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他猜中了。詹妮弗真的在机场大厅中,对女儿和对丈夫的担心都让她陷入疯狂的边缘了!即使是有同剧组的其他5个演员的陪同,也完全不能打消她的紧张。还好的是,这班飞机本来应该是直飞洛杉矶的,在纽约这边的乘客家属似乎不是很多,机场的问讯处前真正来关心亲人下落的人不是很多,更多的,倒是来自新闻界的记者们。
詹妮弗看了看手表,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第次走到问讯处前:“对不起,你们的资料还没有传过来吗?”
“啊!资料刚刚从洛杉矶那边传过来,请您等一等,詹妮弗女士。我来帮您……”问讯处的小姐也满能理解她的心情的,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是的,女士,杰瑞米?波贝克先生+1,确实在这架飞机上。”
“艾玛,是艾玛!上帝啊!艾玛果然是和他在一起!”詹妮弗说话的声音中已经带出了哭音。
马特和迪克互相看了看,都是无奈的苦笑:这不是废话吗!艾玛这么小的女孩儿,不和爸爸在一起,难道还能分开乘坐飞机吗?
考妮把好朋友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简,别着急,艾玛不会有事的,杰米也不会有事的。小姐,他们乘坐的是什么舱位?”
“商务舱。”
“你瞧,杰米他们乘坐的是商务舱,那里的条件要好得多。他们的安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考妮再一次紧紧地拥抱着她:“艾玛和杰米不会有事的。”
丽莎也走到两个人的身边:“他们的飞机还有多久才能降落?”
“不过25分钟。请您放心,机场方面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生的。”
远处已经有记者注意到了这六个人地存在。不过看詹妮弗那副伤心地样子。再加上一些偷听到地只言片语。已经可以使记者们构建起真相了:这样说来地话。波贝克先生女儿应该也在这架飞机上?唔。他真地是个制造新闻地好手呢!不过总算这些人还有点人性。没有在这个时间过来向他们提出采访地要求。
终于。在焦急地等待中。来自瑞典地航班安全地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地跑道上。警笛呼啸中。救火车。救护车。警车一溜烟地飞驰了过去。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不知道从哪里钻进来地记者采访车。摄影机地镜头剧烈地晃动中。在机场大厅地大屏幕电视上。等候登机地旅客和机场地地勤人员地眼睛都看呆了:在机身地舱门位置。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地窟窿!上面除了金属破裂之后形成地类似人类身体内脏一样地伤口之外。周围向后面客舱延展地方向。也有金属被撕裂地痕迹。在窟窿地周围。还有布匹和散落开来地行李中地衣物随风飘舞。相信飞机内部地景象一定会是更加惨烈地吧?
詹妮弗呆呆地看着大屏幕。泪水一瞬间就充满了眼眶:“我地上帝啊!。杰米。艾玛?”
一盏盏应急灯地灯光晃得人地眼睛有点花。赵晟尽可能地伸出手。挡住了射过来地灯光:“我们在这里!”
“找到幸存者了!在二楼商务舱!救护人员先上来!让开。让开!”随着一阵阵喧哗之声。有救护人员先一步从螺旋形地楼梯上走了上来。并且立刻展开了救助工作。
赵晟一把抓住一个从自己身边经过地工作人员:“下面地情况怎么样了?”
“很多人都……”来人无奈的摇摇头:“即使有几个幸运的家伙,也只能说是上帝的眷顾。”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这么造成的?”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初步判断是飞机的气密门在高空突然打开了!才造成了这一次的事故。”
“气密门?怎么可能?”
这个工作人员似乎不愿意再回答他地问题了:“对不起,先生,请您不要打扰我地工作。哦,如果您有需要的话……?”
他地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啊,这里有个婴儿。救护?这里有个婴儿!”
赵晟大叫一声:“那是我的女儿。”冲过去一步,赶紧把被毛毯包裹起来的艾玛抱在自己怀里:“这是我的女儿,我可以照顾她的。”
“先生?”刚才和他说话的男人走了过来:“先生,我想您还是把孩子交给我们专业的救护人员。请您放心。我们……”
“不行!我要和我女儿在一起。”借助着闪亮起来的灯光看了看,艾玛小脸红扑扑的,似乎睡得正熟,用额头在孩子脸上贴了一下,还好,刚才的药物起作用了,她的体温已经明显的降了下来。
被爸爸这样一折腾,艾玛在毛毯中挣扎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爸爸?唔……爸爸!”
