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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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M2车厢内只有两排四个座位,不过后面还有个车斗。姜斌拉了个乐队的老老少少,在附近的一家宾馆找到个酒吧。

  国内的酒吧是九十年代才开始兴起的。北京的三里屯和北海后街,上海的衡山路茂名南路,直到二十一世纪的新天地。在之前,只有一些涉外宾馆才有酒吧。

  酒吧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个个小方桌,铺着格子桌布,摆着杯烛。吧台有七八个座位,调酒师都是二十来岁的男生,应的酒类只有数种,小吃也只有花生米开心果。角落里,挂着一副飞镖靶,有一伙人在那里排队玩。

  乐队成们闷头坐在吧台前,捧着大杯的啤酒发呆,高彬和秦峥在聊天,姜斌四下打量酒吧内的顾客,大多是一对对的情侣。

  门外闪过一个身影,停在门

  “嗨!姜……”居然是上午还在一起打麻将的小芳?

  “咦,你怎么来这里玩?”这家宾馆离大场有点路的。

  “呵呵,我男朋友在这里上班啊!他是这里的厨师。我刚才在外面路过,看着好像是你,就进来确认下。这些是你的朋友吗?”吧台上一排摇滚男都注视着她。

  小芳穿了双高靴,及膝的暗红色格子呢裙,上身是一件高领的嫩黄色毛衣,秀发披肩。这副打扮,显得年纪更小了。

  “是啊。这两个是我地同。其他地是同的朋友。”姜斌介绍秦峥和高彬给小芳认识:“这是我工厂里的

  “要喝点什么?”姜斌给小芳让出座位,从边上再拖过一个高凳。

  小芳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对着吧台里面挥挥手:“小陈!给我一杯香槟。”

  “春华,现在在上班?”姜斌研究着吧台上的木纹,没话找话。

  “今天没有,休息天啊。下午回家后,我和他吵架啦,就自己出来逛逛。我还去上海买了很多东西呢!”小芳带着几个包装袋。应该是服饰。

  “为什么吵架?”

  “哈,他说……他说你和陈富串通了赢他钱……”小芳有点尴尬地说道。

  “呵呵,最后一副牌,是我做过手脚了……不过也没有拿他钱啊,只是早点散。之前的牌局,我又没怎么赢,都是陈富和春华在拉锯子。再说了,赢这点钱还不够我一天花的。”这春华倒也不是白痴!姜斌着。

  “反正他很不高兴,我怪他不肯早点收。他说我胳膊朝外拐。”小芳又叫了份香槟。“算啦,以后不跟他打麻将总好了吧?娱乐项目多的是,赌博是不太好。伤和气。”

  “哎,今天我还去看电影地呢!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他又不肯出门,我只好自己去逛街了。”

  姜斌看看表:“现在什么地方还有电影场次?通宵场还差不多。”

  “通宵场可不行,这里的通宵场里面很乱的,我不敢去。”小芳嘴里说着不敢去,眼神里却又带着丝希翼。

  这幅神色,摆明了就是在说:你快点开口约我一起去吧!

  姜斌犹豫……人妻?貌似有麻烦的!

  “你等去哪里?回工厂还是回家?如果回工厂的话。能不能带我一段。哦,我看到你的车停在外面。”小芳见姜斌没接口,就换了个话题。

  “我没什么安排,如果你现在要走的话,先到门口等我一下,我和朋友打声招呼。”

  “哦,那我到宾馆门口等你!快点哦。外面有点冷呢!”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在昏暗的酒吧灯光下闪烁。小芳跟吧台里地调酒师打了个招呼,先离开了。

  姜斌坐回到高彬边上。抽出一叠钞票塞给他:“我先闪,等你买单、叫车子。”

  高彬坏笑:“嘿嘿,又要见色忘友了。”

  这里的服务都认识小芳和她男人,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和小芳一起出去,那事情就大条了。

  姜斌冲着吧台里的人问:“洗手间在哪儿?”调酒师给他指了个方向,姜斌确认了一遍,才晃晃悠悠地往里面走。找了个隔间进去,锁上门,然后潜行、瞬移到宾馆大门口。

  小芳站在一个阴暗角落,面对着大门,两脚轻轻地跺着地面地大石。

  姜斌闪到她身边:“我来啦,好走了!”

