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高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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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九慵懒地躺在简单却凉快的草席之上,晒着阳光,毫无淑女之态。

  身边叽叽喳喳的都是孩童玩笑的声音,在她耳里,却毫不影响与周公相会。

  御夫人坐在她的身侧,编制着小衫,头发早已被孩童们拧成了无数个麻花辫,她一边佯怒,一边对御九叨叨不止。

  “不知道你从哪捡来的这些顽皮孩子,一点礼数都没有,你说要让他们上学,可是,这钱从哪里来?——其实,娘也挺喜欢这种日子,舒服,不压抑,但是,娘最想抱的,是你自己生的娃!”

  御九眼皮一跳,“呵,早晚会有的!”

  御夫人无奈地摇,“娘发现,娘是老了,看不懂你在想什么,也不理解你的思考方式,听说,祈少已经指定了你是他的妻妾?顶替了那位死去的三十六夫人?”

  “嗯。”

  他倒是想,不过,也要她同意,她的临阵假死脱逃计划,已经周详,万无一失!

  “你能嫁给祁家,娘这颗心就踏实了,出嫁的女人们,如果没有夫家的允许,很难出门一次,娘以后想见你,难了啊。——女儿啊,娘想了,过阵子娘出去给人家做手工活,赚两个营生,养活这些娃们……,咦,死丫头,你干嘛用那么恶狠狠的眼神看娘?”

  御九从怀里一掏,“啪!”一叠银票在她的手里摔了摔,而后又被狠狠地塞在御夫人的手里。

  “呐,缺钱跟我说,用不着你自己去做什么手工活。”

  御夫人眨眨眼,这些钱够他们衣食不愁地过个十几年啊。

  “女儿,你老实说,这是哪来的?”这丫头,该不是在做什么坑蒙拐骗的营生吧。

  “祈少给的。”御九又懒懒地躺了下去,虽然,只是变相地给的吧。

  正说着,门口有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九娘,我的任务完成了!”

  御九得瑟地给自家娘亲抛个媚眼,“瞧,又有人送钱来了。”

  ……

  五日内,御九疯狂抢夫,然后派遣住在院一、院二的年长的男孩负责卖贴赚钱。

  她俨然是他们的继母,“天上不会掉馅饼,要生存,就要付出劳动,现在你们做的,就是很赚钱的一种职业,——倒卖!”

  眼见着大婚将近,御九叮嘱好顺会他们,自认为万无一失。

  当大红喜轿停在伍府之前,全府的人都纷纷出来相送,当然不是看在她御九的面子,而是祈少的面子大。

  御九临行前,很准地抓住了冷四的手,生怕不够得意地大声笑道,“哎呀,冷四姐姐,从此以后没有妹妹的陪伴,你的日子多寂寞啊。”

  冷四的脸更冷了,“你少得意,烧香拜佛地祈求自己在祁家多活两天吧!”说着,不愿再看御九出嫁的排场,躲回人群。

  媒婆适时地催促着,“哎呀,祈少夫人,快蒙上盖头吧,花轿都要等急了!”

  于是,顶着红色的盖头,御九在媒婆的搀扶下,走到花轿前,正要迈进轿内,一只修长的大手探到她的面前。

  御九一怔,正在猜测这人是谁,慵懒而戏谑的声音响起。

  “怎么,娘子连为夫的手都不愿意碰吗?”

  那声音,赫然是祈少的。

  御九心里惊呼失铂据她调查,祈少除了明媒正娶的第一夫人外,剩下的妻妾都没有亲自迎接的先例,祈少这是抽了什么疯?

  她咬咬牙,将手放在他的大手里,正在思量计划如何进行,不想,祈少竟跟她一起挤入狭窄的轿子内!

  “你……,呃,相公,不觉拥挤燥热吗?”

  祈少笑着撩开她的盖头,“这样是不是凉爽很多?反正是被我揭起盖头即可,早揭晚揭都一样,不是吗?”

  不是他个头,这样和她同乘一轿,是要随时随地地盯着她吗?

  祈少笑道,“咦,娘子为何鬓角都是汗?当真这么热啊,啊,反正我们身处轿子内,娘子早晚是我的人,不如就在轿内把外衫脱了吧。”

  御九看出来了,这敢情是新仇旧恨一起来,把她卖他的贴的帐一并算呢!

  脱外衫?

  呵,曾经光着臂膀、穿迷你裙的时候,她可以没有羞红一个细胞!

  御九凉凉地轻咳一声,当真开始宽衣解带。

  这下,换做祈少怔了怔,但很快就饶有兴味地旁观。

  大红衣袍脱去,御九干脆又把中衣的衣袖卷起,“呼,爽!”

  祈少叹为观止。

  御九睨了一眼他,“相公啊,现在娘子我是凉爽了,你呢?毕竟这轿子内空气稀少,别憋坏了你啊。”

  祈少闲闲地摇着扇子,“娘子所言甚是,不过,为夫我这一路是不能离开娘子半步的,我正在想,这疾病之类的大多有遗传倾向,你的母亲实在是死的突然而蹊跷,为夫害怕,万一这在路上,你突然‘香消玉殒’……,呵呵,瞧为夫这张嘴,该打、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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