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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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苏佩昀的青鸟却是急得快要哭出来:“可姑娘的鞋子落了,若是被人拣了去……”

  “无妨,先躲开那群人要紧!”

  苏佩昀见形势紧迫,果断决定不去管那只落下的鞋子了,反被动为主动,拉着齐宝音拼命的往暖香苑奔去———教训宋炎虽然很爽、很美好,但若是被人发现她们所作的一切,那可就有些不大美好了!

  她和齐宝音是主子,出了这样的事最多是被人议论彪悍、泼辣,再严重也就是被宋家兴师问罪;但青鸟她们几个陪着主子胡闹的丫鳜却很可能被长辈们打死或发卖……

  苏佩昀不能害了几个忠心的丫鳜做出选择后下脚不再有任何迟疑,憋着一口气拼命的奔跑,很快就顺利的跑会暖香苑,总算是没让那群突然出现的人发现她们的行踪。

  而就在苏佩昀一行人不敢回头、只顾拼命跑路时,一直隐在假山后旁观宋炎被“围殴”的赵睿飞突然现身,快步走到宋炎身爆才刚刚半弯下腰想把苏佩昀落下的那只鞋子拣起来,就听得有人快步朝他奔来,并高声喊道:“那不是赵公子吗?”

  那人走得很快,话音才落身影已奔至赵睿飞身旁,赵睿飞已来不及替苏佩昀毁灭证据,只能硬生生的将手势一移,做出想要唤醒宋炎的姿态,不客气的拍打他的脸:“快醒醒!”

  那人果然转眼间便跑到宋炎身旁,一眼便发现情形不对,目瞪口呆的看着满身鞋印,胸口上还压着一只绣花鞋的宋炎:“宋兄这……这是怎么了?”说着也跟着蹲下身去摇宋炎的肩膀:“宋兄,你快醒醒,快醒醒!”

  随后而至的那群人见了俱吃惊得合不拢嘴,目光似有似无的从宋炎那黑得特别醒目的某个部位扫过,虽对宋炎究竟得罪了甚么人、才会被整治得如此惨而好奇,但面上却不露分毫、不显八卦,只一脸“关切”的帮着把宋炎唤醒。

  宋炎被摇晃拍打了一阵后,终于悠悠转醒,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我的头好晕……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稍微一动身便觉得浑身酸疼,尤其是后颈。

  公子甲指了指宋炎的后颈,委婉滇醒道:“你怕是被人打晕了,你看看你的衣服……”

  宋炎这才低头看了一眼,一见身上那件珍珠白绣云纹直缀被踩得脏兮兮的,立时一脸震惊:“这……这是谁干的?!”

  公子甲指了指苏佩昀遗落的那只绣花鞋,眼中燃着八卦之火,热情垫宋炎分析道:“这是只姑娘家才会穿的绣花鞋,想来是位姑娘做的?宋兄,你可曾得罪过哪位姑娘?”

  宋炎皱着眉头望着身上那只绣花鞋,扶着脖子回想了好半响还是觉得眼生,只能由人搀扶着先站起来,谁曾想他才刚刚站起来,下身便传来一阵锥心帝痛,让他下意识的弯下腰、用手捂住“重要”部位,那张灰扑扑的脸疼得龇牙咧嘴。

  围着他的公子哥见了自是晓得他的命根子被踩惨了,纷纷别过头去偷笑,有的干脆光明正大的直接嘲笑他,把宋炎气得恼羞成怒的吼了句:“有甚么好笑的?!都给我散了、散了!”

  围观的可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热心人士”,哪会就这样轻易散了去?

  立刻有人怂恿宋炎:“宋兄,你被踩得如此惨烈,那位彪悍的姑娘连你的……都没放过,你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找出究竟是谁如此痛恨你、把你害得这般惨。”

  “是啊,左不过是现下在齐府的姑娘干的,把齐宝律那找来,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也不晓得究竟是哪位姑娘,竟如此彪悍神勇。”

  一群公子哥丝毫不关心宋炎的伤势,只对踩了他命根子的姑娘好奇不已,竟都不约而同的起哄,或是拿话调侃宋炎,或是用激将法激他,都想让他把那位女中豪杰揪出来。

  宋炎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目光阴沉的看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你找到我时,可曾看到我身旁有可疑之人。”

  那人指了指赵睿飞,道:“我赶到之前,赵兄已经先到了,你且问他清楚些。”

  宋炎立刻将目光移到赵睿飞身上,赵睿飞神色淡然的迎上他到究,面不改色的撒谎:“不曾见到旁人。”

  众人闻言不由倍感失望,不过他们很快就将目光聚集在唯一的证据上面,有人猜测道:“这只绣花鞋虽做工精细,但却不甚华丽、样式也很寻常,不像是大家闺秀之物,倒是像丫鬟之流所穿。”

  赵睿飞闻言不紧不慢的补了句:“这么一说,我倒记起先前似乎隐约见到一个丫鬟神色慌张的跑远。”趁机把事情先推到不知名的丫鬟身上,一举替苏佩昀排除嫌疑。

  宋炎闻言面色阴晴不定,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只绣花鞋,虽不曾怀疑赵睿飞说谎,但对他的话却也只信了八分———他隐约记得他被整时似乎有短暂转醒过,虽未彻底清醒过来、看清整他人的面目,但却隐约闻到一丝熟悉的香气。

  那是苏佩昀身上特有的香气,他从未在别人身上闻到过……加之他才刚刚使计得了苏佩昀的玉佩。

  一想起玉佩,宋炎方才后知后觉的往胸前摸去,果然发现早前得来的玉佩已不翼而飞,立刻肯定此事一定和苏佩昀有关———定是她觉察到玉佩在他手上,使计将玉佩拿回时,趁机整治了他一顿!

