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东西都不能拿,这里有他的主人呢。”我盯着高台还在燃烧的蜡烛,现在已经变成了绿色,在高台的座位上坐着一位闷头白发的的老人长袍搭地,一身白衣,上了年纪,脸上看不出有岁月的阴影。老人一手垂于腹部,一手被在背部,君临天下的感觉。
其他五人谨慎小心的看着老人,紧握手中的家伙,只要老人一动手,全部上去围攻。
“他是和我下棋的人,棋品了得,人品绝对没的说。”我伸手将牛胖半举着的铲子拉下。
老大走到我身边叮嘱我。“活了三百多年的鬼,你确定他没问题?”
我点头,“我确定,刚才他就是和我比棋的人。”
高台上的老人点点头,“不错,人老了,不如年轻人了,向我在这黑暗生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有人进到这里。”
“这不是控制机关的吗?”牛胖傻了吧唧的问了一嘴。
老人瑶瑶头,“这里就是你们要来的终点,老夫已经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你们等来了。”说完把头转向我,“怎么,这次不敢上来了?将军是赢了我两次的人,老夫鬼不敢当,还请将军移步高台,老夫礼物相赠。”
我瞅了眼老大和牛胖,两人眼神都透着担忧,“老大,我没事。”
我一步一个脚印走在毡毯上,感觉我身上披了一件铠甲,手中一把黑剑,剑鞘凛凛,好一番威武。等我踏上高台,老人微笑点头示意我坐在椅子上面。
“老夫要给你讲个故事,你每一世都是一次注定,千年不变的循环。”老人说道。
又是故事。
“你前世文武双全,不管是诗词歌赋,还是带兵打仗,都是以为英才。再前一世,你是以为战绩卓越的大将军。而这一世.....”老人思索,好像是在找什么词形容这一世的我。
“这一世,我就是个**丝。”我黑着脸说完,几乎能听见牛胖在下面笑。
“**丝?”老人反问我。
这还就接上**丝这个词了,“没事,就是一无是处的意思。”
“哦,不然,你是后天英才,我有预感,接下来你走的路不通寻常。”老人道。
感觉上像是算命的,但是人家都过了三百年了,不至于骗我这个小喽喽吧。“我会不走寻常路?”
“老夫还能骗你不成,前一世,你是老夫的上将,我对你的好你应该能体会把。”这话说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在用兵方面,我一直牵引,他绝不出将,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把将留在最后杀我个片甲不留,到后面才发现,不管多危险,他都不会让自己的将挺身而出。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小伙子你姓什么?”
“姓封。”我没经过大脑直接脱口。
老人却皱着眉,若有所思,嘴里嘀咕着:“你怎么会姓陈,难道还有人能进得来这里?真儿出来。”说着拂袖一挥,之前的女子出现在高台上。
“真儿,你确定是他?”老人把头转向女子。
女子低下头,脸色一红,“确实是他。”头看向我,“你怎么会姓封?”
我还纳闷,我一直姓封,哪有为什么。
“他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的,就因为玉佩上面是封,所以他就姓封。”老大赶紧解释。
我也点头,解释,“孤儿院就是一群无父无母的孩子,姓什么的都有,也有改性的。”说道这里,我心中的疑虑更深了,看着老大,我不姓封?那我怎么是封家阳人?“老大,我怎么....”
“回去再解释。”
老人看了眼老大,“你们的心思还挺重,不过无论如何,他以后的轨迹不会改变,希望到时候不要恨你们。”
“哎,你们好像都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单独不告诉我?”我不满,脸上的表情连我自己的不知道有多可怕。
老人叹了口气,“有些事不能现在说,你的脸是偷练禁术造成的?”
我下意识的身后盖住我的脸,戴上口罩。“不知道,一本书上说的。”
“你把桌子打开,里面有我给你的东西,这东西保命,连阴兵都怕你三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号令阴兵。还有一张地图,是你家的地方,钥匙已经不止去向,估计你回去,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我...”
