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8章 金芝,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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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武松萌蠢的样子,刘煜心中闪过一道疑虑,于是说道,“弟弟,我给你说故事听吧。”

    武松再高兴不过了,还催促刘煜快些讲。刘煜的故事很简短,一盏茶的时间就说完了,刘煜一直观察着武松的表情,见他轻蹙眉头,抿着嘴唇,等刘煜说完了,他犹疑不决地看向刘煜,“故事很好听,皇帝和大将军的故事,大将军杀敌立功,很勇猛,是条汉子。”

    刘煜笑着点头。

    “皇帝是女人?”

    “不,是男人。”

    “哥哥,都是男人如何相爱?哥哥这故事说的也太过惊世骇俗了。”比女人当皇帝还令他不能接受。

    刘煜这才放心地拍拍他的肩,将他按回榻上,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其实那花木兰将军是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本是个女儿身。”

    武松这才点头感慨道:“巾帼女英雄,娶妻当如此。”

    原来如此!刘煜意味深长地看着武松,他不爱淑女不爱美男,原来钟意的是女汉子。

    第二日找来媒婆,提了要求,那媒婆想破了脑袋才想到有那么一个符合条件的——那家人是才从歙州迁徙过来的,在阳-谷-县开了一家武馆,那家闺女从小习武,又好打抱不平,歙州地痞纨绔都被她打遍了,以至于名声响亮,无人敢娶。如今姑娘都二十一了还没嫁出去,她爹娘都快愁死了。后来听信了一位江湖术士公孙胜的话,才举家搬到阳-谷-县,以求闺女的有缘人……

    刘煜听得眼睛又眯了起来。决定先跟着媒婆先去相相姑娘。那姑娘这个时候应该在武馆里教人武艺,媒婆带刘煜到了门口,却不敢进去,之前给这位姑娘说过几个相亲对象,人家瞧不上她,她也看不上别人,还嫌媒婆竟把没人要的说给她。媒婆怕她动粗,哪敢再见她?!

    刘煜听了媒婆的哭诉。觉得这姑娘倒是真性情,值得一见。进了武馆被人寻问来意,刘煜说自己想来习武,那人见刘煜瘦瘦矮矮的。定是经常被欺负,所以才来此习武,并没有怀疑,将他带入习武堂,“方教习,这人想在咱们这习武。”

    被唤作方教习的女子走过来,来人应该就是媒婆说的那位姑娘,没有刘煜想象地那般五大三粗,五官端正。个头很高,至少有一百七十五公分,还有一副大脚板。光是这两样就难嫁了,再加上不懂琴棋书画,不懂女红,不通厨艺,还爱抛头露面的打架,在古代不当剩女才怪了!

    方金芝低头看着面前瘦弱的刘煜。叉着腰,声音有些低沉的问道:“你要习武。什么理由?”

    “强身健体。”

    这个理由非常适合刘煜,方金芝伸手要去捏刘煜的骨架,刘煜条件反射闪向一边,只一眨眼,就离方金芝三步之远,方金芝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做出攻击的手势袭向刘煜。

    刘煜自始至终背着手左躲右闪却并不显得慌乱,方金芝手下更加凌厉,却根本碰不到刘煜,她停下手,抱拳朗笑道:“先生身手不凡,金芝怕是教不了先生。”

    自知不如立刻甘拜下风,态度也不卑不亢,是个爽朗的女子,性子爽快不做作。刘煜满意地点点头。

    “尚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姑娘日后便知,咱们有缘必会相见。”说完转身翩然而去。

    “这家伙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不像是来砸场子的。”

    “那人我好像见过,叫武大郎,没错,定是他。”

    方金芝看着翩然离去的刘煜,她心中也好奇刘煜来意,扭头对身后交头接耳的弟子们喝道:“练功。”

    第二日刘煜带着武松上方家提亲,“那姑娘你见了定会喜欢。”刘煜打包票道。

    媒婆当着刘煜和方金芝的父亲方腊两个大家长的面,交换了方金芝和武松的生辰八字。“要不说还是武先生厉害,老婆子我给武二介绍了那么多姑娘,再没有比林姑娘更合适的了,瞧着生辰八字,真是天作之合。”媒婆还不忘恭维道,又将武松夸赞了一番。

    方腊看着生辰八字,又远远瞧见站在门外如劲松一般的武松,越看这个女婿越欢喜,忙命人去将小姐唤回来。他家姑娘天天在外抛头露面,混在男人堆里,没有男女大防的陈旧思想,是以让女儿和武松见上一见,他觉得并无不妥。

    方金芝回到家,一进院门,就看到武松矗立在院中,插着腰仰着头看着屋檐下的燕子窝。“便是你要娶我?”方金芝开门见山道。哎呦,大小姐,您矜持点含蓄点,别把未来姑爷给吓走了,家丁听了在一旁干着急。

    武松看着燕子哺育嗷嗷待哺的小燕子,不知怎的想到了自己,莫名感伤起来,乍然听得方金芝的问话,武松扭头看她,反问道:“哥哥让我娶的便是你?”

