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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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林外美女

  灭天道:“南海剑派之剑术以快而闻名天下,当今武林中有几个人的刀术能将剑术高明的南海剑派高手逼得非横剑相挡不可呢?要知道,如果是以快闻名的剑术,其剑法中必定没有挡招之式,杀人者剑术高明,竟然比死者还要快,自然逼得死者非以剑横挡不可了。”

  我不以为然道:“我觉得师太所言,言过其实,我的刀法就比他快不知多少倍了。我就不相信,这天底下就没有使刀的名家了。”

  灭天听了一滞,为之气结,暗道,天下又有几个像你这样的怪胎,一身武功也不知道是怎么练的,年纪轻轻,据说只有十三岁,竟然练到地仙的境界!

  秦腕凤也说:“此事我到认为小正说的不错。死者顶多只不过六七十年功力,若是有人功达百年,即使使刀,也一定比死者使剑快。”

  灭天听了,突然似想到了什么,低头沉思起来。

  晓芙道:“师父,怎么了?”

  “哦,为师想起一事!”灭天缓缓开口,“两百年前,江湖武林中出现了两柄神兵宝刃。一柄是为师拥有的这把倚天剑。”灭天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倚天剑,一路上了,不管是吃是睡,这倚天剑从不离身,我曾相一观,灭天理也不理我,简直就是一个小气鬼。

  一想到这,我开玩笑说:“哦,对哦,师太这柄神剑不知比南海的什么寒铁剑锋利多少,又能轻而易举的放出剑气。莫非……”

  灭天还没怎样,芷若小尼姑却忽地站出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师父可是好人,你要敢污蔑我师父,小心我的爪子哦。”她伸出苍白色的手掌,拉下指套,露出尖尖指甲,足有寸许长,指尖隐泛蓝光,听妙慧说指上的尸毒中者无药可解。虽然我百毒不侵,但也不敢轻易尝试。

  我假装害怕道:“姑奶奶饶命,小生怕怕呀。”

  芷若小尼相当满意我的表现,得意地将犀牛皮的指套套回手指上去。

  灭天一见之下也是微笑在脸,若有深意地瞄了我一眼,见我不再插嘴,才继续刚才的话题道:“那时江湖上还有一柄宝刀,名气更在倚天剑之上。”

  秦腕凤说:“莫非就是屠龙刀?”

  “不错。虽然这死者与我素未蒙面,但我以我的功力,若施展倚天剑,顶多只能将他的宝剑削断,却无余力将他脑袋砍下。”

  “师太,你是说,凶手用的是屠龙刀?”

  “嗯,屠龙刀乃与倚天剑齐名之神兵宝刃,乃是当年一代大侠郭靖夫妇请天下铸剑高人,用神雕大侠杨过曾经使过的玄铁剑所分铸而成。据说,这玄铁剑是三百年前的天下第一高手独孤求败中年时的兵器。重达八十斤,堪比武圣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当年郭大侠将玄铁剑一分为二,其中二十斤用在这倚天剑上,另外六十斤则铸成了厚重的屠龙宝刀。虽然两柄神兵的锋利程度一般无二,但屠龙宝刀却足足比倚天剑重了四十余斤。若是屠龙宝刀砍在这剑上面,拥有七十年以上功力者足以将他杀死了。“

  灭天停了停又说:“可这屠龙宝刀当年早给九阳大侠张无忌拿走了,张大侠后来不知所踪,这柄屠龙宝刀也下落不明。想不到这屠龙宝刀在两百年后竟然又重现江湖了。这江湖上能有七十年以上功力者是聊聊无几,各大派掌门半月前就都受了重伤,除了那些隐世高人,不出江湖的老魔头们,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有如此高的功力了。”

  我脑中灵光一闪,道:“还有一个门派。”

  “哪个派?”

  “天下救星——冷月庵。”

  “对哦,我怎么给忘了呢。”灭天一拍手掌,道,“冷月庵一向自称是天下救星,每每朝庭有难,出现兵变、叛乱、谋反等事,皆会派出使者弟子重出江湖。江湖人称天下救星。

  派出使者弟子俱是年仅满二十岁的绝色女子,武功深不可测使得正是刀法。传说十几年前天下大乱,冷月庵使者月春心曾经与百年老魔头任我行比拼内力,竟然打得任我行吐血远遁,从此不敢再出江湖。她自己却脸不红气不喘。冷月庵弟子的武功真个是深不可测。如果是冷月庵的人施宝刀,确实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他击杀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一向标榜天下救星,正义使者的冷月庵为什么会下黑手将南海剑派门下杀害呢?”秦腕凤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咱们再找找,看看还有什么发现。”灭天不死心,再次往林中深处找去。

  皇天果然不负有心人,不多时,就在附近竟然又叫她找到了一具尸体。

  这显然是一具女尸,她身穿雪白的纱衣,虽然已经浑身冰凉,但依然可见其身材玲珑有致,该大的地方绝对不小,该小的地方绝对不大。面容白晰,如果不是她左眼的伤口破坏了她的容貌,应该是个绝美的人物。

  看来这个应该就是冷月庵的弟子了。

  是哪个天杀的,心肠竟然如此狠毒,竟敢将如此貌美的女子杀害,简直就是暴殓天物嘛。如果是我,绝对下不了这个杀手。

  “冷月庵不是一向甚少在江湖上行走的么?怎么这次派出的人却叫人给杀了呢?”秦腕凤当先表示不信,发出了疑问。

  灭天道:“你别忘了,如今宁王起兵谋反,正是天下大乱,朝庭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之时。冷月庵身为天下救星,自然而然会派出门下弟子,帮助朝庭渡过此等难关。”

  秦腕凤还是有点不信,道:“不是说,冷月庵派出的弟子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们,怎么会如此轻易就丢了性命呢?”

  灭天叹了口气道:“世事难料,有时候一个三岁小儿都能杀死一个大人,你又作何解释呢。”秦腕凤无语,的确,这事上有许多事是说清,道不明的。

  灭天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尸身,经过伤口与剑上痕迹的比对,致死原因正是那柄断剑所留下的。

  “看来,南海派的人事先刺瞎了这姑娘的左眼,姑娘因容貌被毁暴怒,一刀将南海派的人劈成了两半。最后终因伤口过深,伤及脑部致死。”

  灭天话说得不错,我却提出疑问:“赵无锡被杨丁杀死,杨丁又被南海剑派的吴迅子所杀,而吴迅子两人又为这女子所杀,并且临死前刺了这女子这致命一剑。可他们为什么要报剑相向最后弄得,客死他乡呢?这是关键,还有一点,你们发现没有?这女子若果真是冷月庵的弟子,那她的兵器呢?她的宝刀上哪去了?”

  灭天给我说得一愣,秦腕凤也若有所思,只有芷若小尼不以为然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人肯定是要争夺什么宝贝,你杀我,我杀你,最后全都死光光了呗。

  还有,你们想啊,这大冷天的,也不知他们死了几天几夜了,这林子正在大路边上,没准有哪个好手的人将这姑娘的宝刀和那个宝贝一并捡走了也说不定呢。“

  我轻轻一笑,这么明显的逻辑错误竟然会犯,难怪她是个小尼姑了。

  道:“我且问你,捡宝人为什么不把那柄完好无损的南海宝剑也一并拔了去呢?要知道南海宝剑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人常言,千金易得,一剑难求。说的就是这南海派出产的宝剑啊。”

  说着我摸了摸手中从杨丁尸体上拔出来的长剑。

  芷若一听,虽觉我说的有理,但还是无理取闹道:“咦,什么时候这剑跑到你手上去了?不要脸,连死人的东西都要?”

  “这剑的主人已死,自然就成了无主之物,如今被我所得,自然就是我的东西了。怎么能还说是死人的东西呢?”

  “呸,厚脸皮。”芷若说不过我,只好朝我做了个鬼脸。

  晓芙道:“徐公子,也许是那人嫌这剑脏,所以才没拿呀。”

  “你的意思是说,那捡宝者也是个女人,像你们一样嫌弃这剑?”

  “不错,还有,也许捡宝者觉得相比已经得到的屠龙宝刀和无名宝物已是价值连城,无价之宝,看不上这柄能被屠龙宝刀削断的剑,也未为可知呀?”

  灭天这时道:“晓芙,你太善良了,不知道人性的贪得无厌。如果是像你这样的善良之辈,可能在得到无价之宝之后,对这柄剑不屑一顾。可别人却不同,人是贪棼的动物,许多人在捡到无价之宝之后,对脚下的一两银子仍然有兴趣会将它捡起来的。”

  “比如我。”我开口道,还假装咳嗽了两声。

  芷若小尼骂了声“土包子。”

  我一幅欣然接受的样子,更令她无名火起,冲上来就要拧我的耳朵。我哪敢给她的“白骨爪”捉住呀,当下就躲到灭天身后,回了她一个鬼脸。

  芷若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她师父灭天,见我躲在其身后,也不敢追来,只给气得小脸涨红,显然十分恼怒。

  灭天看在眼里,微有笑意,道:“芷若,别跟这个淫贼一般见识,他的脸皮比城墙都要厚上几分。你与他斗嘴,岂不是自寻烦恼?”

