成这样的?”看着她走下楼梯时,礼服下的,曼妙的轻轻弹动,他更是怒不可抑。
阿芙萝黛缇笑咪咪的承认。“我。”
“我原本挑的那件呢?”
“扔了。”阿芙萝黛缇回答,看着因为不习惯被注目而动作有些僵硬的喜悦。“你不觉得,我挑的这件比较适合她吗?”马尔斯挑的那件,根本就无法彰显喜悦的优点。她实在不能忍受,这么暴殄天物的行为。
马尔斯暗暗咬紧牙根,克制着亲手掐死阿芙萝黛缇的冲动。
没错,那件礼服,该死的太适合了!
喜悦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所有的男人,全都在对着她那柔嫩饱满、呼之欲出的流口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即使隔着老远,喜悦仍一眼就看见马尔斯,但是她却故意不走到他身爆反倒往墙边提供跳舞跳累的客人,休息谈话的沙发走去。
就算马尔斯逼着她出席、就算马尔斯要求她不能离开他的视犀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得陪在他身边。她甚至还请仆人,拿一本食谱过来,供她坐在沙发上时翻阅,打发这个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宴会。
但是,天不从人愿,从她坐下的那一秒开始,男人们就前仆后继,一个个的走上前来,向她邀舞。
她保持礼貌,微笑的拒绝了很多人。不过,男人们不肯死心,甚至还有开始排队,都想得到她的青睐。
她不断的拒绝,直到一个俊美潇洒、风度翩翩的国际巨星,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才错愕的瞪大眼睛。
“我看过你的电影。”她脱口而出,万万没想到,会遇见心目中的偶像。
巨星微笑,魅力四射,比电影中更迷人。
“哪一部?”
“每一部!”她还参加影迷俱乐部,搜寻关于偶像的所有相关讯息。
“你喜欢吗?”
她兴奋的用力点头。不论哪部电影,她都重复看过好几遍!
“那么,我有荣幸能请你跳舞吗?”巨星伸出手来,巧妙的提出。“我可以跟你分享许多拍摄电影时,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起初,喜悦还有些挣扎,但是她不经意的,看见马尔斯隔着大厅,远远望着她,脸色格外难看,那严厉的眼神,正无声的警告她。
这反而激起喜悦的脾气,她故意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放进对方的手里。
“我很乐意。”她说着,在对方的带领下,滑入舞池中。
音乐曼妙,而偶像妙语如珠,幽默风趣,让她暂时忘却烦恼,甚至还笑了出来。她不习惯跳舞,跟不上节拍,有好几次还踩到对方的脚。
“对不起。”她脸红着道歉。
“没关系,我最喜欢让美女踩了。”巨星眨了眨眼。
她紧张的笑了,脚步更乱,又踩了好几脚,每一脚都恰好踩中对方。她匆忙退开,本能的倾身道歉。
巨星毫不在意。“别怕,再来。”他又伸出手,虽然脚上很痛,但是却又舍不得当她靠近时,他居高临下所看见的美景。“来,我会慢慢的教你。”他想教她可不只是跳舞。
马尔斯眼睁睁的,看着喜悦羞红着脸,再度走入那个男人怀中。他锐利的双眸,注视着那个处处留情、恶名昭彰的演员,借着跳舞的机会,握着她的手,还装作不经意的,抚过她纤纤的腰。
怒气,以及嫉妒,像火一样烧灼着他。
那个男人,贪婪的看着她裸露的胸口,以及那引人遐想的乳沟,假装在她旋转时提供协助,大手却太过亲密的搁在她的乳侧,还用拇指轻轻刷过软嫩的肌肤。
她没有发现,正被技巧高明的偷吃豆腐,还红着脸儿,专心在对方的教导下,学习复杂的舞步。
那个男人,靠在她耳爆不知说了什么。
她羞怯的娇笑,脸儿更红。
那个男人,在她颈边吹气,几乎要吻上她白嫩嫩的颈项。
她没有闪躲,笑得那么快乐。
那个男人,圈抱着她的腰,把她揽得更近。
她娇笑着,转出对方怀抱,却又被转回来,胸前的丰盈,撞入对方的胸怀,诱人的弹动。
那个男人故意把她抱紧,享受软玉温香。
马尔斯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被捏得粉碎。怒火终于烧毁最后防犀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嫉妒把他赖以维生的自制,啃食得一干二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人群的。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舞池中,抓住那个该死的王八蛋,重重的摔到旁边去。