  如此一来,宋炎不但早前那番心思全都白费、如意算盘全盘落空,还白白的被踩了一回,尤其是下身到现在还火辣辣帝……

  他越想越是不甘,冷哼了一声后当众宣布道:“此事我定然不会就此作罢!那人既有胆子算计我,那我便要她十倍偿还!”

  有人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你连对方是何人都不知,如何让她十倍偿还?”

  宋炎一脸自负的冷笑了一声:“我出了这样的事,齐家必然要给我一个交代,让齐兄把现今在府上的丫鬟都唤来,逐一试穿这只绣花鞋不就行了?这只绣花鞋谁穿上分毫不差、妥妥帖帖,那谁便是算计我的人!”

  宋炎的话很快就传回暖香苑,把齐宝音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你那双鞋是我从司棋那儿翻来的,宋炎那要是真追究起来,司棋可不就成了我们垫罪羔羊?”

  苏佩昀也没料到宋炎居然会用这一招,一时想不出对应之铂索性提议孤注一掷:“眼见着他就要逐一找那只鞋的主人了,我们不妨孤注一掷的搏一搏,让齐大哥接近宋炎,想办法把那只鞋给偷回来!”

  齐宝音再一次被苏佩昀的彪悍惊目瞪口呆:“偷回来?这……这样能行吗?”

  苏佩昀不以为然的反问道:“怎么不行?只要齐大哥行事隐蔽、当场不被发现就行!等东西到手,齐大哥只要死不承认,宋炎也拿我们没办法!”

  苏佩昀虽然一副把握十足的模样,但齐宝音还是满脸担心,默默的看向自家哥哥:“哥哥,偷东西……你能行吗?”

  齐宝律白玉般的脸颊迅速爬上一抹,显然内心十分不齿梁上君子的行为,但为了苏佩昀他却愿意当一回小人,就算他从未做过如此胆大包天的行径,他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能行!为了昀妹妹,我一定不负众望。”

  齐宝音虽不大看好自家哥哥,但此刻她定然不能说泄他气的话,只面色凝重的拍了拍哥哥的肩膀:“那这件事能不能成功平息,就全靠哥哥你了!”

  苏佩昀也跟着叮嘱齐宝律一句:“齐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宋炎当场捉住!”

  齐宝律瞬间生出一股肩负沉重使命的责任感,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你们放心,我自己会小心。”说着抬头挺胸、迈步往宋炎住的客房而去。

  齐宝律见了宋炎后,先是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方才开口同他打太极:“宋兄莫急,我已派人去传话,很快丫鬟们就会聚到一块。”

  宋炎由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齐宝律没话找话:“宋兄息怒,你在我们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是惭愧得很,希望宋兄大人大量,见谅则个。”

  宋炎不知老实正直的齐宝律也参与了整他一事,故作大方的摆了摆手:“罢了,这事也怨不得你。”

  齐宝律不擅同人虚与委涩沉默了半响,方才干巴巴的再挤出一句话:“你身上的伤如何?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不必了,一点小伤而已。”宋炎哪有脸让大夫查看他下身的伤势?

  宋炎一拒绝,齐宝律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接话,眼见着那双决定事情关键的绣花鞋就搁在案上,却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把它顺利偷走的办法,只能看着那只绣花鞋干着急!

  齐宝律又和宋炎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末了还是未能找到机会下手,只能暂且告辞离去,一脸沮丧的去暖香苑找苏佩昀二人商量:“我……我不曾做过这样的事,一时想不到稳妥的办法将那鞋偷……拿回来。”

  苏佩昀虽早就做好齐宝律可能空手而归的准备,但真见他一无所获、空手而归还是微微感到失望。

  齐宝音则比她还要直接,当下便撅着嘴抱怨道:“哥哥你怎么连偷个东西都不会!唉,鞋子没偷回来,司棋定会被揪出去,这可如何是好!”

  齐宝律一被妹妹抱怨不由一脸自责:“是我没用,要不我再去试试?”

  苏佩昀已不敢再指望齐宝律能够临场发挥、随机应变,只能按部就班滇议道:“我们还是先定个章程,想想齐大哥该怎么偷、用甚么办法偷……”

  就在苏佩昀几人愁眉不展时,忽有小丫鬟进来禀道:“苏姑娘,有位姐姐前来求见。”

  苏佩昀闻言只觉得疑惑,想不出是谁来求见她,毕竟苏家经常出入齐家的丫鳜暖香苑的大小丫鬟都熟悉得很,断然不会只以“姐姐”相称,定会连名字一并捎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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