  “喂喂,师太,你说谁呢?好好,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过咱们在这里也眈误了不少时辰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该走了吧。”我催促道。

  灭天还没开口却传来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咯咯,杀了人就想走么?”

  一条红色的窈窕身影带着一阵香风,如轻风吹抚而过,一眨眼间已经俏生生立在我们面前。

  美!

  无与伦比的美!

  少女约十七八岁,她穿着一件贴身的红身劲装,衬托身一幅完美无缺的身材,凹凸起伏,玲珑有致,马尾辫子甩在脑后,更显青春活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如果是水汪汪的话,那是会相当完美的女神。只可惜她现在眼泛杀气,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一只恶狼,她随时都会冲上来,一口咬住我的脖子。

  但些许的瑕疵更令人惊叹她的美貌,在我看见过的美女中,活着的人里只怕只有名玉儿能与她一较高下。躺在冰棺里的四大美女自然不能算在内。眼前的妙龄少女就像是夏天里的一把火,炽烤着我的心,令我沸腾、令我兴奋。那是一种冲动,每人见到她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心生一股年轻热血的冲动,年轻的激情,竟然只因为见到这女子一面,而尽情的燃烧着。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的脸能让男人停止呼吸,那么就是这个少女的脸了;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的眼睛叫人欲仙欲死的,非此女莫属了。此刻,这把艳火就在炽烤着我的心。

  “姑娘,你可要知道,光天化日之下,一个未出闺的少女拦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可是相当引人遐想的哟!”我心中虽然升起惊艳的感觉,但我是谁?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西施我都见过,自然不会像灭天等人一般看得目瞪口呆。

  我一开口,灭天等人都惊醒了过来,均对这少女的绝顶的美姿感到惊讶不已。秦腕凤还好,毕竟她与名玉儿相处了十多年了,对这种美色还有些许抵抗力。但与名玉儿高贵端庄的美不同的是,眼前的女子充满了青春少女的青春活力,激情无限,与名玉儿的静之美完全相反的一种美态。一时之间,秦腕凤也为之失神!

  “哼,反正过了今天,你也无法可想了。你怎么想,我管不着。”红衣少女道。

  “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这话从何说起呢?”

  “你是不是九尺**徐正气?”红衣少女不答反问。

  我解释道:“冤枉啊!姑娘,半个月前我徐正气已经为自己正名了,何来九尺**?”

  “我管你呀?反正你叫徐正气就对了,好了,把屠龙宝刀还给我吧。”红衣少女一伸手,似向我要刀。

  “屠龙宝刀?我没有呀?”

  “没有?”红衣少女一指远处的那些破烂不堪的尸体,“天下间还有什么神兵利刃能造成如此可怕的伤口么?”

  “你又凭什么说这两个人的伤口乃是屠龙宝刀所为?”

  “屠龙宝刀与这位师太的倚天剑一样,为玄铁所为。你问问这位师太,是与不是?”

  我自然不会问灭天的,只是想探听这女子所说之虚实,她是否曾经使用过屠龙宝刀罢了。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师承何处?”

  那红衣少女倒是爽快,回答道:“本姑娘叫月夏心,乃是冷月庵当代安天使者。”

  什么,她就是冷月庵当代派出拯救朝庭的使者?众人均大吃一惊。

  我正色道:“无论月姑娘信还是不信,我徐正气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屠龙宝刀。”说着我右手幻出金光闪闪的龙力真气刀,在她惊讶地叫出“金龙刀气”之后,道,“我徐某人自身真气可幻剑幻刀,其锋利程度不下余倚天剑,要那劳什子屠龙宝刀做什么?”

  红衣少女月夏心脸色巨变,一阵红一阵白,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她喃喃地道:“江湖传言果然不假。”

  “姑娘,这屠龙宝刀两百年来未现江湖,真得是一直为你冷月庵所有的么?”

  “不错,自我记事起,这柄屠龙宝刀便一直供在庵堂大殿之上,乃是我派镇派之宝。”

  “咦,不对啊,据说当年九阳大侠张无忌的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所有的屠龙宝刀,怎么会落在你们手上了呢?”

  月夏心道:“我能告诉你的是,金毛狮王谢逊与我派有些渊源,至于其中原因,恕不奉告。”

  秦腕凤站出来说:“这位月小姑娘,我家正儿确实没有见过什么屠龙宝刀,更没有拿过,我们可以做证。”

  芷若小尼见到一个异常美丽的月夏心,兴致相当的高,她蹦到月夏心面前,道:“姐姐,姐姐,你好美啊。我可以给小淫贼做证,我们刚刚是路过此处,根本就没杀过人,也没看到屠龙宝刀。一定是给别人先捡走了。”

  月夏心见这么多人帮我说话,一个个脸心真絷无比,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有些犹豫了。

  “来,姑娘,我带你认个人。”我二话不说,拉起月夏心的手就走到那唯一的女死者面前。

  “这是你们冷月庵的人,你可认识?”

  “咦,这是哪个狠心的,把这么漂亮的姐姐给杀害了?”月夏心婉惜道,却无悲意。

  “你不认识她?”

  “不认识呀,我应该认识她么?”月夏心偏着头,仿佛看见了大猩猩的样子。

  灭天也莫明其妙,道:“此女不是冷月庵的弟子?那你凭什么证明你又是冷月庵的弟子呢?”

  月夏心一听,生气了,呼地将袖子拉到手臂上,娇白雪嫩的肌肤暴露在凛冽的北风之下,却未见她有丝冷意。手肘以上,臂端以下,正中之处,一个粉红的弯月形印迹活生生地印在雪肤之上。即不像胎迹,又不像是守宫砂。

  第一百一十七章尼姑买胭脂

  “凡我冷月庵中人,都有这个弯月印,是我派掌门人,以无上功力,在代代弟子手臂上印下的。任何人也仿冒不来的。”月夏心得意地说,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

  秦腕凤捧起她的手臂,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此物仿佛与少女的肌肤同生同长,不同于守宫砂及一般的纹身,隐隐似活的一般,竟然在不经意间能放出淡淡粉红月光,端得是天下至巧之物,也许真的是冷月庵的特门标记呢。

  我第一眼就看出月夏心是个热情如火,眼里揉不进半点砂子的人儿,心直口快,撒不出半点谎。但如此一来,这宗残杀案岂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这个女人不是冷月庵的弟子,却又作如此打扮,很显然,真正的杀人凶手想使人以为这件残案是他们自相残杀,最终同归于尽而亡的了。”

  月夏心听我说得莫明其妙,秦腕凤解释了一遍,她知晓后怒道:“好个贼子,竟敢嫁祸到我们冷月庵头上来了。”

  灭天道:“凶手想将这一切统统推到这女人的头上,但想不人算不如天算。”

  我微微笑道:“正是无巧不成书,若不是月姑娘急时赶来,我们真的要以为冷月庵竟然转性子危害武林了。”

  月夏心大喜,道:“那你知道谁是凶手喽?”

  “不知道。”

  月夏心一甩手,挣开我的大手,不悦道:“那你还好意思说。”

  “事情总得有个推理的过程吗,表面上看来,线索已经中断了,其实还有一点。”我胸有成竹地说。

  “是什么,你快说?”月夏心忽然急切地看着我,仿佛我脸上有什么令她感兴趣的玩意。

  众人听了我们的对话,心情也是波浪起伏,一会儿起,一会儿落,也极想知道还有什么线索。

  “你们想啊,这件凶杀案牵扯到屠龙宝刀,而屠龙宝刀原来一直是为冷月庵所保管着的。那么,又是谁将屠龙刀从冷月庵内偷走的呢?我想,这个偷刀者一定与这血案脱不了干系。”众人点点头,我继续道:“月姑娘,你又是从何处得知我徐正气在这里的呢?”

  月夏心“啊”了一声,道:“我是从前面的镇子上,从一个赶车的马夫那里,打听到的。”

  “这个马夫一定有问题。”我道。

  月夏心一把拉起我的手,道:“走,咱们快去追。”

  秦腕凤走过来,怜爱地捧起月夏心的小手道:“傻丫头,人家会引你来这,自然早就跑远了,哪里能让你追到的?”

  月夏心一听,满腔的热情顿时化作乌有,像根焉了的笳子,无精打采地说:“那可怎么办啊?掌门师叔派我下山就是为了夺回屠龙刀来的。”

  我心下有些好笑,听江如水说,冷月庵每次派出的使者弟子均是聪明绝顶,文武双全,又工于心计的人物,就比如那月春心,据说出道时年仅十六,已经是处事稳重大方,井井有条,能将天下各大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

  怎么这回冷月庵派出的却是个波大无脑的傻丫头呢?难道说冷月庵对待天下的态度有变?

  但月夏心那幅可怜惜惜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对她说:“你也另灰心,仍有线索可查的。我且问你,你可知那偷盗宝刀者是男是女?”

  月夏心道:“我冷月庵清一色的女子,庵内山内,重来不许男子进入的。长这么大我也是出了山才见到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难道她还见过太监不成?

  “是呀,以前只在大殿上的画像上看到过。”

  我哑然失笑。

  灭天接口道:“这么说,这偷刀之人是女子喽?”

