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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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坐在马车里经过喧闹的街道,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所有的声音都无法进入她的耳朵里。她一直在舞台上演绎着各种各样凄美的故事,而命运就像跟她开了一个玩笑,现在她的生活也成了一个凄凉的故事。

  就在不久之前,她还沉浸在快乐之中,她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然而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死去了,所有的生机已经离她而去。马车已经到了凯瑟琳的家门前,夫拉开了车门,凯瑟琳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第三次呼喊她的名字,凯瑟琳才木然地走了下来。

  管家打开了门,将凯瑟琳迎了进去。凯瑟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神失去了色彩。侍女连忙上去想要扶住她,却被凯瑟琳拨开了。不理会什么后担心的管家和侍女,凯瑟琳独自向着房间里走去。

  她将房门锁上,又把窗前全部拉了起来,坐在梳妆台前面。凯瑟琳的家和克雷德的小屋是一样的,她所在的屋子位置和克雷德的相对应。这是她的小秘密,虽然克雷德一直拒绝她的心意。但她仍在观察着克雷德的生活,享受着自己快乐。

  克雷德将自己的小屋里充满了各种奇怪的植物,她就将自己的房间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花。那个冷冰冰的女仆经常会把克雷德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丢掉,而凯瑟琳就会悄悄地去捡回来,摆满自己的床头。

  今天克雷德终于回应了自己的心意,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没想到现在幸福却成了痛苦。凯瑟琳对着镜子看着克雷德为她画的眉线,弯弯曲曲的像一条蚯蚓。克雷德能够绘出美丽的画,却在为自己化妆的时候有些颤抖。

  凯瑟琳低下了头,看着面前的一个小瓶,上面写着白蔷薇。这是帝都女性最喜欢的一种化妆品,用这种白色的药丸擦拭自己的脸颊,可以让皮肤变得雪白,但是这种药丸同时也是一种剧毒的药物。

  除了舞台上的演出,凯瑟琳从来不会化妆,所以她有这种名叫白蔷薇的药丸,却从来没有用过。

  凯瑟琳将那瓶白蔷薇捧在胸前,静静躺在了床上。

  “克雷德,为什么你要叫克雷德。如果你不是克雷德该有多好啊。”

  泪水顺着她脸颊的两边滑落下去,凯瑟琳从瓶中取出了一枚药丸,吞进了嘴里。

  “我听你的。”一个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在房间中响起,凯瑟琳惊讶地睁开了眼睛,面前一张面孔贴了过来。

  克雷德伏在凯瑟琳的身子上,霸道地吻上了凯瑟琳迷人的嘴唇。凯瑟琳猛然地挣扎了起来,她并不抗拒克雷德亲昵的行为。有时候夜里她也会做一些羞涩的梦,梦中克雷德就会这样对自己。但是现在克雷德正在试图夺去她口中的毒药。

  凯瑟琳仍然激烈地挣扎着,但是却无法挣脱克雷德的力量。克雷德用身子将凯瑟琳压住,又制住了她的双手。灵活的舌头伸进了凯瑟琳的口中,连带着那颗白蔷薇,以及凯瑟琳甜美的津液一起卷进了自己嘴里。

  克雷德刚放开凯瑟琳,凯瑟琳却猛然将克雷德扑倒在床上,将自己柔软的舌头伸进了克雷德的嘴巴里。凯瑟里的舌头在克雷德的口中四处搜寻着,想要夺回自己的毒药。克雷德却乘着这个机会,无耻地享受着美人难得的主动,毫不在意凯瑟琳焦急的泪水。

  搜遍了克雷德嘴里的每一个角落,凯瑟琳还是没能找到那枚药丸,显然克雷德已经将她吞了下去。这种白蔷薇所有贵族少女使用地时候都非常小心,因为一旦不小心服下,就无药可救。

  凯瑟琳眼中出现了坚定的光芒,能够和克雷德死在一起,她也觉得无比幸福。凯瑟琳拿起那瓶白蔷薇,想要服下一枚和克雷德殉情。然而还没等她拿出来,克雷德就已经一把夺走了。

  “凯瑟琳,不要再吃了,好苦的。”克雷德将那瓶药顺手丢了出去,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凯瑟琳扑到了克雷德的怀中,大声地痛苦了起来,她认为克雷德是如此地狠心,想要将她一个人孤单地留在世上。克雷德轻轻拍着凯瑟琳的背,凯瑟琳的哭声却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变得越来越悲痛了,克雷德很怕她再这样哭下去身体会垮掉。

  凯瑟琳又一次将自己诱人的唇舌送到了克雷德的口中,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到克雷德死亡,她就会跟随克雷德一起离开人世。凯瑟琳没有任何经验,只是用舌头在克雷德口中不停地舔舐着。

  克雷德这次就不能再安然享受了,之前一系列亲密的行为已经让他起了本能的反应。如果再继续下去,他就真的要把持不住了。克雷德想要停下,凯瑟琳却没有这种打算。她已经认定自己的爱人马上就要死去,她也决心要去陪他。在这之前,她希望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自己的爱人。

