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十里在相思,
月明中天两聚逢。
孤枭望月怒心起,
悬壶迟行血夜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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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月亮圆润似玉盘,月挂中天,光洒九州千万家。
整个神都洛阳的人,早已在醉人的月华中安睡入眠。
却不知此时,在洛阳城东十里外,一处高坡上的相思亭中,正有两位绝世高手即将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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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亭内。
一个孤傲挺拔的紫袍客,背着双手望月而立。
一把装饰精美的三尺连鞘长剑,插土入石直立。
“你终于来了!”听到亭外响起一声刻意踏出的脚步,紫袍客不曾回头便说道。
只见一个青影快若奔马从坡下急掠而至,到达坡顶才稍停,向相思亭漫步而来。
“唰!”一道金光闪过,一张金纹纸贴,稳稳的倒插在紫袍客身后的石板桌之上。
“阁下,以我悬壶药堂上下一百三十九条人命威胁相邀,叶某不敢不来,更不能不来!阁下不嫌自己的手段卑鄙了些,有失身份吗!”来人正是接到风雨楼请贴,独自前来赴约的叶飞。
不过叶飞也不是空手而来,他手中提着李青萝为其寻回的青渊剑,显然是有了动手相拼的准备。
“卑鄙?本座是说你天真呢?还是说你傻好?只要是江湖中人,那个不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满手血腥的。何况只是一群蝼蚁!”紫袍客说着,便提起插在土中的长剑,转身走出相思亭。
“据我风雨楼的情报,你这个曾经威震山西的无生剑侠的手上,还不是血债累累。”紫袍客头披银发,整张脸都被一个翠玉面具所遮盖,正是神秘的风雨楼楼主。
“蝼蚁!”叶飞闻得其言,不禁怒而握拳,回道:“我杀的都是一些巨寇匪类!那在这四周敛息埋伏的三十六位高手,应该是你的手下吧!他们在你眼中是否也只是一群蝼蚁?如果是,我便出手代阁下清理掉。”
“本座怎会养一群蝼蚁在身边,他们是我座下六纵影卫,是我最忠诚的鹰犬。你想灭我家的鹰犬,也得过了我这个主人再说!”风雨楼楼主冷蔑的说道。
“哼!灭了又怎样,前些时日不是刚杀了一批嘛。你风雨楼究竟想怎样?今夜便划出条道来,我一并接下便是!”对方强势而来,叶飞不愿与其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家伙,你无须着急,本座手下不少,死上几个也不打紧。本座只是听闻你通晓飞剑奇术,所以特意亲自过来试上一试。”紫袍客风清云淡的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简单!?”叶飞皱着双眉追问道。
“当然……不是!”紫袍客语气突然转冷。
“如果你不能在我剑下活命,那这相思亭便是你的埋骨之所!”
“嚓!”一声轻轻的剑吟,紫袍客右手抖了个流畅的剑花,将弹射到一边。
“叮!”紫袍客在清冷如水的剑身上轻弹,长剑发出一阵久久不息的剑啸低吟。
“这是本座的佩剑‘湛泉’,清如水,深如泉。先出剑吧!你只是先天归元境的实力,不先我出手,你就永远不会有攻击的机会。”紫袍客示意叶飞出剑。
“归元境?”叶飞不禁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这小家伙,果然只是野路子出身,没有师传。”
“先天境可以分为:还真境,归元境,大成境,还有最终的……大圆满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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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两剑瞬间交击,崩发出一宗灿烂的火花。
“你……”当叶飞使展破空闪,无声无息闪现在紫袍客身前,并挥剑相击之时,虽然凭借本能挡下了这一剑,心中却惊怒交加。
“你这老家伙废话太多了。”叶飞一击不中,立刻贴身追击。
“捕风无影!”
快!当叶飞的捕风式快到极至,突破物理音速之时,便人再没有人能用肉眼跟上的剑了。
“哧……”
一阵帛布撕裂声中,紫袍客的前胸溅起一道血花,留下一尺有余的伤中。
叶飞在瞬间挥向紫袍客要害的十三剑中,只有前胸一处建功,余者皆被其用‘湛泉’一一挡下。
紫袍客一受伤,便想用身法与叶飞拉开距离。
叶飞却是紧追不舍,乘胜追击。
两人双剑之间,时儿相错而过,时儿相击硬挡,好一阵游斗,才得以拉开距离。
“你这小儿竟能伤了我,好生了得啊!”
“本座早已记不清多少年未曾负伤了,好!好!好!”
紫袍客看着前胸还在不停渗血的伤口,却是发出好一阵狂笑,才抽手闭穴止血。
“倒是本座小瞧你了!不过你犯大错,不该停下,你不会有第二次偷袭得手的机会!”紫袍客话语中带着前未有过的肃杀之气。
“要不是你剑上的诡异真气,冲入我右手经脉,我会停下!幸亏我发现得早,要不然就真栽了,这阴险的老鬼。”叶飞在排除右手中的诡异真气时,心中却是早就骂开了。
“拳怕少壮,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叶飞花了好一会功夫,终于将右手中的诡异真气排出,右手小臂升起一阵浅灰色的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