  “而且应该就是你们冷月庵中人。”我补充道。

  “什么?不可能,我们冷月庵上上下下如同一家人一般,怎么可能会有判徒呢?”月夏心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安慰道:“我想,你掌门师叔正是因为怀疑自己门派里出了内奸,才派你这么个大剌剌的性子的人出来寻刀,怕你太过伤心,不想让你知道罢了。”

  月夏心一呆,转身就要走。秦腕凤拉住她,问:“月姑娘,你上哪去呀?”

  “我要回山!”

  “哎,听姐姐一言,小妹妹,你掌门师叔多疼你呀,怕你伤了心,才支开你。要你下山寻刀,你怎么能浪费她一片苦心呢?”

  月夏心柳眉倒竖,怒道:“哼,我到要看看谁是判徒。”看来,这判徒十有**与月夏心关系极好,冷月庵主才将她支开了。

  “你家掌门人派你下山寻宝刀,你没完成任务,她能让你回山么?”

  月夏心不听我等劝阻,执意要回冷月庵。芷若七巧玲珑心,转移话题道:“姐姐,刚才你还对小淫贼怒气冲冲的,怎么他拉你手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啊?”

  月夏心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没什么呀,在庵里师姐师妹们都是这么牵我手的呀!”

  “可淫贼是男人呀,又不是你师姐师妹。”

  “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是第一个拉我手的男人哦,别的男人我看都不看他一眼的。”

  “是因为淫贼长得高大英俊吗?”

  “才不是呢,比他英俊的男人我见多了。”

  “那是为什么呀?”

  “我本来听了那车夫的话后,气得想一刀将小淫贼杀了的。”完了,被芷若传染了,也开始小淫贼长,小淫贼短地叫开了。“后来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心里也就没那么气了。他牵我的手的时候,我觉得再也正常不过了。就像是师父牵我的手,好温暖!”

  众人听了她们这一番对话,均对月夏心心生好感,这么单纯的女孩子真是不多见。

  “喂喂,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师父啦?”我抗议道。

  “真小气,只是打个比方嘛!”月夏心似乎已经忘记要回冷月庵的事儿了。正当我们暗庆劝说成功的时候,月夏心突然鬼叫了一声:“哎哟,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小淫贼,诸位姐姐妹妹们,我先去办件急事啊,你们是去京城吧?咱们京城见。”

  说着就风急火燎地一施冷月庵独门轻功,在北风中,有如一支快乐的小燕子一般疾飞而去。

  我正要伸手拉住她,秦腕凤已经拦住了我,道:“让她去吧,小姑娘虽然天真,但仍分得清好坏是非,天生有一种令人怜爱的气质,没人能够在她面前产生半点邪念的。”

  不错,以前我每见到一个美女,大半的想着要抗她上床,今天见到这个月夏心却未生出半点淫欲。体内龙力反倒有种舒服异常的感觉,就好像在泡温泉,全身暖洋洋的。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师父才放心她独身闯江湖吧。”灭天这几天跟我在一起,原先火暴的性子似乎改变了不少,真怪。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咱们也赶路吧,要不今晚真得喝西北风喽。”将众人从恋恋不舍情绪中拉回现实,这月夏心好生历害的人格魅力,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接触就已经赢得了众人的芳心,感觉就像是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离去,令人顿生不舍之意。

  “快点呀!”我急急地催促道。

  芷若气道:“刚才还和人家亲亲热热地手拉手,才一转身就躲得远远的了。”

  “我现在有要事在身,又没有分身之术,哪管得了那么多江湖恩怨。再说我对这个什么宝刀啊,财宝啊,秘密啊什么的都没有兴趣。”

  “呸,铁石心肠,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晕倒,这是哪跟哪呀!

  掌灯时分,我们顺利到达小镇。吃饱喝足自然又是风流阵仗,灭天的七个女徒虽然姿色不佳,但好在身材俱佳,许是因为长年练武的关系,发育得分外的完美。这一路上,每天夜晚都有人暖被窝,直气的芷若小尼牙痒痒。

  只因为原先师姐们疼她,常常为她暖被窝,一大伙人常睡在一个炕上,暖和极了。如今却只能陪师父及晓芙师姐,晚上还有不少躁音吵着,弄得每日只在鸡叫前才得以入睡,太阳才上三竿就给拉出被窝,又要赶路。小尼姑抱怨也再所难免了。

  如此又赶了一个月的路,刚好赶在十二月初抵达了京师——平京城。

  还未走到平京城内就看出这京师城果然是不同一般。

  那高高的城墙足有金陵城的两倍高,离地面足足有二十丈,城外的护城河很宽,约有五丈,人走在吊桥上就像是在横跨一条长江,抬眼上望,城头旌旗遍布,士兵们站得直直的,如一杆杆标枪,任北风呼号,也吹不动这铁铮铮的男儿。

  走进城门,深达二十丈,在我暗暗咋舌之下,前方不远处还有一倒城门,内外两道城门之间约有宽达三十丈的空间。可见这京城城池防守之严密,即使外城被攻下,内城依然能抵挡上一阵。

  听说内城就是普通百姓所居之处了,再往里面还有皇宫紫禁城,传说中紫禁城城墙比这内外两层城墙更加厚,乃是天下第一城墙。

  都说皇帝老子怕死,不怕死怎么把自己的老窝盖得像乌龟壳似的,又厚又重?

  才进入内城,眼前霍然开朗,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象出展现在眼前。

  近年关,宽敞的街道两旁多了许多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不一而绝。吆喝声此起彼伏,从街头一直唱到街尾。胡同里,顽童们拿着各自的玩具,追逐奔跑着,欢叫着,战争的残酷完全没有对平京城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街头上卖艺的,弄杂耍的,卖小泥人的,卖风筝的,一群群人围着,拍着手掌,欢声雷动,街头上你甚至看不到半个乞丐,你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方由地狱走进了天堂。

  一队队沿街巡逻的士兵们,昂头挺胸,脚步一致,整齐划一,在他们身上你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相信京师的治安一定是大周朝最好的了。

  我们一群人中,除了灭天其余了都是第一回进京,一个个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得目不暇接。哦,对了,这个比喻还是王熙凤在枕边告诉我的呢,想到我不辞而别,真是对不住她们。等京师的事一完,一定要把她们接到身边,方省却我一番相思之念。

  灭天本来提议早早住进客栈消息,但在芷若这小尼磨缠之下,不得已跟着我们一伙年轻人沿街瞎逛。

  “卖胭脂喽,卖水粉喽。”

  “掌柜的,这水粉怎么卖哟?”秦腕凤爱美,一路上北风如刀割一般,吹得她脸红红的。我看得心疼,一进京就直奔胭脂铺。

  秦腕凤叱道:“哪有儿子给老娘买胭脂的?”

  “我家老娘年轻着呢,为何用不得?”

  我口袋里银子没有,银票到不少,买了些顶级的胭脂,虽然价钱不菲,但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老板也找不开。

  “这样吧,你这里上品以上我胭指水粉,我全要了,你给我包起来,看值这个价么?”

  掌柜的道:“客官,够了够了,有够多的了,一千两就是把小店卖了也不值呀。”这人还挺老实,我道:“其余的都赏了你吧。”掌柜的千恩万谢,秦腕凤却道:“你买这么多,给谁用啊?”

  我一指灭天她们,道:“你看她们一个个的,陪着我们上京来,嘴皮子都吹裂了。”(其实那是在床上扯着嗓子**叫裂的。)

  晓芙女尼呸了一声道:“我们是出家人,才不用这些呢?”

  她虽然这么说,但芷若妙慧等人早已眼馋得紧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道:“尼姑怎么了?尼姑也是人,病了要看大夫,唇裂了要擦胭脂。”

  我一顿抢白,说得晓芙哑口无言。灭天竟然帮我说道:“他说得对,佛本无相,心中有佛就行了,何必在乎太多?”

  其实我心里很是不服气,佛教戒杀,可像少林、峨眉等武林门派,哪一个不是杀人如麻。剃个光头无非是做做样子,人是为欲而生存的生物,却要戒欲,真是自欺欺人。

  芷若最实在,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一盒胭脂,要不是妙慧按着她的手,把不准就要当着外人的面摸到脸上了。

  妙慧七女倒个个喜气洋洋,心爱的男人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世界竟然为自己买胭脂,这样的男人怕是不多见哦。

  胭脂风波之后,我们逛到了一座宏伟的府宅门前,与别的宅弟不同的是,其门前所摆的不是石狮子,而是两条凶神恶煞般的巨龙,身披金漆。门上匾书:镇国公府,四个苍劝有力的大字。

  镇国公?

  “听说当今皇上不但贪恋女色,还昏庸无能,竟然自封镇国公,自己封自己为臣,古往今来还真没见过这么有个性的皇帝。”我取笑道。

  “奸臣当道,民不聊生。正是因为有了像他这种皇帝,才累得百姓受苦!”灭天恨声道。

  “站住!”一边跑来一队亲兵队。当头一个小队长怒目而视,喝道:“你等是何人,竟敢当面指责当今天子?”

