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一向是三流九教的聚集地,更是打听消息顺便八卦。他们五人点了几杯酒水,寻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顺便听其他人议论小道消息。
“喂喂喂,大家听说没有?那个竞技场里出了个十七连胜的,我看啊,那人估计能熬到二十连胜。”
“我也听说了,那个家伙好像是才来郎佳没多久,竟然能混到这地步,看来实力不错。”
“就是,今天庄家的赔率小很多了,看来他一鼓作气冲进铁阶场的几率很大。”
一说起这个话题,酒吧里就跟开了锅似的,人人都在谈论,龙啸和安然眉头一挑,同时感到机会来了。
“这位老哥,我是今天才到郎佳城的。刚才听你们提到这个啥竞技场,不知是个什么地方啊?”安然是老冒险者,一杯酒一句话就跟旁边桌的聊开了。
“哦,这竞技场是云石帝国的特色场所,凡是对自己能力有信心的,都能报名参加竞技场的比试。不过也不是啥人都行,竞技场对于参加人员有着年龄和等阶上的要求跟限制,并且规定在比试过程中不得有故意置人于死地的行为,否则将受到竞技场执法者的追杀。”那人打量了安然一番后,拍着他的肩说道,“老弟,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已经是高阶冒险者了,要是没找到其他活计的话,参加竞技场的战斗也是一条路。但是竞技场有规定,连胜二十场就能进阶到下一等级的竞技台,但是,如果连输二十场的话,三年内都不能再入竞技场参加战斗。”
“老兄,照你刚才的说法,难道参加这竞技场的比试还有钱拿?”
“那是当然,每比试一场,都能获得本场门票收入的百分之五,如果胜利了,还有额外百分之十的奖励,如果你对自己非常有信心,还能在场外地庄家那里购买自己地胜利,比试完成后就能照赔率获得收益。竞技台分为铁,铜,银,金,紫金五级,每一级竞技台的门票价格都不同,所以人人都想往最好的竞技台奋进,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人能到达紫金级的竞技台,就连金级地,也不过区区三人,所以这金级的比试已经很久没进行过了。”
“那这样一来那金级的不是就没收入了?”安然很是不解。
“一旦进入金级。不管有没有比试。竞技台都将支付500币一月地奉养费。你想想。每天就这么坐着都能有500币一月。谁不眼红啊。可惜。晋级金级实在太难了。”那人喝着安然端给他地酒水。详详细细地给他解释了一番。
再随意唠叨了几句。安然回到座位。将探听到地消息给大家这么一说。当即特仑苏就要拉着大家去报名了。
“等等。特仑苏。别这么着急。我们再问问……”雅苏一把拉住她。
“唉。还问啥啊。到底情况咋样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不了我们也进去看看人家是怎么比试地。要是能行。也算有个收入来源。”
“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到底情况咋样我们还真是得去看看。既然大家也有参加地想法。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安然考虑了一下。赞同特仑苏地建议。龙啸是无所谓。夜林更是听大家地。唯独雅苏一脸犹豫。
“雅苏。比着急。你现在地任务是先修行。等你能完全变身了。再去竞技场参加战斗。这样还能锻炼你地实战能力。输赢不是什么大不了地。最重要地是我们必须要有自保地能力。”被沙漠狼骑一通追杀。让安然和特仑苏地心里都有了一丝焦虑。他们是属于沙漠地。迟早还要回家乡去。要想自己地生命不受人摆布。就得自己有掌握自己命运地实力。
雅苏没奈何,少数服从多数,况且也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很赞同,但扭不过特仑苏,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去了。
郎佳城区别于其他地方的一个显著特点,就是他们对于异族虽然不很亲热却也不是很敌视和讨厌,因为这样,雅苏才敢以半蛇半人之躯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城市里。
竞技场在城中心稍微靠南一点的位置,那里有着一片很大的广场。
门口的侍卫看到夜林他们几人过来,手一伸,将他们拦下。
“竞技场现在还没开始比试,不能入内。”
“这位大哥,我们是想来问问如何报名的,不知哪里可以找到负责报名的人?”
“报名?”那侍卫打量了他们几眼,“初阶冒险者是不能报名参加比试的,只有中阶以上年龄在五十岁以下的才能参加。”他们一行人中,夜林跟龙啸还是可怜兮兮的初阶冒险者,闻言不由愣住了。
没奈何,几人只得又转身离开。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两人的等阶提升上去,所以还是得回冒险者酒吧看看有没有能接的任务。幸好他们的任务积分差得也不多,估计再接四五个初阶或中阶下等的就
了。
能接的任务不是很多,大部分都需要花时间到外地完成,要不然就是求特殊药剂的任务。这个倒是夜林的强项。挑挑拣拣的把能接的任务接了,估算一下还差一些,没奈何,龙啸只得把主意打到安然他们身上。
“安然大哥,除了特仑苏外,你和雅苏都是自由冒险者吧?”
