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又是一道银光闪烁,刘易斯的左手手臂也被雪艮整只的切了下来。
两只手是同时落地的,沉重的枪支砸在舱板上出沉重的响声。
刘易斯惊恐地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手臂,满脸的不可置信。
如果失去了手臂的话,他还是枪神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他已经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废物。从这一刻,一代枪神已成为过去,人生就是这样无常,昨天还是世人所仰望的巅峰人物,而今天,就成了尘埃而落地了。
雪艮弯起腰捡起地上的金黄色手枪,倒有些爱不释手了。这两把枪要是拿到黑市去拍卖,怕是能拍到数千万美金。
要知道,枪神刘易斯不仅仅是玩枪的高手,更是改枪的高手。他给瑞士那家军工厂设计了一把枪,那家公司才答应单独为他打造这把子母夺魂枪的。
而且,这应该属于刘易斯最后的作品了吧?
大多数艺术家逝世后,他的作品才会真正地值钱起来的。
雪艮用那把黄金手枪对准刘易斯的脑袋,笑着说道:“枪神,你的上帝在天堂等你。BeyBey。”(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他没想到会输在这个年轻人的手上,难道这就是东方人口中所谓的阴沟里翻船吗?
做为世界杀手天榜排名第八位的杀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
他成功狙击过杀手榜排名第十三位的老鹰,虽然费了点儿周折,但是自己豪无伤。三枪猎杀地榜排行第七位的猛兽,因为那个蠢货没办法挡住自己的弧线子弹。击杀的其它大人物更是不计其数。
杀人与他而言如家常便饭般的简单随意,而他在杀手界的威名也直*杀手之王314。因为,得罪了近距离攻击的杀手还可以防备。而得罪了枪神刘易斯,那就等着被狙杀
当然,刘易斯的狙击水准也是世界一流的。
如若不是那令自己无法拒绝的天价酬劳和那个令自己无法拒绝的恐怖组织找上自己,自己怕是也不会来到华夏这座小城来狙击一个小人物。
以前他杀的人不是一代枭雄,便是一国王贵,华夏国并没有太多的人物值得他亲自过来。
无论是人还是带有灵性的物体,都应该有和其匹配的尊严。杀死这种可有可无的角色,不仅仅不能给他带来丝毫快感和荣耀,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和手里的枪都受到了侮辱。
更糟糕的是,还要和一群废物一起行动。这是顶尖杀手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遇到高手的时候,他们不仅仅帮不上任何忙,还会拖累自己。而杀手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包袱。《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的杀手里昂就是因为他心中有了包袱,所以他死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接受吧。他是第一次来华夏。就当是散散心也好。
他被带到这艘船上后。一直保持着低调地姿态。即便那群越南猴子了疯般地想要出去透透气。他也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他每天唯一要做地事。就是用一块白色地丝巾擦拭自己地枪和子弹。即便一天做二十四小时也不会觉得烦躁和疲惫。
“它们是自己地大小情人。”刘易斯曾经这样回答那个华夏男人地问话。
也正是那个华夏男人不断地告诫他们。说对手很厉害。他亲眼见过他杀人。要大家保持警惕。否则会阴沟里翻船。
阴沟里翻船?他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觉得很有意思。就记下来了。却对这句话地真正含意是不屑一顾地。这个世人,对于实力的界定是一这样的,高手就是一群将所有意外的可能全部封杀于萌芽中的人。
没人能挡地住他地子弹。就像冰人无法逃过阳光的追踪。
可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快。
到底生了什么事?
自己怎么会输?而且输的这么凄惨?
手臂被他用利器割断,而那把金黄色母枪却落入他的手里。
刘易斯的心头在滴血,那是自己的禁忌啊。除了自己,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到它们。
这个血种低贱的黄种人。
杀人的失败便代表着死亡。可让他不甘心的是,他到底输在了哪里?那第三子弹到哪儿去了?明明看到打中他地。自己的眼睛又怎么会出现幻影的?
还有,他最后划断自己地手臂的武器是什么?明明有银光闪过,为什么他的手空空如也?
脑海里突然间一团乱麻。在他平静下来,想问个明白时,那把自己最爱惜的手枪却瞄准了自己地脑袋。
刘易斯的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有把要说地话说出来。
雪艮可不知道刘易斯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回答他问题的心情。举着手枪正要按下扳机时,想了想,又停下了这种动作。而是将黄金枪收了起来。又从刘易斯腰间抽了把手枪出来。枪。身体僵硬地砸在舱板
一代枪神,就此陨落。
雪艮从地上刘易斯地手里把子母夺魂枪的子枪也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就有些爱不释是艺术品。
“以后。你们就跟随我吧。”雪艮宝贝似地将子母夺魂枪揣进口袋,然后在刘易斯身体上面摸索了一阵后,又找到了几只爆裂子弹,这才放过了他的尸体。
“其它的人都解决了?”雪艮笑着问道。其实他知道这个问题是多余的,小伍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证明其它的人都死了。
自己被枪神刘易斯缠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没有另外一个和他势均力敌的高手,仅仅凭借那帮越南鬼子的话,还不够小伍热身的。
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清新的空气和皎洁的月光一起钻进船舱里来。
明月当空,乘船江上,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可惜,却被那腥臭的鲜血味道给破坏
小伍的身影出现在雪艮旁边,脸上带着笑意,对着他打着一串手势。这个从小的伙伴,这个一直只是老爷子说起过,却没有看见过,这个据说是自己那个老子从小收的一个孤儿,一直被老爷子作为自己的一把剑,一只手培养的小女孩子,就像突然之间就长大了,这也是雪艮晚上一接到电话,就放下因为那个“莫问谁”的事情,直接奔跑过来的原因。
“哈哈,是啊,好久没有使用武器了。今天用起来,竟然没有觉得生疏。”雪艮笑着说道。“排名世界前列的杀手,还真是实力非凡。”
雪艮的视线放在船舱的桌子上,笑着说道:“出来吧。”
杨希诚的心脏差点被吓地停止了跳动,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后,便更加剧烈的抖动起来。
他现我了。
他现我了?还是故意想引诱我出去?