  我横身挡在他面前,道:“明人不说暗话,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那昏庸的狗皇帝是个无能的熊类,若不是他无能,怎么会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那小队长被我气势一压,惊得后退一步,再看我等个个身背宝剑,像是江湖武林中人。有些害怕,但仍强撑着说:“放……放肆,当下天下太平,哪来的什么百姓流离失所,来人哪,快快将这危言耸听的刁民拿下。”

  一干如狼似虎的兵丁操起长枪短刀就要冲过来,我大喝一声:“哪个敢上前,便有如此砖。”说着脚下微微一用力,竟然给我踩得青砖断裂。我再一抬起脚,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半尺深的脚印坑子来。

  那群兵丁子个个吓得目瞪口呆,哪里见过这等天生神力,均不知所措。一旁围观的百姓们,齐声喝道:“好——”

  啪啪啪,一阵单掌声响起,只听响起一个雄浑的声音道:“好小子,好俊的功夫呀!”兵丁们闻声自动往两边让开一条路来,一个八尺大汉,身穿轻铠,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只见他面色黝黑似炭,大冬天的竟然只身着短袖,露出两只毛绒绒的赤红胳膊,背上一柄鬼头大刀,在寒风中寒光闪闪,其刀甚长,虽未见到刀,但依露出的刀柄及刀尖来猜测,此刀约有六尺长,竟比一般的刀要长一倍有余。

  那大汉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但明显内力深厚,脚步虽大,却沉稳有力,行走间似跨马而行,看得出在战场上确是一员猛将。

  “小子,你可敢与我比上一比?”大汉走到我身前,也不问我姓名来历,直言要比武,看来是遇上一个武痴了。

  “既然有人叫阵,我徐某人奉陪就是了。出招吧!”

  “好,爽快,我蒋猛老长时间没遇到这么爽快的人了,看招!”说着就来一招猛虎掏心,直往我心中击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不打不相识

  “大家让开!”我大吼一声,拳脚无眼,自然得让众女及普通百姓躲避为是。

  我单掌一竖,横挡格开这当胸一拳,凭此人的本事,我根本无须使用真气,光凭**自身的力量就足以应付了。

  碰,一声轻响,蒋猛右拳一震,暗道,好大的力气,瞧他这一拳,半点内力未施,莫非与我一样,也是天生神力?

  “再吃我一拳!”蒋猛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一招“双龙伏虎”分击我头腹两部。

  “来的好!”我大叫一声,双拳收回腰间,脚下弓箭步一蹬,同样是一招“双龙伏虎”迎向蒋猛的拳头。

  碰,场中人俱都觉得大地一声闷震,似乎颤抖了一下,这一拳好重!

  我**的力量已经达至三千斤以上,这两拳迎上足足有一千五百斤力气,任蒋猛天生神力也好,也给我这一拳震得暴退一大步。

  力量的比拼很明显,他输了。

  “兄弟好大的力气。”蒋猛突然抽出身背的长刀,双手握刀,长刀有如一圆斜长的弯月,闪闪发出耀眼的白光。“我老蒋力气不如你,咱们来比比兵器!”

  “猛将兄好直爽的性子,我徐某人奉陪到底。”刷地抽出那柄得自死人身上的南海寒铁剑。此剑长约三尺,宽仅一指,从样式上看,极似西洋长剑,这么一柄小剑被我这个巨人握在掌手,有如拿着玩具般,不伦不类。

  蒋猛瞪大了眼,他原以为我的兵器也是大型的,“徐兄就用这柄剑跟我的长刀比拼?”

  “废话,猛将兄这会儿怎么婆婆妈妈了,倒像起个娘们儿似的。”

  “啊,呵呵,对,徐老弟说得对。”蒋猛傻笑了两声,突然暴喝:“看招!”

  长刀当头劈下,力有千钧,刀风呼呼作响,直刮得衣衫列列不止。我若不施真气护住长剑,若架上去,长剑必断。武学上剑走轻灵,刀走威猛,重刀对轻剑,剑自然得避才是正理。

  我侧身一闪,金鸡独立,剑尖准确地点中了刀身,“叮”,一声脆响,长刀险之又险地从我左肩旁砍过。

  “啊——”妙慧等人在一旁看得芳容失色,连叫“小心”不止。秦腕凤和蔼地解释道:“放心吧,小正功夫高着呢。他这是逗他玩呢。”

  众女松了一口气,仍然双眼紧盯场中形势,自己的男人与我比武,刀剑无眼,能不紧张么?

  这一会我与蒋猛又过了几招,招招都是闪避还击,蒋猛屡击不中,气得暴跳如雷,连连怒吼,“臭小子,有种的与我拼一刀。”

  蒋猛须发皆张,暴喝一声,“旋风烈斩。”

  他整个人突然如陀螺般旋转起来,以脚为支点,以长刀为半径,猛地划起圆来,周围的空气突然给这股旋转的力道带得“嘶嘶”作响,本来无一丝风的大街上,平地起风。

  风越刮越猛,带着寒气刮在围观者的脸上生生作痛,人群不由得又往外扩张了一圈,离我们两人越来越远。

  很显然蒋猛的这种招术要是在战场上必是一招极大范围的群体攻杀术,若是像现在这样的江湖比斗,谁会等他慢慢积蓄旋力?

  但很幸运的是,他碰到了我,我正想试试自身**的力量强度达到了什么程度呢。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疯子般一停旋转,几十斤重的长刀一圈一圈旋着,每旋一圈,刀上的力量便暴涨几分。

  风越刮越猛,宛若平地起了一股龙卷风,风向一变,猛地朝我刮来,蒋猛出手了!

  刀未至,刀风先至,刀影重重,扑天盖地的刀影宛若一个巨大的魔鬼,张着雪白的巨口罩向我。

  这么快的刀速,自我出江湖以来还是头一回见到,虽然武林中许多人的内力都比蒋猛高,可却无人能想到他这般以疯狂旋转的方式,来提升刀速的招式。

  虽然很快,但快不出我的双眼,万千刀影,只有一柄是真!

  喝!我吐气开声,手中利剑如黑暗中一抹细亮,光芒虽弱,但在黑暗中却是那么的显眼。

  锵,一声金属撞击声,暴出点点火心。

  静!

  暴风止住了,龙卷风消息得无影无踪!

  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是的,接住了,细短的长剑竟然架住了又长又重的长刀。

  只见我弓步挺剑,一招“仙人指路”,锋利的剑尖正点在长刀刃上,斜斜是支撑着,两柄兵刃恰巧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蒋猛这一刀足足有三千斤之重,却被我以一柄细剑顶住,正是以小博大,以弱胜强的典型对决。

  风停了,刀影也没了,观众们心驰神往,为这惊彩的一战瞧得连鼓掌也忘了。

  静,静悄悄的。

  “哎哟,我的宝刀。”蒋猛突然跳了起来,捧着刀如一个个童般叫出了声,一手轻轻地抚摸着刀身,你很难想像,一个威猛高大的汉子,竟然能温柔到这种程度。

  看清了,长刀刀刃仍然完好无缺。

  “呼——,还好,还好!”蒋猛伸手在额上抹了一把汗,他那紧张的神张,仿佛是因心爱的女人有了危险似的。

  观众们扑嗤一笑,兵丁们也忍不住捂着肚子闷笑。

  “笑,笑!笑什么笑?老子的宝刀就是我的女人!”蒋猛嚷道。

  众人笑得更欢了,我也忍不住微笑出声。

  “行啊,徐老弟,你的功夫真是不错?不如投军吧?有俺推荐你,直接就能当个校尉。”蒋猛热心道。

  我逗他说:“猛将兄,你是什么职位?”

  蒋猛不乐意了,道:“哎哟,俺的大兄弟,怎么老叫俺什么猛将兄啊?兄弟我不过只是个样尉罢了!”

  “大哥的姓名若是倒过来念,不就成了猛将了么?”

  蒋猛一拍大腿,“哎哟我的大兄弟,咋这么聪明呢?瞧我这榆木脑袋。”

  “蒋老哥,小弟我自由自在惯了,不喜在官场做事呀。”

  蒋猛道:“也对,老子要不是因为在军队里有几个好朋友拉着,俺他妈早拍拍屁股走人了。”

  “咱们不说这个了。小弟与老哥甚是投缘,不如小弟作东,上酒楼吃酒去?”

  蒋猛一拍我肩膀,哈哈大笑,“徐老弟真对俺胃,俺老蒋平生没啥子喜好,就好这口!”

  说着他吩咐了那些兵丁几句,拉着我就往酒家走,临了还对秦腕凤说:“弟妹,你和这几位师父一快来呀!”

  蒋猛粗人一人,哪会想到那么多,看着一群女尼中,只有秦腕凤一个留发的,看着又挺年轻漂亮,自然就把她当作我的妻子了。

  秦腕凤刷地红了脸,喏喏道:“我……我……不是!”

