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我们怎么做?”
“只要将军说话算数,再苦再累我们也不怕!”
两千汉子再次大吼起来,显然他们也不傻,知道周坚接下会要说什么。
“很好!”
周坚冷笑一声,大声道:“你们是从六万人里面挑出来的精英,但是,现在你们还只是一群新丁。所以,从现在开始,本将军要对你们进行特训。甚至在训练过程中,还有可能会死人,如果你们能在本将军的训练过程挺过来,活下来,到时本将军就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你们全都是真正的精兵,你们才配拥有更多的赏赐。”
所有人顿时凛然噤声,校场上安静的落针可闻。
只是训练而已,竟然还会死人,有这么变态的训练么?
所有人脑子里面只有这一个念头,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考虑要不要退出破军营。
戏昌也忍不住吃了一惊,训练会死人,这……
周坚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蕴含了冰冷杀机的声音在所有人耳畔响起,“怎么,现在就想打退堂鼓?好,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谁不想当破军营的兵了,站出来。”
没有人吭声。
相近的汉子你眼望我眼,却没有一个人退出来。
虽然听起来很恐怖,但这两千汉子几乎全是无家无业,走投无路的流民,就算不当破军营的兵,也一样还要当兵,将来上了战场,也一样有可能会战死沙场。
既然如此,还不如当最好的兵。
至少在破军营当兵,待遇要比在其他军队里面好的多。
“没有人退出?很好。”
周坚把手一挥,厉声道:“从今天开始,本将军会对你们进行为期一年地训,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在特训中活下来,成为一名真正的精兵,开始。”
侍立旁边地周胜立刻大步上前,大声喝道:“上沙袋。”
两千汉子立刻一片哗然,连忙将放在脚旁的沙袋拎了起来,相互帮忙捆在背上。
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两刻钟,所有的汉子才将沙袋背好。
周坚脱掉披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吩咐周胜,“给本将军也把沙袋捆上。”
“遵命。”
周胜二话不说,立刻将八十斤重的沙袋拎了起来,捆在了周坚背上。
戏昌早看的目瞪口呆,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且慢。”
周坚回头道:“志才有事但讲无妨?”
周胜却并未停下来,而是三两下就将沙袋捆好。
戏昌道:“主公身为三军主将,就算要亲自训兵,也不用如此自虐吧?”
周坚肃然道:“志才有所不知,人的身体就好比一辆马车,放的时间长了不用,马车就会腐朽,人也是一样,时间长了不事劳作,身体素质就会衰退。本将军之所以能有现在靛力和武艺,全靠十数年如一日的苦功,岂能懈怠。”
戏昌苦口婆心地劝道:“主公身为主君,只需决策中枢、谴将调兵即可,又岂能每战都冲锋在前。摧敌破阵,斩将夺旗,主公麾下不乏武勇过人之猛将,典韦、许褚、黄忠诸将皆可胜任。主公二十随从、蒋钦等将也属一流猛将,请主公三思呐!”
“志才此言差矣。”
周坚喟然道:“某之所以习武,并非为了冲锋杀敌。正如志才所言,典韦、许褚及黄忠诸将皆有万夫不挡之勇,本将军帐下并不缺陷阵之将。二十随及蒋钦虽然稍逊,但也武艺过人。本将军又岂会舍本逐末,之所以勤练武艺,实为自保耳!”
戏昌道:“愿闻其详。”
周坚道:“所谓兵危战险,一旦上了战场,哪怕是再武勇过人的猛将,也有可能战场沙场。本将军之所以习武,只是为了尽可能的增加一分保命的力量。而且,为将者若想让三军将士归心,就必须要身体力行,为三军将士们做出表率,这样才能够将所有将士的斗力和潜力最大程度地激发出来。本将军要将破军营打造成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真正百战精锐,就必须要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否则若是让其他人代劳,永远也不可能达到本将军制定的目标,组建破军营也就失去意义了。”
戏昌拱手道:“主公深谋远虑,在下明白了。”
周坚放缓了语气,道:“志才身子单薄,这寒冬腊月的怕是经不住冻,以后若非紧要之事就不要跟着本将军到处跑了,先回府去吧!”
戏昌心中一暖,洒然道:“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昌不求闻达与富贵,只愿竭尽所能以助主公成就大业便可。在下虽然不事劳作,但年纪尚轻,这点冻还是能经得起的。”
周坚沉声道:“志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还是先回府吧!”
