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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王科长没有忘记先追究从钱志民拿到粽子到送到妻子手中这段时间是否有外人放毒的可能性:“从你拿到粽子到你把粽子送给高喜秀这段时间,有别的人接触过粽子吗?你离开过粽子吗?”
“没有。”
“能保证?”
“能保证。”
王科长一阵轻松,好了,又排除了这段时间有人放毒的可能性。
王科长思想开了小差:会不会是钱志民得到情妇李燕送的粽子后,自己趁机放进了毒?不会,概率几近于零,因为那样也太冒险,他本人跳进黄河洗不清,脱不了嫌疑,不会那么做,另外他情妇也脱不了嫌疑,毒死了妻子后情妇脱不了干系,对他有什么利益?
王科长又继续问:“那么,你是想和李燕分手了?”
“是的。”
“为什么?”
“因为,社会舆论压力太大,我害怕最终会闹个身败名裂,我已经看到好几个这样的例子了,都很惨,其中一个还因为无法两全而自杀了。”钱志民用双掌蒙住整个的脸,不堪回首模样。
“你不爱李燕了?”
“我……”钱志民蒙住脸说,“说实话,我对她有点厌倦了。她毛病太多太多。我有点受不了了。”
钱志民继续说下去:“唉!我怎知这女人会朝里边放毒呢?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最毒不过妇人心?”
“你想和李燕分手,她知道了吗?”
“我没明对她提过,但是,她肯定感觉到了,所以她就怀恨我,就……唉!这都怨我,是我自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钱志民嘤嘤地哭了,哭得好难过,他是因自己的过错而哭泣?还是因情妇对自己的绝情下毒手而伤心?
王科长站在那儿,眼睛里放射出思考之光。他在把钱志民说的情况都装进思想的熔炉里烧煅、提炼,试图从中提取出有用的精华,以备构筑下一步推理宫殿之用。
“王科长,快去把小妖精抓来一枪崩了。”高喜秀愤愤地说。
但王科长的思考层次却比她深得多,他已感到事情更复杂化了,因为这仍不可能是情妇李燕下的毒,情妇直接下毒杀情夫,并且明着用自己的手绢包毒粽子,这仍是自找暴露,完全可以换一个隐蔽的方式暗里下手……背后还有人。那究竟是情夫背后的谁呢?
时时都朝复杂里想,不停止在简单的层次上,是王科长长期养成的思考习惯,正是靠这个习惯,使王科长以前破获了不少似是而非的疑案。
王科长仍感到了李燕背后有蛇影活动,稍一不慎就会打草惊蛇的顾虑。然而李燕不会自动找上门来了,只有硬着头皮与李燕接触,见机行事,最大限度地减少“草”的“晃动”了。
“请你再讲讲你与李燕的关系情况,从头讲。”王科长对钱志民说。
钱志民便把他和李燕的关系从头至尾讲了一遍。讲完后,继续用手捂住头,仿佛回忆了一场噩梦,仿佛又尝了一遍这可怕的婚外恋苦果的苦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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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