  小芳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轻叫:“吓死我啦!我怎么没看到你出来?”

  “啊,我走后门了。”

  “这里有后门?我怎么不知道!在哪儿?”

  “……不记得了,像迷宫一样。走啦,我先去开车,你自己走过来?”

  “嗯,好吧,我知道车子停在哪儿。”

  姜斌有点后悔买了大红色的车,太显眼了!改天去重新喷成黑色的!

  两人先后上车,姜斌开出宾馆。

  这里离大场不远,路上经过镇中心的电影院,小芳说:“那里就是电影院了,今天有很好看的片子,可惜了,现在太晚啦。”

  说一遍可以装糊涂,说两遍再不搭话,就不是装糊涂,是装呃,要不,我陪你去看通宵场?反正我晚上也没事。”姜斌减慢车速。

  “好啊好啊!有人陪我就放心了!嘻嘻,我还从来没有看过通宵场电影呢!”

  姜斌到边上的小区里停了车,走回售票处。通宵场票价十元,放两部电影,另外,中间夹着两部录像。录像也是在电影幕布上播放,用投影机。都是港台的片子。现在已经开映了。

  两人摸黑往里走,姜斌试着牵着小芳,她没有拒绝,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抓着他的衣袖。

  没有包厢,也没有双人座,两人在角落里找了两个座位坐下。姜斌刚才在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饮料,装了一袋子,放在她大腿上。

  影片很无聊,中间地录像更无聊。

  此时还没有院线的说法,每家影院播放的电影五花八门,姜斌前世里每个月都购买一份电影报,上面有各家电影院的排片表。有时候看到很经典的片子在某个偏僻的影院播放,不管多远,姜斌都兴冲冲的赶去。当然,大多数时候,这些边远地影院,放映地都是老片子或者没什么名气的片子。中国每个省都有自己地电影厂,每年都制作无数的影片,而主要的大影院却都是播放进口片和卖座片,那么还有很多小地方小制作的片子怎么办,也就只能在小影院挤个位置。

  电影不好看,只能看看人了。姜斌侧坐着看边上的女人,小芳的左手搁在他们座位之间的扶手上,轻轻地敲打着,另一只手在塑料袋里摸着零食。

  姜斌把右手搭上去,盖着她的手,她没有躲闪,连眼神都没晃一下。他继续伸过一只手垫在她的手下,将她包住,十指相扣,轻轻的揉捏。她也有反应,扣得更紧。姜斌空出右手,从她颈后绕过,搂住她的肩膀,往身边带。小芳迟疑了下,顺从地把头靠在他肩上。零食袋慢慢地滑落到地上,两人都没注意。

  他凑到小芳耳边,轻轻问她:“这部片子好看吗?”

  “你不是也在看,问我干嘛?”

  “我没看电影,在看你。”

  小芳咬着嘴唇,把手指紧了一下,指甲掐进他手背:“电影不好看,我们出去吧?”

  “哦。”

  两人又摸黑钻出影院,出口在后门。已经三点多钟了。

  “你那明晚还没回家,春华不生气吗?”两人在街区昏暗的路灯下绕来绕去。

  “我跟他说去舅舅家玩了。本来也打算去住一晚的。我舅舅在虹口。”出来后,小芳就一直勾着他,胸口贴着姜斌的胳膊。根据触觉,她的胸很小,应该只有A杯。

  走到一处阴影,两头的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小芳停下。姜斌转过身,问什么事,却看到一双微闭着的眼睛。小芳踮着脚,仰着脸,两手攀上他的肩膀,薄薄的嘴唇开启一丝。

  走到这步,也就顺成章,两人在这个阴暗角落缠绵了十多分钟。

  小芳两眼发亮:“我喜欢你吻我,以后还要!”

  姜斌双手支在她腋下,用拇指抚着她娇小的胸部:“好啊……”然后继续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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