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伟现在觉得他这个辅导员做得实在是太憋屈了,自己的学生是个操蛋的二货,而他妈妈呢,又是个喜欢闹事的泼妇,自己做错了事被打,现在还不依不饶的非要找别人麻烦,他都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了,而且经过对质之后,李开泰也不得不承认了,但是他妈妈还是无理取闹的说自己孩子就算有错,别人也不能打他,非要给打人的处罚不可,而付安伟如今也算是彻底了解谢辉了,管理系的牛人,还没毕业呢,就已经创业成功,据说玩的还挺大,而且院系比较有影响力的教授都跟他关系好的没话说,他也问过谢辉的辅导员于伟,看看能不能让谢辉主动道歉,把这件事了结了,不过人家根本没当回事,于伟已经明确表态说是帮不上忙了。
付安伟现在只能是哀叹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碰到这么个糟心的学生,别的辅导员也没听说出什么问题,最后没办法,还是要由他去面对着一切。
把李开泰和他妈妈叫到一起,付安伟没有把地点选在办公室,因为要是在那里再吵起来,让院系领导听见了,就该怀疑他的能力问题了,在小教室这里,没有什么人,倒是挺适合谈事情的。
“李开泰,还有女士,你们好,经过这两天我的了解,事情的大概我也知道了,我想你儿子应该也跟你说过双方冲突的原因了,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处理结果,谢辉和李开泰两人都是通报批评一次,不在档案里体现,不过谢辉腰负责支付李开泰就医的所有费用,你看这样的处理结果怎么样?”
“什么意思,我儿子被打了,还要受处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这就是你们研究出来的结果?”
“冲突双方都有错,而且这也是学生们之间的事情,学校的原则就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给学生们改正错误的机会,而且这个结果也是符合学校有关规定的。”
“你们这样怎么可以,这不是从容打人者吗?这个处理结果我不同意,你们要是就这样放过行凶者的话,小心我找媒体曝光你们,哼,”李开泰妈妈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不过听了她的话,付安伟也来气了,这个女的太不讲理了,让他有种书生遇到大妈的感觉,不管怎么说,就是说不通,“你找媒体曝光也可以,我们学校也不是媒体曝光一下,就什么事情都不讲原则了,还有我要跟你说清楚,这个事情说起来起因还在李开泰同学这里,如果不是他估计挑衅,我相信对方也不会动手的,相信你们还不知道,谢辉是我们学校的优秀学生,不久前,商务部下来到我们学校考察的时候,他可是跟着全程陪同的,谢辉同学一直是品学兼优的榜样,”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就是差生了,都是我家开泰的错了,那他打人最后还是我们的错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听了付安伟的话,李开泰妈妈还稍微顿了一下,但是还是据理力争到。
“也不是说他没错,我说了,双方都有问题,我们的处罚结果也是对两人都进行通报批评,女士,我们学校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您儿子既然在我们学校,那么就要遵守这个制度,我也希望你能支持我们的工作,因为这件事如果闹大了,我相信也不是你想看到的,李开泰因为什么原因被打,等媒体曝光之后,以现在媒体追根究底的个性,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查出相关细节,这个相信也不是你希望的,另外我也会把谢辉同学叫到我办公室,批评教育是肯定的,毕竟他打了我的学生,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不过我希望女士你就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要相信我们学校的处理能力,”付安伟也是豁出去了,既然碰到个泼妇,那么该强硬的时候也是要硬起来的。
“那我儿子被人打成这样,我就这么算了,我跟你说,我们开泰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我都不知道他心理上会不会留下阴影什么的,”李开泰妈妈看此路不通,就立马想出了另外的招数,他老公是有钱,但是她自己也知道,那是在家乡,在豫州这一亩三分地上,还轮不到他们嚣张,顶多就是不怕事。
“你们可以让李开泰同学进行心理评估,谢辉那边已经说了,只要是合理的医疗检查,他都可以负责到底,还有就是我们学校附属医院在我们省很有名的,我还认识的有不少同学在那儿上班,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下,最起码不用排队挂号。”付安伟一副任你折腾的样子,因为他也知道谢辉不会在乎那点医疗费,只要不纠缠于其他问题,他相信谢辉那边也会给于伟这个面子的。
“妈,要不还是算了吧,”李开泰被付安伟说的也是底气不足起来,他也知道最近虽然还在军训,但是他的事已经基本上传的院系人尽皆知了,甚至别的院系都有人谈论这件事,而宿舍里,另外几个人对他的态度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原来因为他家有钱,出手比较大方的原因,宿舍都是以他为核心的,但是现在他隐隐感觉到,宿舍的其他三个人有故意跟他疏离的迹象,而且最近他也打听出来了,那个打他的大三生,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大一开始自己创业,现在手下就已经有了不少的资产,而且据说,光是员工就有不少,李开泰现在反而怕这个谢辉事后还没出气,再加上他妈妈现在闹的这么凶,到时候谢辉再想办法整他,毕竟人家已经在这里两年了,自己是初来乍到,真的要是对起来,自己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自己家里有钱,但是看对方也不是缺钱的主。
儿子的态度让李开泰妈妈也产生了动摇,不过这个时候不能就这么认怂,于是他对付安伟道:“辅导员既然这么说,那我就暂时给你个面子,至于怎么赔偿的问题,我们商量之后再说,但是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在学校随便打人的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了,开泰,我们走。”
她的想法是先离开这里之后,再单独问下儿子是不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消息,看他刚才的样子,明显根平时有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