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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果然有眼线?
早晨的阳光柔软而稚嫩,斜斜地照射着这片山区小村庄,给一切物体涂抹上一层柔和的金漆。猛一看给人以到处是金子的错觉。小村庄的房顶形状各异,高低参差不齐,充满山区风情。因山里木头多,许多房子都是木板做墙,刷着枣红油漆。大片大片的树冠,蓬松婀娜,在房顶与房顶的缝隙间硬挤出来,连成一气,又别有一番情趣。
在村口的大树下,坐着一个老乞丐,他很老了,腰都弯了,年龄至少六十开外。他中等身材,满脸半黑夹白胡子,头发因长期不理,长得披了肩,且沾满灰土;全身衣衫褴褛,发着酸臭。
他怀里搂着一根讨饭棍,与祥林嫂当年拿的讨饭棍相似――下边开了裂,面前地上摆放了一只缺了豁的破碗。
他正用一种久别重逢的欣喜眼光看着这片小村庄,仿佛已分别了几个世纪。他心里充满了游子归家的拳拳之心,他的眼神里,正滚动着一种依恋的温情。
片刻,他的眼睛湿润了。
是体味到了“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特殊滋味难以消化?还是勾起了儿时那遥远的悲苦的回忆而酸楚异常?
这时,刘桂兰恰好走出院门朝外倒脏水。
“哗”,脏水泼出去一个扇面,落到地上。
刘桂兰收起脸盆正要进门,忽然脸色陡变,心也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原来,在不远处墙拐角处,正站着那个老乞丐,蓬头垢面,全身脏污,像个无常鬼。
老乞丐正用一种似乎色迷迷的眼神朝她看着,更令她心惊肉跳。
“咚”地一声,刘桂兰扔下脸盆风风火火逃进院子关上门,“噼啪”把门插上,又拉过来一根粗木杠子顶上。
她心里反复响起一个声音:眼线,眼线,眼线终于出现了。
她又腾地想起:去年,这老乞丐也来过一回,一直在自己家门前转悠……好像不会说话,是个哑巴。呃呃呃地叫唤要吃的。自己端给他一碗岐山面。他接过来就吃,贪婪地吃,激动得手都发抖,好像一辈子没有吃过这玩意儿。如果是眼线,那去年家里咋没事哩?唔,那时家里还不富裕,没啥供他们抢的,他们觉得划不来就没动手。今儿个看这么富一总要动手了?
她紧张地用眼睛左瞅右瞅,心里琢磨着怎样出去报信,且又不让那乞丐知道。
她终于眼睛一亮,连忙搬过梯子放在后院墙上,又嘱咐孩子在家呆着,千万别开门出去。务必务必像《狼外婆》里的小红帽那样,任谁叫也不开门。
她慌慌张张蹬着梯子上墙,忙乱中几下踩空,把墙土踢下一堆,发出哗啦啦声响,惊得她心狂跳。
她竭尽全力将自己肥胖的身体移上墙头,手巴墙沿,顺墙外出溜下去。这套动作真是难为了她这个胖女人……待脚踏上实地以后,便没命地朝县公安局跑去报告。跑到半截猛然省悟,改跑村委会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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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打电话顺利否?能抓获眼线吗?请朝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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