    方金芝皱起眉头,“你哥哥是谁,他让你娶谁你就娶谁,呵,你这样也叫男人?”

    “哼,你爹让你嫁给谁你还不是要嫁给谁,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两人互相讥讽一句,方金芝话不多说冲上去打算一试武松身手。

    “不得了了,小姐跟未来姑爷打起来了。”

    刘煜和方腊正商量婚事,方腊听了气急地站起身,哎呀,可别打跑了我的女婿。方腊跟着汇报的家丁跑出去,刘煜也跟着走出堂屋。

    方金芝没有保留实力,招招狠辣,武松因见她是女人,未使出全力应对,所以两人打了个平手,不相上下。

    “快住手,快住手。”方腊急得直跳脚。方金芝打得酣畅不肯收手。

    武松被她缠的烦了,又不能和个“弱”女子真较劲,不然传出去。他武松可就没脸了,是以逮着机会双手揪住方金芝的腰带,将她举过头顶,“再乱动,我把你扔出去。”

    方金芝这下老实了,武松将她放回地上,见到哥哥。他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抓抓后脑勺,迈着小碎步走到哥哥面前。低头认错:“哥哥,俺没有打架,是她打我。”

    刘煜点头,让他站到一边。抱拳对方金芝说道:“方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先生,这次先生可以告知姓名了吧。”

    “在下武柏,被人唤作武大郎,这位是我弟弟武松。”

    “他是你弟弟,难怪身手不错。”方金芝走到方腊面前,方腊将她训斥一通,怪她不该跟客人动手。“爹,我愿意嫁他。”方金芝再男孩个性。此时也有了一丝羞赧,瞄了眼武松。

    武松和方金芝的婚事这下算是订了下来,刘煜拿出两百八十八两银子作为聘礼。当着媒婆的面签了婚书,选个黄道吉日,武松就可以上门迎娶方家小姐了。

    回去的路上,刘煜问武松:“可中意方家小姐?”

    武松组织了半天语言,说道:“她和一般姑娘不同,没见过那么泼辣的。”

    “你不喜欢?那咱们退亲。”刘煜故意说道。

    “婚事怎可儿戏?”武松慌忙说道。瞧见刘煜嘴角的浅笑,原来是哥哥故意逗他的。“谢哥哥为我张罗婚事。”

    武松一拜到底,由衷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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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日西门庆过得心惊肉跳,一直呆在家中不敢出门,那日刘煜和武松毫发无伤地走出知县府,西门庆就知道事情没成,那知县定是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西门庆寝食难安,自己也觉得窝囊,想他阳-谷-县一霸,竟然会忌惮无权无势的刘煜,实在是刘煜这人神秘的很,那一手炼丹术就有了向上爬的资本,倘若他攀上了高官,想要报复他,岂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西门庆往知县府里送了一百两黄金,对方钱是收了,却不肯见他,西门庆这才知道这次是真的有灾祸了,这知县怕是不会护着他了。西门庆此时才后悔,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哪里出了岔子?早知今日,就应该继续以礼相待刘煜……

    心绪难安的西门庆从怀里掏出福寿丹的瓶子,全部倒出,仅剩下三粒药丸,西门庆一口将三粒药丸全部吞下。顿时觉得有如身在仙境之中,飘飘欲仙,身着轻纱的女子脚下生莲,舞姿曼妙,将他包围在其中,西门庆笑着上前想要抱住一位仙女一亲芳泽,每位都是绝色女子,竟不知该如何选择,这些女子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西门庆一阵天旋地转摔倒在地。

    再睁开眼自己却坐在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跪拜在地,三呼万岁,西门庆低头看自己一身龙袍加身,伸手豪迈喊道:“众卿平身,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说完在众臣高呼万岁声中退出金殿,走进后宫,看见一容貌秀丽的小宫女,二话不说拉着那宫女就要做那等事。