“好吧。等一会儿再放你出来啊!你最乖了。艾玛。你听话!哎呦,好吧好吧。放你出来吧。”重新把女儿放在座椅上,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孩子的小手再一次抱住他的脖子,不停的嘻嘻微笑起来。
再一次确认过孩子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他这才抱着女儿向紧急逃生口走去,那里早已经准备好了逃生滑梯,两个人顺着滑梯一路而下,待站在地面的时候,艾玛似乎对于打滑梯这样的游戏很感兴趣,居然一个劲儿的要求爸爸再陪她玩儿一次!
赵晟苦笑着抱着孩子,在地面工作人员那里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才绕到机身前,抬起头来看着那个巨大的窟窿:“上帝啊!艾玛,我们能在这样的事故中生存下来,似乎真的是很幸运的事情呢!真见鬼,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看了一会儿。这才抱着女儿一瘸一拐地走向救护车——这会儿工夫,他只觉得自己的腿越来越疼了!每挪动一步都像是割裂一般,这样看来的话,自己的腿上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吧?
还好,他的这幅痛苦地表情在到达救护车的时候得到了缓解,一剂止疼药注射下去。赵晟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甚至连怀里的孩子也要抱不住了。就在他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呼唤让他又打起了精神:“杰米?艾玛?我的上帝啊!你们还好吗?”竟然是詹妮弗等人冲到了车门前。
赵晟强打起精神:“嗨,简,你……怎么哭了?”
“妈妈!”艾玛娇声呼唤着。
詹妮弗一步跨上汽车,在他的怀里接过孩子,把女儿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呜咽着把孩子抱紧。泪眼朦胧的看着赵晟:“杰米?你的腿……哦,我地上帝啊!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实话,赵晟只顾着孩子。还真没有注意自己的伤,这时候听见妻子这样说,他勉强支起上半身打量了一下,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在他的左腿上,一条长长地伤口从大腿膝盖部位一直划到小腿上,肌肉翻开处,鲜血已经停止了流淌,不过看着就够吓人的,还好。因为麻*醉药的作用,倒不是很疼。
一个身穿制服的黑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先生,我想您还是躺下来比较好。我需要给您缝合伤口。“
“在这里缝合?不应该去医院吗?”詹妮弗疑惑的问道。
“对不起,夫人,我想,这位先生的伤势如果不现在立刻处理的话,有可能会因为出血过多而陷入昏迷。所以,最初步的治疗应该在治疗进行。”
“简,我没事地。”赵晟拍了拍妻子的手:“医生。您可以开始了。”
詹妮弗控制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有点青白的脸色,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怨恨:“杰米,你……?”
“真的……”他在医生的帮助下躺在了救护车的简单病床上:“唔……简,你猜我突然想到什么?”
“什么?”
“如果你能够在电影中保持现在的感情表现的话,任何一个角色你都可以拿捏的起来了!”
詹妮弗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在这样地时刻还要开玩笑,无声的抱紧了女儿:“艾玛,你爸爸是个疯子,你知道吗?”
“不,简。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一次不是的。”赵晟摇摇头,在病床上握住了妻子的手:“简。真的,我认为你现在的演技已经可以扮演我心中为你策划的角色了。”
“哦?是吗?那么,我能知道是个什么角色吗?”
赵晟知道妻子还是不相信自己,松开了手:“简,我有点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好吗?”
“那好吧,你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麻*醉药的药效似乎已经过去,左腿上一跳一跳地疼着,睁开眼睛在周围打量了一下,自己是在医院中,左边地一条胳膊上插着针头,上面挂着一袋血浆,右边也有输液器,在把什么他不知道的液体输入进他地身体中,可能是抗生素吧?
