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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首选的推测(1)
第二天早晨,当李扬再见到王科长时,只见王科长面容憔悴,眼睛涂满倦意,那是一夜的思考吸干了精力的结果。以致使李扬产生错觉:仿佛王科长脸瘦掉了一圈。
但王科长却面带笑容,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把事情来龙去脉已经想清楚了。”王科长招呼李扬坐下,“白萍从不穿淡绿衣裙,然而那天她跳河时却穿着那件淡绿衣裙……”
“这……又说明什么?”
“我们知道,生活中百人百性,很少有两个人的兴趣爱好相同。而在姐妹之间兴趣爱好相同的就更不大可能了。然而你昨天看到的白萍的孪生姐妹却喜欢穿淡绿衣裙……并且白萍跳河时也穿着淡绿衣裙……”
“这里边有什么问题?”
“二者必有内在联系。啊!稍停,让我再琢磨一下我的推理步骤。”王科长闭上眼睛。
表面上王科长似在闭目养神,但实际上,在他那宽阔的前额里边,在浓密的头发下边,正进行一场细密的逻辑思维活动。他的灵魂已游进那一夜构思出的假想宫殿中,细细地查验着每一梁每一栋……
王科长眼睛终于睁开了:“你再形容一下白萍跳河前的表情。”他需要进一步寻找依据来证实自己的宫殿。
“白萍跳河前的表情非常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异常。她冲我望着,等着我走过去……”李扬仔细地回忆着说。
“停停。”王科长打断他问,“她笑没笑呢?她用眼神招呼你了吗?哪怕是最细微的、只有你们之间才能意会的眼神?”
“她虽微笑,但没有用眼神招呼我。”
王科长断然说:“这说明她跟你毫不熟识。”
“什么?”
“二者的内在联系是:有可能那个穿淡绿衣裙者就是现在的穿淡绿衣裙者――其20年爱好不变,年年仅做淡绿衣裙穿――即那个跳河者与你昨天看见的孪生姐妹是同一个人。”
“什么?同一个人?”
原来,王科长习惯于运用发散性思维破案,就是:把无数假设先摆出来,再逐个筛选,选出一个比较合乎实际的假设来,再从实践中一点点找寻相吻合的证据。苦思良久后,一个筛选出的假设现出了雏形:
这里要提一句:王科长此举会不会是主观唯心论?是一拍脑袋就破案呢?答曰不会、否。决非四人帮搞的那套主观唯心论。四人帮那时,先给谁扣上一个罪名、一个帽子,然后再成立专案组,四处搜集资料朝帽子底下填充。凡能沾边的材料都拉扯上,放大数倍,无限上纲上线,最终证明此人的确是坏人、反革命、走资派,罪大恶极,应该打倒,再踏上一只脚。
而王科长则不同:如假设的东西找不到可靠证明,就断然放弃此假设。
筛选出的假设现出的雏形如下:
“是的,事情可以做如下推理:那跳河者不是白萍,而是你昨天看见的那个孪生姐妹。”
李扬好半天没有转过弯来,他开始在记忆中观察白萍当时的跳水瞬间,果然没有痛苦,没有犹豫,没有留恋,从容入水:“可是,事后的的确确捞出了白萍的尸体啊?”
王科长沉思一下,想进一步寻找证据:“白萍当年给你约会的纸条还在吗?”
“还在,我一直当做珍贵的遗物保存着。”李扬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珍贵遗物――纸条,小心捧着交给王科长。
王科长读完纸条,对最后那句“你的胃病好些吗”产生兴趣:“你有胃病?”
“我没胃病。当时我是奇怪了一下她怎么这么问。不过也没在意。”
“看来,她当时是被人控制了。用这句话向你报警。”王科长宽慰地笑了,他终于找出了第一点印证自己假设的证据。
“啊?”李扬愣成了石膏像。
王科长又大为感慨:“一般人看纸条,往往只注意主要内容,而忽略结尾的片言只语,你就是忽略了这句话啊!不然此案当时就破了,哪能耽搁这么几十年?”
李扬懊悔得差点把自己打一顿。
王科长感慨继续:“二次庐山会议前,**写了个纸条给大家,让大家讨论设不设国家主席,结尾有一句‘我意不设为好’。人人只注意了主要内容,都忽略了最后这句‘我意不设为好’。连周总理也忽略了。于是在庐山会议上被*一扇忽,就都跟着走了。竟百分之百赞同*主张,无一人反对。都一齐高呼:请**担任国家主席!请林副主席担任国家副主席!如人人注意了这句话,或这句话放在明显位置,能吸引大家眼球。也许*会晚暴露?‘你的胃病好些吗?’如放前边说,此案也会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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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尝试“侦破加命运”新写作风格,在紧张的破案过程中掺合进了各种人的命运。颇能令人慨叹人生之无常。
生活的巧合竟颠覆了人的命运?颠覆了破案进程?
也写出了王科长和罪犯――两个高智商者在大脑深处的超越时空的对决。
作者题外话:请看王科长继续条分缕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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