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日一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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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的掩护下,几个黑影迅速的进入了金掷当年的那个家,金掷的家早在金掷上大学的时候就搬迁了,这里现在是一所废宅,这宅子也有了高墙厚门。和所有的废宅一样,这里大门紧锁,蛛网丛生,野草疯长,就差几个孤魂野鬼,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鬼屋……现在孤魂来了,这几个人并不担心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现在是半夜,人大都在梦乡中。

  他们不是鬼,所以他们进入这个宅子的方式是越墙而入,墙虽然很高,可是挡不住他们,甚至是任何人,只要你想进入,总会有办法吧。这几个人的办法是后退,前冲,蹬墙,扒住,然后一个侧身就骑在了墙上。当然有一个人除外,他是被人连拉带拽的弄了上去,跳下去的时候还崴了脚……能人身边总是会有个普通人的……

  几个人默默的走到院子里,齐人高的野草不时的划过他们的脸庞,穿过那些野草的时候发出刷刷的声音,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或许是怕被人听到吧。

  其中那个带头的人走到屋子的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就把门打开了,难道是钥匙?屋里也是漆黑一片,传来那种久无人气的味道。其中一个人又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根长长的事物,当光亮取代了黑暗的时候,我们知道了那是一根蜡烛。废宅是不会永远存在电这个东西的,照明还得靠传统的东西,只是蜡烛的光没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亮。

  “父亲,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终于有人忍不住的说话了,寂静的环境让人感到不舒服。说话的人听起来还年轻,甚至你会觉得熟悉。

  被问到的人没理他,显然的对于第一个打破沉默的人竟然是他儿子,他感到有点失望,这孩子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的,你就不能表现的让为父我满意点吗?他瞪了他儿子一眼,继续往屋里走。走到金掷母亲当年的那个屋子停住了脚步,显然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烛光的照射下,这里的一切还是没什么改变,只是人不在了而已。带头的人看了看屋里的各个地方,然后在其中的一块地板前停了下来,用手敲了敲,先敲了两下,隔了一小会又敲了三下,发出空空的声音,很明显,地板下面并不是夯实的黄土,而是另有天地。当那块地板被移开,露出下面一个黑黑的洞口的时候,其中的一个人很明显的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从前一些不明白的事情突然间就变的十分简单了。

  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队伍里总是会需要一个带头的人。现在烛光让那些孤魂现行了,是四个人。两个人年轻,两个人已经白了两鬓。带头的人自然是带头下去了,仔细看才知道那个洞不是竖直的向下,而是一条弯曲的通道,一级级的石阶绵延而下,通向一个地底的世界……

  走了好久的感觉,终于看到了前面照来的烛光,地势豁然开朗。地下世界的大小,大概有两件屋子的大小吧,下面像是一个古墓的感觉……四周都点着蜡烛,有一些很少的生活用品,有几张简易搭建起来的木床,上面放着几床被子。其它的是一些水壶,水杯,筷子,脸盆儿之类的……看的出来这地方只是个临时的避难所似的地方。在其中的一张床上坐着一个女人,只见她的年纪也不小了,看来这的一切平时都是她在照看着。如果金掷在这,他一定会觉得见过这个女人的。

  “你们来了。”那个女人站起来看着他们说道,当看到他们四人中的那个身手最不好的人时,不禁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嗯。”带头的人说着,走到她的那张床上坐下,他的儿子坐在他的身侧。看得出这是一家三口。另一个年纪也不太小了的人坐在了另一张床上,崴了脚的人跟着他坐下。

  “那个人是?他呢?”女人也坐了下来,离他的男人很近,很小声的问出了她的疑惑。

  “那就是他,你不用担心。”带头的人一如既往的简单做了回答,同时指了指那个崴了脚的人,看到他的女人还是迷惑的表情,他不耐烦的看了看他的儿子。

  “无果,你给你妈解释下事情的经过。”原来那个曾经的司机,却叫做无果。无果看的出来很乐意做这件事,只见他说的眉飞色舞,两手比比划划……好不精彩!暂时不管他了,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也不愿意说完……

