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钟老的建议,太刚的时候,一定要柔,那么,对于吉布斯,岂不是该是柔的时候了?王平是有慧根的人,瞬间结合自己的行事,领悟到了钟老的话意。
对于吉布斯,王平决定修正以前的决定:不一定非要扳倒吉布斯,还有另外的对付之道:柔!吉布斯在听了燕伦伟的录音之后,在听了燕伦伟的后面的威胁之言语之后,并没有按照王平预料中的那样表态,而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表任何态。
他会不会鱼死网破?目前,他还是粮农署的总干事,共和国驻粮农署的机构,都还在他的领导之下。狗急都还知道跳墙,何况是人。
“王平,做事,太钢的时候,一定要柔;太柔的时候,一定要刚。”钟老的话又回响起来。
既然王平非要把吉布斯给干掉,那作为吉布斯,他就不能做点出格的反击?要是有人一定要把王平给干掉,王平一定要让这个家伙付出沉重代价,不管是今天明天还是后天,这是肯定无疑的。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王平的脸色变了一变。
他不知道吉布斯在逼死之时,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击事情来。他不能确定。粮农署总干事的权力,还是很大的。
“太钢要柔,太柔要刚,刚柔并济,规矩方圆。”钟老依然微笑说道。
王平蓦然想起,易老其实早就对他说过同样的道理,只是一个人在一意孤行的时候,总是无法停下来思考,这就是易老说的太快了慢一下的道理。也是易老说的时间和空间的道理。给别人空间,就是给自己空间,不要全部在自己占尽全部上风的时候,挤占掉别人所有的空间。不要这么做。要留有余地。
太钢要柔,太柔要刚!
道理人人都懂,可是要做到,就难了!
王平决定要做到那个“能做到的人”,钟老的话,更令王平思维清晰。
“谢谢钟爷爷!”王平站起来,深深一作揖!
这就是王平的聪慧之处,钟老是传统大家,看家里的摆设布局建筑都能看出来,他自然喜欢的是老式的敬礼作揖。当然。也并不会排斥新的礼节。不过,在这里,上前跟钟老握手的话,王平都觉得是亵渎。
钟老大笑:“王平,你能明白就好。你的性格中,应该多些柔,五行中来说,就是缺水;你的火气太盛,刚勇有余。强悍太过,希望你能注意一下。”
“是,钟爷爷!”王平非常感激,一时间觉得很羞惭。自己空手来,在原来觉得没有什么,现在,才觉得真是太失礼了。这样的老人,礼仪上的敬重,万不可少。不是因为礼物本身。而是这份心意,是需要东西来表达的。
“宁娴澜,郭军,凌波,老易,我们已经聊过了,你们都该走了,不然,我这边煮饭可是麻烦。”钟老笑道。
易老宁娴澜郭军凌波都站起来,王平也跟着站起,大家一一向钟老告别,王平很后悔来得晚了,没有听到钟老对凌波说的话,没有听见宁娴澜和郭军请教钟老的问题,那么高智慧的妙语,也许领悟到一句,都对自己很有帮助。
钟老这里,有个神奇之处,王平进来就会觉得心灵安静,很多事情,看不透看不明白的,在这里,好像很能领悟。
他很想多呆一会,可惜,中午饭的时间快要到了,钟老不喜欢一大帮人吃饭,他喜欢家里人一起吃个饭,细嚼慢咽,偶尔有人说一句话。人一多,杯子碗碟,熙熙攘攘,酒菜来去,他不喜欢。
易老对王平说道:“王平,跟我一起走。”
“是,易老!”王平乖乖的回答。易老纵横天下,建国立业,外交横扫全球,跟这样一个老师的存在,有很深的联系。王平很后悔今天才知道有钟老这样的存在,他很想问问钟老,自己可不可以在每次经过上京的时候,来拜访一下他。
可是,面对这样的老人,不留人吃饭的老人,还有易老在身边,王平发觉自己的勇悍之气难以鼓起来。
钟老在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去。
原来还有另外的一道大门,还有一个院落停车场,停车场里满是浅浅的一脚高的青草,从专门的铺在地面的青石砖的中孔中冒出来。
“王平,走,在磨蹭什么呢?”宁娴澜轻声呵斥王平。王平失魂落魄的样子,令宁娴澜很惊讶,也很意外,呵斥中充满了疼爱。
“太钢要柔,太柔要刚!”这句钟老的话再次冒出来,王平豁然领悟,自己现在,犹豫不决,想问问易老不敢,想问问钟老不敢,岂不是太柔了么,太柔要刚,自己需要刚勇一点,于是,王平对易老说道:“易老,宁奶奶,郭叔叔,老凌,你们等我一下,我有句话要问钟老。”这个时候,需要的,不是太过于优柔寡断,而是要刚一点,也就是勇气。
“你想做什么?”易老脸色一硬。
“我想问钟爷爷一句话。易老,请先上车,我很快就回来。”王平说道。转身跑了进去。易老宁娴澜凌波和郭军都是无奈摇头,微笑,易老的眼神中精光一闪,然后笑意淡淡的挂上嘴角。他早就看出了王平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如今,他终于看见王平在最犹豫不决的时候,知道了自己该更加表现得自信一些,该刚一点。
刚柔并济,规矩方圆!
