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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朔风诚恳道。

  对话声渐渐地走远,乔依依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

  第7章(2)

  “,你没事吧?”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士,担心地看着站在角落里的女人,她的眼神空洞,脸上带着绝望,护士看多了这类人,通常这些人不是马上就要死,就是注定要死。

  护士早就麻木了,可她仍同情地看着乔依依,因为她很年轻。

  “护士……”

  “你终于说话了,太好了!”护士在旁边说了很久的话,一直得不到她的回应。

  “请问如果要流产手术的话,今天可以排进去吗?”她呆愣地看着朔风走远的方向。

  护士的神情从担忧渐渐地变得冷漠,在她看来,出生与死亡是都该被尊重的,她公事公办地说:“今天大概不行,我可以帮你预约。”

  “是吗?”乔依依侧过头对着护士一笑,“那么麻烦你了。”

  朔风不要孩子,是真的不要,而不是她主观地认为还有转圜的余地,没有余地,想要跟他永永远远地在一起,那么她就必须不要有孩子。

  她怎么可以让他再经历一次,有可能同时失去爱人和孩子的痛苦呢?但是……她眨眨眼睛,试图把泪珠眨走。

  但是每个女人都有做母亲的权利,而她却放弃了……

  乔依依开始作恶梦,护士替她安排了周四的下午,距离周四还有三天的时间里,她每天作恶梦,每个梦里都是孩子的哭声,以及她自己的哭声……

  朔风感觉到了,但她没有说,而她作恶梦时,她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只是默默地作着恶梦、默默地哭泣。

  朔风发觉到她的不对劲时,是在周三早上,她的黑眼圈重得堪比动物园里的熊猫了,而她的脸色也很苍白,唇色也带紫。

  “是不是人不舒服?”朔风握着她的手,轻轻地问,她现在娇弱得好像一阵风便能把她吹倒。

  “没有。”

  否定得太快,连犹豫一下都没有,朔风眯着眼睛打量着她,“今天要不要请假,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大姨妈快要来了?”

  一说到大姨妈,乔依依的脸色更为苍白,她迷迷糊糊地说:“有可能,我还是请假吧,肚子好像是有点不舒服。”

  “我帮你泡一杯热牛奶,你喝了以后好好睡一觉,我帮你请假。”他小心地让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

  他一离开,乔依依才敢让自己眼中的泪珠垂落下来,她静静地躺着,丝毫没有一点睡意,看着窗户外阳光明媚,而她的心里阴暗一片。

  她在躺了一整天,而朔风下午出门一趟,说要买一些东西回来,她知道那是谎话,他不是要去买东西,而是去动结扎手术。

  她静静地躺在,像失去了目标一样,肚子饿了才起来,摸着肚子走到冰箱,她下意识地想去吃冷菜、冷饭,身体却有了自我意识,把饭菜都热了一递,她细嚼慢咽地吃着,像是一具玩偶一样,没有了感觉。

  门开了,朔风回来了,“起来了?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乔依依摇,一双美目盯着他看,像要把他看出一个洞来,朔风不自在地拿了一罐饮料喝着,他的姿势有点奇怪,但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乔依依实在想嘲笑,如果他知道他做的这些都白做了,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想一个人待着。”她冷冷地说。

  朔风的手一顿,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不解。

  “我今天想一个人待着。”乔依依再一次地强调。

  她发觉了?朔风咽了咽口水,心虚地看向别处,“好,有事call我!”

  “嗯。”她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当天晚上朔风不在乔依依身爆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没想到这一夜自己会睡得这么得沉、这么宁静,直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才缓缓地醒过来,的是陈婉,她完全不记得自己给过陈婉自己的号码,但萤幕上的显示,证明了对方确实知道自己的电话。

  这几天,乔依依一直浑浑噩噩的,没有多大的精神,做事也糊糊涂涂的,如今她的脑子却异常清楚,“喂?”

  “是我,陈婉……”

  “有什么事情吗?”乔依依无动于衷地问。

  “猜猜我在哪里?”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得意。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乔依依懒得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在朔风的……”

  她说,她在他的……

  乔依依脑子一片空白,她镇定地起床,穿好衣服,走到朔风家,打开他的门,陈婉得意洋洋地站在门爆她看了陈婉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迳自走到他的房间,看着赤身躺在的男人,她又看了一眼陈婉,陈婉的身上套着朔风的衬杉,似乎很亲密。

  陈婉在等,等着乔依依崩溃,等着乔依依大哭大闹。

  “你知不知道他会酒精过敏?”还没走进房子,乔依依就闻到了酒味,因为朔风的关系,她的嗅觉变得格外敏锐,特别是酒味。

  陈婉的脸色僵住了,“怎么……”

  “如果要酒后乱性,你也得找对人才对!”乔依依冷笑地看着陈婉,刚动过结扎手术的男人怎么可能……

  “你去哪里?”诡计被拆穿,陈婉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可她怎么也想不到乔依依竟然只是看了一眼朔风,就准备要走。

  “你真的爱他吗?”乔依依头没有回,淡淡地问。

  乔依依没有等她的回答,就转身走了,而那个该死的男人,就让他躺在好几天吧!明知道不能碰酒,却还是碰了,活该!

  “喂喂!”陈婉追出门,只来得及看到乔依依离开的背影。

  她快速地回到房间里,看着躺在的男人面色泛红,她马上知道乔依依说的话不是假的,“朔风、朔风……”

  她紧张地拍着他的脸,慌张不已,却得不到他的一丝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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