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魔 性 媚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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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上来,我也不知道这样写好不好,其实我很喜欢有点坏的人,无法接受的大大们请睁只眼闭只眼,谢过了

  变忙了更新会稍微慢点  “千年……千年……”

  谁?谁在悲伤的呢喃?

  在相同的景色中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梦中既无明确的目标,也没鲜明的时间观念。

  明明就像飘荡了好几年,其实才数小时而已。

  抑或是转瞬间……

  ——我来过这里好多次了。

  边赚边好奇地想着。无法确定这地方是否真的存在现实世界中,但,那是种不同于做梦的熟悉感。就像她从小就常常在这里出没一样。

  “千年……”

  温柔的低喃着。

  年幼的小女孩就躺在眼前;那可爱的姿势简直就像玩累了不小心睡着一样。

  周围堆着许多破损的物品。一个温柔修长的背影正轻轻小小的她熟睡的脸……看不见他的面容,却有种不可思议的熟悉感。

  “千年,千年……”

  就算出声呼唤,也无法发出声音。

  ……不行,再这样下去千年一定会被——带走的。

  “为什么呢……”

  她因内心的轻喃而疑惑。

  “求您了,不要带走千年。”

  那个温柔的背影牵着小小的她,怀中可爱纯真的幼儿沉睡如莲。

  “千年和万年都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但我恳求您不要将千年从我身边带走……千年……千年是……”

  他是谁?为什么要向那个面目坚硬的老人低声下气?

  “千年是姐姐,所以要好好保护妹妹哦,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处闯祸知道吗?”

  千年,她的名字吗?她有妹妹吗?为什么他的脸孔这么模糊?

  “千年,不管有什么理由,伤人都是不对的。”

  她也不想的,可她无法控制啊。

  “千年可以的,千年是个好孩子哟……”

  她也可以当个好孩子吗?

  “千年——”

  是谁,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千年……只有你……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不能受到伤害……快走……千年……”

  你是谁?谁要伤害我?

  “千年……”

  别住告诉我你是谁!

  “爸爸——!”

  什么?

  眼睛猛然睁开,茫然地眨了眨。

  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很怀念的梦?

  这是哪里?

  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一个陌生地方?

  若说这世间能让姬千年惊愕到说不出话来的事,屈指数来绝对不超过五件,但现在,却硬生生发生了一件让她彻头彻尾傻了许久的奇事。

  环顾房内周遭一圈,全是不熟悉的摆设,确定自己不是做梦,姬千年瞪着上方横梁,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她会躺在这个陌生房间的?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去看男人抛绣球,结果遇见君初见,避免跟他碰面,她马上离开,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让她想想。

  茫然的思绪逐渐恢复清明,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冷静的打量了下自己身处的环境,开始将脑子中残留的片断串联起来。

  绣球招亲?君初见?眼睛……记忆被迫中断于一双妖异媚眼和充满异香的怀抱。

  对方是个男人,这点她很肯定——

  想到什么似的,她忽地脸色大变。

  难道被绑架了!

  得出结论,姬千年并未一般人该有的惊慌失措,反倒先试探地动了动身体,发现手无法自由活动,她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原来双手被绳子反缚在床头架上,可是似乎并没有麻绳特有的粗糙感……抬眼看过去,一根质地奇软好似牛筋制成的红绳不是很牢固的捆绑住她的双腕。

  ……

  很好,看来绑架她的人很疏忽大意嘛。

  她笑,双手用力向两旁拉扯,试图挣脱绳子。突然,怪事发生了,先前松垮的绳子在力量的作用下居然开始收缩,一会儿功夫就紧紧箍住她的手腕。

  见鬼了,什么怪绳子?

  不信邪的又挣扎一下,结果真的越来越紧……姬千年黑犀这是绳子吗?有那种绳子像这样诡异的!

  真是的,还以为对方疏忽,原来胸有成竹啊。

  唉……头疼哪!

