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子道:“这个罐子里装的就是邪帝舍利了,我用水银密封住,以免魔气泄露为人知晓,你自己拿出来吧!”
“记得小心一些,这邪帝舍利包含了历代以来的邪帝死前输进去的真元和杂气,死前的邪念和杂念更是深重,即便是隔着这个铜罐和水银也能感受到邪帝舍利散发出来的邪念。”
“你也修炼了“天魔大法”和以“道心种魔大法”自行改编出的“魔心种道大法”,可千万要小心,不要被诱发魔念,坠入魔道!”
鲁妙子千叮呤,万嘱咐,担心太玄为这邪帝舍利中魔念所惑,坠入魔道,到时以太玄的武功,只怕是无人能制止他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太玄道:“放心吧!本座有分寸的!你不用担心!”
说罢太玄足下一顿,一股周流地劲随着脚心涌泉穴涌出,直往邪帝舍利而去,一震,将邪帝舍利震得飞起,而残余周流地劲真元将整个铜罐团团包住,直往太玄飞来。
太玄一把将盛着邪帝舍利的铜罐捏在手上,只觉脑海竟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情状,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无数魔头肆虐,好在太玄炼神成就元丹,所有的魔念被元丹一照尽皆冰消瓦解。
太玄松开铜罐,以真元虚握住,下丹田先天混元太极阴阳八卦五行图转动,一个缩小版的太极阴阳八卦五行图显现在手中,不断旋转,将铜罐消磨殆尽,水银也化为飞烟,仅剩一棵散发着黑森森魔气的舍利黄精石漂浮不定,舍利黄精石冒出千万缕魔气,如有实质一般,又有如千万只魔爪,如同活了一般在到处舞动,竟然穿透太玄手上的真元,向太玄的手臂和头颈抓来,显得极是凶狠残暴。
太玄连忙运起真元在体外形成一个半丈见方的先天罡气罩,让点滴魔气都不漏出去,以免被人察觉坏了大事。就这么会的功夫,这上面的魔气更盛了,犹如黑色的火焰一般熊熊暴起,直到最后竟然化出十数张扭曲的面孔,有阴阴诡笑的,有痛苦哭嚎的,有疯癫吃笑的,有悲伤欲绝的,有嗜血噬人的,有阴沉如鬼的,有磨牙切齿的,全部都扭曲变形成各式各样,都不相同,有如活着一般,随着魔气的变化,而产生各式各样地样貌表情和动作。
太玄手上不动,双眼凝神往前一看,双眼射出一道雷电,将一个恶狠狠扑过来想将他吞噬的丑脸击得破裂,让那丑脸似乎受到攻击和极其地痛苦一般,扭曲着翻滚,在魔气之上连连翻滚吸收魔气孕养。
整个罡气罩中魔气肆虐,也是太玄身上所穿内衣外袍尽皆是“玄冰执”所制,这才没被腐蚀,除了太玄的皮肤和衣服,那些强大且越来越多的魔气竟然将太玄腰间佩剑的系带腐蚀干净,逐道剑一下掉到地上,地面上的地砖竟然早已被那些魔气腐蚀,变黑变朽,化成了黑色灰粉,当真是惊怖之极,太玄逐道剑一下陷入灰粉之中,陷了进去,却听逐道剑“呛啷”一声,自灰粉中飞出,一把弹出鞘来,弹动着发出剑鸣,又散发出森白剑光,扫射着魔气。
太玄松开邪帝舍利,就让它这么在罡气罩中悬浮飘动,张手一吸,逐道剑立时飞到手上,太玄道:“老朋友,没事没事,放心吧!”归剑入鞘,将剑抛飞出来,直射鲁妙子身旁。
太玄道:“鲁妙子,帮我拿好我的老朋友,我要研究这邪帝舍利了。”
鲁妙子只见太玄张开罡气罩后,罡气罩立时被黑森森魔气蒙蔽住,什么也看不到,紧接着听到剑鸣,太玄佩剑竟然自己出鞘,发出剑光斩动着肆虐的魔气,一下让鲁妙子看的清罡气罩中的情况。
鲁妙子惊道:“好剑,好神兵,竟然自行出鞘护主,当真是灵性十足,也不知这臭道士从拿寻摸来的!”
却见太玄归剑入鞘,拍飞出来,鲁妙子连忙接住,仔细端详。
太玄双手重新将邪帝舍利虚握住,周流电劲涌出,将所有魔头杂念全都斩杀一空,将所有魔气尽皆逼入邪帝舍利之中。
太玄盘膝而坐,上丹田泥丸宫中元丹震动,一股元神之力涌入邪帝舍利之中。
太玄这股元神之力一涌进邪帝舍利,只见仿佛来到了一个黑色的世界,这个世界里黑色的魔气森森,四处飘动,太玄的元神之力不断探查,穿透外围的魔气,便发现了一份传承,正是那:道心种魔大法。
太玄悉心一看,这传承前六层和他自长生诀玄金丝当中所得一般无二,后面六层正是那剩余的:“养魔第七”,“催魔第八”,“成魔第九”“魔极第十”,“魔变十一”,“魔仙十二”。
太玄自炼神成就元丹之后便过目不忘,且从前的种种所见所闻均都历历在目,是以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将这剩余六层“道心种魔大法”全都记熟。
太玄本欲继续调动元神往邪帝舍利中央进发,但是细细一想还是决定先修改这“道心种魔大法”为“魔心种道大法”,借助这邪帝舍利,吞噬魔气好生修炼一番再说。
于是太玄端坐在地,仔细推敲这门绝世魔功的种种诀窍,就这么一动不动,花了两天的时间,不眠不休,仔细推敲,终于逆转这“道心种魔大法”为“魔心种道大法”,倒是把鲁妙子吓了一跳。
太玄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却见鲁妙子正目光炯炯的站在罡气罩外看着自己,见得太玄醒转好生欢喜,双眼肿胀犹如两个核桃,好生憔悴,倒是吓了太玄一跳。
太玄道:“鲁妙子,你这是?”
鲁妙子喜道:“你终于醒了,太玄道士,整整两天了,你可急死老夫了,怎么样,向兄可曾留下什么线索?”
太玄苦笑道:“贫道元神在这邪帝舍利中探寻,才刚探查的一份“道心种魔大法”,其余的还没发现。”
鲁妙子失落道:“哦,倒是让老夫白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