  克雷德抓住了凯瑟琳的双臂,想要让她停下来。因为凯瑟琳发现了克雷德的反应,在戏院中那些活泼的少女经常会聊一些敏感的话题,有时候凯瑟琳也会面红耳赤地竖起耳朵偷听。所以她知道那异样的触感是来自什么。但是献身的决心让她忍住了羞涩,反而紧张地伸出稚嫩的手隔着克雷德的衣服轻轻抚摸。

  这个美丽少女的大胆举动让克雷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立刻抓住了凯瑟琳双手,阻止她那要命的动作。凯瑟琳用那双泛着水雾的眼睛看着克雷德,那种诱人的眼神让克雷德彻底败退了。

  “凯瑟琳,我没事。我不会死的。”克雷德将凯瑟琳从怀里拉开了一点距离,让自己的**可以冷静下来。

  “你没事,可是你明明……”凯瑟琳用那对迷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克雷德,充满希望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我藏着一些秘密,不会轻易死掉的。我也不会将你交给别人。”克雷德将凯瑟琳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轻声地安慰着她。

  没想到听到克雷德的话,凯瑟琳却将自己的全身都缩进了床里面,躲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知道克雷德不会死,他还会保护自己,在巨大的幸福感之后,忍住的羞涩在一瞬间遍布她的全身。刚刚还坚定不移的献身决心像是气泡一样破裂了,只剩下刚才那些大胆的动作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放,让她恨不得躲起来再也不出来。

  克雷德也想到了凯瑟琳的感受,轻声笑了出来,让凯瑟琳更加羞涩地颤抖着。现在克雷德是越来越爱这个迷人的姑娘。克雷德隔着被子在凯瑟琳的身上拍了几下,又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凯瑟琳却始终像一个鸵鸟一样,躲在杯子里不肯出来。

  “我明天再来看你。放心交给我,不要再做傻事了。记得将这个随时带在身上。”克雷德知道暂时凯瑟琳是不肯面对自己了,他说完这一句就化作一阵黑雾飞出了屋子。

  屋里安静了下来,凯瑟琳从杯子中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个脑袋。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飘动的窗帘。一旁的桌子上有一条银白色的项坠,是一个钉着一只蝙蝠的十字架。凯瑟琳探出白皙的手臂,迅速将那个项坠收入怀中,然后再次躲到了被子里,那对迷人的眼睛弯成了两轮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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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剧已经散场了,贵族们结束了礼节性的寒暄之后,就各自离开。查尔斯没有准备后续的节目,他们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爱丽丝没有离开,因为伊斯出乎意料地邀请了她。这次只是爱丽丝和伊斯的一次见面,按照常理,绅士风度会让伊斯更加和他的未婚妻暂时保持距离。

  爱丽丝本应该拒绝,在这种时候和自己的未婚夫解除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伊斯看起来不像那种没有脑子的白痴,她也很想了解一下伊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爱丽丝接受了伊斯的邀请。

  伊斯换下了那身军服,又让爱丽丝换上了一身较为朴素的衣服。伊斯带着她在帝都里穿行,最后达到了一间小酒吧之中。酒吧的老板是一位稍稍上了年纪的妇人,似乎和伊斯十分熟稔。一见到伊斯到来,立刻和他热情地打招呼,领着领人到了一个安静的角落。

  酒吧很小,但是人很多,两人坐下等了很长时间,那位妇人才终于有时间走了过来。她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杯麦酒,和一些简单的小吃。

  “什么时候回到帝都的,伊斯。战争结束了么?”妇人笑着和伊斯打招呼,然后又看向了爱丽丝。

  “爱丽丝。”爱丽丝淡淡地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摇头拒绝了递过来的那杯麦酒。

  妇人走回吧台重新端来了一杯百利,这种甜酒在帝都很受女性的欢迎,然而那杯麦酒却依然放在了桌上。妇人和伊斯寒暄了几句,又回去忙碌着,留下爱丽丝和伊斯两人在这里。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爱丽丝轻轻地尝了一口那杯百利,味道调配得十分香醇,这里只有那名妇人一个人在忙碌,显然调酒的人也是她。

  “我只是顺道在这里等人。”伊斯先是灌下了一大口麦酒,然后畅快地舒了一口气,“在雅特总要提放那些神出鬼没的粪叉,连好好喝一次酒的机会都没有。”

  “伊斯殿下。直接进入正题吧。”

  “叫我伊斯就好了。我只是想要谈一谈我们的事情。”

  “查尔斯陛下已经告诉你了,还有什么需要谈的。”

  “他的计划从来不需要告诉别人,自从克雷德的母亲离开后,那位父亲做事总是难以捉摸。我也是今天见到你才明白我被召回的原因,对于罗兰帝国的情况我也有情报来源,这些都是我自己推测出来。”

  “那么你想要谈什么?”爱丽丝惊讶于伊斯的坦诚,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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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第二更,这几天时间还算多,一般都两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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