    西门庆动情之时,还不忘说道:“伺候的好了,朕明日就封你做妃子。”两人正在床第间颠鸾倒凤,门突然被撞开,一群官兵手拿大刀闯将进来。西门庆吓得一软,大怒道:“大胆狂徒,竟敢扰了朕的雅兴,来人,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来人啊!”西门庆又喊了一声,仍不见有人进来,那群官兵一脸嗤笑,将他从床上拎起来,架着他往外走。“你们要做什么,朕是真龙天子,你们这是造反,放开朕。”这些官兵将满嘴胡话的西门庆抓到衙门,按倒在高堂之上,他仍旧胡言乱语,说自己是当今皇上。

    知县呵呵一声,“这西门庆怕是疯了吧,满嘴胡言,冒充皇上,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西门庆,你勾结土匪谋害百姓,抢人钱财,你可知罪?你-奸-淫-妇女。强抢民女,你可知罪?你贩卖假药,牟取暴利。你可知罪?如今又冒充皇上,对皇上有大不敬之罪,本想叛你个充军,如今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本官,让他签字画押,押入死牢。听候问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西门庆本就不是好人。作奸犯科之事做了不少,只是买通了知县,所以才会横行无忌,无所顾虑。

    处斩西门庆的文书几日就下来了。因其罪大恶极,甚至有谋逆之心,冒充皇上说自己是真龙天子,又私养一群打手,可不是有那不臣之心吗,真真是找死!上面派了监斩官一同行刑,西门庆所有家财全部充公,他犯的罪是要株连九族的,但西门庆并无宗亲。是以只连累了现在的家人,下人们充军,娶的三个妻妾要与他一同问斩。

    西门庆和三个妻妾在死牢里关了几日。问斩那天,各个形容枯槁,面如死灰。行刑那日,围观群众太多,知县派出所有兵力维持现场秩序,刘煜也在场。知县给他安排了就近的地方观刑。问斩之前,监斩官问西门庆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西门庆血红的双眼瞪着刘煜的方向。用嘶哑地喉咙喊道:“我西门庆是罪有应得,死后就算入了地狱,也定会爬出来找你,我要让你日夜不宁,恶鬼缠身,不得善终。”

    被西门庆盯着的那个方向的人群朝一边躲闪,生怕受到西门庆的诅咒,人群闪到一边,空出了一个半圆的空地,刘煜一身白衣,孑然独立,脸上不为所动,噙着一抹浅笑,拱手喊道:“西门大哥一路走好,小弟必定扫榻以待,恭候哥哥。”

    西门庆哈哈笑了起来,“吾不如你,败在你手上也不冤。”

    “大郎,救我,我还不想死啊,大郎救我。”潘金莲朝刘煜哭喊道。

    刘煜却是一眼也不看她。潘金莲肝肠寸断哭倒在地,直叹自己太苦命。监斩官见时辰已到,拿起令牌扔到地上,“午时已到,问斩。”四个刽子手举起明晃晃的钢刀一刀下去,干净利落,鲜血溅了一脸,几颗人头滚落在地。

    西门庆的事情了结,知县大摆筵席邀请监斩官,刘煜也被邀去坐席,知县这次抄西门庆的家,贪墨了不少金银珠宝,拿出其中一份送给监斩官作为见面礼,监斩官自然笑纳,又拿出一大份孝敬高俅高太尉。这监斩官是高俅的党羽,正合了刘煜的意。

    推杯换盏之后,知县郑重地介绍了刘煜,说刘煜是他找来的奇人异士,有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仙术,当今皇帝最钟情的就是长生不老药,宫中豢养了好几个道士给自己炼制仙丹,以求长生。

    监斩官见知县说的言之凿凿不是玩笑,这才正视刘煜,见他其貌不扬,个头矮小,但自有一股高雅气度,态度不卑不亢,这时看来,似乎确实不是常人。“敢问先生师从何人?”

    “师父他老人家不许我在外透露其名讳,恐我污了师父的名声,我灵根太浅,资质驽钝,只在炼丹方面有些天分,是以只学了炼丹术。”刘煜见他皱眉沉思,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这是长春丹,若大人不嫌弃小人道行浅,可以一试。”

    知县在一边助言道:“这长春丹我也曾服用过,效果妙不可言,大人定不会失望。”

    刘煜将药丸放回瓷瓶,双手递上,监斩官稍作犹豫便接下了瓶子,然后继续吃酒,酒足饭饱之后,刘煜告辞,临走前与知县交换了一下眼神,知县心领神会,命人扶监斩官回屋。进了屋知县拍拍手,房门推开,进来两个美艳女子,女子进来后盈盈拜倒,“见过两位大人。”声音婉转动听,听得人身子酥麻了半边。

    监斩官心花怒放,但面上去佯装生气地质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日理万机太过辛劳,下官特意为大人准备两个使女伺候左右,让大人舒筋解乏,还忘大人体谅下官的一番良苦用心,不要推辞。”

    监斩官这才露出笑脸,拍拍知县的肩膀,“下不为例,这次见你一片赤诚之心,我便收下了。”

    “谢大人。”知县拱手告退。

    那两个女子上前给监斩官宽衣。又是洗脸又是按摩,殷勤备至,葱白的手指灵巧地在他身上上下翻飞。勾引地监斩官-欲-火-中烧,但他这般年岁了,也知道自己的能耐,一夜御二女那是自取其辱,正不知该如何选择。其中一个机灵的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趴在他的肩上,小手按揉着他的胸口。细声说道:“大人可服用了那长春丹?”