  这陌生的房间,古怪的红绳,绑架她的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是兌王派来的?不像,如果是兌王,目标应该是云将军,绑架她有什么好处?

  还是她的身份了,想以此要挟天皇国的皇上,从中获得他国协助?

  依兌王目前的实力和为人应该没那个能耐寻求别国帮助,她的行为算得上大逆不道了,有哪个国家会真正帮助一个野心勃勃的叛臣贼子?不说别的,她那位圣上就非常痛恨内臣叛变,还是自己的亲妹妹。皇家就是如此险恶黑暗,勾心斗角,手足之情永远敌不过那张权势和杀戮的象征——龙椅。

  人人都想攀上那张椅子,享受高高在上天下俯首称臣的滋味,殊不知,那张看似华丽辉煌的椅子,夺去了多少条无辜生命,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又导致多少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更甚宅一个国家的灭亡,一个国家的崛起,都是为了争夺那用无数尸体堆砌而成的宝座。

  兌王这样的人,天下多的是。

  话说回来,云将军已经回朝,兌王尚且自顾不暇,哪来多余精力调查她?

  思考的方向错了吗?

  难道绑架她的人不是兌王?

  想不通啊——

  唯一担心的是,时间拖久了,银月国那边会不会误以为天皇国没有诚意而……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能坐以待毙!

  不过必须先解决这奇怪的绳子。

  “不要白费力气了,也最好停止你那愚蠢的举动,越挣扎,十里红丈绑的越紧,连骨肉都会勒断。”

  空气中隐约飘浮着一股奇异暗香窜进姬千年鼻端,她微微皱眉,这香气是——

  “谁?”

  的呼吸喷在脸上,姬千念的眼瞳瞬间收缩,触目一张令人惊艳的白玉脸庞,美得有些妖艳,近距离的悬在脸部上方,眼光诡谲的凝视她。

  “洧……”

  不自觉的喊出口,才知道心中的想念有多深。

  要多久,才会学会爱?

  要多久,才懂得思念?

  又要多久,才能遗忘?

  “洧?你的情人?”

  阴柔的男声让姬千年回过神来,对上的那双眼睛流光四射,但却似有层迷雾掩盖,妖异惑人。

  不是洧……

  眼前的黑衣男人并非洧,同样妖媚惑人,同样一身绝代风华,但相同的仅是表相。洧外表妖艳,内里却透着残冷,冷酷、无情,不容人负他;这人,似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艳媚邪气,不经意间勾人魂魄,让人堕入销魂陷阱中。

  他身上带着异香,不像熏出来的人工香料,是一种更深沉更浓郁的味道。

  这男人的每一个细胞都跳跃着邪气,是谁?在记忆中谁有这种悚然的气质?

  “你是谁?”

  不是洧,所以没关系。她闭了闭眼,平息了紊乱的呼吸和胸口的骚动,睁开眼时,又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温和模样。

  “黑樱雪,镜花堂堂主。”妖魅男子的脸一寸寸接近,直到彼此之间的气息交融纠缠,难分难解。

  原来是杀手组织的头头,竟会是这样妖艳的一个男人。

  从上到下打量他,像是要把他剥光似的研究,气质如此妖邪,眼神随时随地都像在勾引人的男人,真的可以带领那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人不可貌相……

  他是什么时候接近她的?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的气息。这叫黑樱雪的男人,相当可怕呢。

  镜花堂吗?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丢掉小命,要谨慎应付了。姬千年像是没发现两人间的气氛迷离暧昧,扯开笑容。

  “久仰,恕我愚钝,请问黑堂主绑我来的目的究竟为何?”

  想来想去也只有云鹤一事和他扯上关系,他该不会把司寇大叔死亡的原因怪在她头上,为了复仇,绑她来进行虐待吧?

  “被十里红丈绑住的滋味不好受吧,千年。”他答非所问,细长手指轻抚着缚住她双腕的红绳,语气异常柔和,却不禁令人遍体生寒。

  看来把她调查的一清二楚啊。不过——千年?她有跟他熟到可以直呼其名吗?