我还想说什么,老人张开一只手,“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你拿完东西,速速离开。”
我没想那么多,坐到座位上,按照之前打开的方式,从里面拿出一张地图,正是之前我们下棋用的图纸,背面才是真正的地图,在最左边有一个犀牛角尖磨制而成的狗牙大小的东西。
一股风把我推下了高台,老人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被黑气笼罩,消失在高台上,蜡烛变成了火色,周围恢复正常,而我却彻底傻了,这有点让我反应不过来。并非我脑子慢,任谁平白无故的听了这么一大堆,也会不解。
“我们走吧,该拿的东西已经拿了。”老大语气中带着隐忍。
络腮胡男人比我还惊讶,伸手指着我,嘴里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最后化做一股气叹出。
回去的路更是艰难,没有了机关,我们只能和之前的盗墓贼一样,靠铲子挖出去,首先就是要爬上这正塔,上面只有五米的岩石,就是土层,也是唯一的办法,这个墓没有门,没有通道,想要出去必须自己动手。
我和鸭舌帽往前走,大概是没了机关,心思完全不在墓上面,一直思忖这白衣老人的话,老大他们好像有事瞒着我,越是不让我知道,我越是想知道。
“老大,你怎么了?”牛胖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听到这句话,我回头望去,老大脸色苍白,倒在牛胖怀里,眼皮下的眼睛动了动,没有睁开,我心里却害怕了,真的害怕了,一个健步冲上前去,“老大怎么了。”
在旁边的鸭舌帽扶正帽子,“这是....”停顿了一下,“到达一定的年龄身体机能会老化,你们老大的身体机能已经老到了六十岁的器官,进到这个墓里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那有什么办法吗?”我反问。
“人血。”鸭舌帽语气说的平淡,好像很正常一样。
人血?是需要我的人血?“老大到底还是喝血的?”
鸭舌帽刚张嘴,被络腮胡男人抢了过去,“只要是人血就行。”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往女票的手上划了一刀,血迹顺着豆沫手腕,流进老大的嘴里。整个过程,我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万一刀口偏离,牛胖的小命就交代在这了,不过这种人,下手轻重,拿捏的很到位,也不用担心。
“大胡子,你他娘的下手真狠,也不问问牛爷愿不愿意,他娘的,疼死老子了。”牛胖捂着自己手臂,呲着牙狂叫。
络腮胡男人把匕首插回刀鞘,一脸看热闹的心思,“不好意思哦,谁让你刚才打算那我喂扈的,我这叫做有恩必报。”
“我就说说,我真的拿你喂了吗?你小子,给老子等着,找警察叔叔惩罚你。”牛胖嘴不饶人。
络腮胡子此时的话也多了,开始逗牛胖,“你去啊!看警察叔叔是先抓你这个盗墓贼,还是先通缉我。”
话赶话说道这了,我忍不住问络腮胡子,“你手上的人血有多少?”
络腮胡子脸上的表情一僵,以为我要干啥似的,“我之前拿枪就是吓唬吓唬你们,杀人我还是不敢的。”
“得了吧,之前不是你说用狗血,张开红还松的了手?”牛胖说完便后悔,瞅了眼周围,放下心。
我疑惑,“难道扈你们没解决?”
愣子此时对我的态度有所好转,“扈是上不来了,另一只手被你们老大硬生生掰断,没手再爬上来。不过......”
“不过什么?”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过张开红的魂魄好像还在这个墓室里,之前我们在外面石砖上面,见到过一次,挺渗人的。”愣子这么胆大的人,脸上的表情有点怯弱,我心里也开始打鼓。
牛胖被络腮胡割伤,虽然不是大面积,但是也是伤口,只有我身上的伤轻,我背起老大,朝众人,“赶紧走,省得再惹麻烦。”我说的这个麻烦然是张开红,在墓室里谈论一个刚刚死去的人,心里总觉得有点害怕。
从二楼开始有了楼梯,爬起来不怎费劲,老大由我们四个人轮流背,眼瞅着就是最后一层,我背着老大一腿刚迈上阶梯,上面滚落下来一件东西,圆形了,我还纳闷是什么,身后的声音告诉了我一切。
“张开红,张开红找来了,他娘的还是过来了。”络腮胡男人语气不爽中带着担忧,毕竟这里没有他的人,我们也不会真的为了救他把自己也搭上,倒斗的规矩,你死了,怨不得任何人。
我往后退了一步,看到台阶的尽头有一个人,浑身油绿,和油漆一样绿,眼睛一片漆黑,看不到瞳孔和眼白。身上衣服还是他们的装备,比络腮胡男人的小一号。张开红的全身都是绿的,身上的皱纹在脸上显眼可见,微张着最,漏出里面的两颗牙齿,现在已经变成了墨黑的,正张嘴是紫色。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动作缓慢,一层台阶要下五秒,有意刺激我们的感官系统,现在只有我身上有黑狗血,物以稀为贵,他们身上的东西用的差不多了,张开红活着的时候就害怕黑狗学,现在死了,黑狗血照样是魂魄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