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易昊天天还没亮便早早起身去往大长老家中了,易宫偷偷的听着易昊天在屋外的冬动静,等到关门声消失后,他便偷偷的爬了起来。
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他又换上了一身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黑色袍子,裹上袍子,易宫显得肥肥壮壮,外人是定然认不出黑袍人就是易宫的。
把药粉袋挂在腰间,简单的监察一番,发现没有遗漏后,易宫便出离了房子,直奔加码山脉而去。
天边的太阳还没有出来,加码村中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紧闭着,周围的空气还微微有些凉意,易宫快步的行走着感觉冷风冻人,虽然如此,他还是裹紧了袍子,加快了步伐。
登上加码山脉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沿着竹林里的乡间野路一直朝上行走便会到达山脉的顶端,加码山脉很高很大,爬到山顶需要半个小时,而如果站在山峰最高处往下眺望,可以清楚的看清整个加码平原。
经过半个小时的跋涉,易宫终于来到了顶端,他站在山崖边一个低矮圆滑的石头上,静静的朝下眺望着,山顶的风吹的他黑袍抖动,他笔直的身体在抖动黑袍的衬托下更显健壮,此时,若是有一个女子相见,定会被他迷倒的。
望着宛若一张图画的加码村落,易宫只留下一句“村中的老老少少,爱我的,恨我的,易宫今日就要飞黄腾达了。”说完,自己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了。
“疯子,真是疯子。”宫魂躺在纳戒的床上,被易宫的笑声惊醒,他望了望纳戒中漆黑一片的天幕,语气颇为不爽的责备起来了。
说干就干,易宫回转过身子进入了山脉之中,早晨的凉气在山脉中被扩大了几杯,易宫裹紧了袍子,心想“本来为了避免遇到熟人,怕被人认识,才裹上袍子的,没想到它今天竟还有别的用处。”
林中的小道上布满了枯黄的落叶,易宫一步步,左右探望,小心翼翼的朝着山脉深处走去,他知道,那里有一个百树谷,很多村民都会到那里砍柴,若是怪兽在那吃人,它也是一定在那的。
百树谷的树大都矮小,这也是为什么村民喜欢来的原因,他们只需要轻轻一踮起脚就可以砍到干枯的松枝,何乐而不为呢?
刚才还是密叶遮阴的老林,等到达百树谷,一下子变成了光亮如白昼的平地了,易宫在如自己一般高矮的树木间穿梭着,此时他更显得小心翼翼。
“恩,这是什么?”他走了几步,忽的在百树谷的东边角落发现了一团早已干涸的绿色痕迹。
易宫直了直身子,朝着树林深处望去,不望不要紧,这一望到吧易宫吓得连退三步。
只见漆黑的林子里,蹲着一团巨大的黑影,黑影吐着长长的渗透,两只如灯泡般明亮而又鬼魅的眼睛赫然在林中飘荡。
“你是谁?”易宫早已掏出了腰间的‘空间错乱’,他细细的盯着树林,手随时准备撒粉而出。
“吼吼。”林中发出了奇怪的兽鸣,叶子也随之剧烈的颤动起来。
易宫后退了三步,身体微微前倾,他明亮的眼眸射出坚定的光芒,浑厚的嘴唇蠕动着呐呐自语“来吧,出来吧。”
“哦,哦。”野兽大声的呼叫一声,林中鸟飞遮天,只见一团如石头办巨大的黑影从林中跳窜而出,两颗暴露在外的黄色犬牙凌厉而又吓人。
易宫定了定眼睛,站在眼前的是长着一身黑色绒毛,如野牛身体般大小的玉面狗,它体型巨大,面部长着一团白色的绒毛,玉面狗嘴角流着浓稠的绿液,眼睛死死的盯着易宫,显然这它已经把易宫当成了自己的早餐了。
易宫有怕又喜,他手紧紧的抓住袋子不松,眼睛盯着玉面狗不放。
玉面狗也盯着他的步伐,企图伺机而动,它嘴角的粘液越流越多,显然它要比显得更加着急的多。
“啊,嗷。”凄厉的叫声后,猎狗忽的张开巨大的身躯扑向了易宫,易宫按住心神,连着后退几步,猎狗扑空,他手臂一扬,仿佛天女散花一般,把手中药粉痛快的洒向了周围。
药粉在空气中突然融化凝结,它们变成一片片如镜子般的晶体,迅速在玉面狗狗周围堆在一起,一眨眼的功夫,玉面便狗像是迷失了心智一般,疯了似的到处乱窜。
猎狗每撞碎一片晶体,晶体又会迅速的在远处融合,所以不管玉面狗怎么样凶恶,它永远脱离不了时空错乱的干扰。
易宫看着玉面狗来回奔跑的样子,觉得好笑,但时间已经不早他等不及的架起手臂,一团星元力迅速在掌心集中。
“嘭。”如炮弹出击一般,一团光柱射击而出,光柱蹿过晶体直直的刺入猎狗的下肚,一声凄惨的鸣叫过后,玉面狗倒地而亡。
按说玉面狗在魔兽之中只算是中等一类,它们体内的内珠要比高等魔兽的小很多,同时药性也要减弱不少,不管给什么样的星药师,这种内珠最多只能炼成强身健体,洗精伐髓的星药。
“是村中老小把事情说大了?还是这林中还有怪物?”易宫暗自想道。想起易昊天昨天下午对他讲的话语,易宫仍然觉得不安,于是他又前行,企图再找找,看有没有大型野兽的踪迹。
天上的太阳渐渐的升起来了,林中的温度也高了起来,易宫穿着黑袍感觉身体仿佛在洗浴桑拿一般,热的很。
经过一个上午的寻求,易宫并没有发现其他野兽的踪迹,看来,这些天,山上野兽吃人事件的主角就是刚才的那只玉面狗了。
下了山,易宫把袍子脱了下来,然后把它吸入了纳戒之中,他又恢复了原样,还是人们眼中那个已经失去实力的少年。
有几个加码族的村民坐在树底下大声的交谈,仔细辨别,他们的话题无非还是山上的那只怪兽。
易宫心中美美的笑了笑,那些村民不知道,这只元凶早已被他给除掉了。
一路上不时的有村民从易宫身边经过,人们都抱着礼貌性的微笑对易宫打着招呼,甚至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竟大摇大摆的从他身旁经过,他们高昂着头,仿佛脖子间架着一块钢筋一般。
易宫早已不再理会这些脸庞上的表情了,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人会为他们所做的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