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正带着鲁妙子打太极拳,鲁妙子虽被太玄治好,但到底年纪不小了,太极能养生练气,对老年人最好不过,太玄便将这门拳法交给了鲁妙子,刚好鲁妙子修炼的也是道家玄功,修炼这太极拳最好不过。
鲁妙子一见到商秀珣,就停了下来,笑道:“秀珣来了,快坐。”
商秀珣翘着鼻子道:“谁稀罕来你这狗窝,要不是他拉着我我才不来呢!”
太玄仍旧没停下来,一招一式慢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拳,见寇仲急匆匆的走进来,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太玄淡淡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再说了,你小子最近一段时间也该动一动了,老是儿女情长窝在这成什么样子。”
寇仲道:“师父,弟子此来确实有事禀报。”
太玄收功而立,周流水劲涌出,结成一束水波在身体四周缠绕冲洗,口里却道:“说说吧!”
寇仲道:“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昨天小陵传信过来,说慈航静斋的传人到了洛阳,说要为民选帝,并会拿出“传国玉玺”来作为正统皇帝的信物。”
“第二件事是刚才竟陵城传信过来说“袖里乾坤”杜伏威带人攻打竟陵城,他们派人前来求援。”
“竟陵城和飞马牧场乃是盟友,攻守相望,可是小陵所说的事我又不想错过,是以前来求师父帮忙!”
太玄运起周流火劲,蒸干衣服,道:“袖里乾坤杜伏威?那个要做你爹的那个人?”
商秀珣强忍住笑,脸都憋红了,寇仲红着脖子道:“对,就是他。”
太玄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寇仲道:“弟子想请师父去竟陵城解决竟陵城之围,弟子则赶往洛阳,去参加那个选帝大会!”
太玄哂笑道:“就是解竟陵之围,你小子就没想过拿下竟陵城?”
寇仲瞠目结舌道:“可是飞马牧场和竟陵城乃是盟友啊!”
太玄笑道:“是啊,飞马牧场和竟陵城是盟友,但是和你寇少帅可不是盟友啊!更何况,你既然决定争霸天下,逐鹿中原,那不想着打地盘想什么?再者说了,竟陵离飞马牧场也不远,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在竟陵城有难暂时无暇顾及飞马牧场,可是他日一旦撑过大难,反而对飞马牧场有意呢?何不取了竟陵城,一了百了?”
商秀珣忍不住道:“可是师父,如此不是背信弃义吗?太卑鄙了!”
太玄道:“什么叫背信弃义?什么叫卑鄙?所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打天下嘛,弄些手段再正常不过,岂不闻孙子曰:兵者,诡道也。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又看了寇仲一眼:“还有,这安排要反过来,你去竟陵城,时间不要太早,也不宜太晚,要保证竟陵和杜伏威两败俱伤之后你能得到竟陵城。”
“而洛阳,便有为师为你走一遭!”寇仲听闻此言正欲说话,太玄又道:“听我说完,你是不是想着为师一个道士不争霸天下,去洛阳没用么?”
寇仲低着头不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证明太玄说的没错。
太玄用手指点了点寇仲道:“你啊你啊,你这混小子,当真是不长进,你就没有想过这天底下当真有这么好的事么?突然出来几个人,说要代民选帝,还白白拿出传国玉玺这稀世之宝来?天底下有这好的事?”
“为师告诉你吧,这件事就是一场戏,一场借你们这群雄之手捧李世民的戏!你信不信,慈航静斋的人确定的皇帝人选早就定了,便是那李唐秦王,李世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佛门扶持李唐,或者说扶持李世民,甚至于不仅仅是佛门!这才会拿出和氏璧,传国玉玺来。”
“为师手里也有一块和氏璧,传国玉玺,你是知道的,你说说为师若是借全真教传出消息去,说为师要用和氏璧,传国玉玺代天选帝,你说,我是给你还是给别人?”
寇仲失落无比,商秀珣忙道:“可是师父,小仲他去洛阳不行,你去又有什么用呢?好歹他还是洛阳城主,小陵在哪帮他管着呢!”又仿佛想起了什么,扭了寇仲一把道:“还有那个叫董淑妮的狐狸精!”
太玄道:“为师去,自然比这小子去强,说到底,天大地大,拳头最大!实在不行,为师毁了那枚传国玉玺,那我手上这枚就是独一无二的了,到时候大义名分自然在我!”
“更何况为师乃是全真教主,又救过不少灾民,假假的还有个大好的名声在外。又是你小子的师父,许多你不能做的事,为师都可以做,行事要方便一些。”
“好了,就这么定了吧!为师马上动身,倒是你小子,记得把握好尺度!”
说罢太玄也不待寇仲说话,便整理衣衫出门而去。
飞马牧场到洛阳,不过一千来里的路程,太玄花费了一天半的时间便到了,才进的洛阳城不久,徐子陵便赶了过来。
徐子陵道:“弟子见过师父。”
太玄笑道:“你小子,反应倒是迅速,怎么样,慈航静斋的人来洛阳了吗?”
徐子陵道:“弟子传信给小仲后便安排了下去,只要师父或者小仲一进洛阳城便有人来报。至于慈航静斋的人,中午刚到洛阳。”
太玄轻笑道:“走吧!咱么去见见这慈航静斋的传人。”
徐子陵道:“是,弟子这便带师父过去,慈航静斋的师姑娘正住在一个码头附近。”
太玄和徐子陵往码头走去,刚刚好,在师妃暄住处二楼,一个阳台之上立着一个白衣丽人。
虽然一身大袖飘飘的书生打扮,但却无任何不当之处,自有一番风情,背负一把古剑更为她平添几分英凛之气,更透着儒雅之风,俯眺清流,从容自若,翩翩若仙人降世。
太玄和徐子陵望见师妃暄,徐子陵笑道:“师父,那就是师姑娘了。”
又看了看太玄,打趣道:“师父,我看你和师姑娘倒是般配,一般的白衣,一般的天人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