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本想将自己听到的话告诉涂幻,好让她有个提防的,但想到她是个藏不话的人,再加上她年纪小,做事毛毛糙糙的,从来不想什么后果,若让她去打草惊蛇了,反而不美。还是自己暗暗留心好了。
片刻之后,老四果然不见了,一直到中午吃饭都没有回来,按鹰钩鼻的说法是到村里接应去了。众人很是无聊,不是睡觉就是聚在一起斗地主,顺便还赌点小钱,有时为了几张牌还争得脸红耳赤的。
刘邦是不屑于跟他们一起无聊打牌的,而且暗地里留上了心,便到周围到处去走,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以免有事的时候,也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般乱撞。涂幻那是小姑娘的性情,睡饱喝足之后,便亦步亦趋地跟着刘邦满山乱跑,时不时地还摘几朵山花戴在自己和刘邦的头,或者又去捉几个小虫子,放在掌心玩弄一番后,又把它们放飞,并亲切地称它们为“小可怜”,甚至她还很大胆地挽起裤脚跳到小溪里去,跟那游来游去的鱼虾嬉戏……
刘邦几次欲言又止地想要告诉她实情,但看她玩得兴致那么高,话到嘴边,便又忍住了——她还处于不懂世事险恶,一片天真灿漫的年龄,谁忍心用那么污浊的事去伤害她那纯洁的心灵呢!
晚饭时分,老四终于回来了,他带回了许多的好菜,还有酒和饮料,同时也带回了货物今晚十二点钟到达的通知。
众人都很高兴,这么多的美味在眼前,“大事”也快要成功了,到时候大把大把的钞票在手里数着,就是想想都是很令人开心的事。大家于是七手八脚地到厨房去帮忙弄晚饭,刘邦自然也去,他是偷听了别人的谈话的,不到厨房去注意去预防,怎么行呢?
但令刘邦郁闷的是,老四并没有到厨房来,就连鹰钩鼻也仅是到厨房来转一圈,帮忙摘了几叶菜便走了。老二和一直都一声不吭的老五倒是很积极,厨房里的饭菜基本上都是他们弄好的,而且也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异常。难道老四早已经将药放在菜里面了?
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些菜又是洗又是炒的,就算有什么药,也早已经洗掉炒变质了,他不会笨到做这种事的,现在最可疑的就是那一袋熟菜——烧鹅以及他们买回来的饮料和酒。而犹以饮料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只有不喝酒的人才会喝饮料,刘邦和涂幻都只是喝饮料的。
想明白了这层后,刘邦便去大厅里察看那两瓶饮料,但刘邦却发现饮料的盖子并没有开过,上面也没有用针孔刺过的痕迹,几瓶中国的二锅头也是一样,上面没有丝毫的痕迹。
这就怪了,他们不把药放在酒和饮料里,难道放在烧鹅里?这样确实是很难察觉,但大家都是要吃烧鹅的,他们难道不怕把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全都中招吗?又或是自己弄错了,他们根本指的就不是这些?一时间,种种的想法涌上刘邦的心头,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老二和老五很快就将饭菜端上来了,摆了满满一桌,确实很丰富。老四和鹰钩鼻也坐拢来了,其中鹰钩鼻显得特别积极,将二锅头开了,给每个人都倒了满满一杯。本来他是想给刘邦和涂幻两人都倒上饮料的,但刘邦多了个心眼,说自己不喝饮料,想喝点二锅头,而且他抢过酒瓶来,很客气地道:“不劳你费心,我知道自己的酒量,我能喝多少就倒多少。”
鹰钩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刘老板真有意思,够豪爽,我喜欢,来,我敬你一杯!”
“你干,我随意。我的酒量没你的好,今晚还要办事呢,可不能醉了。”刘邦说得合情合理,鹰钩鼻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得干笑两声,把酒一饮而尽。
刘邦把酒端到嘴边,他自然不敢真的饮下去,就算这酒没有药,这么烈的二锅头下去,用不了几口,他也一样会醉的。他仅是把酒从下巴上倒了。由于他做得非常迅速,那酒就从下巴流到地上了。而他为了掩饰,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然而装作很爽的样子咂了咂嘴巴,道:“这酒可真够劲的,等生意成功了,改天我请你们喝,不醉不休。”
听刘邦这么一说,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众人纷纷举杯,相互敬酒,就连涂幻也参与进来,说是以饮料代酒,敬众人一杯。
别说是酒,就算是菜,刘邦也不敢怎么去吃的,特别是那烧鹅,他虽夹了一两块,却都偷偷地扔了,他为了表现得更逼真些,还把别人吃剩的骨头悄悄地弄了一些到自己的面前,而他确定不可能放什么药的青菜之类的,则吃了一些。
晚饭渐渐接近尾声,涂幻突然站起来道:“你们慢慢吃啊,我有点头晕,先去休息一下。”但她才没走几步,便重重地倒下了。
众皆愕然,而老二和老五也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尚未离桌便倒伏在桌上了。而刘邦,也在刚想过去扶涂幻时,倒在了桌下。
老四看到此情景,“嘿嘿”地奸笑两声道:“还是老兄你的办法高明,不把药放在饮料或酒里,却混在烧鹅里,这可是任谁都想不到的。”
“呵呵,这年头,出门在外的人都精了,他们在喝酒或饮料之前,一般都会先检查盖子有没有异常,如果没有,他们才会喝的。从今天早上起我就留意这位刘老板了,他可是精明得很,从今天早上起,他吃饭的时候就很谨慎,我还真怕他不吃烧鹅呢。”
“怎么会不吃?你看他的面前,有一大堆骨头呢!奇怪,我没吃烧鹅呀,怎么头也有点晕晕的。老兄你……”老四话没说完,便也像他的两个兄弟那样,趴在桌子上了。
“老四,老四……”鹰钩鼻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老四的肩膀,在确认他已经真的晕过去后,才得意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嘿嘿,只有一个妞,怎么能两个人一起用呢?恶心都恶心死了。你放心,你受到的惊吓,我会帮你报仇的。这仇报得可真是爽呀。”
鹰钩鼻似乎并不着急,他慢吞吞地将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拿纸巾擦了擦嘴,在确认自己已经很干净后,才站起身来向涂幻走去。
当鹰钩鼻抱起涂幻向隔壁房间走去的时候,刘邦也蹑手蹑脚地起来了,他原本还担心自己一个打不过老四和鹰钩鼻两个人呢。现在倒好,鹰钩鼻自己先把老四给弄翻了,倒省了他不少的事。
刘邦拿起屋角里也许是用来扛猪的棍子,尾随鹰钩鼻走进了隔壁的房间。此时的鹰钩鼻,已经欲火焚身了,他喘着粗气,把涂幻往床上一扔,便扑了上去,疯狂地在涂幻脸上身上吻着咬着,还不停地撕着她身上的衣物,简直就像个发情的野兽……
刘邦看得热血直冲脑门,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去对准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棍。鹰钩鼻闷哼一声,便瘫软在涂幻的身上了。刘邦怕他未晕,又多加了两棍,这才去找来绳子,将他牢牢地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