  蒋猛一听,急了,“怎么了,弟妹,反正也快到正午了,一块吃饭去吧。”

  群尼们捂着嘴偷笑,我微笑着也不开口解释,秦腕凤一个人又害羞,哪能说得过这没心眼的粗鲁汉子。

  蒋猛见她低头,就当她默认了,拉着我就走,秦腕凤在后头传音道:“小正,晚上要你好看。”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气得她俏脸含怒,母老虎要发威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上蒋猛,不去管她。

  一路上群尼一个劲地取笑着秦腕凤,以至到了酒家里,粉脸依然是通红。

  到二楼,要了一个包厢,秦腕凤打死也不愿跟蒋猛坐一桌,只好吩咐小二给女人们再开了个包间。

  “来,咱们兄弟是不打不相识!俺蒋猛先敬老弟三杯,俺先干为净!”蒋猛拿着大碗连倒了三碗。

  几碗酒下肚,蒋猛脸也红了,话也多了,我趁机问道:“迟才我出口对当今皇上不逊,老哥不会怪我吧。”

  我起身给蒋猛满上,他叹了口气道:“唉,徐老弟你说的也不错。说实话,如今这天子啊,完完全全是个花花公子,四十好几的人了,比俺老猛还大几岁,还这么不懂事。”

  “听说镇国公府就是皇上他自个封的?”

  “不错,哎,你说这事儿,哪有自个儿给自个儿封王的?其实啊,你别看这镇国公气派十足,皇上他十天有九天不睡这!”

  “那睡哪儿?”

  “八大胡同呗!”

  “八大胡同?小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塾啊。”

  “啊,瞧俺这记性,都忘了老弟是第一次来京城。其实啊,这八大胡同就是八条街,只不过这八条街都是妓院。”

  我道:“不会吧,整整八条街里都是妓院?”像金陵城这种大城,也只有一条街是妓院,想不到京城里光是数量就是金陵的八倍。

  “男人嘛,妻不如妾,妾不如妓!连那皇上也最是好这口。”

  “这皇宫大院紫禁城里,三千粉黛,皇上还不满足?年年选秀,年年进贡各地美女,还要跑到妓院里花钱找乐子?”

  蒋猛道:“谁说不是?”他突然凑过头来轻声对我说:“有时候啊,我也觉得这皇上真他娘的贱!”

  我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来我敬大哥一碗!”

  一碗酒下肚,蒋猛问起我的事来:“徐老弟啊,你武功这么高,连十四派掌门都不是对手,不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咋跑到京城来啦?”

  刚才我与他谈过了有关自己的一些事了。

  “不瞒老哥!小时候家里给我定下的十几位娃娃亲,前些日子她们十几个人说是没来过京城,想来玩一玩。可没想到的是,正碰上太后给皇上先秀。京师提督海大贵见她们貌美,为了领功邀赏,竟然不顾她们有婚约,将之当成秀女,抓进了宫里去!”

  啪,蒋猛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娘的,敢欺负到俺兄弟头上来了,反正俺干的这个校尉也他娘的没劲,不如咱们杀进宫去,把弟妹救出来!”

  我忙起身按住蒋猛道:“老哥,你听我一言。这事儿啊,咱们等从长计议。”

  蒋猛是个粗人,脑子不大好使,道:“计议个屁,有什么好计议的?用刀子,最好说话。”

  我来气了,大声道:“大哥,你难道想让天下官府都通缉咱们不成?”

  “有啥好怕的,凭兄弟的这一手功夫,有谁还敢欺负俺不成?”

  “可你想啊,如果擅闯皇宫,我都又把握将我娘子抢回来,何苦找你帮忙啊?再说了,这事如果传了出去,以后咱们就成了过街老鼠了,天天都得过着人人喊打的日子。天下好玩的地方那么多,我可不想陪着娘子游山玩水的时候,屁股后面还跟着一大堆官兵。”

  蒋猛一听,愣了会儿,呵呵傻笑道:“呵呵,这到也是。那多不自在!哎,还是老弟想的仔细,你有啥子办法,俺听你安排!”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今之计,咱们得先打探清楚消息,把这选秀的来龙去脉摸个一清二楚,才好对策!”

  “好!”蒋猛又是一拍桌子,声音大得能传出两条街去。

  “哎,大哥,此事要保密,你怎么又……”

  “哎,呵呵,你瞧你瞧,俺这不是高兴的忘了么。”

  “算了,大哥,你是皇上身边的人,能在紫禁城里随意出入么?”

  “那当然,不然俺他娘的不白混了么?凭俺这手功夫,要在外头领兵,那是能当个将军的。要不是俺的老上司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俺也不会跟着他从边疆大老远的跑来这京城这个太平无事的鸟地方来了,没战打,可闷死俺了。”

  我问:“老哥,你的上司又是谁呀?”

  “俺上司,不就是江彬呗。以前俺跟着他在边疆东征西讨,镇压刘六、刘七等贼谋反,多么的豪气冲天。哎,只可惜好景不长。他被皇上所赏识,被封为义子。前些日子皇上在豹房里看老虎,那老虎平日里本极温顺。那天却不知是不是吃了疯药,见了皇上就咬,幸好俺上司救架及时。

  不然的话,皇上就英年早逝了,也因而,上司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不前天连我也被封为义子了。“

  我看着蒋猛悉眉苦脸的样子,不解道:“哥哥被封为皇上义子,这可件足以光宗耀祖的事儿啊,哥哥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呀?”

  “有啥好高兴的?那皇上见着看得顺眼的人,就封为义子,到如今啊,光京城里的义子,就不下于百人!”

  我听了,张大嘴吧,“这皇上真够荒唐的了。”

  “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俺老蒋得了大便宜呢,知道的人抬眼也不望俺一眼,忒没趣。”蒋猛端起一碗酒,又是一饮而尽。

  “老弟啊,你放心,其实就算太后给选了秀,那皇上也未必会看上一眼。”

  “那可不一定,我的娘子们漂亮着呢?”

  “有秦弟妹美么?”

  “有,还有不少人比她还美呢!”

  “乖乖,那是个什么美法?我看秦弟妹已经是人间绝色了,比俺老蒋的妹妹还有漂亮三分!”

  “哥哥还有妹妹?”他这么五大三粗的,妹妹又能漂亮到哪去?

  蒋猛看我不信,道:“不瞒你说,俺妹子可漂亮了,就跟俺媳妇一样漂亮。”

  “那改日哥哥一定要带我去见见嫂子和妹妹了。”

  “一定,一定。老弟啊,你也别着急,宫里选秀,我最是清楚了,没个一年半载的,选不出个啥子名堂来,我这就去给你打探打探消息去。”蒋猛踉跄着就要站起来。

  “改天吧,哥哥。”我扶着他,怕他跌倒。

  “你……你这是瞧不起俺,俺可没醉!”说着一把抓过长刀,想插在背后,可又插不到。“帮帮俺,帮帮俺!”

  我帮他插好长刀,道:“今天就算了吧,哥哥,你回去睡一觉,明天再去打探消息不迟。”

  他这幅醉汉模样,哪里还能办得了什么事呀?万一奉人来个酒后吐真言,岂不是弄巧成拙?

  “那,那这样吧。老弟,你没找客栈吧?”

  “没,才来京城就跟哥哥干上了。”

  “那好,俺家就是兄弟家,走跟俺一块回家去。家里住着比外头的客栈舒服多了。”蒋猛拉着醉步,拉着我就走。

  众女听到我们这头吵闹,都过来了。蒋猛看到秦腕凤就叫道:“秦,秦弟妹,走,跟我回家去见见你嫂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腕凤在包间里早给众女尼嘲笑了个够,才出门,又受气。走到我身边,背着蒋猛就给了我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我也借酒装疯道:“哎哟,娘子,轻点!”

  众人哈哈大笑,最后还是秦腕凤不好意思了。

  蒋猛的身子着实不轻,整个人不但挂在我身上,还总会东摇西晃,看样子醉得不清。能不醉么?两坛子五十度的烧刀子有大半下了他肚里。

  不过幸好,没醉得太彻底,还认得回家的路。平京的胡同真他娘的多,七扭八拐,总算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弟前停下了。门上写着:蒋府!

  看来就是这里了。

  宅弟也就五成新,门外也只有两个兵丁站岗,与镇国公府门前的气势那是大巫见小巫。还没进门,两个兵丁就一块过来帮我扶蒋猛了。

  “娘子,娘子,快出来,俺今天认识了一个兄弟,带来见见你!”蒋猛一路上醉话连篇,可这句话说得甚是顺溜,看来说的不是一回两回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杨可心身世

  走进门,穿过小院子,还没进大厅,就传来一个凶巴巴的女人声音:“死鬼,今天又带了哪个狐朋狗友来了?喝得烂醉,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

  厅内走出一个美貌的三十许妇人,骂骂咧咧的,一见到来人中不但有女人,还有一群尼姑,说到嘴边的话,不由得结结巴巴了。

  “哎,俺说婆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叫人倒茶?你这是待客之道么?还有,把小妹也叫出来,就说俺叫她出来见见我新认的弟弟!”蒋猛一到家,对着他老婆就是一大堆话,还真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长舌男。

  “哦哦!”美妇人给说回了神,就要到后房去吩咐丫头。

  “嫂嫂,不必麻烦了,我们才吃了饭回来的。”我客气道。

  “这怎么行?哎,快点儿啊!”旁边一个丫环帮蒋猛解下长刀,放在堂上供桌上放好,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众人坐好,丫环也送上了茶来,不一会儿,内房就传出脚步声,想是嫂妹二人出来见客了吧。

  蒋猛高叫道:“妹子,你到是快来呀,别学你嫂子,踩着什么小碎步,哥哥正等着给你引见呢。”

  “哥,又是哪个大人物呀?哪回你带来的不者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内屋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声,不过,这声音好像挺耳熟的,好像在哪听过。

  “是你!”

