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和见状,先是一怔,随即就回过神来,朝旁边的韩福使了一个眼色,韩福会意,当即就快步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见到他从外面又走了进来,手中已经捧了一个银盘,上面堆放着几锭光灿灿的金元宝。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先生不吝收下。待老太爷病愈之后,本府还另有重谢。”韩和含笑对谢云道。
谢云扫都没扫盘中的金元宝一眼,挥挥手,道:“要我治韩老太爷的病可以,我可以分文不取,但需要贵府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什么条件,先生请讲,只要本府能够办到,自无不答应的道理。”韩和小心的赔笑道。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知对方要提出什么条件。别看对方现在说分文不取,对眼前的这一盘光灿灿的金元宝视若无睹,看似十分大方,但他提出的条件只怕会是十分苛刻的,只怕获得的利益,又远远不是眼前的这盘金元宝可以比拟的了。
谢云扫了他一眼,道:“本人的条件也很简单,就是韩府立即把跟临河村秦府的亲事给退了。只要贵府答应这一个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给韩老太爷诊治,保证他马上就可痊愈。”
韩和和韩福两人听了,都愣住了,他们刚才猜想了上百种谢云可能提出的条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条件。
两人面面相觑,实在猜不透对方提出这个要求的用意,迟疑一阵之后,韩和试探的小心问道:“先生说的可是当真,不知能否给韩某一个理由?”
谢云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就是这么一个条件,你们若是答应,我就立刻治病,若是不答应,我就立刻走人,多问无益!”
韩和见了,神情尴尬,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云提的这个条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仓促之间,他也难以决定下来。
说起来论起门阀背景,临河村的秦家比起清河的韩家,就如萤火之比皓月,根本不能相提并论。韩家累世官宦,是名动朝野的世家大族,贵不可言,而临河村的秦家,在他们眼中,至多只是一个乡间土财主而已。
而之所以会有如今的这一桩亲事,无非就是因为韩家的孙小姐相中了那秦三公子,执意相求之下的结果,否则秦家根本就不够格作韩家的亲家。
说起来在韩和眼里,这一门亲事原本可有可无,为了韩老太爷的病,他完全可以一口就答应下来,退了这门亲事。但现在又有些不同了。秦家的秦三公子刚刚高中状元,圣眷正隆,秦府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韩家跟对方结亲,也并非无利可图。
正是有这一点纠结,让他站在那里踌躇起来,一时难下决断。
“三老爷,好像老太爷有话说?”韩福看到病床上的韩老太爷蠕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立即就提醒韩和道。
韩和慌忙走上前去,来到病床前,附耳凑到老太爷的嘴边,听了良久之后,他才听出老太爷费劲力气说的话是“退了,退了!”
既然韩老太爷都发话了,那他就没得再有什么犹豫的了。他当即起身,来到谢云面前,拱手一礼,郑重承若道:“先生的条件,本府答应了,还请先生这就施展回春妙手,给老太爷治病!”
谢云相信韩府这么大一世家,也不会做出事后抵赖的事,当即就掏出一粒洁白如雪的丹丸,走上前去,撬开床上韩老太爷的嘴,把这粒丹丸给塞了进去,然后就退开一边。
丹丸入口即化。
韩和走上前去,盯着病床上的韩老太爷,神情紧张,韩福刚才见识过谢云丹丸的奇妙,此刻心中倒是颇有几分信心。
没过多久,就见到躺在床上的韩老太爷身子动了,挣扎着想坐起身来,韩和和韩福两人慌忙过去搀扶着。韩和问道;“老太爷,你身子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韩老太爷推开两人,道:“不用,不用。”说着径自就从床上坐立了起来,又起身穿了鞋,径自在房间中大模大样走起了步子。
看着刚才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只剩半口气的韩老太爷,只是片刻之间,就能开口说话,而且还能自己站立行走,步伐稳健,韩和和韩福两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大吃一惊。
看韩老太爷现在满面红光,神清气爽,精神抖擞,行动自如,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病态?
难道韩老太爷的病,这就好了?两人痴痴的想。
“全好了,全好了!”韩老太爷自己明白自己的事,检查一下自身,情不自禁的大喜道。
“神医,先生真是神医啊!”走到谢云面前,韩老太爷拉着谢云的手,惊呼不已。
“来人,给先生重赏!”韩老太爷又迫不及待吩咐旁边的韩福道。
韩福欢喜的应了一声,就立刻小跑着出去了。
谢云摆摆手,淡淡的道:“我刚才说了,诊金我分文不取。只希望韩府能够履行刚才的承诺就行。”心道:你们也别怨我,我这也是为了贵孙女着想,你们还要感谢我呢。
韩老太爷想都没想,就吩咐韩和道:“和儿,明天你就带上东西,前去秦府退亲,量他们也不敢纠缠不清,只是给他们多赔些彩礼钱就是。”
韩和也在一旁赶紧答应了。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韩老太爷又问谢云道。
谢云也没什么事了,正要出口告辞,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破锣般的大嗓子,道:“爷爷,爷爷!”
随着话声落处,只见一个穿着一身大红裙裳的女子从外跑了进来。看到这个红袍女子,谢云第一印象就是吃了一惊,让他不禁想起了那个灵兽园的执事韦秋花。
不是红袍女子太美,而是她太丑了,血盆大口,满脸横肉,面上堆着厚厚的脂粉,那个腰粗得就象是一个水桶,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跟那个韦秋花比起来,一个极胖一个极瘦,就象两个极端的人。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