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念了十多次,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什么?”
我将信将疑的继续默念,“抽到我,我想要这人,请抽我,抽到我。 更新最快”
‘知道了。’声音再次出现,我却找不到方向。
我睁开眼睛,女子手中拿着绿如意,就是之前老头祝寿的绿如意。那绿如意在女子手中,原本的翠绿在蓝光的投影下,好像赋予了生命,跳动起来。绿如意在会场旋转,开始的缓慢,到飞速,甚至于与空气摩擦出现点点火星。
我盯着绿如意,早知道是宝贝,我就让牛胖把绿如意拿回来了,现在在别人手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蓝衣女子一甩,那绿如意在会场徘徊了一圈,最终在我头顶盘旋了下来,落日我面前。
“哥哥快接着。”毕佳佳开口。
我看着飞速旋转摩擦出火花的绿如意,摇摇头,“这我不敢。”
“你他娘的赶紧接着。”欧阳泽下达命令。
我伸手放在绿如意的下面,那绿如意在我身边转了一圈,最终缓缓落下,在我的手心里,因为刚才的告诉运转,我手心里的绿如意滚烫,令我奇怪的是,我手心,对这种滚烫的感觉,没有抵抗,反而很舒服。
“我将玉堇送给这位朋友,连带着这些人,一同送上。”蓝衣女子说完身形隐没,消失在会场中间。
我还没反应过来,会场所有的鬼魂,往门外拥挤出去,电梯发出超重的警告声,我拿着这绿如意,不知如何是好,又惊又喜,这东西两世在我手中,平常物件,怎么会跟随我两世?
会场顿时陷入黑暗,窗帘恢复之前的半开状态,桌子上的餐具还是之前来的样子,除了我手中多了一块绿如意,还有隔壁桌子上的五个人。
“一曲终要落幕,千年一见,新人不识旧人。多少情仇放在心里,不思问。其中自苦,让人心感憔悴。”旁边桌子上的老头感叹。
我歪过头,“你们怎么从楼顶上下来了?”到这份子上,我们也不用给他们留面子,这层窗户纸,桶与不桶,已经破了。
原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没想到老头开口,“我是真没想到,这还未成年的鬼女你们都能找到,我确实是低估你们了。”
我笑笑,“未成年?是这位涂总想置人家于死地吧。”
老头脸色变了变,转头看着涂伟,“什么意思?”
涂伟老娘开口,“我们也不知道毕洁的女儿是鬼女,原本打算把他们扔进酒店,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老头脸色变了变,嘴里连说,“罪过罪过,你们的事,我是无权插手了。他们惹的人我是惹不起。”说完带着年轻人,离开坐席,走到门口,转头对我说了一声,“小子,那玉堇我就送给你了,这些事是我没有预料到,我们互不相欠。”
送给我,他娘的这老头还挺会做好人,我打算追上去,被女人拦下,“这人你斗不过。”
隔壁桌的妇女,走过来瞅着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让我这辈子都记忆犹新的话,“你说说你来这凑什么热闹,好好的死了,下辈子投胎做个有钱人,干什么不好,累死累活的干一辈子,都赚不了几个钱。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要不是你们非要活着,我们的事也就到这了,说到底,都怪你们,好好的生活,被你们搅得天翻地覆。”
我听得作舌,这女人的意思是让我们死吗?“老太太,你这是劝我们死吗?”
牛胖不满,“让我们死,你咋不死,你死了什么事都没有了,害的你儿子,你儿媳妇。一个老太太活那么久,光张脑子害人了。”
老太太听他的话,脸上的怒气显现,“你这小子,我好心好意对你们说,你们却咒我老太太,真是不知好歹。”
也不知道欧阳泽在干什么,这么久不说话不是他的风格,等我转头看座位,空空如也,“佳佳,这几位叔叔阿姨呢?”