  “是你!”

  “杨可心!”

  “小淫贼!”

  没想到嫂夫人领出的妹子竟然是在逃出飘渺森林后在一个酒家里曾被我羞辱过的,崇山派年轻一辈的高手——“辣凤”杨可心!

  当日将“崇山派是傻穴”,六个字写在杨可心等六人背后,他们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至今我记忆犹新!

  “大哥,上回欺负我的,就是这个淫贼!”杨可心伸手指着我,对蒋猛说。

  蒋猛一听,心头无名火起,顾不得头晕脑涨,一拍茶几,怒吼道:“兄弟,你要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今天俺跟你没玩!”

  秦腕凤及灭天一众女尼见蒋猛的妹妹突然冒出来,无缘无故指着徐正气直喊淫贼,场中形势立变,原先还称兄道弟的两人,转眼间就快要翻脸了,于是众人齐刷刷把目光转向我。

  我忙将当日情形说了一遍,秦腕凤道:“人家杨小姐再怎么不分清红皂白,你也不能这么丑人家呀。还当着江湖人的面,你叫人家一个姑娘家,以后怎么见人呀?”

  “是是,夫人教训的是。当日我也是一时冲动,今天我在这里向杨小姐陪个不是。”说着拱手朝杨可心一揖。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吧,屁大点误会。我就说嘛,我老蒋怎么会看错人呢?”蒋猛心中疑惑一释,心情大畅。

  杨可心不依道:“哥,是他欺负了人家,你是我哥,怎么倒帮起外人说起话来了?”

  “妹子啊,要不是你道听徒说,误骂人家徐老弟为**,又纠缠不清,再说老弟刚才也向你道了歉了,你还要怎的?”

  “呜呜,我不管,是他害的人家没脸见人的,我不管……呜……”

  杨可心说着竟然哭了出来,蒋猛一听,有些心疼,却反怒道:“是你有错在先,还要无理取闹么?你这性子,说你多少次了,就是不改。”

  蒋夫人劝道:“好啦好啦,可心从小没爹没妈,不是你管着的么?你还好意思说!”

  “正因为如此,我以前才太宠她了,你看看你看看,都快要嫁人了,还是这个脾气!”

  “谁要嫁人,我不嫁!”杨可心说着就哭着,奔出了客厅。

  蒋夫人急忙小跑着追了出去。

  “徐老弟,你看看,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惯坏了她。”

  “哎,大哥,事情都因小弟而起,要怪,就怪我。”我劝着蒋猛坐下,敬了他一杯茶。

  蒋猛接过喝了,气也消了不少,道:“哎——”

  “大哥为何叹气啊?”

  经这一闹,蒋猛酒也醒了大半。

  “其实,你们一定会奇怪为什么我老蒋姓蒋,而妹妹却姓杨,对不对?”蒋猛探了探身子,扬了扬头。

  众人点点头。

  蒋猛这时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一扫粗迈豪爽性子,变成了个小女人模样,柔声道:“俺十八岁那年,刚从军不到一年。那时蒙古人经常骚扰边境百姓。有一回,部队途经一个小山村,村子里给鞑子烧得精光,男女老少被赶到村空地上,男的被砍了脑袋,女的被**奸致死,连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不放过,满村子里竟然找不到一个活口!”

  蒋猛说到此处已经是青筋暴突,脸色涨红,粗眉倒竖,十足一个猛金刚模样!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蒋猛伸手一挡,继续道:“不用安慰俺,每每说到这件事我都是这样子,十几年了,还是改不掉!”

  后来我与蒋猛成为同生共死的朋友才知道,原来他是山里的猎户,十六岁上已经有一妻一儿,却为鞑子所杀,所以才从军杀敌,对蒙古人仇深似海。

  “就在那天晚上,俺在村外的小林子边上捡到了一个两岁大的女童。这女童有如老天相助,饿了整整一天也不哭一声,从襁褓的金锁上,俺才知道,她叫杨可心,是整村中唯一一个生还的人!”

  蒋猛双目泛红,堂堂八尺大汉也会流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俺收养了她,但只认她是妹妹。老弟,你知道,俺的武功全是我在军队里学的,有些算是自创,完全不适合女人练。这不,只好将她送上崇山剑派拜师学艺,指望着她长大艺成之后能与俺一块上阵杀鞑子。

  没想到,小妹她学成归来,武功是不错了,可这脾气却变了。小时候我让她干啥,她干啥。没想长大以后却变得爱闹脾气,整一个大小姐模样。在江湖年轻一辈人里闯出个‘辣凤’的名号,你听听你听听,这叫什么名号?“

  “据小弟所知,崇山剑派嘛,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门派了,对弟子向来是重武不重德。”我解释道。

  “这不得了?俺都后悔,要是那时知道老弟在哪学武,直接拜托你师父去。”

  “我可没师父!”

  “不可能,老弟你刚才虽然与我斗了个平手,但我知道,你半点内力也没出。天生神力,武功盖世,没师父,那招式跟谁学的?”

  “师祖呀!我师祖叫李逍遥!”

  “呃!”蒋猛瞪大了眼睛,有如吞下一个鸡蛋般不可思议地说:“五十年前天下第一高手,一代情侠李逍遥李大侠?”

  “不错,正是我师祖!”

  蒋猛突然离座,倒头便朝我跪下,低头便拜,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这个玩笑可开大了,我愣愣的,完全失去了反应,受过他一拜之后才反应过来,飘身闪过一侧,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众女也是莫明其妙,只有灭天嘴角微微弯起。

  蒋猛大笑起身,道:“老弟,哦不,师——父,你受了俺一拜,就该教俺武功了吧?不用全教给俺,就教个一手两手的,俺老蒋一生都享用不尽了。”

  没想到,看起来愣头愣脑的蒋猛竟然如此狡猾。

  “这,这怎么行呢?”

  “师父是看起俺?”

  “不,不是。我比大哥小十几岁,怎么能做你师父么?”

  “这又怎么不行?不是有个老头子说过什么话来这?嗯,什么,嗯,三个人走路,就有一个人会是我的老师的?”

  众人听了一愣,秦腕凤掩嘴笑道:“是,孔夫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众人呵呵笑,蒋猛脸一红,道:“管那孔老头什么屁话,反正,老弟武艺比我高,就做得我师父。”

  我犯难了,虽然师祖没交待过什么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的规矩。但毕竟人心隔肚皮,再怎么投缘,武艺不轻传向来是我江湖人中的规矩呀。

  “好,大哥,武艺我可以教,不过你不能叫我师父,而且我师门对新入门的弟子有一段时间的考查期,合格之后,才能正式成为弟子,学习武艺。”

  “行,只要能学你的武艺,多少条件我都答应。”说着蒋猛单掌前伸,我也伸出手掌,两掌一拍,击掌为誓。

  蒋猛一有了高兴事,又叫嚷着丫环要上酒菜,好叫我们一阵劝,方才作罢,众人得了安排,各自回房休息。

  也不知道蒋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竟然将秦腕凤与我分配到一个屋里,秦腕凤又没法子解释,在众尼的嘻笑下,硬着头皮跟我进了一屋。

  “都怪你!”秦腕凤探手又要拧。

  我一闪,道:“十二娘,怕了你还不成么?这事又不是我挑起的,要怪,你怪蒋猛去呀。”

  “还不怪你,蒋猛他粗人一个,是讲理的人么?越描越黑!”秦腕凤一屁股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好啦,好啦,大小姐,生气容易变老的哟!”我坐在她身边安慰道。

  “哼,还有件事,你到是给我说说,这一路上,我们不在身边管着你,你又害了多少女孩子了?”

  “启禀娘娘,小……”

  “呸,你说什么呢?谁是娘娘?”秦腕凤捶了我一拳,这会儿,她就像一个少女一般。

  “是,您不是,女皇鄙下!”

  “哼,你还敢说?你是不是叫武则天叫惯了?”

  “哪有?不过这话我怎么听得好像有点醋味呀?”我手托下巴,假作沉思状。

  秦腕凤俏脸红了一红,抬腿给了我脚,将我踢到床下,道:“一身酒味,臭死了,我要睡觉,去门口给我站岗去。”

  我揉着疼痛的屁股道:“哎,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秦腕凤作势欲打,威胁道:“说你呢,还不快滚!”

  “是,为夫尊命!”我笑着一阵风似地出了门,身后传来秦腕凤的喝叱声。

  此刻我方有心好好打量这蒋府,府里不大,建了也有好些年了,虽然柱壁重新粉刷过一遍,但外表上看上去完全不似当今天子之义子所居之所。

  主厅加主房,书房,卧室,客房,下人所居的后屋,以及厨房等地,由于我们的到来使这不大的宅子显得有点拥挤。由于客房不够,灭天、芷若,晓芙三女只能睡一间房。

  看不出来,灭天脾气那么大,却不摆什么架子。

  现在的徐正气就像现在的社会上刚毕业的学生,什么都敢干,可什么又都干不了;前途很渺茫,像只无头的苍蝇,对于将来,都太远了,茫然的不知所措。

  如此匆匆过了一晚,晚饭时分杨可心还是没有出来,显然气还没消。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扮成亲兵模样随蒋猛来到紫禁城东门口,因为有令牌,蒋猛轻而易举的将我带进城内。

  紫禁城的防卫力量,怕是天底下最最森严的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有些巡逻士兵们走来走去。每遇到一批,虽然都认识蒋猛,但他仍然不得不出示令牌,据说,在紫禁城内行走,除皇亲贵族外,都是认牌不认人的。没有通行令,寸步也难进!

