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背着大包,往塔道走,随即把另一面石墙也放了下来,给我们逃跑争取了时间,这一跑就是塔底,两座相隔五米,他娘的真不知道这大学士脑子进水了,就五米,哪像把两座塔打通,也省的让我们跑这么远。
塔底是一条甬道,甬道上面的油灯都被我们点亮,这扈什么都不怕,就怕火,别看他能破出石门,身子钢铁一般坚硬,其实这东西碰到火就跟蜡烛一样,化成一滩水。当然,也需要大量的火,足够点燃整个墓室的火,才能把这家伙彻底点化。
我们出了甬道,这座塔和我们平常旅游见到的塔,除了材料是石头的和没有门外,其他大尽相似,那扇门的雕刻,会让你觉得这真是一扇门,其实仔细瞅瞅,就会发现是一体的,雕刻的惟妙惟肖罢了。
我打着探照灯往上瞧,高不见头,探照灯的灯光吞并在黑暗里。我们要从这往上爬,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就是这,从这爬上去,去顶端,就是主墓室。”络腮胡男人指着无尽的黑暗。
“你咋知道?你们有地图是咋地?”我可不想走冤枉路,从这爬上去,真不是一般人能走的,一个失误,就是塔尖穿刺。
络腮胡男人,从上衣口袋里太初一张纸,这张纸恰好是张草纸,而这张草纸上画的正是我们那四张缺失的那页。“很巧的吧。”
“是很巧,”我一连笑意,想要夺过那张纸,络腮胡男人把纸叠好,直接揣进我的上衣口袋里。
“第二层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这座塔的结构不是盘旋而上的外围甬道,里面有阶梯,一阴一阳,这座塔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里面的结构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善类,可能也有扈。”络腮胡男人说的平淡无奇,好像早就知道里面有这东西。
“大胡子,你们俩总跟着我们干啥?有危险也不知道出手。”牛胖不满。
“你他娘的费什么话,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络腮胡男人拿着枪指着牛胖。
令我奇怪的是,这络腮胡身后的张开红,自打见面一句话不说,脸色白的要命,不像是吓的,跟在络腮胡身后无精打采的,一点精神气都没有。我还在分神想这个问题,身后的甬道传出咚咚的声音,他娘的这扈这么快冲过来了?
“赶紧爬,不想死的赶紧动。”愣子大呼。
所有都伸手往上面扣,指望着能抓到一个牢固的地方,这座塔的从雕刻上没的说,但是从攀爬上,这太他娘的滑了,手刚刚扣住,一用力,整个身子往下掉。越是这样,我心里越着急,这里面就我最弱,我肯定是被扈第二个咬的人。十分钟,吭吭哧哧,才爬了有一米高的距离。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我脚边停下了,我心里一慌,反倒掉了十厘米,脚下乱蹬,往上缓慢的爬,等着扈啥时候抓到我,我再认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输,这这赌不起,一不小心输的就是我这条人命。
“马冬,快点往上爬。”牛胖的声音就在我前面两米的地方,看来他爬起来也费劲。
第二层咬咬牙就上去,我双手死死的扣住上面的固定物,脚下乱蹬,爬的虽然慢,也在前进。不时听到前面乱蹬的声音,这些专业人士爬塔也是乱蹬一气的。
在我自认为逃离魔爪的时候,我脚下传出一声尖叫,这个声音沉闷,声音不大,确实是在尖叫。
我大脑没有反应,直接反射性的朝下面看去。吓得我浑身哆嗦。刚才的尖叫声是张开红的,此时的他正被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抱着,这个角度看不清扈的脸,只感觉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暴气。
“马冬,快爬。”上面的牛胖继续骂我,他已经离我有三米远了,可见,我在不往上爬,这扈的目标就是我。
我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往上爬了大概有半米,手上是在没有力气,想要歇一歇,就在这时,我叫脚边好像有东西刮过,他娘的这进食的速度也太快了,我依旧乱蹬,往上爬,使得这只手碰不到我的脚。
上面听到有落地的声音,大概是老大他们有一个人已经到了上面,可是这声音离我太遥远了,这辈子我估计都爬不上去。
