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没有任何女人,配做你的替身。
“这个世上,却有男人,可以做你的替身!”
温暖晴不服气的嚷嚷出这句话以后,不喜欢自己的情绪,时时刻刻受他控制,就要逃窜,奈何被他长臂一扣,逃窜?注定只能成为奢望。
“温暖晴,你什么时候能不和我较劲?”温清朗懊恼的问。她的较劲无疑是对他的折磨,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温清朗差点脱口而出。
“调皮。”他无奈的扔出两个字,却宠溺的勾起她的下颚,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唔——”
温暖晴听到他在说:“老太婆,你就较劲吧,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和我较劲,行了吧?”
闻言,温暖晴感动的抱住了他的脖子,仰着头,任由他温柔的吻火热的席卷着自己的唇……
听谁说过一句话:真正的爱情,没有天荒,没有地老,只是想在一起,仅此而已……他们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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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贝遇到陆西奥的那天,她正在吃饭,人未到声先到:“小白,还有饭吗?帅哥来啦……”
说完,阿恬也出现在了门口。
陆小贝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彻底愣在了原地,木色的竹筷,从两指间仓惶砸下。
“他好帅哦。”
阿恬看到的帅哥都很热情,这一次,她却热情过了头。
陆西奥对陆小贝点了点头,“你好,我叫做陆西奥。”
坐着游艇。在苏海上思念着自己的妹妹。不知不觉的到了这座岛屿上,他的心中忽然浮现出隐世之情。
陆小贝复杂的看着陆西奥,她从震惊里清醒过来以后。本能的去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点了点头:“你好。”
听到她的声音,陆西奥愣了一下,眉头悄然一皱。是的。这声音,很像她妹妹的声音。几乎就是。
不过……
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有同样声音的人,想到这一点,他缓缓的松了眉头。
“她叫做微笑白,也是从外面的城市来的。说不定啊,你们还是从一个城市里过来的呢。”
阿恬的嘴很快,快到陆小贝没来得及拦住。
陆小贝心中叹了口气。感觉到陆西奥的眼神愈发好奇了,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说:“我的家乡是在北津市。”
“是吗,我在南安市。”陆西奥说。“我是从南安市过来看妹妹的,闲暇,便来到了这个岛上。”
陆小贝点了点头。
阿田莫名有一种被他们排除在外的感觉,她撅嘴,“小白……”
“请叫我微笑白。”
“……笑白,帅哥很饿,他需要吃饭。”
陆小贝抬头,看着陆西奥,忍不住眼眶微微发热,她低头,说:“那就坐下来吃饭吧,刚好,我也才吃……不知道陆先生打算在这里住多久?”
陆西奥从容的坐了下来,一看就是从大地方过来的。
他说:“外面的事太让我烦心,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在这里住三个月以上。”
闻言,陆小贝点了点头,低着头没再说话。
吃完饭后。
“笑微白的隔壁有个空房子,你可以去住,不过得付我房租费。”
“好。”
阿恬听到答案满意的点了点。
陆小贝亲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人带去看房子,她就站在门口,目光忧伤,骤然,陆西奥转过了头,两道目光直直的撞击在一起,都是心灵一颤。
“笑小姐,谢谢你的招待。”
隔着空气与距离,他对她说。
陆小贝心惧,害怕被发现,因此她只是默默的摆了摆手,便转身进了屋。
阿恬看着这一幕,对陆西奥说:“你别介意,笑微白的性子就很闷的那一种啦……她这个人也很怪的。”
“怪?从何说起?”
陆西奥跟着她去那套房子,边和她闲聊起来。
阿恬叹了口气:“她五天五夜可以紧闭嘴巴,不说一个字,她睡觉的时候都不会把脸上的面纱拿下来,她从来都不洗澡,就算在白天很热的情况下……你说,怪不怪?还有,她吃饭似乎只为了活着,她吃什么无所谓,不走心的都。”
“说的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明明就是行尸走肉!”
陆西奥垂眸,撩唇道:“有意思。”
“你是在说我有意思吗?”
“……不是。”
阿恬看着陆西奥英俊温儒的脸孔,闷闷的哦了一声,刚好到了房门前,她拿出钥匙递给了他,“看你长的那么帅的份儿上,我便把你当作客人对待吧,你是客人的话,那么招待你是我应该坐的事,所以,不要你的钱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至于伙食……你想要自己解决的话那这个岛上也有很多饭店的,你懒得自己解决的话,你可以直接……”
顿了顿,阿恬指了指旁边的屋子,满是活力的说,“到笑微白的家里蹭食儿!”
“好的,谢谢你的招待。”陆西奥接过钥匙,与其说是宠辱不惊,不如说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把他死气沉沉的心脏,撩起波澜。
阿恬走了。
陆西奥看着旁边的屋子,微微扬唇:“真是个神秘的女子。”
“你在哪儿?你的父亲来北津市找我要人了。”
陆西奥大睡了一觉,刚醒来就接到来靖天的来电,他靠在冷硬的床板上,懒懒的:“相信妹夫已经知道我与我的父亲已经吵崩了。我不会回去的,就算他求我,我也不会回去的。因为他根本不爱他的儿子,在这个世界上他只爱一样东西,就是:冰冷的钱。”
来靖天却一针见血:“陆西奥,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你在陆老只剩下你这一个儿子的情况下,躲得远远的。你就是在逃避现实。逃避悲伤,逃避陆小贝死去的事实,你厌恨这个世界。以及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任何事,可你却无法和它抗衡,所以你离开了!即使你否认,可你就是在懦弱的逃避!你忘记了责任。你应该担负起的责任!”