  “大哥,咱们这会儿是上哪去呀?”

  “咱们找内务府张副总管去,这选秀的事都归他管!”

  “哎,你说这皇太后也太……”

  “嘘——,兄弟,这里暗哨不少,当心隔墙有耳!”蒋猛突然轻声道。“锦衣耳的密探在紫禁城里到处都是!”

  我略运耳力,果然周围花丛、假山等阴暗深处有不少呼吸之声,听呼吸,显然都是颇有内力之人,比那巡逻队的士兵们的武功高多了。

  来到内务府,府内上上下下除了宫女之外便是不男不女的太监。内务府中除了锦衣耳,甚少有男人走动,今天一大早突然来了两个身穿武装的大汉,一时引的众人侧目。

  皇宫果然非同凡响,宫女们各有姿色,若在寻常地方,哪一个不是当地的美人儿?只可惜来到皇宫,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皇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美女,后宫里什么都不缺,就是缺男人。据说后宫那里美女更是多的数不清,除了太监,只有皇帝是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出入的男人。

  迎头走过来一个太监,伸手拦住我们,用他那公鸭子般的嗓子叫道:“请出示令牌!”

  蒋猛现了令后,那年轻太监道:“原来是蒋校尉,不知您老来咱们内务府有何贵干?”

  蒋猛粗着嗓子道:“你们张副总管在么?”

  “您老找张总管?哎哟,不巧了不是?我们张总管这会儿,正好出宫去了。”

  “那李管事在么?”

  “李管事到是在,只是……”那年轻太监直拿眼望我们俩的腰包上看,瞧得蒋猛火冒三丈,哪里不知道这太监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蒋猛正要发火,按理,一个小太监竟敢向皇上的义子当面索贿,照着蒋猛的性子能不火么!我连忙抓住他的拳头,左手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以极快的手法塞到小太监手中,道:“公公贵人事忙,一点小小意思,请公公喝杯酒。”

  小太监顿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道:“哪里哪里,不担误二位了,走,咱家这就带你们去找李管事的。”

  小太监像条哈巴狗似的在前引路,其实我到不是看不起他们,像他们这样的异类,只怕这事上只有钱财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了。

  小太监将我们带到一个厅里,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吩咐了两声,才对我们说道:“二位请坐,李公公一会儿就到。咱家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客套几句后,小太监屁颠屁颠地走了,出来后想起刚才那九尺高汉子不知给了多少银两,从怀里掏出银子想掂量掂量,一拿出银子来就傻眼了,只见一锭十两重的银子上,不多不少,正好有个十指印,深深的将块银子似要分成五份!

  ……

  厅内。

  “老弟,刚才干嘛要拦俺,俺恨不得一拳砸死他娘的死人妖!”蒋猛怒道。

  “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拍拍蒋猛的大腿。

  “行,也对,大哥听你的。不过出了宫,你得陪我喝个痛快,俺他娘的心里一不爽快了,就非得喝酒不可!”

  “行,咱喝他个两大坛子女儿红。”

  “才两坛子?”

  “那大哥要喝多少就喝多少!”

  “这还差不多!”

  在喝酒上面,蒋猛就像个极贪嘴的孩子,能多喝绝对不少喝,有机会喝绝对不放过!

  等了半晌,那姓李的公公才姗姗而来,瞧他那提臀扭腰,风柳荷叶的样子,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女子呢。

  “哎呀,不好意思啊,叫蒋校尉久等了。”

  蒋猛直愣愣地道:“李公公,俺今天是找你来问个事儿的。”

  李公公一见到蒋猛那丑样就皱起了眉头,但看到我时,目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咱家与校尉是什么关系?那可是铁铸的,有事,尽管开口,能办的,咱家绝对办到。这位小兄弟贵姓啊?”李公公边说边走近我,等说到“啊”字时,两只白嫩嫩软绵绵没力道的双手已经捧起我的一只手掌抚摸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有钱好办事

  我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由自主打了个机灵,但求人办事,不能忍也得忍啊。我假意笑道:“小子姓徐,是蒋大哥的亲兵。”

  蒋猛粗人一个,倒没看到李公公对我“性骚扰”,在这个阴阳怪气的地方,屁股坐着都不舒服,急道:“李公公,俺这回是向你打听个事,这选秀的事是张副总管管的么?这事你知道不?”

  “那当然,咱家的张公公年年选秀,年年都是公公负责。咱家身为他的副手,又岂能不知?”抚摸的手不停。

  “那就好办了。其实呢,是这样的,俺这兄弟呀,小时候家里给他说了十几门亲事,一下子定了十几个老婆。”

  “那好呀,你弟弟身高马大的,娶二十个老婆也不会吃不消。”李公公终于抽回去一只手了,不过那是掩口而笑,才一会又摸上来了。

  “好啥呀好,全给海提督捉来当秀女给进贡到宫里来了。这不俺兄弟托俺找您帮帮忙,您要不帮忙,俺兄弟可没老婆了!”

  “是京城的海提督么?”

  “是呀,京师提督海大贵海大人。”

  “哦,这事儿啊,咱家好像记得。据说那十几个女子美貌非凡,武艺高超,最后出动了火器营才将她们拿下。难到她们就是你兄弟未过么的老婆不曾?”

  “是呀!”

  李公公突然像似被刺扎到了手,飞速地缩回了双手,颤道:“那徐兄弟你的武功也很高喽?”

  蒋猛道:“俺兄弟的功夫可高了,武功盖世呢,天底下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我施眼色,可蒋猛粗人哪里看得到,只好谦虚道:“李公公,听别蒋大哥胡说,我那几下,不过是庄稼把式,上不了台面的。”

  李公公这回才一收方才嬉笑神色,神情严肃地坐到太师椅上位,挥退了左右跟着的太监,才道:“这事儿,可不好办哪。”

  “有何难处?”

  “只要是给选进了宫的女子,不管她以前在民间是何身份,进了宫,就是皇上的女人了。皇上的女人,有谁敢动?”

  我听李公公似是话里有话,老拿杯盖轻碰茶怀,发出“叮叮”的似金属撞击声。

  蒋猛忽地站起身,道:“那可怎么办?”

  他是个粗人,虽然做了官,但只知道杀敌,平日里有钱彬罩着,没人敢动他,当官的门道却依然是七窃通了六窃——一窃不通。

  我走到李公公身边,从怀内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道:“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还请李公公多废点心思。”

  李公公瞄了一眼,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道:“徐兄弟啊,你可要知道,皇上可是九五至尊啊!”

  我再递了三张千两银票,道:“皇上身份自然无人可比,可必竟他也还没见到人不是?”

  李公公脸色缓了下来,道:“皇上好应付,可这回选秀乃是皇太后提的,怕是那边不好交差呀!”

  我再掏出五张票子道:“太后年轻也大了,总有眼花的时候不是?”

  李公公微带笑意,喝了口茶道:“咱家这些人,做事也难啊,这上上下下,百十号人,哪个是干吃饭的?”

  我一横心,反正这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掏出身上最后的十张千两银票道:“公公,只要事成,我愿再拿十万两。”

  李公公笑得两只小眼眯成了缝,道:“咱家呢,比不得人家扯篷拉牵的图银子。这一万九千两银子,不过是给打发说去的小太监们作盘缠,使他们哪赚几个辛苦钱,你蒋大哥知道的,在宫里做事,苦着呢。咱家是一个钱也不要你们的。

  不过这事儿啊,咱家还得跟张公公商量商量,必竟,你也知道,张公公日理万机,难得有空。不过,你们放心,有了信儿,咱家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是住在蒋府么?“

  “是啊,李公公真是活菩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事成,小弟我一定在家中摆上公公的长生牌位,请高僧日夜为公公念长生咒。”我道。

  李公公连道“不必不必”,却笑得眉飞色舞。蒋猛从我第一次递银票开始就闷不作声,耷拉着个脑袋像尊佛似的端坐椅上。我轻轻一扯他,道:“大哥,谢人家李公公一声啊。”

  蒋猛不看我也不看李公公一眼,径直就走出了门去。我忙对李公公陪不是道:“蒋大哥他向来就这个牛脾气,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李公公也不以为意道:“蒋校尉,外号猛金刚,他这个牛脾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不碍事,你先回吧,赶明日就给你消息。”

  我客套几句后,忙追着蒋猛的影子出皇宫。

  “大哥,你到是等等我呀!”蒋猛大步流星,我晚走一阵,在皇宫里又不敢轻易施展轻功,只好小跑着追他。

  蒋猛不吭声,我知道他是生闷气了。“大哥,你说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恨不得不拳砸烂那姓李的脑袋,看着他那幅嘴脸我就有气。”我怒道。

  蒋猛止步回身对我道:“那你还送银子给他?”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也清楚为啥。走,咱不说这个了,喝酒去!”我挎着蒋猛的肩膀就朝酒仙居走去。

  蒋猛这一路闷了一肚子火,可知道我做了也没什么错,要说错,那就是这个世道有错,有钱才能使鬼推磨!他也紧着我的腰道:“走,喝他娘的几大坛。”

  两人喝了个昏天暗地,一扫方才郁闷之气,心中大畅之下,掌柜的过来结帐时,我才发现,眼下竟然已经身无分文,银子全给那李人妖吃光了。

  酒资虽然是蒋猛付了,可我总不能身无分文不是?堂堂九尺男儿,身上没钱,这怎么行啊?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看来又得操老本行,上富贵人家走上一趟了。

  可京城里那么多有钱人,我又不了解哪个是好,哪个是坏,到谁家找银子,到成了难题。

  有了,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京师提督海大贵家,不正是最好的目标么?