  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十里红丈?倒也名副其实。”果然不是根普通绳子。她笑了笑,“黑堂主可以放开我吗?”

  “你说呢?”把问题丢回给她。

  打太极呀……

  “如果哪些地方无意中得罪了黑堂主,我先在这里道个歉,还请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好话说在前头,若他坚持不肯放人,就别怪她对他不客气了。“不然,我也许会为了自身安全做出些令黑堂主意想不到的事。”

  “哦,是什么事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加期待了。”

  “……”

  “怎么不说话了?”手掌沿着她□□的双腕慢慢滑下,在她脸上轻佻地来回抚摸。“真美……”

  变态!

  “黑堂主请自重!”脸色一沉,声音中扬起丝丝怒意。

  “如何?”

  妖媚男子却毫无惊惧之色,只是慵懒地眯了眯眼,随即凝着她的水亮眼眸在转瞬间显得妖魅异常,奇异地透出丝丝媚态,似要将人勾魂摄魄而去……

  摄魂术?

  神智在短暂间恍惚了下的姬千年立刻闭上眼。

  “算你聪明。”游戏这样才玩得尽兴,轻而易举得到手就没什么意思了,她果然与众不同呀,黑樱雪勾起满意的笑。

  “直说吧,你绑我来,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姬千年睁眼,冷冷望着他。

  “作客啊。怎么,生气了?”他轻轻松松的笑,靠近她的脸,带着淡蓝的瞳望进她的黑色中,想从其中看出名为恐惧的东西。

  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片虚无而已。

  “这就是黑堂主对待客人的态度?真令人大开眼界,不仅没有茶水点心招待,还将客人绑在,传出去,以后谁敢上镜花堂作客。”

  闻到了血腥味啊——

  闭了闭眼,她有丝不安。他的存在,刺激了她心底那头沉伏于黑暗的野兽,开始蠢蠢欲动,想要破牢而出。

  “瞧,十里红丈绑在你身上再适合不过了,多美啊,我真想永远把你留在镜花堂陪我。千年,来玩个游戏吧,你当我的玩粳我玩腻了就放你赚你说可好?”他抬起她的下巴,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欣赏她。

  “拒绝,我没时间也没兴趣,要玩具去找其他人,只要黑堂主一声令下,大概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当黑堂主的玩具。”

  冷笑,这男人简直是个变态,想不到女儿国还有这样性格扭曲的!

  想让她当他的玩粳哼含连洧都不敢提出的要求,他居然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还说的理所当然!

  他也不怒,细长的手指接着往下滑,滑到她纤细的颈项上抚了抚,轻轻扣住,魅惑的俯在她耳畔低语:“只要我一用力,你可爱的颈子就会和身体说再见了。”

  ……

  “要动手请尽快,我好在阎王爷那选个好人家早点投胎。”

  怕吗?

  她问自己。

  奇异地,她的血液开始沸腾,一股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兴奋感在体内苏醒了。

  姬千年黑眸沉沉,在男人水色的瞳眸中找到自己深不见底的暗黑。

  “好,我留下来,不是玩粳是交易。”

  野蛮的本性掩盖在温和的表相下,已经很久没有冒出头了,他挑起她心底的魔性,他想玩,她奉陪到底,就不知道谁是谁的玩具。

  “交易?” 他不会忘记,她睁眼的瞬间,迷茫的眼中含著浓浓的残厉。

  “先把绳子解开再谈其他,还是黑堂主喜欢居高临下跟人说话?”他眉毛一扬,魅眼一闪,身形不动,她眨眼,微笑如昔,“黑堂主不想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这叫我如何相信你是真的想留住我。”

  “……”缓兵之计吗?

