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华夏国的古代,这些青楼之类的风月场所,大多开在街头柳巷,生意才会红火,毕竟,在浩浩荡荡的大街上万一被熟人掸见可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回家就算篱笆不倒,老丈人也要罚跪的,这德科郡城倒也美妙,国色天香楼、怡红院、万花楼、凝香露玉楼大张旗鼓的开在最是繁华的地方,姑娘们花枝招展的在门口拉客。
进进出出的男淫脸上带着满意和自豪的笑容,仿佛能上那暖玉温香的大床,似乎是得了什么莫大的光荣一样,也对哦,五个银币一次,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滴!
像我现在这样,腰里揣着上万枚的金币,咱应该属于这城里的上流人士吧,我露出金票的一角,给胖子看看“说吧,兄弟,你想玩几飞?只要你开口,整个万花楼的姑娘我都给你包下来做陪,咋样?”
胖子没吭声,用眼神示意我身后的青青郡主,她正好奇的打量着这里,想来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好奇,不光她是这样,连同左姐姐、芩丫头都是如此。
胖子不停的朝我挤眉弄眼,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还敢见色起意?想的美!这种苦差事还是我亲自处理比较好,谁让咱们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我当嘛,老实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这万花楼不愧是柳寒风城主的**老窝,姑娘们整体上的素质比凝香露玉楼高了不止一个层次,无论是吹拉弹唱这些赋庸风雅的活计,还是妞们的脸蛋、爆胸、腰肢,无一不是姿色极佳的上品。
而且都有个普遍的现象,穿的都挺不怕冷,处处莺歌燕舞,香气袭人,劝酒调笑声此起彼伏,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参加王母娘娘的蟠桃盛会来的!
一排穿着肚兜裹着纱巾的女子从我们身前走过,抖着手绢甩起一阵香风,各个捂着嘴巴笑着,临经过时还要偷看一眼!
把我们这几个男人同时撩拨心旌荡漾,冷不防后面传来几声冷哼!都正了正颜色,咱是正经的男人!都是官爷,别勾引哥,嫂子会生气的!
“芩丫头,今晚咱也这么穿”
左姐姐有意的在芩丫头耳边嘀咕一句,声音恰好被我听见,顿时心花那个怒放啊——就快凋谢了!
说也奇怪,我们这一郡穿着制式盔甲的城主府亲卫兵进来,这里面却依旧异常热闹,这帮花天酒地的人居然视我们如无物,难道说兵哥逛窑子是常事?又或者说做为柳寒风的辖下头号青楼,咱们这些府兵过来根本就是常事?
那特蒙这老家伙干什么吃的?以前就没留意过这里?
我白了他一眼,他老脸一红:“这个,你知道,调查这些地方,始终是不太方便”
你妹的,你是盟主啊,又不要你亲自来!我看他的脑袋八成是被驴踢过的!
一个老鸨扭着腰抖着手绢跑了过来,情形与凝香露玉楼如出一辙,都擦着厚厚的脂粉,嗲声嗲气的能让人掉下一地的猪皮疙瘩,(拜托,这里是血色大6,你换个十七岁的嫩鸨中不?)
“哎哟,几位官爷,什么风把您们给吹过来了?”
“是阴风!”我冷冷道,上前一步,张攀看了我一眼,识趣的退到身后!
“啊?”那老鸨一窒,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我挥挥手“奉城主大人之命,前来公干,快把你们万掌柜叫出来,我们有事找他!”
老鸨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赔着笑脸走到了后台,我咧开嘴!不是笑,是芩丫头在身后掐了一把!
额,这丫头太不地道了,我才是主角嘛,这时候当然由我来打主场,如果换成张攀,那不就抢镜头了吗?再者说了,这亲卫兵队长与普通的亲卫兵服饰上没什么区别,只是腰牌不同而已,张攀不出声,谁敢来拆穿!
过了不多时,一个走路呈大字形的中年人跑了过来,他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眼小如鼠,目光猥琐,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却偏偏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德行,好生叫人厌恶,加上行走间那副乌龟的姿式,活脱脱一个龟丞相在世,我要是开青楼,也要找这么号个龟公,生意还悉不火吗?
他生就副尖鸭嗓子,偏偏还故作正经道:“你们这帮差人,不好好当值,跑到我这青楼来做什么?”
我假装打量了一下四周,凑到他耳边:“万掌柜,是柳城主吩咐我们过来的!”
“哦?”
他惊讶的叹了一声,仔细的打量了我们,好在我们伪装工夫做的不做,这一声的亲卫兵铠甲如假包换,是以他不再怀疑,朝我点了点头,招招手:“这里不方便说话,跟我到内室!”
我得意的朝身后看了一眼,这种随机应变的事情,叫张攀那个大木头可做不来,否则也不会在特府潜伏了那么多年,还三级植士的修为,却依旧只是个小小的牢头!
这里又不是地球,没有先进的窃听器和对讲机,你让我坐到张攀的肚子里给他支招啊?办不到!还不得我亲自来!