闻言,陆西奥冷冷一笑。“我厌恶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情,我厌恶这个世界上的人的人心,可我抗衡不了,继续待在那儿。我只能随波逐流,所以我要走,我要去找回真我。你可以把我这种行为,当作是逃避。因为我确实在逃避。惟愿在逃避中找回我丢失的那颗……心。而你们这些人,继续愚昧的自生自灭吧!”
“……”
来靖天何尝不想逃,何尝不想以一个真实的自己过着最想要过的生活,但他注定,无法潇洒。
他叹了口气,电话已经被挂断。
看到对面眼神冷淡的陆老,来靖天缓缓的摇了摇头:“开了免提,对话,你也听到了,抱歉,我无法把他给叫回来。”
他始终恪守着一个晚辈该对长辈的态度。
陆老哼了一声,满身寒意的走出了市长府。
来靖天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本来想把陆西奥给激将回来,谁想,陆西奥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使是逃避,西奥也毫不畏惧的坚定自己要做的事。
反而是他来靖天……也许,来靖天才是那个醉了的人,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原来我并不是那么坚强,原来我也像个孩子一样,一心要爱,乱了步伐,一路跌跌撞撞,伤了又伤……原来——我并不是那么坚强,我是疯了才敢念念不忘,回忆在心里,冷了又烫,而你如影随形,我用什么抵抗?”
他是忘记了吗,还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个人可以佯装一切,却无法佯装幸福。——来靖天。
傍晚。
陆西奥从房子里走出来,一看,不止在下雨,就连整个岛看起来都红彤彤的。
他仰望着天空,阴霾灰暗,可是为什么,除了天空,所有的到了眼底都变成了红色呢?许多的自然景象都无法诠释,他只能感叹这是个神秘的世界。
不断打落在头发上、脸上、衣服上的雨水,不知为何停了。
“为什么出来却不带把伞呢?”他转头,陆小贝在为他撑着伞,仅仅露出了一双眼睛,目光格外担心。
陆西奥笑了笑:“喜欢淋雨,所以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从来都只会把手里的伞给扔掉。”
“你不敢在有人的时候淋雨?”
“是啊,不敢,怕承受那些异样的注视,他们会以为我这里出了问题。”陆西奥指了指太阳穴。“在他们面前,我老老实实的撑着伞,走回家。”
陆小贝微笑,和他一起走向自己的房子,说:“你不用介意,不潇洒的人嫉妒的永远都是潇洒的人,他们都是活在条条框框里不敢越步的傀儡,你这样做,证明你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我也不敢和他们不一样,所以,我只好跑到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只有这样,我才敢与众不同。”
与众不同的人的确不适合……过着群居生活。
陆小贝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心情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你懂。”有些心情,他也只说给懂的人听,说给不懂的人听,那是愚蠢!
陆西奥眼露笑意。
陆小贝垂眸,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是兄妹,本质上,其实是一个样子的,起码,他们都爱淋雨这一点,是一样的。
“我也爱雨……”认为它会清理掉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污垢,所以爱它。
带着一声叹息的女声仿佛是他的错觉,但,那是他的错觉吗?
他知道,不是。
陆西奥看着陆小贝,“笑微白,如果你也爱雨,为什么要撑伞?”
陆小贝再次笑,可惜他看不到,他看到了,也许不会觉得美丽,而是害怕:“因为我怕生病。”
她这样说。
雨会打落她的面纱,这才是真正的原因,现在,雨有可能会伤害到她,所以她要避着点。
而陆西奥却说:“你避着它,那就不是真的爱。”
“不。”他的话让她想起来靖天,陆小贝眼神冷了冷,“我爱它,但我也知道它会伤害到我,那我宁愿避开它。你懂不懂,我不想被我深爱的东西所伤害!”
话闭,陆小贝先行进了屋。
陆西奥在原地喃喃道:“不想被深爱的东西所伤害,所以就可以先一步拒绝它了吗……”
不懂。
他摇了摇头,随后走进了屋里。
陆西奥搓着手掌,笑着说:“今天晚上可能要到笑小姐这里来蹭饭了。”
“是可能吗?”陆小贝盛了一碗米粥放在陆西奥面前。
“可能是含蓄词。”
陆西奥的一句话逗乐了陆小贝,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至亲,她的心,以不可控制的速度暖和起来。
“你说外面的事让你很烦心,所以你要在这里住三个月以上?”
“是的。”
“你在逃避吧?”陆小贝垂眸,低声说,“可是,逃避是不对的,我看你是个大人物,你一定有你需要担负的责任,比如:父母?你这样子走了,他们呢?!”
陆西奥摇了摇头:“我的父亲他可以照顾好自己,因为他有花不完的钱;而我的母亲她从来不回家,在我有记忆的开始,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哪怕一面。”
恍若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针刺进心扉,陆小贝连呼吸都觉得痛了起来。
“可是不管怎样,他们都是你的父母,作为一个儿子,你都应该陪在他们身边才对……”现在,陆小贝莫名同情自己的爸爸,失去了她,最后连儿子也留不住。
回不去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舍。时到今日,陆小贝竟然怀念起自己那个陆家,竟然想念那个父亲,即使有很多不快乐的回忆。
“一个人的肩上,除了父母,应该还有别的责任吧……”陆小贝的声音中带着平静的叹息。
外面的天空彻底黑蒙蒙,耳边尽是敲打在窗上的雨声。
房内,陆西奥闭了闭眼,轻声吐出三个字:“那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