  “我不会逃跑。”

  “量你也不敢。”

  呵,口气真大,她若要逃,凭他是拦不住她的。

  黑樱雪一点也不担心她会逃,进了镜花堂,就算有千军万马,没有他的指令,想出去是难如登天。

  他松开嵌住姬千年脖子的手,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

  她安静地看着他出人意料的举动。

  冷茶泼到绳子上,姬千年感觉绳子渐渐松开了,手一扭,轻易挣脱。

  “十里红丈遇水则松。”扔开茶盏,他坐到床边。

  “原来如此……”姬千年坐起身,揉着勒出红印的双腕,抬起眼看他,“想让我留下来,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说。”不是个很乖的玩具呢。

  “跟在司寇身边的那人,我要他的命。”大叔的死因是中毒,发毒针的那男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既然身在镜花堂,能利用的尽量利用,琴玉的报杀父之仇不报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谁伤到她的家人,她要他付出同等的代价。

  “想帮他报仇?”冷笑。

  “他也是你的属下。”见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姬千年脑中突然掠过奇怪的想法,“你叫人到客栈把我的行李取来,那里面有他的骨灰……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但人死了事情也就过去了,如果你想他死也不得安宁,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么维护他。”

  他妖气的眸子阴森森的瞪着她。那个男人,他心头的一根刺,本以为他死了就不会再出现,没想到居然从她口中听到让他憎恶的名字,连死了也要阴魂不散吗。

  “我跟他之间的关系不是我们此次谈话的重点,别偏题了。怎样,舍不舍得交人?”

  “随你的便。”她不说,他总有办法查出来。

  “第二个条件是——派你的人潜到兌王身边保护监视她,万一她做出不利于云将军她们的勾当,要暗中阻止;再另派几人保护云鹤和倾艳,以防不测。”

  “顺便暗杀掉兌王岂不是更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兌王的人头交到她手上,还用得着大费周张。

  “有句话你听过没,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自己的仇自己报,相信云将军不会乐意我们插手,兌王的命是云将军的,她自然不会轻易饶过,用不了多久,大概就会传来云将军大获全胜的消息。”和兌王之间的恩怨要在战场上解决,云将军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兌王的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

  皇家的事他没兴趣听,也没兴趣管。“说说你的第三个条件。”

  “不管用什么手段,把银月国的送亲大队和她们的皇子带到镜花堂,等你的游戏玩腻了,我好直接带人回国。”也不用跟他拐弯抹角,她此行的目的想必他都清楚,带人过来省时又省力,免了她跑到银月国去接人,还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如何?交易成立与否取决于你哟,我无所谓的。”

  “如果我拒绝呢?”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早在我的掌握之中,除非我放手,否则你插翅也难飞。既然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又为什么要答应你的条件,似乎对我没有太大好处。”魅惑的眼盯着她,目不转睛。

  “呵。”他在试探她。

  “笑什么?”

  “你会死的很难看。”

  他最好别做愚蠢的尝试,否则她会挖出他的眼睛当装饰品,肚子塞满石头要他沉入海底,永不见天日。

  她的眼神告诉他,她是当真的!“别太得寸进超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要不要试试看?”

  转眼间,黑色眼神一变,又是清澈无比,如星辰闪耀,疑似看花了眼。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也就是说,我们谈判破裂。”

  她像是毫不在意,态度悠闲的靠在床柱观察他的表情。

  她清楚自己的优势,又了解对方的心态,他想要的是她,而她则要利用他的身份替她清除障碍,各取所需,他没理由不答应。

  “不,我答应你的要求。”

  “你身上很香。”姬千年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靠近他闻了闻,“是哪种香料?”

  黑樱雪掀起红唇,暧昧地贴在她耳畔吐气如兰,“情花根提炼而成,闻久了会上瘾,让人丧失神智,任我摆布。你是不是觉得很好闻,是不是飘飘欲仙欲罢不能?”

  姬千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飘飘欲仙?听起来像鸦片。

  “不好意思,我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觉得味道还不错,它有名字吗?”

  “媚毒。”

  “……”她眼珠子一转,立刻远离他。

  “不是毒,是麻药。”

  果然很变态。

  “我饿了。”她又挨到他身旁,摸了摸肚子。

  “……”

  “我是客人,要好好招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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