左右看了看,病房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在。詹妮弗呢?艾玛呢?艾玛的身体没事了吗?正在胡思乱想中,病房的门口有人影晃动:“啊!他醒过来了!房门被人推开,涌进来几个人,都是老朋友了:除了妻子和女儿之外,《老友记》的几个主演,还有布鲁斯?威利斯,凯瑟琳?泽塔琼斯,甚至还有薇诺娜?赖德和约翰尼?德普居然也出现在了他的床前。赵晟认真打量了一下:“我……到底睡了多久?”
一句话出口,病房里立刻充满了笑声!凯瑟琳上前一步:“杰米,我们通过这件事,得出了一个结论……”
“是什么?我以后都不能坐飞机了吗?”
“当然不是。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你和几乎所有的交通设施都有很大的仇恨!为了这样的原因,在你回洛杉矶的时候。我们一致决定,你只能选择如下的方式返回:骑车做长途旅行,或者走路。你选择哪一种?”
“如果不考虑玩笑的因素地话,这两种方式似乎也是我个人很推崇的。”
詹妮弗笑眯眯的在他的旁边坐下,怀里紧紧地搂着女儿——似乎不这样坐的话,艾玛就会不考虑爸爸的身体情况。还要往他身上爬——饶是这样,孩子也给急得哇哇大叫:“杰米,你感觉怎么样?”
“我觉得……有点热……?”
“热?”
迪克似乎懂一些医疗方面地知识,主动和他解释:“热是正常的,你的身体受到了一定的伤害,而且,又流了很多血,再加上你现在被输入的血液和抗生素类药物,热是很正常的现象。”
赵晟点点头:“谢谢你。迪克。”眼睛很自然的落到约翰尼和薇诺娜身上:“约翰,薇薇安,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纽约来的?洛杉矶那边的工作呢?”
“你放心吧。”约翰尼在生活中可没有杰克?斯派洛船长地那副含糊不清的说话方式:“那边的工作我们还没有开始呢!”
“还没有开始?已经4天了吧?怎么还没有开始?是不是乔治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我来解释吧。”薇诺娜拦住了约翰:“杰米。后期制作方面地费用问题,布瑞迪和吉姆正在和派拉蒙方面磋商,而乔治?卢卡斯先生的工业光魔那边,他们的新技术软件还一直没有正式调式完成,所以,后期制作的事情,嗯,完全由电脑制作的部分还没有完成,不过。我们这些演员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
“你是说,表演方面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
“是的,这本来也不是很多,剧本是你写的你也应该知道,在洛杉矶进行拍摄地只是很少了几个在蓝幕布景前进行的拍摄场面。一切都结束了,我和约翰就到纽约这边来了。”
赵晟大有深意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他们在影片拍摄结束之后,居然联袂来到纽约?啊,这里面似乎很有名堂呢!约翰尼?德普和薇诺娜?赖德的事情在好莱坞也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儿。男的才华横溢,女的娇俏可人,他们当年因为《剪刀手爱德华》结缘,曾经有过三年的恋情,分手新闻出现,也引得无数人惋惜,如果这一次能够再把他们撮合到一起,真是功德无量啊!
薇诺娜看他地眼神不停的在自己和约翰尼身上打转,立刻知道他误会了。她和约翰尼曾经有过一段历史不错。但是如果说三年之后还对以前的男朋友有什么怀恋。那就是撒谎了。不过是在影片开始拍摄的时候,在片场见到约翰尼。稍微有一点点不自然而已,而现在,自己早就把过去的那种感觉转化为了朋友间见面之后的一句简单问候!至于这一次一起到纽约来,也只是一次偶然,他们是在飞机上才看见对方的。
看房间中似乎有点冷场,詹妮弗突然想到一件事:“杰米,你看看在艾玛身上生了什么不同之处?”
一句话出口,众人同时坏笑起来,赵晟敏锐的感觉到这里面有阴谋,但是一时间又猜不到是什么。把眼睛在女儿小小的身体上转了几圈:“啊,我知道了。她瘦了?”
“不对?那就是她刚才才哭过?不对,啊!”他终于现了,原来,艾玛原本光秃秃地脑袋上竟然出现了细细地一层绒毛:“艾玛长头了!”
“哈!”詹妮弗大叫一声,抱着女儿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我就知道,杰米一定能看出来地!”扭过头去向众人伸出了手:“我赢了!给钱给钱!”
