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姑姑和表哥们有说过到山源市来找你吗?”李筝叹气,果然是这样,李爸做生意有一套,能白手起家。可是,他对亲人,根本就狠不下心。
当年姑姑那样对他,那是爷爷奶奶的偿命钱,却被姑姑家的人拿走,爸爸连高中都无法上,直接出来打工。
而今,爸爸已对他那个姐姐仁至义尽了,生病时出钱给她看病。呵呵!陆家人现在还得寸进尺的找老爸要钱。
“他们倒是没说起过!”李爸摸了摸头,精明的头脑在遇上亲人时,也变得愚笨。
“嗯,爸,以后陆家在想办法要钱,可千万不能给了。”李筝交代了李爸一遍,想想又不放心,把李爸的呼叫转移弄到自己电话上来。这样李爸和她的手机都能显示来电,然后她就接清水镇来电。
“爸,这几天我就不回家了,廖爷爷你们商议的事情回头告诉我一声就行。”李筝说完就要挂电话,李爸却急忙叫住她。
“小筝,是不是公司出事情了?”李爸担忧的问道。
“没有,公司出事情我能瞒的了你吗?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你就好好休息吧!马上过年了,公司这段时间事儿肯定多。老爸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吧!女儿一定把公司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不会让你失望的。”李筝露出笑,公司的确是没什么事情,这点小事儿她能自己处理好。
只是和陆家的关系需要敲打敲打了。
“小筝,你别瞒着爸爸,我要知道,也能打电话问公司里的人。”李爸沉默几秒,严肃出声。公司是他一手创办。公司里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也没啥啦!就是商场里死了个人,查出来是中毒,老鼠药,人死前也没碰过商场里的商品,所以和商场没任何关系。这点事情难道我还处理不好吗?爸爸你不用担心。”李筝费了半天的力气才安抚好李爸,挂断电话后她深吸一口气。
自己也在陆果旁开了间房,打开电视一看。山源市的新闻满是耀辉商场今天发生的事情。
酒店是有电脑的。她打开电脑查了查,网上对这件事情一力不利于耀辉集团。
公司股票已经一跌在跌,许多股民慌乱的已经开始抛售。
李筝浅笑出声。也没管现在乱的一塌糊涂的耀辉商场。
倒在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觉,第二天还在睡梦中,门已传来敲门声。
她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收拾了自己一番走出去。门外站着的不出意外。是陆果。“小筝,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现在都这么晚了,作为一个姑娘,你还在睡觉可不行。”李筝一打开房门,陆果就跻身进来。到处摸,眼睛四处张望,以为李筝没发现。
李筝瞧着她提着一个大袋子。把拜在桌上的吃的全部扫进去,还特意拿身体遮挡着。认为她发现不了。她神色动了动,没说一句话。
瞧着陆果绕了一圈,眼里是赞叹及嫉妒的表情。“小筝呀!我和你几个侄子挤一张床很挤,你一个人住一间不是浪费了吗?今天晚上让水儿来和你睡吧!”李筝膛目结舌的瞧着陆果一个劲儿的说,很快就决定了这件事。
“表姐!酒店我开了三天,既然你嫌那间房太挤,这里我也让给水儿他们住吧。公司事情还很多,你带着水儿他们好好玩玩,我就先去公司了。”李筝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和外套走出房间。
“哎,小筝你可不能走,不能丢下表姐。表姐在这儿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陆果突然间拉住李筝的手,不让李筝离开。
李筝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突然出声道。“表姐怕是不知道吧!三十几年前,我爸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爷爷奶奶去帮镇里做工,被山土埋了。那时候你妈刚刚嫁人,我爸才十五岁。刚刚初中毕业,连高中都没能上。政.府赔了一笔钱给我爸,作为爷爷奶奶的儿子,爸爸拿着那笔钱本来可以上高中衣食无忧的。可是嫁了人的你妈回到家,贪了所有赔偿款,连一分钱都不留给我爸。”李筝自己都说得心酸,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事情没有不露风的墙,前世的她讨厌陆家的人,连过年都磨着爸爸不去。
后来也是她悄悄躲着,听爸爸和妈妈说这些事情才知道的。
她想,如果陆家是好人,不那么贪心,多个亲人也是不错。
然而她终究高估了陆家的人,除了那么几个,其他的她就没见到有品质。
“我爸被逼无奈,自己和同村的小伙出来打工,他干过最苦的活,过过居不保安,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他一步步才走到今天这个地位,你妈给我爸的是什么。因为我爸觉着年纪大了,不想在气姑姑,但是我不是我爸,所以你别想从我身上拿走什么。”李筝冷冷的说完。
“小筝,你怎么能这样说,这样没良心。我们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这样没良心,老天会惩罚你的。”陆果红着眼,委屈的看着李筝,似李筝说了很大逆不道的话。
李筝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转过身就走。
本来她还有心想应付陆果,但是从老爸口中知道陆家这一年问老爸要的钱后,她彻底歇了这个心思。
陆家就是一个毒瘤,如果拔不掉,以后带来的灾难远远不止现在这些,会给公司带来更多损失。
李筝到了公司,员工都已经上班。她才到办公室,小龚就焦急的问道。“李总,媒体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揪着不放,现在言论都往对公司不好的方向发展,公司股票一跌在跌。”小龚担忧的说道,李总交代先不要解决,所以他们都没动。但是在这样下去,公司真的会出问题的。
李筝摆手。“先暂时别管。”小龚尽管不解,还是听命的没有在说这件事,而是在说别的事情。
可是小龚不急,总有人急,公司股东全部都来找李筝,问李筝处理方法。
“先拖五天。五天后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李筝直接声明后变不在管这件事。
五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公司的股票跌到最低,所有人都想方设法的出售,并有亏损的股民连同一起来找公司麻烦。
整个耀辉商场和耀辉集团。每天都在上演刀光剑影,面对这一幕,李筝的表情平淡。
一切都望着预期的方向发展,李筝本以为很好解决。
她的预期是拖五天。五天后让股票跌至最低,在出面澄清。然而。李爸被惊动了,股东一致打电话给李爸,让李爸回来主持公道,让她这么乱玩。公司真的会完蛋的。
李筝抽空回了趟家,瞧着焦急的老爸,出声安慰。“爸。这两年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就相信我。这件事在我的意料中,我一定会处理得好的。”
“现在公司名誉一落千丈,股票一跌再跌,你怎么解决。”李爸恼火的问道,这才几天时间,就能给他搞出这么多事情,他能有不急的吗?
