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权和方顾消失很多天了,杨垚望着工厂方向的夜空陷入了沉思。有三种可能在杨垚的脑海中打转:1、双方同归于尽,2、肖权获胜归来,3、方顾获胜归来。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性,但从目前双方一点消息的情况看这三种的可能性最大。如果双方同归于尽工厂就群龙无主,谁占领了工厂谁就占得了先机,谁就成为新魔王,而且是与元魔相连的魔王,到元魔诞生之时就是一魔之下万魔之上的魔王,因此谁占领工厂至关重要。由此推导出肖权与方顾之战的任何可能性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现在谁占领工厂,占领后他们谁回来又再说,说不准等他们回来占领者的魔力已经足以对抗他们了,更说不定的是等他们回来元魔已经诞生。现在群魔已蠢蠢欲动,都在为占领工厂做准备,只不过他们都和自己一样在等待肖方大战的结果,由此也得出不能再等待了,等他们大战有结果就太晚了,必须马上行动,先下手为强。
杨垚认为事情已迫在眉睫,他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更看到了工厂方向的吸引力是如此难以抗拒。
公舵主虽然病情严重但他仍觉察秋毫。
“等……等肖权……回来。”公舵主把杨垚叫到身边告诫。吴城也同意公舵主的意见。杨垚认为他们是被方顾打怕了,已失去了往日雄风。
杨垚在行动前还是对目前双方的实力进行了冷静的分析。现在蚕卫在主持工厂,他的实力一般,自己完全可以对付,但姜琦也隶属工厂,他们如果联手就不好办了,必须先拉拢姜琦,晓知以厉害,最好让他与自己联手打工厂,得手后再设法摆脱他,姜琦这人目光短浅,能继续占领齐齐学院就心满意足。如果他不肯联手最起码也要让他不插手。想到这杨垚决定给姜琦飞书一封以定其心。
又是一个薄雾的清晨姜琦在操场上训练学生,齐齐大圣的旗杆突然像中风一般抖动,一个武士迅速地爬上旗杆。
“大圣,又是一封信。”
又怎么啦?肯定又是杨垚,这小子没完没了了?
姜琦拆开信封。
姜兄:
目前天下大乱群魔并起,得志者得天下。志者,非狂妄也,在于你能得之你可得者也。工厂占据群魔之有利地势,可其间之魔皆酒囊饭袋,后必为人所取,你我距工厂仅一步之遥,如不取之则被天下人笑话,趁此其老大不在的机会你我联手共取工厂,然后平分天下。不知尊意如何?
再说了,姜琦,肖权现在已经回来了,他现在是战神,无人能敌。你现在正是投靠他的机会,否则你想想你以后靠谁?在此还告诉你一件事,肖权见到博砷了,博砷现在投靠幂王,幂王的魔力你应该听说了,方顾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有肖权能敌他。现在你我一同攻打工厂,肖权回来你就是大功一件,他会保护你的。如同意联手请回话。
姜琦见此信心中七上八下的,当今世道的变化完全超出人的预料,这大魔那大魔这天魔那幂王搞得人不知谁才是真正的魔王,投靠谁才对?现在又出了个战神肖权,真是乱透了。谁又知道元魔?谁又知道元魔会不会出世?谁能肯定这元魔不是有人恶意开的一个玩笑?原来的意气风发在这些大魔威名下早已消磨殆尽,还自封什么齐齐大圣!这不是招祸吗?
姜琦望了望迎风飘扬的‘齐齐大圣’的旗帜又舍不得摘下,不由得叹了口气。眼下杨垚要联手打工厂,这真犯难了。不同意吧肖权现在真不是好惹的,同意又怕方顾。听说肖权与方顾之战未见结果,等等再说吧!
丞象见状抬腿离开练功的队伍上前一步,他深躬一揖道:“大圣,是不是杨垚大侠又来借粮?”
“咋了?”姜琦斜睨着丞象。
“我们这里粮食本来就有限,工厂每月都是定量分配给我们,他五次三番来借了不少粮食搞得我们都勒紧裤腰带了,不能再借了。”
“你终于说了几句像丞象说的话了,难得,不借你说咋办?他率兵来犯你去抵挡?”
“可以向工厂求救嘛。听说工厂已将他们打败,他们的公舵主已身负重伤,不用借给他们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肖权就在是战神了,天魔也让他三分,你不怕?”
“这……”丞象迟疑片刻灵机一动说,“我倒有一办法可解粮食之危。”
“说。”
丞象走到姜琦跟前附耳低声道:“齐齐学院人太多,几千人每天得吃多少啊!赶走一半左右就好办了,先杀几个他们就怕了,然后再赶。”
“呸!”姜琦一唾沫啐到他脸上。
姜琦心事重重地站起来,他扫了一眼众人准备回屋,他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然后他的目光落在高圆圆脸上。高圆圆的表情很复杂,惊讶中带着几分喜悦,她一定是在旁边偷看了信,一定看到了关于博砷的地方。
“高圆圆,你高兴什么?”姜琦狠狠地盯着她。
“没有啊!我正为大圣发愁呢!”
“愁什么?我有什么好愁的?”
“不就是杨垚要联合你攻打工厂嘛。”
“你真的偷看信了!你眼睛真快啊!”
“原来……不……是借粮……”丞象如梦方醒。
“你还看到什么?”姜琦直逼高圆圆。
“没了,就这些。信里就这些,你说我还看到什么?”
“口气都不同了,你以为看到博砷你就得意了,你也不想想,就你这样博砷会要你吗?”
“我怎么了?我又没说我看到博砷,你激动什么!”
“行了,你也别装了,你以为博砷回来你就可以像以前那样了,你别忘了,当博砷痛苦地离去时你选择了投降他的敌人。”
“敌人?谁是他的敌人?”
“我,就是我!”
高圆圆觉得姜琦很搞笑便不再理会姜琦,她将头扭向另一边,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她仍有一丝微笑抑制不住地浮现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