  打定主意,心下安定不少,回到蒋府陪众女聊了一会天,直等三更天就出发。

  打更的梆子敲到三下的时候,蒋府上似有阵黑风吹过,我运起陆地飞行术,升至高空中,瞧准了目标,直朝提督府飞去。

  提督府的处于城正中,正是枢扭统领京师兵力最好的指挥处。夜色很暗,对我样的夜行人来说是最好的天气了。

  三更天了,提督府依然是灯火通明,路过大厅时,看见一个瘦高的汉子,年轻四十,胸、脸白无须,高高上坐,想来就是海大贵了。想不到人不如其名,海大贵竟然是个瘦子,真令人怀疑他贪的那些民脂民膏,都吃到哪去了。

  隐隐听到好像是几个同级官员来祝贺海大贵升官发财之类的,我没有继续听下去,径直往后院纵去。

  海大贵哈哈大笑道:“诸位同僚,他日我海某人若是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子,还要靠各位多多提携提携!”

  边上一个胖子,户部尚书道:“哪里哪里,海兄乃是真英雄。能识得如此众多绝色佳丽,他人只要将这十几号人一并献给了皇上,兵部尚书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往后还要请海尚书大人多多关照关照我们户部啊。”

  “余尚书说哪里的话,有兄弟一口饭吃,绝对会分给在坐的各位的。来,我敬大家一杯。”海大贵说着就举杯,四五号人一齐敬了。

  另外几个人也是朝中要员,一一敬了海大贵这位朝庭的明日之星,众人再一顿海捧,直捧得海大贵飘飘欲仙,沉醉不知归处。

  正喝得热闹,突然跑来一个下人,气喘吁吁地高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不好啦!”

  海大贵怒道:“瞎嚷嚷什么?怎么了,林二?”

  林二给海在贵一吼,心神略定,才道:“大……大人,不……不好了,后院……后院起火啦。”

  “什么?”海大贵惊得满满的一杯酒全洒在了官袍子上,林二忙上前来擦。

  “还擦个屁啊,还不快给我吩咐人去救火。”说着一脚踢翻林二,走出厅朝后院方向看去,那边正冒出浓浓黑烟,在黑暗的夜里反倒把天空映得火红。

  “他娘的,还不去把田总管给我叫来?卫兵,卫兵,统统给我去救火。”海大贵匆匆吩咐了一阵后,转身对着一干要员们拱手道:“今日海某人多有得罪,叫各位受惊了。还请诸位先行回去,海某人改日再上门请罪。”

  众要员也急忙客套几句后,走了,烈火无情,想当年皇宫紫禁城的一座大殿起火,几万士兵去救火,还不是给烧了个精光,烧死不少太监。是非之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提督府上上下下一片忙乱,海大贵在那里大呼小叫,越指挥越乱,不过幸而是几幢没人睡的客房起火,也不担心有人员的伤亡。

  一个时辰之后,大火终于扑灭,只不过烧掉了几套客房,海大贵满头大汗回到书房,这里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因那几套客房正处在书房上风处,万一烧着了这书房,那可大大的不妙。

  海大贵回到书房,也没半个丫环跟着,女人全吓得躲到了后厢房里去了,匆匆喝下一杯冷茶,心情平复之后,海大贵才将墙下一幅画揭开,一掌按着墙面。

  那墙面竟然缩进一块巴掌大地方,轰隆隆一阵响后,书柜子竟然侧开,现出了一个小小的密室。海大贵点着蜡走进去……

  “卫兵,卫兵,马上给我叫马捕头……”

  蒋府里,我与秦腕凤正兴致高昂地清点着盗得的宝物。

  “呵呵,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姓海的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还是自找苦吃。”秦腕凤笑道。

  “哼,海大贵竟然敢打师祖奶奶的主意,我要叫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恨声道。

  “哇,这京师提督还真不是一般的富。”秦腕凤清点完银票之后惊讶地说,“光银票就有一百多万,还没算这些珠宝首饰呢。”

  “还不是他贪来的?”

  “果然不是个好官,如果要叫这江湖上的大盗知道京师提督府里有这许多财宝,还不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呢。”

  “所以呢,为了天下的安定,我决定把这批宝物全都搬回家里去,好好收藏,以免他再为害人间。”

  秦腕凤甩过来一个马掌,被我轻轻接住,她气道:“有你这样的人么?如今天下的百姓正处身水深火热之中,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才是正道。”

  我开解道:“天下的穷苦百姓何其之多,这区区几百万两银子顶多给天下所有的穷苦人弄一碗饭吃而已,又有何益处。”

  “这到也是,可是……”

  “哎呀,娘子,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啊。将来他们大了,吃什么呀?”

  “呸,谁是你娘子了,还有我哪里怀孕了?”秦腕凤气呼呼地双手插着腰,一幅你不说清楚我就要你好看的母老虎模样。

  “你是没有怀孕,可是将来你还不会怀么?”我一闪身,躲得远远的。

  “你还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秦腕凤纵身朝我抓来。

  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天,李公公就派了个小公公捎了信来,要我进宫一趟。蒋猛不想去,我只好一个人随着小太监去见李公公。

  李公公早已经在厅里等着了,见了我就迎出了门来。两人坐下,客套几句后,我直奔主题道:“公公,可是有消息了?”

  李公公脸色一变,道:“消息是有了,可却是个坏消息。”

  我隐隐觉得事情有变,问:“怎么了?”

  “是这样的。这件事张公公跟我说了,你那十几个未过门的妻子全是提督海大人送来的。这姓海的正指望着你的妻子们为他添官进财呢,对她们看得死死的,派了一个火器营的兵力,日夜守卫在皇宫中的一座宅子里。

  而且听说昨夜有贼夜入提督府,巧施声东击西这计,盗去了提督府不少宝物,海大人大发雷霆,通令全城捕快抓拿贼人。“

  李公公说着的时候两眼死死盯着我,仿佛想看看,那个贼人是不是我。

  我脸色相当正常,没有任何异样,假装高兴道:“老天有眼,真是恶有恶报呀。”

  “但正因为如此,海大贵却不得不将你妻子们当成了唯一的赌本。那大盗看样子是抓不住了,只能向皇上进献美女这唯一的翻本机会了。”

  “那可怎生是好?”我急道。

  “徐公子,恕咱家无能为力了?”李公公叹气道。

  “公公,难到这事就真的没有换回的余地了?”现在我到真有点后悔去偷海大贵的钱财了。

  “咱家是无能为力了,可却还有一计。”李公公才说出口,我不由得精神一振。

  “公公请快说。”

  “依咱家看,唯今之计你只有去请钱彬钱将军帮忙。”

  “虽然钱大人是我蒋大哥的顶头上司,可是眼下他人正领着军队跟宁王开战呢。只怕我去江南请他回来,到时候黄花菜也凉了。”我疑惑道。

  “咱家跟你说,钱大人今天就是回京之日。”李公公探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公公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咱家也是早晨从太后那请完恭才知道的。据说是秘密回京,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可就说给你一人知道过,可千万别对别人说哟!”李公公神秘兮兮道。

  钱彬秘密回京,难道是战事有变?眼下却管不了这许多,道:“公公只管放心,打死我也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的。”

  “那昨天你给咱家的钱?”

  “哦,公公安心,公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就当是我教敬公公的一点茶钱吧。”

  “徐公子前途无量啊,你若有意在官场上发展,咱家交定了你这个朋友。”

  我客套说:“那是那是,我家祖上虽然世代为商,可生意难做呀。如今的世道更是险恶,生意越发冷清。从仕正是我辈中人最好的出路了。”

  又与李人妖虚与尾蛇了一阵,临走时人妖还不放过我,说是要请我吃饭,吓得我连忙推脱。真是的,和人妖一块吃饭,不会是边吐边吃吧。那种情形,想想就可怕,我急急告辞而去。

  回来的路上我边走边苦笑,这世上的事还真的是阴差阳错。原以为能花钱摆平的事情,又因为钱而使救人这事更加的复杂。如今只好走钱彬这条红人之路了,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呀?世事难料呀,人算不如天算,为今之计只有见机行事了。

  对钱彬不是今天回京么?回去请蒋大哥一块去拜会拜会,我就不信救不出人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师奶奶祖,各位妈妈们,累你们多受几天罪了,我一定尽快救你们出火海!

  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欲知徐正气能否将众女从皇宫救出,还请列位看官继续观注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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