说罢扭头对身边的随从吩咐道:“送先生回府。”
“遵命。”
随从连忙应命,上前对戏昌道:“先生请。”
戏昌也不矫情,向周坚拱手一礼,在随从的陪护下,先回府去了。
周坚回身,冷凛地目光扫过台下的两千汉子,森然喝道:“从现在开始,本将军会和你们一起训练,你们背四十斤的沙袋,本将军就背八十斤的沙袋。你们吃青菜本将军就绝不会吃肉,你们睡地上本将军就绝不会睡炕上,如果谁坚持不下来,嘿嘿……”
周坚说此一顿,狞笑了几声,厉声道:“如果谁敢掉队或者坚持不下来,本将军绝对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你们必须明白,战争不是儿戏,而是以命搏命的厮杀,只有意志最顽强、体力最强悍的士兵才能踩着敌人的尸体,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才能得到最多的军功,获得更多的赏赐,娶到更多的漂亮娘们。如果你们不想自己的脑袋成为敌人请功的战利品,就必须要以最坚强的意志,接受最残酷的训练。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够成为最精锐的战士,将来上了战场你们才有可能活下来,获得最多的军功。”
所有人暗自凛然,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周坚厉声道:“告诉本将军,你们还想不想当将军?”
“想!”
所有人立刻异口同声地大吼起来,心里刚刚生出的一点畏惧立刻烟消云散。
周坚狞笑道:“好,既然想当将军,那就跟着本将军来。从现在开始,本将军会和你们一起进行四十里的负重长跑,偷懒装死的打断腿扔到荒野任其自生灭,三天后能活下来的再予以施救,最后十名今天没有饭吃,开始。”
“什么?”
“还要打断腿?”
两千汉子立刻群情激奋起来,只觉的头皮发麻,这惩罚也太变态了些。
只是训练而已,有必要这么严苛么?
就在所有人还在交头接耳时,周坚已经跳下点将台,当先将军营外跑去。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快点跟上。”
担任屯长的全都是从旧部中抽调的老兵,眼看周坚已经跑了出去,立刻大声喝斥着手下的兵卒,带着各自的兵卒快步跟上,向军营外面跑去。
庐江。
风雪满天,舒县通往六安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而行。
马车前后,五百神情彪悍的士卒护卫前后。这些兵卒个个戴甲持戈,眼神犀利的好像刀子一样,普通百姓哪怕看上一眼,都会心里打颤,绕道而行。
马车里,红泥小火泥烧的成旺,驱散了浓浓的寒意。
周尚靠坐在车厢里,身下是厚厚的虎皮垫子,正在品读一本文籍。
正房吴氏和妾室韩氏坐在旁爆吴氏不时地揉下腰腿,韩氏则在忙前忙后地拨弄火炉子里悼火,虽然累的不轻,然而脸上却是掩饰不住地笑意。
周尚前往南阳给长子下聘提亲,正房吴氏自然要去。
这个年代的礼法森严,正房就算不是生母,但也要被尊为大母,哪怕是庶子,周坚下聘提亲,吴氏也必须要到场,否则就要被人耻笑。
韩氏是周坚生母,儿子提亲娶媳妇这么大的事,自然也要去。
快三年了没见儿子,韩氏绝对是三人中最想去南阳的,真恨不得能插上一双翘膀直接飞到南阳,看看离家三年,儿子究竟过的好不好。
想到儿子现在的身份地位,韩氏就忍不住喜翻了心。
不管怎么说,儿子现在也是朝廷的命官,两千石的封疆大吏。
听说岁除前又被天子下诏升了官,好像当了真正的将军,身份地位可比只做到八百石县令的老爷要高的多了。儿子出息,韩氏这个做娘的自然也跟着沾光。
就算这官来的不怎么光明正大,但至少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
除了老爷因为对儿子有成见,对自己也冷眉以对,还有那几房妻妾也时不时的冷嘲热讽几句,让韩氏在家中越发小心翼翼之外,到了外面,哪个见了自己,不夸上几句自己生了个好生子,才刚刚及冠就当了大官。
想到那些羡慕自己的人,韩氏就特别满足。
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去了南阳能再不回舒县就更好了。跟在儿子身爆总比在家里受气强百倍,至少不用隔三差五的被吴氏和其他几个妻妾冷言冷语。
再看看儿子的那些部下对自己有多恭敬,就能想到跟在儿子身爆今后的生活会有多么的舒心了,然而为人妻宅与丈夫分地而地,毕竟与礼教不合。
韩氏也只能在心里叹息,准备先到了南阳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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