以动作片闻名的国际巨星,被摔在地上,像个高中女生,捧着擦破皮的手臂,歇斯底里的尖叫,大喊着经纪人的名字,还急着要叫救护车。帅气潇洒的形象,都是电影包装出来的假象。
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全都愣住了,男人们错愕不已,女人们议论纷纷只有米歇尔在微笑。
被嫉妒蒙蔽的马尔斯,在众目睽睽之下,抓住呆愣的喜悦,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拖过宽阔的大厅,穿过走廊,走到某个仆人的房间,还把门砰的关上。
黑暗的空间里,她看不见马尔斯的表情,却听得见他沉重的喘息。她心里浮现恐惧,不愿意跟他独处,小手慌乱的摸着门把,试图开门逃走。
他不放她走。
坚实的男性身躯,把她紧抵在门上,他疯狂似的,用热违击她,吻住她的唇瓣,激烈得好像要吞了她。
她刚刚勉强应付那个笑咪咪也色迷迷,一直在偷吃她豆腐的演员。但是,她完全无法应付马尔斯。别的男人碰触她,令她厌恶反感,但是马尔斯的碰触,却教她无法抵抗,仿佛她生来就是属于他。
他激烈的,将她拖进的深渊,像用生命在吻她、抱她,大手巡回过她的,像是守财奴重新确认,最珍贵的实物安然无恙。
黑暗之中,她抗议的,都被他吞没。
他吻着她的气息,用她最无法抗拒的方式吻她,双手粗暴的扯下那件诱人的小礼服,再捧握住那娇颤的。他在嫉妒的火海里,握住她的丰盈,不肯松手。
她是他的!
她是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欲让他几近疯狂,他发誓会亲手撕碎任何一个觊觎她的男人,挖出那些人的眼睛、剁断那些人的手脚。
但,在那之前,他要彻底的爱她。
马尔斯的嘴,往下挪移,吻上乳峰上红嫩的,贪婪的吮尝。一声沙哑的低吼,从他口中逸出,在黑暗中听来特别清晰。
“小樱桃……”
简单的三个字,让两个人同时一僵。
她听见了!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个昵称,是她跟浩东之间的秘密,只有在深浓时,浩东才会这么喊她。
所以……所以……
喜悦脑中一团乱。
所以说……
“喜悦,你听我说。”嘶哑的声音里,是那么熟悉。
所以说……
“喜悦,我——”
“闭嘴。”她懂了。
“听我解释。”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喜悦——”
“我不要听你解释。”
“乖,你冷静点。”
“走开!”
“喜悦——”
“把裤子脱下来。”她很平静的说。
“什么?”他一怔。
“你说过的,要是丢下我跟乐乐,随便我切哪里都行。”异常的平静,是火山爆发的前兆。“把裤子脱下来,我要剪了你。”
“我是不得已的。”
她听不进去。“你竟然假装不记得我,还对我——还对我——”她甚至每晚在心里,向浩东忏悔,却浑然不知,这个王八蛋正在耍弄她。
“喜悦——”
“滚开。”
“你必须听我说——”
她终于崩溃了。
“我叫你滚开!”黑暗之中,响起她怒极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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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落荒而逃。
即使关上了门,退到门外,他却仍旧听得见,喜悦气愤的哭泣跟恼怒的尖叫。她还对着门,胡乱丢东西,从那响亮的破碎声,她丢的应该是花瓶、杯子、茶盘,或许还有台灯。
在一阵铿锵破碎声后,或许是没有东西可丢了,她不再攻击紧闭的房门。但是,门的那一爆却传出她啜泣的声音。
那悲伤的饮泣,比起大哭大闹,还要让他心痛。从门里传出来的每声抽泣呜咽,都像把刀,一再戳刺着他的心。
陈浩东紧握双拳,极力忍住想开门进去,好好安慰她的冲动。不,他还不能进去,她还太过激动,现在进去,只会让她再次崩溃。
他很清楚,对她来说,他的欺瞒无可原谅、罪不可赦,但是他不能不这么做,即便要重来一次,即使知道会重重的伤害她,他还是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哇喔,她刚刚真的说,要剪掉你的命根子吗?”