这个顶着乌龟脑袋,戴着绿帽子,走路还一副王八样的万掌柜,带着我们穿过大堂,走到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前面,我看了看头顶的牌阁“天香阁”。
他推门而入,等我们走了进来,掩上房门,微弓的背部突然直了起来,居然还有那么一点上位者的气势!
这个该死的龟公站到了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不习惯抬头看着低级人员说话,城主大人叫你来找我所谓何事!”
我心里骂了一句娘,看来这个脾气和毛病甚多的龟公大人,倒还是个高级人员,绝对是柳寒风的心腹,应该知道不少的秘密!
嗯,为了大事,咱忍他丫的(其实我多想找块砖头削死他丫的,然后再踩着他的脸狂笑三声!这样他就非得抬头跟我说话了!)
我扶剑而立,不卑不亢道:“奉城主大人之命,带这位张大叔前来,城主大人说了,照张大叔的要求办,这是原话!”
“我要见我的儿子,张白枝,狂斧学院的学员,被你们抓到哪里了?”
张大叔从众人背后走了出来,那万掌柜眼珠子转了转,细细的想了想,心下便明白了几分,拍了拍巴掌!
“啪”“啪”“啪”
三响过后,我们听到有门打开的吱呀声,两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扶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少年双目微闭,张大叔一看到他,便热泪满眶,恨不得立马扑上前去,这必是他的儿子张白枝无疑!
万掌柜甩甩脑袋,示意两名黑衣人放开张白枝,张大叔早迫不及待了,上前一把将少年搂在了怀里“白枝,白枝,你怎么了?”
“放心,他只是昏迷过去了,依旧是细皮嫩肉的!这几天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他,肉可没少吃”万掌柜冷冷道:“城主大人有没有其他吩咐,你必须一字不漏的告诉我,谅你们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这倒没有,城主大人只是说,全听凭这位张大叔的,其他我一概不知!”做戏就得做全套,该知道的事情我知道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和这家伙继续纠缠下去。
“张大叔,既然城主大人已经把你儿子交还给你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咱们先回去复命了!”
“可是,泽…泽少爷已经去世了,这孩子又昏迷不醒,谁来替我医治他,万掌柜,你得把我的孩子唤醒啊,是不是喂他吃什么毒药了,解药呢?”
我心叹好险,这张大叔肯定是激动坏了,差点就露了馅,不过他反应倒也快,泽少爷去世?这算不算咒我?我呸,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放心吧,他只是被迷香弄晕了而已,要不了多久自然会醒过来,我万掌柜什么身份,会和你一个拉黄包车讲大话吗?没事就趁早滚蛋!”
龟公下了逐客令,我们便不再久留,略有礼貌的拱手告辞!
从天香阁中出来,有意的多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咱们现在的处境是如履薄冰,不多长个心眼,真的会死的很惨的!
再到大堂时,这些花姑娘们却不再对我们抛媚眼了,想来知道我们和这些嫖客不是一路人,却不知是把我们划分到了城主心腹的范围内,还是真正公来公干的亲兵!
出得大门,张大叔背着他儿子朝玄武街的贫民窟走去,张攀在我的授意下,有意的安排黑白双侠跟在他们身后,而我们一大家子人,这下却没的地方住,只好移驾城主府,附近有个亲兵别院,正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好去处。
半路上,人声鼎沸,看到我们这些人的装扮和气势,纷纷避让开来,也难免多了一些白眼和愤恨,好在我早已经把头领的位置让给了张攀,就让他来饱受这些仇恨的目光吧!
亲卫军的宿舍在城主府边上,我们八人早已安排好了在一个房间,张攀就比较牛叉一点,单人间(没有空调),还有一个丫鬟全方位服侍(你懂的),整的我都想弄个亲卫队长干干!当然,这话对口不对心,你懂的,芩丫头这么好,给我一百个丫鬟我也不换!(一千个?你拿来试试!)
掩上房门,投下几颗土豆雷在门后,以防有人监听!
大家都脱掉了沉重的盔甲,芩丫头也取掉头盔,火红色的长得以释放,真美啊——要是屋子里就我们俩人就好了!
“大家刚才注意没有,万花楼里那两名黑衣人,手臂上都有鬼蜘蛛的印记,而且,他们没有植灵力的修为!”我正了正颜色,挺严肃的道!
“确实如此,刚才那印记我也看到了!”青青点点头!
“那我们还等什么?泽少爷,干脆杀上万花楼,抓住那帮混蛋,我就不信逼不出柳寒风那老贼的罪证!”
说这话的是张攀,这孩子已经憋坏了,拳头、额头上都是青筋,跟刚才判若两人,幸亏在万花楼是我打的头阵!
拍拍他的肩膀,道:“别急,你先帮我查清楚,从白虎街的万花楼,到青龙街的失乐园,有没有捷径或者暗道可以走,我怀疑这两个地方是通着的!”
看他那副激动的模样,这事多半还得交待别人去办,“也罢,芩丫头,一会儿我们出去打探一下,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等特叔叔的消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