毕佳佳从椅子上站起来,“现在凌晨三点了,四点之前他们必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过了四点,就永远是回不到身体里了,最后就和酒店外面的爷爷一样,做一个孤魂野鬼,排队下地狱。”
四点?我掏出手机,放下心,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朝中年妇女说道,“谢谢您的忠言逆耳,但是我还不想死,我要活到参加您的葬礼,不然我心里有愧,哪能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老太太是看欧阳泽他们没在,才敢这么嚣张,我这以后的继承人也不能这么软弱,不然怎么在道上混。
老太太看我的表情,阴晴不定,张了半天嘴没有说话,最后转头对身后的涂伟两口子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离开,我马上问毕佳佳,“我们怎么回去?还有这些人。”我指着那些蓝衣女子送给我的人。
毕佳佳笑着握住我的手,“这些你都不用管,这些人以后就哥哥的人了。”
我的人,听起来这么别扭,“为什么是我的人?”
“因为这些人的魂魄和身体从老爷爷哪里赠送给了大姐姐,大姐姐把他们又送给了你,已经是主家与仆人的关系了,他们以后的生活和正常人一样,但是只要你开口,他们必须服从。”毕佳佳说。
“这是我的人?以后我也是有手下的人了?”我难以相信,惊讶道。
牛胖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还有不到二十分钟,您呢,是想做鬼王呢,还是想做人?”
这句话提醒了我,“佳佳,我们这些魂魄怎么回去?”
毕佳佳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面小镜子,“哥哥,看这里。”
下意识的看去,里面的景象是我和牛胖睡觉的宾馆,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和牛胖吸了进去,在里面不停的翻转,眩晕,到最后没有意识。
等我在睁开眼睛,宾馆里照射出刺眼的眼光,浑身的肌肉生疼,牛胖还在另一张床上打着呼噜,我瑶瑶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是一个梦,可是这梦又这么真实。
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十点钟,脖子的酸痛让我感觉快要断了,动一下好像身体里的零件哪里生锈了,骨骼碰撞,咔嚓咔嚓直响,左胳膊抬不起来。
‘哥,哥告诉你,我们现在身价,在七位数,七位数以上,就是人妖,人妖,哥也给他上了。’
自从严肃做了铃声,连街边下象棋的老大爷的老款手机都是这种铃声。
牛胖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柜,“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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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真的在外地,不然让马冬跟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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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回去肯定去找你,恩,今天就回去。”
牛胖炸着鸡窝头,坐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肩膀,动动脖子,“马冬,昨天我们回来干什么了?我怎么感觉刚从工地回来似的?”
“你去过工地?”说到这,我走上他的床,“你刚才说什么?”
牛胖裹着被子,“你要干什么?我说我怎么感觉刚从工地回来似的。”
“这是真的?”我将信将疑掀开被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拿起枕头,一块绿如意在枕头下面静静躺着。
这么说,严肃塞给我的佛像也是真的?我摸索着身上,“牛胖,我衣服呢?”
“你不穿着呢吗?”牛胖无语。
“老子说的是外衣。”
牛胖好像想到了什么,“你说的梦是真的?”
我看着牛胖,眨着眼睛,这家伙不是双魂吗?怎么还有意识。“牛胖啊!你现在没事吧。”
“马冬,你看我牛胖爷像是有事的人吗?说真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严肃他们从我的梦里出去,而我怎么出都出不去,反正我感觉我一直都在紧绷着神经。”然后指着我的绿如意,“还有这个,我感觉在梦里见过。”
“梦里见过?”这孩子有双魂,整个人神经多了。
“别他娘的废话,我的上衣呢?”
牛胖指指我床底下,“你睡着以后,我起床尿尿,手上沾了不少水,用你衣服擦了擦,反正你也不可能再穿了,破成什么样子了。”
我嘴角抽搐,从床底下拉出一件衣服,确实像牛胖所说的,昨天从二楼爬出来,勾出了一道长口子,这衣服是不能穿了。我掏了掏衣服,一件东西从衣服口袋里漏了出来,红布包,上面的红布包扎手法还是严肃特有的,循环死扣,连他自己都解不开的方法。
“牛胖从床上下来,拿着红布包,掂在手里,“这重量?是不是黄金一类的,等会,你那绿如意是从哪偷来的。”
我擦,这牛胖才反应过来,我一把抢下牛胖手中的红布包,“这个你不用管,我们回去就知道,你那梦都是真的。”
牛胖挠着头,“梦?是真的?啥梦是真的?”
说起梦,牛胖这小子是双魂,也就是说我们都死在里面,牛胖这货也不会死,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牛胖还会睁开眼睛,迎接新的太阳,那牛胖不就是有两条命吗?这就是牛胖的技能?原地复活技能,真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