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彪顺着廖凡远手指的地方看去,看到的还是那双大号鞋印。
“你小子逗我!”司彪生气的说道。
“您别急呀,您看,这双鞋印长约一尺,略宽,所以绝对是个男的,而且身才壮硕,和我差不多一般高。”廖凡远向着司彪详细的解释道。
司彪看着廖凡远眼神有些惊讶,似乎是想不通廖凡远从哪懂的这么多,站在门口的王安看向廖凡远的眼神也是带着讶异。
当年自己可是专门研究过侦探学的,特别是痕迹学的著作,当初也读了不少,搁现代可能水平一般,但是在这估计侦查能力可以说当世一流。
廖凡远咳了一声,又说道:“捕头您看哈,这鞋印虽然明显,是因为土质和这屋内的土质不一样,若是和屋内一样的土质,那么这个鞋印会非常浅,一米八左右的个子,这么浅的鞋印,足以证明此人轻功极高!”
廖凡远左手轻轻地捻起一搓鞋印旁边的土,右手则捻起地上落得尘土,放在阳光下让司彪仔细观看,王安也走了进来,好奇的看着。
此时司彪看向廖凡远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司彪大嘴一咧,笑道“还是老子眼光好,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人才,才同意你当捕快,看来我看人还是蛮准的!”
廖凡远此刻只想在安静的画个圈,诅咒司彪,还说自己是个人才才让进来,估计当时只
要是个人就绝对不会不要的吧!
“竟然能从一个鞋印了看出这么多。那廖兄弟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王安眼中泛着异彩问道。
下一步,下一步就该出去查了,不过就自己两个人,分身乏术呀!
“不急,现场还没看完,我再看看。”廖凡远指着屋内说道。
王员外屋内有个书架,书架后边是个暗门,里边是个地下室,大多是古董,也有些银子,不过银票就那么多,也是刚放进去的,剩下的都是些成箱的银子!
王安将失窃地点说与了两人听,廖凡远听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种密室盗窃的话只能是两种结果,一种就是家贼,因为旁人不知道这有个密室,就算知道也不会开,都是有机关的!
还有一种就是江洋大盗,经验丰富,只需要事先踩好点,弄清楚密室大概方位,到时再仔细寻找,不出意外便能找到。
但是案发时间是大白天的,至少没见过哪个江洋大盗大白天的出来作案,大都是晚上夜深人静时出来作案。
而且王安父子说的是那个丫鬟过来打扫房间时发现了贼人,也就是说王员外不在房间,是巧合吗?
“王公子,听你们说的案发时您父亲应该不在房间,去了哪里!”廖凡远对着王安问道。
王安听廖凡远一问,脸色有些不正常,像是说不出口一样。
“廖兄弟,这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吗?”王安问道。
“王公子,案发时所有人的动向我都要了解,破案不是看看就可以的,万一是贼人将你父亲引到其他地方,再来作案呢!”廖凡远神情严肃的说道。
王安听道,脸色有些尴尬,要是说出来坏父亲的名声,但是不说的话更令人起疑,这事在府内都是心照不宣,人尽皆知,到时随意找个人一问便知,不如现在说出来,还能和他们商量一下不要出去乱说。
王安思量半天,才开口说道:“不瞒两位,不是我不愿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外人都知道我父亲为人和善,而且十分重情,我说出来后还请两位替我爹保守秘密。”
廖凡远和司彪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没想到只是问问王员外去哪了,谁知道还能问出点秘密。
“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王公子不必担心。”司彪抢先说道,廖凡远在一旁也点了点头。
王安见两人答应了,顾虑也去了一大半,遂开口说道:“我爹早上起来之后,本想着去店里逛逛,巡视一番,不料却被那个女的叫过去了,案发时才赶过来。”
又出来一个女人,而且大早上就将王员外叫了过去,是故意呢还是有意呢,廖凡远感觉案子和这个女人必定有关系。
“不知道这个女人与王员外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底细,可否告知!”司彪看到廖凡远没有追问,便开口问道。
司彪一问,王安本来是有些尴尬的脸瞬间变的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女的是我爹去洛阳办事的时候,从洛阳的窑子里带回来的,叫做顾伊人,我父亲十分的疼爱她,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将她安排在小妹的阁楼旁边一间小院子里。”
好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或许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根本不算什么事,但是放在王员外身上就不一样了。
王家加上王贵田这一代,每一代都是一夫一妻,这事都被王员外他爹写进了家规,王员外本来也就一个结发妻子,后来生小女儿的时候难产死了,所以王员外格外疼小姑娘。
而且王员外在外边的名声也是只有好名声,没有坏名声,每回天灾**,王家底下的酒楼施粥,药铺免费治病,无不让人感恩戴德,而且自从结发妻子死后,几十年再无娶妾,不过王员外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估计县太爷都要给他立个贞洁牌坊。
就是这么一个名声大好的人,如果被人知道还从妓院里带回来个女的,几十年积累的名声一朝尽毁,晚节不保。
何苦来哉。
看着王安那通红的脸,廖凡远有些好笑,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脸红,跟个娘们一样,可是王安确实是带把的,这就让廖凡远很费解。
虽然感觉那个女人有问题,但是现在也不好直接上门,以免打草惊蛇。
而且人家只是有嫌疑,现在还没有证据,自己就算再怀疑也没用。
“王公子,你能不能把那个小丫鬟叫过来,我来问问她。”廖凡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