股东都来下通牒了,让他一定要想办法劝阻女儿。
就在耀辉集团事儿大堆的时候,廖家人已经同李爸李妈谈妥了唐席和李筝的订婚事宜。而廖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李家到京城一起过年,被李爸拒绝了。
老爷子和廖家的人在两天前就离开了山源市前往京城,而唐席硬是留了下来。要陪李家过年,老爷子没差追着儿子大骂。
儿子找回来一年了,去年是回来陪养父过年,那毕竟是养他二十年的养父。老爷子忍着痛准了,今年他却要陪岳父过年。
老爷子差点没拿着大棒子追打唐席,而当着李爸的面,老爷子拉不下脸做这种事情,无奈之下只有让唐席留在李家。
这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全家的模式呀!连廖梓言都感叹,这种好男人哪去找。
现在唐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推了推戴在眼睛上的眼镜。“伯父你真不用管,我知道小筝的意思。耀辉是上市公司,现在名声变差,股票下跌,她在股票最低时购起,然后在解决事情。而这时股票肯定上涨,在以上涨股票卖出去,的确是能大赚一笔。”唐席是知道事情发展经过的,他很容易就猜了出来。
“不过小筝,到底谁在帮你,你并不懂股市,谁在帮你运转。”唐席了解的问道。
李筝顿时扬起开怀的笑。“不错嘛熙哥,这种算盘都被你看出来了。”
唐席呵呵笑道,戴上眼镜的他加上现在表情温和,看上去又斯斯文文,很是正人君子。
“这么做有一定风险,比如事情不能解决,或者解决事情后股票不能上涨。有很大风险。”唐席客观的评判。
“有阿源在,这些都不是问题。而公司事情,有我在,一定能解决。”李筝打了个响指,呵呵笑道。
李爸从两人对话中听明白了一些,似懂非懂的点头。他严肃的沉着脸瞪着李筝。“小筝,公司可不是你拿来玩的,注意分寸。”
“是老爸!”李爸的表情明显松懈,李筝也松口气。只要老爸不盯着她不放,其他人哪儿,她直接不理就行。
而陆果,三天住满,就被酒店赶了出来。她拖家带口的来找李筝,堵在耀辉公司门口大叫着自己是李总的表姐。
本来就有闹事的股民聚在门前,对耀辉集团恨死了,她还这样大声的说。
后果可想而知,被疯狂的股民追着打,差点打死在耀辉门口,李筝派去的人在这时出现,冒充好人救了她,把她们送回了清水镇。
李筝本来不准备这样教训她的,后面她也派人去和陆果交涉过,只要陆果愿意回家去,她会给她一笔钱。可是陆果不愿意走,钱她却收了。
李筝无奈之下只有随她,让人看着她点,别让她把事情闹得太大。
而张家辉的死因也查出来了,就是陆果说的那个老乡,下了药在糕点上准备赌老鼠的。连个孩子都没贪吃去吃那东西,他却拿去吃了。
由于吃的少,没一下子发病。吃完带老鼠药的糕点后,他游着到了耀辉商场门外,因为看里面人很好,很豪华,没见过世面的他就走进去,没想到却死在了里面。
而陆果的老乡,就是听到张家辉的死讯,夫妻两在一合计他们放在窗台上的糕点,以两人对张家辉的了解就知道,肯定是吃了毒老鼠的糕点才死的。
夫妻两顿时不敢在冒泡,安分守己的直到被警察带走。
张家辉平时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老乡好心收留,没经人家同意随便拿人家毒老鼠的糕点吃,也不能怪他们。但是毕竟是他们惹的祸,罪责还是有的。
而警察也把这个处案结果告知了陆果,知道是自己丈夫误吃了有老鼠药的糕点中毒死。老乡什么家庭她是知道的,商场说愿意陪她钱,肯定是商场责任,就把这事情还是归咎在商场头上,嚷嚷着要找商场责任。
李筝对这位表姐是真的无语了,想方设法的把她弄回清水镇去,她才松下一口气。
后面她还要迎接更大的挑战,五天一过,在所有人都精神达到一个临界点,绷得正紧时,李筝召开了发布会,把警方的审案结果和监控一起放出去。
确实是没她们耀辉集团什么事儿,只是好事的人总喜欢把这些事情夸大。
李筝在声泪俱下的说自己也是受害者,一番感人肺腑的言论及哭诉后。她抓住了股民的心理,成功的让大多人不在对耀辉怨恨。
经过开发布会澄清,她后续又做出一系列商场打折活动等等,公司的股票如预期般噌噌往上涨。
“阿源!看来你这一年多,学了很多东西。”开完发布会,李筝和王章源聚在一起,她甜笑着郝爽的去拍他肩膀。
一年多不见,王章源的个子长高了很多,皮肤也变得白皙,整个人的气质和一年前完全是天差地别,没变的只是他的眼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