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齐天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继而心底暗笑,随即急忙起身,连连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哥!”
那人听了齐天的话也没反应,急忙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远处,发现那相士(薛兆)早已不见了踪影,紧接着看向齐天,冷声说:“如果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齐天听后立时大惊,毫不畏惧地说:“你这人咋这样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人看向齐天,只是冷笑。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却有人说——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大.爷也敢招惹,真是不想活了。”
“勇气可嘉,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不过,那个算命的好像有点儿本事,毕竟把大.爷都……”
大.爷,“八大天王”之中的老大,王麻子手下二当家。
那人的话没说完,灰头土脸的老大便抬眼看去。
说话的人看见老大这副摸样,立时便不再出声。
“大.爷?咋的,还想欺负我这外来的?”
齐天假装有恃无恐地看向对面的人,紧接着又说:“我告诉你,这里是碴子镇,一切有县主大人为我做主。”
那老大将目光转向齐天身上,随即冷声说:“谅你是初犯,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滚吧!”
听了这话,齐天假装恼怒,继而高声叫嚷:“滚?咋滚,你给我示范一个?”
听了齐天的话,这老大的手臂上立时青筋暴起,紧接着走向齐天,只是走出两步,心想:“不行,在当家没得到月华姑娘之前,不能给当家的造成不良影响。”
老大冷眼看向齐天,沉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齐天将头一扬,很是不屑地看向对面的老大,轻蔑地说:“我先来的,先走的人是你才对!”
在场众人听了齐天的话,纷纷七嘴八舌地说——
“这小子该打!”
“就是,太不认抬举了!”
“大.爷,赶紧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
齐天看了眼人群,只见说话的是张权、姜大海以及“狼牙”成员黑子和崔三。
原本这老大为了王麻子的声誉一忍再忍,如今“百姓”却支持教训齐天,老大突然嘴角轻扬,继而沉声说:“既然大家的眼睛是雪亮,拳脚无眼,伤了你就另说了。”
“呀嗬,刚好我也学了几年拳脚,不服放马过来。”
齐天说时便摆开阵势,并伸出一根手指,对那老大极其挑衅地勾了勾。
“妈的,找死!”
话落,那老大眨眼间举拳冲上。
与此同时,周围的百姓们下意识散开,唯恐伤及无辜。
老话都说,对手的实力,只看他的第一招,足矣。
齐天见来势凶猛,却不敢大意,继而脚下呈现麒麟步,以手臂做苗刀,顷刻间大喝一声,脚下借力,一拳轰出。
齐天的拳势很是平常无奇,只是配上“辛酉”步法,那就不一样了。
那老大见齐天只是挥出一拳,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紧接着两拳相撞,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拳面传入四肢百骸,随即毫无征兆地被一拳击退五米之外。
震惊、恐怖、不可思议,瞬间笼罩在老大的脑海中。
紧接着,不曾一败的老大,脚下猛然发力,准备再次奔出,只是……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行棺材队伍!
在场的百姓均是不解,并将棺材一一数完,刚好七口。
那老大也是疑惑,继而看着棺材队伍走远后,发现齐天已经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想起刚刚的那一拳,下意识的觉得拳面以及全身疼痛无比。
……
夜幕降临。
除了齐天和王麻子,其余五人中只有一人坚持到最后。
然而,王麻子并不知计划失败,甚至不知铁拳和老刀已经命丧黄泉,更加不知眼下已是四面楚歌的局面。
酉时过半,王麻子便穿上特制的大红喜服,坐上软轿赶赴“蓝桂坊”,准备迎接月华姑娘。
话说,薛兆带领其余八位“狼牙”成员运送棺材的路上,巧遇齐天和那位老大,时间上掐的刚刚好,继而齐天在棺材队伍的掩护下,火速离去,直奔“蓝桂坊”。
张权和姜大海,在黑子和崔三的掩护下紧随而去。
很快,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薛兆,将整个棺材队伍拉到一里外的碴子镇县衙,停在县衙门口。
此时的天即将黑透,县衙门口的卫士察觉有一行队伍停在门口,紧接着定睛一看,立时惊的大叫:“妈呀,棺材!!”
大晚上的见到棺材,而且还是七口棺材组队出现,胆子即使再大的人也会吓到根颤。
这阵容,无异于赶尸。
对面正想着打瞌睡的卫士听见同伴的叫喊,正想着破口大骂,立时也看见了棺材——七口!
然而,对于裆下的那股热流,却是浑然未觉。
早已换上道袍的薛兆,见此嘴角轻笑,紧接着大步上前,像模像样地宣了声:“无量寿佛,贫道乃是驱魔人,路过贵宝地,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带着七口棺材,借宿?
那卫士看向薛兆,双.腿不停地颤抖,并结巴地说:“你、你,要住这儿?”
薛兆嘴角轻扬,紧接着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你、你,不方便,这是县衙,你这些、这些……”
“哈哈……”
薛兆大笑,继而说:“小兄弟大可放心,棺材中的很听话,没有贫道的指令是不会跑出来的。”
“那、那也……”
卫士的话还没说完,衙内便传出一声叫骂:“马勒戈壁的,大晚上的不让人睡安生,一个个的是不是都特么想死啊!”
这时,满口叫骂的人便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一身道袍打扮的薛兆,继而恭敬地问:“是这位道长要借宿?”
说话的正是“八大天王”中的老五。
胡子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喜丧、邮差、货郎、行走医生、算命摇卦、鳏寡孤独(独居)、大车店、棺材铺等一类人不会抢劫,更对邮差、行走医生、算命摇卦之人极其恭敬。
故而,对一身道袍打扮的薛兆十分恭敬。
“正是贫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薛兆十分谦卑地问。
听薛兆这么问,老五一时有些不适应,继而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在下秧子房,叫我老五就行。”
“老五!”
薛兆点头,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