  “封师兄,难得你们能造出这地方,果然是一个好的避难所,就算挖地三尺也很难找到这啊,师弟我真是佩服。”原来无果姓封,姓这个姓的人恐怕不多见。

  “穷师弟见笑了,无非是一些体力活而已,这地方是当年大嫂自己选的,我们只是出力而已,不值得佩服的。”他的师弟却姓穷……真是怪姓大聚会。

  “想当年我们师兄弟五人在师父门下学武,还不是为了艺成之后一起为国家进点微薄之力,可没想到后来却发生了那件事,致使我们五人分为两派反目成仇,往事不堪回首啊,却不料老二也真够狠得,斩草还要除根,金掷那孩子……唉。”封天罗长叹一口气,说这些的时候却看着那个崴脚的人,由此可以知道这些话是说给他听的。

  “封师兄何必叹气,毕竟是过去的事了,你我都有了后代,最可怜的却是三师兄惊天动了,听说他一直未婚,一个人过日子,唉偏他是最重感情的人,却跟在古天化身边不得自由,不像我们有家室……”穷天断说的是悲伤的事,可听起来并没有悲伤的意思,看来他是一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不被世俗所累,这种人却是最让人羡慕的。

  “金师侄,最近一段时间你就要在这度过了,觉得这里还可以吗?有没有什么缺少的东西,跟师叔说,师叔让无果去给你置办。”崴脚的人也姓金呢?而且他也叫金掷,只不过样子不是原来的那样而已。这个金掷看上去变得比较成熟,没有了那一脸的学生气。

  “没什么缺少的师叔,这个地方也很好,而且有无果师兄陪我,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了,没事的时候师兄可以陪我聊天……”金掷的话还没说完,那边正说得高兴的封无果突然转到他们这边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父亲。

  “爹,你什么时候和金掷说我要留在这了?我可没答应啊,我在上面过的好好的,干嘛要下来在这住?这什么都没有,我可受不了。”封无果着急的问他的父亲。

  “你看你,还不如你金师弟沉稳,人家都没表示什么困难,你在这诉什么苦?要你留在这还需要你答应吗?”封天罗瞪了他的儿子一眼,意思是没的商量,你没权利拒绝我的安排。封无果看到父亲那犀利的眼神,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说什么,他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父亲决定的事,他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不能改变怎么办呢?屈从呗。无果一脸委屈的继续跟他的母亲讲述事情的经过,不过已然没有了半分兴趣。

  在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封天罗和他的女人以及穷天断就离开了这个地下世界,他们会定时来这里看他们。于是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就剩下了两个人。一脸不高兴的封无果和处之泰然的金掷。

  “我说师弟,你也真是的,你自己在这受罪也就是了,干嘛非要拉着我一起呢?岂不是浪费我大好的青春。”封无果不断的向金掷抱怨他的苦楚,却不知道金掷的心里比他更苦。难道他愿意在这待着吗?还不是没有办法,为了将来的复仇,暂时的忍耐是必须的,在这个发达的社会里,只要他在外面露面就不是安全的,虽然他的样子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于封无果的抱怨,金掷知道那不是恶意的。但是这也引起了他过去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他忘不了小时候所遭受的白眼,他人对他家恶意的职责,甚至由于他穿的用的比其它的小孩好,也会遭受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这些他经历的还少吗?找工作时的嘲讽,难道不让他难堪吗?可是这些他必须忍受,励志要成为一个强者,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会崛起,不会永远这样躲躲藏藏的不敢出去面对他应该面对的一切。一个强者,要忍不能忍之忍。

  封无果尽管抱怨,可是心眼却很好,他给金掷讲一些金掷所不知道的事,比如金掷的父亲,名字是金天破,金掷听了才知道他的父亲原来叫金天破。他是五个师兄弟中的老大。金天破和古天化都有可能接替师父的位置,因为他们二人都很优秀。金天破比较随和,古天化心机却比较深,而且行事毒辣,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他们的师父自己也不知道选择谁继承他的事业,只好设了一个局让他们在里面比斗,在里面的同时还有惊天动、穷天断、封天罗作为见证共五个人……最后出来的却是四个人,古天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突然决定脱离师门,后来听说借了他父亲的关系去从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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