    “你也知道那药丸?”

    “奴家听闻过,说知县吃了那药丸。生龙活虎,一夜御七女,不知真假,今日我与妹妹两人伺候大人。怕还满足不了大人的胃口呢。”

    监斩官听了心下一动,便想试试那药丸是否真有奇效,让她倒了杯水,又取了药丸服下,长舒一口气,感觉身体变得强壮有力起来,心里直呼厉害。监斩官迫不及待地把两个小美人推倒在床,半夜又服用了一粒,就这样折腾了一整夜。那两个小美人早已累得哭晕过去。监斩官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快意。命人给他洗漱更衣,知县早已候着他用早饭。

    “大人昨夜休息地可好。”

    “再好不过,那长春丹确实是良药,还有什么灵丹妙药?”

    “自然是有的,武先生还炼制过福寿丹,吃了能添福增寿。只是炼制极耗功力,又需要许多珍贵药材。是以下官都不曾服用过。”

    “让那武大郎炼了福寿丹,我好敬献给太尉大人。”

    “是是,下官马上备齐药材,过几日就能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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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煜一面要制药,一面还要给武松安排婚事,他手上没有可用的人,就向知县借了人帮忙张罗婚事,他好潜心制药。知县自然答应,炼药是头等大事,可耽误不得,他不仅拍着胸脯揽下了差事,还分文不收,一切支出由他负责。

    刘煜用了一整天时间炼制了一百粒长春丹,一百粒福寿丹,以前他是为了诳西门庆才故意拖延的,现在他时间紧迫,拖延不得,但故意将自己弄得邋遢许多,头发不梳,胡子不刮,用烟熏红了眼睛。

    换了身干净衣服就去见了知县,知县见他这副形容憔悴的样子,以为是他炼丹出了岔子,“那丹药可是出了问题?”

    刘煜摆手坐下歇息,喝了杯水,从怀中掏出几个瓷瓶:“连夜赶制,费了许多真气才炼成,一百粒长春丹,一百粒福寿丹,我分成了三份,命人进京将这份交给监斩官,另外两份借他的手敬献给高太尉,太尉若是觉得我可堪重用,我再入京。”

    知县倒是想自己留一份,再命人将另两份孝敬给高太尉,但以他的地位,高俅是不会见他的,必须要经过那个监斩官才行,这无形之中,就被抹去了他的功劳。

    刘煜看出他的不甘,劝道:“只要有我在,有些功劳是抹不去的。”

    知县点头,下定决心,这次要将宝全部押在刘煜身上,一荣俱荣,他一定要鼎立帮助刘煜。

    武松的婚礼办的风风光光,阳-谷-县一些有脸面的人都到场参加婚礼,知县是主婚人,方腊做梦都没想到女儿能像这样风光嫁人,一整天都乐乐呵呵的,不胜酒力的他喝了几杯小酒,就拉着刘煜一口一个大兄弟的喊,看来是高兴坏了。

    武松成婚后,家里没发生什么变化,不过是多了副碗筷,武松辞了都头,到方家的武馆当教习,方金芝婚后还是继续抛头露面,武松也不把她拘在家里,夫妻两妇唱夫随,日子倒也和睦。

    刘煜每天还是教导石宝的文学武艺,如此过了一月有余,京里总算有了消息,让刘煜进京,刘煜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简单地收拾好行李,随时可以上路。

    临走前一晚,武松为刘煜饯行,连喝十大碗酒,眼睛逼得通红,也不言语,只是举起大碗,道一声:“敬哥哥。”

    方金芝倒是说了许多体己话,“哥哥是做大事的人,望哥哥此行一路顺风,安定下来之后,寄封家书回来报个平安。”

    刘煜点头,“这是宅子的地契,以后这宅子便是你们夫妻的,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

    方金芝推辞不过,只得收起地契,说暂时交由她保管,日后刘煜回来再物归原主。

    “哥哥,我敬你。”武松又把碗举起来递到刘煜面前。

    刘煜抬手拦下,“明日还要早起,饮不得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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