“怎么?你还准备让我亲自去请你?”雪艮笑眯眯地问道。
小伍走过去,一脚将那张桌子给踢地高高飞起,杨希诚这才忙不跌的趴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跪在雪艮面前,哭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不要杀我——
雪艮笑了笑,说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杨希诚。是杨峰的心腹。他的什么事我都知道。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杨希诚垂死挣扎地说道。
杨希诚早已经被吓破了胆,那么多的强壮男人,刚才还在一起喝酒聊天,没想到转眼间,都成了尸体。
雪艮对这家伙的配合态度是很满意的,问道:“这些人都是杨峰请来地吧?”
“是的。”杨希诚立即答道。
“枪神也是?”
“枪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枪神。”杨希诚一直趴在桌子底下。自然将他们的对决和谈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可是。他哪里知道那个整天一声不吭,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抱着把枪擦来擦去,那神情跟爱抚女人身体似的的变态家伙是枪神?
“你不知道?杨峰知不知道?”雪艮问道。这样的顶级杀手,必然会有些特殊的招待方式。他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看他现在地表情,哪还有说谎话地勇气?
“他应该不知道
“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雪艮眯着眼睛问道,声音也变的阴沉起来。
他突然间现,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枪神是杨峰和杨峰两人请来的。那么自己需要重新衡量他们的实力了。如果不是他们两人请来的,又是谁把让他过来击杀自己?
“不知道。他不知道。当时这些越南人都是我接过来的。现有两个洋人时,我也觉得奇怪。还特别打电话给少爷汇报了。他当时也觉得奇怪,可并没有说什么。这些人都是我接待的,他没有见过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杨希诚赶紧将自己所知道地一切都说出来。
“那你知道杨家现在还有什么重要实力吗?”雪艮问道。
“我听少爷说过,杨家有个杨家四福。听说是四个老人。身手特别好。”
“四福?”雪艮点了点头,说道:“你配合的不错。”
“我知道的全说了。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可以让我做间谍,做内应。只要你不杀我,我以后一定把有关连家地所有消息都告诉你。”杨希诚用脑袋在舱松上磕头。铁皮制的舱板被他撞的砰、砰作响。
心里有些意动。
雪艮知道,自己终究是要上京的。江城完全交到魏雨桐手上,但是这城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省会城市,各种鱼龙混杂,各方势力如过江之鲫,东临上海,西控安皖,自己古是南来北往之地。
留下一枚棋子在杨家,不是件坏事啊。
这个时候游船已经停在了江心,雪艮指了指外面辽阔地江面,说道:“你知道怎么做。”
“知道。知道。”杨希诚忙不跌的点头。却又说道:“可我不会游水。”
“那是你自己地问题。”雪艮耸耸肩膀说道。
杨希诚也不敢多言,跑到后舱去扯了件救身衣,胡乱地套在身上后,就扑通一声跳进了江水里。
他实在不想多和雪艮在一起多呆一秒,生怕雪艮会突然间反悔。还有他旁边那个冷冰冰的人,杨希诚和他站在一起就觉得全身寒冷。
雪艮从窗子里看着在江水里扑通地杨希诚,笑着说道:“可惜了这艘大船了。你一定有办法让他因为自然事故而生爆炸吧?”
小伍点了点头,三分钟后就回来了,对着雪艮打了个手势。
雪艮走到甲板上,对小伍说道:“好久没游泳了。今天我们比赛。看谁先游到江边。”
小伍脸色激动,点了点头。
扑通。
两人一起跳进了江水里,一股寒意立即侵向两人的身体。以雪艮和小伍的体质自然不会畏惧,怕是杨希诚要吃不少苦头了。
轰!
两人刚刚游出一段距离,那艘游船一下子生了爆炸,然后熊熊燃烧起来。
火光照亮了整个江面,映的雪艮和小伍的脸也红通通的,像是傍晚的霞光照在脸
不一会儿。那艘游船便缓缓地沉到了江底,同时沉下去地还有一代枪神刘易斯和一群越南人的尸体。
“我们走吧。”雪艮对着小伍喊道。
小伍也回来视线,一个猛子扎进江水里,像条灵活的水鱼一般向前飞快窜去。雪艮大笑着在后面狂追。
这样的生活,好像离他们好远好远了。
十几分钟后,雪艮和小伍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岸上。
虽然雪艮竭力追赶,还是让小伍赢了这场比赛。
“累不累?”雪艮笑着问道。
小伍摇摇头。又点点头。
雪艮一坐在沙地上。拍拍身边的位置,对小伍说道:“坐下来歇歇。”
小伍疑惑的看了雪艮一眼,还是坐在了雪艮地身边。
她觉得雪艮这几天有些不对劲儿,看她地眼神怪怪的。
难怪
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小伍面如死灰。
小伍,知足吧。
你早就过誓言,做好他的一把利剑。又何必去追寻哪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雪艮没有注意到小伍的表情,双手向后撑着。仰起脸看着天空的明月,江风徐徐,吹的人身体无比地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