一句轻佻的话语,让他倏地回过身来。
美丽得宛如从图画中走出来的男女,就站在他身后,表情兴味盎然,像是在欣赏一曲难得的好戏。
阿芙萝黛缇勾着一个英俊男人,手拿香槟杯,秀眉轻挑,红唇微翘,调侃笑着。“你的小亲亲,还真火爆啊。”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他眯起眼,怒瞪着那个英俊男人,声音冰冷。“厄狮,你应该看着米歇尔的。”
厄狮耸耸肩膀,凉凉的说道:“我们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戏,当然是因为米歇尔已经走了。”
该死!
他脸色一沉。
阿芙萝黛缇轻啜了一口杯中的香槟王,开口指出。“你不应该失去冷静的,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他要的答案,当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
他眼一眯,怒火再度燃起。
“如果,你不把喜悦牵扯进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蓝色的大眼睛微微眯起来,透出不悦。“马尔斯,你这话就不公平了,如果我不把喜悦带进来,谁知道她会在那里等多久,难道你想让她在那爆被车子撞伤,或是被米歇尔的人马带卓”
他愤怒的上前,瞪着那一对男女,低声咆哮。
“我回来时,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顾及她们的安全!你们却连个人都顾不好!”
“嘿,话不能这么说,是她毫无预警,带着一家大小跑过来的。”厄狮替手下辩解,吊儿郎当的笑着。“至少,她们现在还是很安全,如果你希望,我们可以立刻将她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不!”这个提议,被他瞬间否决。
现在,情势早已改变。
马尔斯有太多敌人。
原本,他是希望在事情处理好之前,能将喜悦与乐乐隔绝在危险之外,所以他才狠下心来诈死,想等事情处理完,再回去找她。
谁知道,她却自己闯入了地雷区。
如今,已经有太多人知道她的存在,他不敢让她跟乐乐离开身爆他不要再冒任何危险,无法再赌任何机会。
他要她们在他的保护之下,在他的羽翼之中。
“我要她们在这里!”他紧握着拳,咬着牙,瞪着那两个王八蛋。“我要她们待在这,直到事情结束!”
“你确定?”阿芙萝黛缇甜笑着。“我是没意见啦,你高兴就好。厄狮,你呢?”
“当然没有。”厄狮,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却格外冰冷。“不过,你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不应该让自己有弱点。”
蓝色的瞳眸一黯。他冷冷的瞪着嘻皮笑脸的厄狮。
“如果你认为,那是我的弱点,那你更应该晓得,只要她们有一点差错,都可能让我失去更多的冷静。”他的声音,冷如冰雪。
厄狮的笑容微微一僵。“这是个威胁吗?”
“只是让你知道,我他妈的,除了她们,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他眯着眼,从厄狮身上,再扫到一旁变得有些不安的阿芙萝黛缇脸上。“现在,是你们需要我,如果你们想要事情顺利发展下去,最好能百分之百确保她们的安全。”
“你不会故意搞砸的。”阿芙萝黛缇的神情不再那么从容了。“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可以试试看。”
他丢下这句有效的威胁,然后转身走人。
看那远去的男人,厄狮低低咒骂一声。
“该死,他是真的在乎她,对吧?”
“没错。”阿芙萝黛缇叹了口气,美丽的脸上,难得的失去笑容。“我们得提高安全警戒的层级,你最好确定,没有人能动那对母女一根寒毛,否则事情恐怕不会善了。”
马尔斯表达得够明白了。
一旦喜悦跟乐乐出了任何意外,他们全部的人都得陪葬。
一阵寒意,窜过阿芙萝黛缇的身子。
她知道,他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