几个人怏怏不乐的各自掏出一张2o美金的纸币放到她手里,却一个个对着床上那个家伙怒目而视!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病人来的。”
“害我们输钱的家伙!”马特走了几步:“我们要扁你!”
众人哄笑了一阵,赵晟在马特的帮助下向上挪动了一下身体:“布隆迪,你和凯瑟琳怎么会到纽约来地?又有什么新片子吗?”
“其实我这一次来纽约主要是旅游,知道了你受伤的消息过来的。哦。杰米,《整九码》的票房你也知道,获得了很大的成功,如果有人邀请你为这部影片写一部续集的话,你会同意吗?”
“还是你们几个人出演吗?”
“这得看你地剧本的安排。你没有想过这件事?”
“也不能说没有想过,不过。类似《整九码》这样的动作喜剧,我认为续集真的还不及重新开一个剧本更加容易呢!你也知道,吉米的身份,马修的身份,还有辛西娅等人的角色定位都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再进行下去的话,绝对不会有好的效果。我个人不看好这样地剧本。”
“这样啊?那,杰米,最近你有什么新剧本可以适合我出演的吗?”
赵晟认真的看了布鲁斯几眼,终于还是摇摇头:“说真地。我已经很久没有写一部可以适合你的剧本了。嗯,本来是有一个的,但是可能还得等一段。我现在的情况,连门都出不去,更不用说是采访素材了。”
他的这番话真的是说得不清不楚,弄得众人都有点糊涂:
“我是说,我准备给詹妮弗写一个剧本,嗯,如果她真的可以拿捏得很到位的话,下一届的奥斯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地。”
詹妮弗大喜:“真的吗?你不是开玩笑?”
“艾玛,你爸爸是个疯子。不要理他。”他学着妻子那天晚上在机场的口气调侃道。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杰米,你真的有这样的剧本吗?”
病房里的众人都是用又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着詹妮弗,确实,和房间中的其他几个女士比较起来,她真地是很值得羡慕的。容貌是一方面,个人生活才是真正让她们感觉不平衡的因素!
波贝克先生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标准的好丈夫,人长得英俊。又很有才华,在不同的领域都打到了最高峰。除了在生活小节上有时候有点孩子气之外,他简直就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男士。这还不算,他的工作的特殊性可以让他为自己的妻子创造更大地便利。虽然刚才他说地话不排除有吹牛的成分,但是,也不能就肯定地说一点希望也没有吧?
而且,波贝克先生的剧本的优秀是好莱坞有目共睹的,不但是在票房上,而且在影评界的口碑。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很大的负面评论。还在制作的《加勒比海盗》不提,在之前的所有的作品。不都是在上映之后换来一片叫好之声吗?詹妮弗能够嫁到这么好的老公,只能归结为上帝的眷顾了!
众人的眼神变化赵晟都看见了:“布隆迪,我知道你曾经出演过一部叫《鬼眼》的电影,在那里面你扮演的似乎是个很……有能力的儿童心理辅导人员,是不是?”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真正的精神病人你能出演吗?”
布鲁斯疑惑的摇摇头:“我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经历似乎很少有人有的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会选择找一些真正的精神病人来揣摩。怎么,你认为有这方面的需要吗?”
“去按照你说的,揣摩一下吧。”他没有给布鲁斯肯定的答复,只是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句。就是这样也可以让布鲁斯明白过来了:“杰米……你……?”
赵晟想了想:“薇薇安,布瑞迪有没有告诉你们,大约几时才能正式开始后期制作?”
“对不起,这件事我不知道。”
“真该死!”他狠狠地骂了一声:啊,对不起,我不是骂你的。简,把电话给我。”
“你要干什么?你现在还不能工作的。”
“我知道的。我不是要去工作。我要给吉姆打电话,后期制作的事情我自己出钱总可以了吧?”
“杰米!”约翰尼按住了有些躁动的他:“即使是派拉蒙方面不同意和你在后期制作上协商解决,你决定自己出钱,也要等到卢卡斯先生那边的消息的。还是等你的腿伤养好了再说吧。”
“哎!”赵晟叹息一声,又躺了回去:“现在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