王平走进去,钟老看见他微微一笑,说道:“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王平吃了一惊:“钟爷爷知道我会回来?”
“我看出你还有想说的话纠结在心里,根据你的性格,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缺点在那,你能回来,你的勇气从来都不会缺乏。只是,易老给你的压力,太大了而已。”
王平说道:“钟爷爷,我经常国内国外的来去,经常的会到上京,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在自己方便的时候,来拜见钟老,跟钟老说说话,坐几分钟,然后就走。钟老放心,我不会在饭点的时候来。”
钟老大笑:“王平,你很坦白有趣,其实要是只有你和易老,我会留你们吃饭的。人数超过了三个,我一般不会留客人吃饭。大家都是给我面子,到时候都会自动走人,很抱歉,我不近人情了。”
王平笑道:“钟爷爷的规矩方圆,我们不敢不遵守。”
“王平,在你方便的时候,你可以来,不过,要是刚巧碰上我不在家,或者我休息困顿的时候,我要说声抱歉,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
王平大喜,他没有想到钟老是如此的好说话,超出了他的预期:“钟老,只要你允许我来,不管能不能见到你,我都很感激。”王平动情了,这是真话,很感激。也就是感恩。
一个能令你心灵智慧都得到放松,一进入院落,坐下,品绿茶,就能忘记争斗俗务的地方,给钱也卖不到啊!
人要知道感恩!!
“好吧,王平,我答应你了,你随时来我这里坐一坐,我不一定见你,这是我们的约定,好不好。”
“好!”王平深深一揖,心中非常感动,热流堵住胸口。见面短短的时间,钟老竟然允许他随时来坐,虽然能不能见他的面另说,这也是最难得的了。
就算是宁娴澜郭军国家最高领导人,也难得到这样的待遇。同样的待遇还有一个人:易老!像凌波,这次来了,可能基本上很难再有下次。钟老对凌波的后面的人生和修养道路,点了,透不透,也是需要自己的领悟。
真是朽木的话,师父手艺再高,难雕琢成精品!
半个小时后,凌波的车在前,宁娴澜郭军的车在后,最后的车是易老的,四部车鱼贯出了胡同,一路无声。易战在胡同口旁边等消息等得心焦,不敢给王平打电话,甚至都不敢发短信。凌波的车开出来,来过三次的易战知道了他们都出来了,易战怕见易老,想逃跑,却不敢动。
既然王平都进去了,易老自然知道王平和易战一起,易战敢跑,那回家后就是罪加一等。易老叫易战倒立,他不敢不倒立。警备部队的高级军官,团长易战,一样的在易老面前不敢大气。这就是家教!
易老的车徐徐开出来,不管结果如何,易战都硬着头皮把车并了上去,并战战兢兢的叫道:“爸爸!”
“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敢跟着王平一起进来?”易老问道。
两部车都停下。
凌波的车和宁娴澜郭军的车看见这边出了状况,都一齐靠在路边。
“爸爸,我怕你骂我。”易战说道。
“能跟钟老坐一坐,喝口茶,感受一下他的竹林,也是好的,机会难得,你都不知道把握?”易老说道。
话很轻,易战的汗珠却从额头上滚出来,讪讪的不能言语。相比起王平,易战的胆量刚勇,就不足,他需要加强这方面的性格,偏于柔弱。当然,要是警备营营的战士们听别人说易团队是个胆量不足的人,一定会把这个说话人的牙齿全部敲掉。
易战团队,死都不怕,他还怕什么?他的胆量是最强悍的!
其实不然,易战的另一面,那么勇猛的战士可看不见。
“记住,下次多点自信。”易老说道。
“是,爸爸!”易战瞄向王平,这丫目不斜视,老实巴交,在爸爸面前装乖孩子,这丫的,欠揍!易战愤愤腹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