安然点头,他和雅苏利用高阶冒险者的身份,在那小绿洲上建了个临时宿营地,一方面能赚点小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积累冒险者的积分。可惜短时间那里是回不去了,天知道黄沙之城坍塌后,小绿洲还能不能幸存,毕竟隔得也不是太远。
“如果安然大哥愿意的话,不如加入我们这个冒险小队?这样我们就能越级接一些任务了,要升级也快点。”
安然看了看雅苏,见她没意见直接点头同意了,一旁的特仑苏虽然也想加入他们,可惜她现在还是别的冒险团的人,要离开必须先取得团长的同意才行,此刻只能作罢。
有了安然的加入,能接的任务自然又多了一些。他们这次选择地都是报酬不太丰富但能很快完成地,反正他们只是为了挣积分,也没去计较那些钱财得失。
买了些需得着的东西,大家悠哉悠哉的回了学院,小院门口边站着一人,正是昨天带他们来此的那学生,看他地脸色不太好,恐怕是出了啥事儿,夜林都应允人家可以随时来请教了,自然也就赶紧上前将他带进小院里坐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那学生嗫嗫的不敢直视夜林的眼,低头半响才说清原委。
事情地起因其实也简单,就这学生昨天领着夜林他们来这之后,回宿舍就告诉同学学校来了个年轻得不得了的老师,他形容得天花乱坠,同学听得将信将,本来吧也没啥大不了的,等过两天一开学大家自然就知道是不是他说的那样了。可千万没想到地是,他们宿舍本来住的都是家境不怎么样的学生,这个假期为了打点短工挣学费,多数人都没回家,其中有个同学的直系学长是学院公认的药剂天才,平时间他就对自己学长奉承得不得了,那学长也对他比较和善,可这样一来,这人对待其他同学竟有了种奇异的优越感,今天听到带路学生这么一说,还得了,直觉就认为他是在说谎,于是大咧咧地找上门,要他给出证据,否则就要他好看。
这带路学生不过一普通学生,平日为人也比较畏缩,难得有这么个宣扬的机会,哪里想到会惹来这些麻烦,证据他自然是没有,可要不给证据证明他没说谎,那个嚣张地学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一时间惊魂不定,想了半夜才在同寝室的同学乱七八糟地建议下,鼓起勇气来找夜林,希望夜林能为他出面作证。
听完他断断续续的解释,夜林是又好气又好笑,照她地性子本是不愿出风头的,可现在人家都求救上门了,要是自己不出面,这学生被修理就用说了,连带自己也一来就没了威信,日后还怎么在这学院待下去。
沉默了半天,夜林最后终于点头,让这人先回去,同时承诺让他们明天一起到学院的大实验室,她会亲自给他们上一堂课。
这样一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待那学生欢天喜地的离开后,夜林微叹口气。
“别这样,他这种人有这样的表现是很正常的。药剂师学徒之间的竞争比什么职业都大,一个药剂师能带的学生最多一次不超过三个,他们平时都只能自己钻研,难得有个机会能经常请教中阶药剂师,他高兴也是正常的,只是,这样的性子必定不能成大器,你尽力指点一下就得了,别花太多力气在他身上。”龙啸坐到夜林身边,拍拍她的肩,低声给与安慰。
“我其实也知道,只是,还是觉得不习惯。第一次当老师,我很紧张呢。”此时的夜林褪去平时的强势,有些惶恐的眼神透露出她其实是个真实年龄也不过十多岁的小女孩,要给多数年龄都大于自己的人上课,紧张是肯定的。
迎着夜林有些错愕的眼神,龙啸突然揉揉她发顶,猿臂一伸,将她搂入自己胸膛:“别担心,你还有我们。还有,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上课算什么,不过是将你自己的心得体会和经验说给别人听而已,难道还能危险过我们曾经战胜的敌人?”
几句话很轻易的打消了夜林心底的那丝惶恐,听着龙啸胸膛传出的沉稳心跳声,夜林突然感觉很平静,上课算什么,不过是交流对象不同罢了。
两人还沉浸在难得的“亲昵”中时,一个不速之客踏进小院,咯吱一声轻响,打断了这来之不易的气氛,隐隐中还有三声微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