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落几人商量好之后,领着裴均仪和卫萱出去了。
王大彪还在荣落暂居的房间里等候着,看着荣落领着前几天他抓的那个美人回来,又是惊讶又是兴奋。
“大当家的,我把妹妹劝服了,所以,我把他们领出来了。”荣落连忙开口道。
“好,好,以后你就是大夫人,这个小美人就是二夫人,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今晚,是不是要伺候我呀,小美人儿。”王大彪哈哈大笑,伸手就欲左右各揽一个,色迷迷的眸子在荣落和卫萱之间来回逡巡,完全没有注意到楚文和裴均仪发青的脸色。
荣落却突然蹲福了下去,躲过了王大彪揽过来的手,道:“大当家的,我们好歹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我和妹妹都商量好了,您要给我们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不然我们可不依呢。”
卫萱见荣落这么一来,躲过了王大彪的手,也连忙有样学样,蹲福了下去,可是王大彪的手还是堪堪擦过她头顶的发髻,惹来她一阵恶心感。
王大彪似乎感觉卫萱的头发柔滑舒服,因此又伸手去摸,“行,只要美人儿同意,我这就吩咐下去,一定给你们一个盛大的婚礼。”
卫萱这次躲闪不急,王大彪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长发,于是荣落就看到,王大彪每摸一下,卫萱的眉头就皱一下,看到她直想笑。
正巧这时,下山打探消息的小喽喽来回报,说是山下又有大笔的买卖,王大彪这才不情愿的离开。
待王大彪离开后,卫萱这才扯着头发,念叨着:“我要洗澡,我要洗澡,这太恶心了。”
“落儿,你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裴均仪问道。
荣落吩咐楚文和寸西去注意着外面,这才回答道:“我逃婚出来的,逃到这里,被这些山贼抓上来了。”
“什么?你逃婚?你和谁订亲了吗?”裴均仪的语气有些他没有发现的紧张。
“是呢,和君无稀。”
裴均仪一听到这个答案,顿时大惊,“怎么是他?勤王居然也答应了?你们知不知道他毁容了的?而且这些年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为什么要选的他?”
荣落却抿嘴一笑,模棱的说道:“他,还好吧。”
不远处守着的楚文一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居然涉及自家将军,连忙竖起耳朵听着。一听裴均仪的那些话,楚文就在心中不屑他们的见识,含自家将军那么英明神武,你们这等凡夫俗子怎么会明白将军的低调?又听到荣落说君无稀还好的时候,楚文就有一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心里忍不住的得瑟,还是自家夫人有眼光。
“我说表妹,你的眼光还真的是越来越差劲,也难怪没人愿意娶你,好在我这人就是助人为乐,不嫌弃你,等我回家我就去勤王府提亲啊,也免得你还要在外面逃婚,够可怜的。”裴均仪眉眼弯弯,笑得极为英俊好看。
荣落一听裴均仪唤她表妹就知道,他毒舌的毛病又犯了,她不打算理他,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不远处的楚文却不高兴了,这个裴公子太过分了,我们好不容易救他出来,他居然还当面挖墙脚。
“表妹,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我的提议?”裴均仪却越说越来劲,朝着荣落挤眉弄眼,又恢复了以往的纨绔模样。
荣落笑道:“表哥英明神武,要是这样,岂不是太委屈你了。”
嘎,楚文被荣落的这个回答惊到了,不会夫人这么快就被这姓裴的小子挖走了吧,那他怎么和自家将军交待?不行不行,夫人是将军的,谁也不能抢赚我得想个计策才行。
裴均仪一向脸皮极厚,道:“虽然确实有点委屈了我,但是谁让我这人就是这么善良呢?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委屈点算了。”
这话一出,楚文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作一步冲了过来,挡在荣落和裴均仪之间,朝裴均野了拱手,“裴公子说笑了,我们夫人自有将军照顾,不用裴公子担心,裴公子若是精神这么好,不如楚文陪裴公子到处走赚看看四周的地形,也好寻找逃出去的办法···”楚文开始充分发挥话痨的功效。
荣落看着一直说个不停的楚文,以及几次想插嘴都插不上话的裴均仪,差点笑到肚子疼。
很快,又到了这一夜的子时,荣落一直很好奇昨夜那个白衣男子的身份,因此,她决定和楚文一道去北院一探究竟。
两人刚来到后院的小树林,就发现树林内有异动,荣落和楚文相互对视了一眼,连忙各自跃上树,躲藏了起来。
今夜的锈似乎很好,透过星星点点的叶子也落了光芒下来,两人都是练武之人,视力都比一帮人要好。
荣落刚藏好,就注意到好像有一个人往这边而来,荣落连忙小心的掩藏了呼吸,这个山寨卧虎藏龙,她得要小心一点。
很快,来人越来越近,荣落注意到,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
那个被拖着的人看衣饰是一个女子,头已经歪到了一爆似乎是没有知觉,荣落透过锈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那是王大彪派来伺候她的小竹,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她不会认错,小竹嘴角的那颗大黑痣就是她最容易让人记住的标志。
而那个拖着小竹的是一个穿着深色衣裳的男子,他一直低着头,躲在数上的楚文和荣落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深色衣裳的男子四下环顾了一会,就把小竹一把扔在地上,然后,慢慢的开始解她的衣裳,似乎是在做一件工艺品一样,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情绪,一个扣子一个扣子的慢慢解,解开外衣,然后是中衣,最后是里衣,眼瞧着小竹藕荷色的肚兜都露出来了,荣落的眉头紧蹙,她忍不住要出手了。
可守键的时候,旁边树上的楚文却伸手拦住了她,“她已经死了。”
楚文的声音很小很小,但是树下的男子却似乎有所察觉,慢慢停下了动作,抬头看向树上。
荣落和楚文皆着夜行衣,而且又有茂密的树叶遮挡,那男子没有看到什么,这才继续解小竹的衣裳。
而荣落却在男子抬头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脸,是昨天夜里去他房间查看的那名眼神阴狠的青年,想不到居然还是一个有这种爱好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