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慕容云敏和叶连召,盛夏的中午,阳光晃得人眼睛酸疼,而此时的办公室里的空调温度却很低,凉丝丝的直沁入慕容云敏的肌肤里。
“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明白,阿泽的父亲不是早就已经去世了吗?为什么他会当上霍氏的总裁,还把名字改成了霍擎苍?”
“二哥,你知道的,对不对?”
“他的父亲早在他小的时候被毒枭杀了,他的母亲改嫁,成了霍启恒的太太。
他成了一名军人,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替自己的父亲报仇。”
叶连召停了下来。
其实慕容云敏猜到了,后面的事情和自己有关。她终于明白,那一天男子那么决绝地赶赴战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那时的裴越泽于她就像是横亘在她眼前的从天而降的瀑布,除了他,她什么都看不见。她的眼中只有她所追求的爱情,根本没有考慢男子的心境。
她抬起头,一只手撑在身后的办公桌角上,这样子才不至于被突如其来的真相抽去自己所有的力气。
“后来,你出事了,他退伍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酒,好几次胃出血进了医院。我把他揍了一顿,把你留下的日记本给了他。
他渐渐振作起来,回到了霍家,和霍启恒达成了交易。他当上霍氏集团总裁的同时要跟姓霍姓。”
慕容云敏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他的胃病原来是喝酒喝出来的,他为了自己竟然改了自己的姓。
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她不在的日子,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她不问,他也从来不说。
“他现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泪珠脱线般滚落,她用袖子一把抹过自己湿润的眼角,红着双眼。
“霍启恒的条件是他替他在越南的地下钱庄洗钱。”
这一句话似一道惊雷让,慕容云敏的眼前一片苍白,她怔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叶连召。
叶连召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搂着,摸着她的头。
“没事的,有二哥呢。”
她忘记了哭泣,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
“他为什么这么傻啊!”
“二哥,是越南那边出事了吗?”她一把抓住叶连召的手臂,似濒临溺水的人抓住的一根浮木。
“嗯,洗钱的人被人抓住了。”
“是谁?”
“还没查到。”
叶连召没有告诉她,因为这一次洗钱的证据足以让傅斯成永无翻身之日,他知道傅斯成于傅锦衍而言就如同慕容华阳于她。
慕容云敏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往外面赚叶连召一把拉住了她。
“我送你回去。”
“二哥,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很清醒。”说完,她就朝着门外走去。
一走出大楼,迎面而来的的玻璃大厦的反光让慕容云敏的眼前一阵眩晕。
有时候站在路边看着人来人往,会觉得城市比沙漠还要荒凉,每个人都靠得那么近,但完全不知道彼此的心事。那么嘈杂,那么多人在说话,可是没有人认真在听。
就如同一句话里所说的那样,“只因这个城市情歌太悲伤,才让一碗热汤红了眼眶。”
她走到自己的车爆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一路朝着城郊开去。
叶连召终究还是跟在了她的车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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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知道了真相,真相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