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qu 】等这人才变累赘了想撒手?
哪有那样的好事儿呢!”
死老婆子还真是够阴、够毒,这么阴损的招儿都能想出来。这要是让她成了事儿,娇儿可不就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么!
秦昭握拳,努力压抑住内心想要蹿出去把这对儿恶毒婆媳毒打一顿,揭露她们丑恶嘴脸的冲动。
早晚,他都会让这表面伪善、实则阴毒贪婪的一家子在世人面前暴露出真面目。但现在,却不是个好时机。
不过不着急,咱们慢慢来。
前世加上今生,所有秦家欠他秦昭的、欠他媳妇儿玉娇的,他都会一点点加倍讨回来。今晚,就先收点儿利息,看你们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算计人不?
正和于红梅说得热火朝天的吴翠儿突然间脊背一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的她还当是仓房里阴凉自己又穿得少了些。忙又拧着眉头吩咐了于红梅几句,就扭着肥硕的腰肢往自家炕头上躺尸去了。
于红梅满脸赔笑,连连叫她好好歇着,可得把身子骨将养好了。不然她要是有个一差二错儿的,家里一帮子老老少少的都没了主心骨儿了!
小话儿说得吴翠儿开怀大笑,满脸的横肉把原就不大的三角眼都挤成条缝儿了。浑然不知眼前这孝顺至极的好儿媳,实际却在心里暗暗念叨盼她早早地两腿儿一蹬,人家好翻身农奴做主人呐!
心里头有了定计,又有了于红梅这杆子指哪儿打哪儿的好枪,吴翠儿这心里正经稳当着呢。一扫之前在医院陪床时候又疼钱、又心焦的状态,到晚上挨着枕头就着,正经的一觉到天亮呢。
只是这晚许是于红梅那娘们儿的汤整得忒咸,她这井拔凉水喝得忒多。向来不知道起夜是个咋回事儿的人,睡到半夜时就被尿意给生生憋醒了。
“昭子,这三更半夜的咋上俺们屋里啦?”半夜三更的醒来,陡然发现这屋里多了个人啥的,任谁冷不丁也得吓一跳,这语气啥的也不能好了。
“你个败家老娘们不好好睡觉鬼喊个啥?”好梦正酣的时候被吵醒,秦大成的语气自然也是蛮冲的。不过借着朦胧的月光一瞅,却见元该在紧西屋躺着养伤的侄子笔直地站在那儿,他这满腔的怒火瞬间就转变成满满的喜悦了:“昭子,你,你,你这腿是好了?!”
都能站起来了都!
再养上些日子,是不是就能好利索,不耽误开学上北京了?
要是能那样的话,可真就是忒好了。这么孝顺的好侄子,若是再出息出息,可不正经的锦上添花呢!秦大成心里乐呵呵地想着,趿拉着鞋就往脸朝窗外的身影跟前儿走:“你这孩子,大半夜的不言不语的就钻咱们这屋来了,就是为了给大爷个惊喜对不?
啊……”
刚要满满亲切地拍拍侄子的肩膀,结果却发现对方往前飘了两步出去啥的,饶是秦大成自诩胆量过人也不禁吓得惊叫出声。
而且更要命的是:在这当口儿,一直背对着他的身影倏然回头。朦胧月光下,那虽然跟侄子像了个十成十,却明显苍老了不少,还眼眶青幽幽、嘴角血淋淋,身穿被血染红了的老土布褂子、沙哑着嗓子叫他大哥的,哪里是侄子秦昭啊?
分明,分明就是他那死去多年的二弟秦大信么!
可,可他不是早就死去了老些年?
还是……
还是他亲手埋的呢!
一想起自己很可能是活见了鬼,秦大成就忍不住双腿颤栗,鸡皮疙瘩一层层地往出冒。再咋安慰自己鬼神之说都是糊弄人的,属于四旧,是要坚决破除的,也是安慰不了自己。
无它,这心里有鬼、有愧,这腰杆子啥的到老也是硬实不起来呀!
“呵呵,一别经年,大哥居然都认不得我这个二弟了么?亏我在下边儿心心念念的,就惦记着能过来跟你兄弟团圆呐!
咋样?
这些年花着俺的钱、霸占着俺的房子,还虐待俺的娃儿、算计俺那可怜的儿媳妇儿和一对儿小孙子孙女儿。
丧良心到这个粪堆儿上,是打量着孩子们岁数小、辈分低,争讲不过你是咋?
那没事儿,昭子干不来的事儿,俺这个当爹的来!
不把这事儿给掰扯明白了,俺就隔三岔五的找你和嫂子唠嗑儿……”阴恻恻的笑声过后,就见秦大成痛哭流涕地跪下忏悔。本就尿急起床的吴翠儿更是被直接吓尿了裤子,难闻的气味儿整得满屋子都是。
偏她自己还无知无觉般,只咣咣一个劲儿的磕头:“他二叔啊,千错万错都是俺和孩子他爹的错儿。俺们改,俺们以后指定改,你就放心吧!
打今儿开始,俺和你大哥指定把昭子当成亲生儿子似的疼着宠着,再不叫他受半点儿的委屈。你就别老是过来了,咱们,咱们这都是俩世界的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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