“走吧,你那两个小徒弟,估计是上不来了。”这声音是络腮胡的声音。
没有听到谁的回答,一片死寂,没有脚步声。
“马冬,快点,有绳子。”牛胖的声音在我前面,吓了我一跳。
听到有绳子,我打着探照灯,见到上面探下来一跳绳子,牛胖的速度提升,三下五下,把我落在后面。我正打算伸手够绳子,脚下被什么东西钳住了,一只手死抓着塔角,一只手悬着头顶,绳子缓缓下降,我瞅准时机,一把拉住绳子,双手往上爬,脚下的东西没有把我往下拉,而我却把他往上提。
这不应该啊!扈,这东西沉万金,我不可能把这东西带上去。
“马冬,把那东西踹下去。”老大焦急的声音。
这让我心里发了毛,心里做好应对恐怖的准备,歪过头,皱了我左脚一眼,上面一双雪白的手,不是那种天然的皮肤,像是被抽干了血的手,死死拉住我的脚,紧接着是一个发福的头,头发和连的比例严重不协调,略黑的皮肤这挡不住这个人的脸色刷白。
这人,眼熟,这是张开红?我心里没有过多的害怕,反倒是惊讶,他脖子上有两个洞,两个洞在他身体上没有出现血迹,里面的肉向外翻,雪白。我顺着向下望,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他脚边,张开红的一条腿,露着惨白的骨头,竟然没有血。
这一切冲撞着我的大脑,使我忘了我还悬在绳索上。
“马冬,把他踢下去,快点。”上面的牛胖焦急的喊着。
话音刚落,我脚下的声音,苍白的没有力气,“救我。”
我皱着眉,“不是我不救你,你已经死了,这次你是真的死了,就算你上去了,你也活不下来,活了这么久,你也而该知足了。”
现在不是我舍己为人的时候,这条命得留着,小家雀为了救我魂飞破散,石头为了救我搭上了命,我的命比我本身贵。我咬着牙,使劲甩抓着我脚的张开红,我越是甩,张开红抓的越厉害,我往上爬一分,就会被他抓的掉两分。
眼瞅着我被张开红抓着不停的往下掉,上面滴下来两滴粘稠的液体,使我眼睛都睁不开,一滴,两滴,三滴,最后的而无数滴。一股子血腥味,却不是人的。与此同时,脚下一松,险些没摔下去。
“对不起了兄弟,你已经完成组织的任务了。”上面的声音响起。
络腮胡男难不成用黑狗血把自己的战友抛弃了?张开红还怕黑狗血这东西,他倒地是人是鬼。
“马冬,傻愣着干啥,赶紧爬上来,老子在这接应你。”牛胖提醒我往前爬。
有了绳子做支撑,我脚下的速度确实提升了一倍,赶我爬上去的时候,上面的几个人已经靠在石栅上休息,我还故意瞅了一眼络腮胡男,表情没有一点愧疚,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下面死的不是他的人。
这里的布稍微有点改变,脚下的石岩是方形的,每块之间都有一条一指宽的距离。石栅上面的狮子变成了一条盘旋的龙其次就是柱子,这柱子上面的人已然换了面貌,与此同时凶神恶煞的人那个人,绘画出了五官,看起来还算过得去,站的位置变成大学士身后,成了衷心的仆人,听着大学士的号令征战沙场,两块红柱上面都是浴血奋战的描绘,红黄白相间。
“马冬,下面的东西张啥样?”牛胖走到我身边,问起我。
我摇摇头,“没看见,一直不抬头,我看不清他张什么样。”
“我靠,马冬,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后你也可以写一本阴阳录,上面就把这扈写上,还有飞蛊虫,必须写上,估计因为这两样东西,你没准还能在倒斗界,阴阳先生这两个行当扬名立万了呢,你丫的竟然没瞧见。”
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他娘的说的轻巧,我是要命没事看看他长啥样,几百年了,啥样了也看不清了,没准晚上还做噩梦。”
牛胖到不把我的话挺近耳朵里,还一直说个不停,“马冬,咱出去也写一本书咋样,让吴老爷子等等,一人发一本,正好给医院打个宣传。”
愣子瞅了牛胖一眼,冷笑一声,“还写书,写来让世人看看三个大活人进的斗,怎么变成的两个,这两个怎么弃兄弟不顾,自己逃命的?”
“咳咳。”鸭舌帽打断愣子还要说下去的话。“时间不早了,赶紧往上走吧。”
愣子一脸不屑的看了牛胖我俩,扫了我们一眼,直接过去。
牛胖想要还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长叹了一口气,斜了我一眼,“走吧,开机关,这几位都是大爷,在哪两个小卒给几位大爷开道。”声音阴阳怪气,明显是在和愣子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