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侍卫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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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峰州官道到梁州,一路平坦,只是现在王意涛的面前停着三个人,黄芝琳把事情的大概说给赵君意听,赵君意下了马车,一身青衣,墨发披散,笑着问道:“你们说,你们见到蛆鬼了?”

  “是的,李戎副尉就这么活生生地被砍死,面目全非。”蔡金觅答的老实,他昨晚连夜带着人逃跑,一路向南寻求援助,他虽是个副尉,但抛下校尉不管实属逃兵,按照皇朝律法是要处以死刑的,幸亏今天早上老远处就看到都护府的旗帜,没想到下来的竟是一小孩,于是问道:

  “不知马车上是否还有别的大人?”蔡金觅还想开口,先前还笑着的眉眼突然褪下,赵君意淡淡道:“蛆鬼向来都是哄小孩的故事,如果你们是借故杀死校尉,死无对证,我又该如何相信?”望着那张过分平静的脸,蔡金觅不知该说什么,却听一声音道:

  “我们杀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那几个破钱才不稀罕捏。”张新看这一身华服的小孩,料想为人品性估计和李戎差不多,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是话中带刺,张瑞连忙让张新赔罪,天啊,都护府,可是拥有实权的存在。

  “这厮倒说的不错。”赵君意不会计较小孩的态度,虽然他自己也是小孩,遂令小德子将他们安置到后面的马车,自己上车时突地说道:“我是被都护府流放到梁州的。”蔡金觅三人愣了愣,被流放到梁州,那这队伍岂不是回梁州的?蓦地最后又听到隐含嬉笑的声音:“当然,

  外人不知,所以你们三人我会保下的。”

  梁州城没有城主,管理梁州城大小事务的便是边防大将孙镇,虽然都护府与梁州并无瓜葛,因为都护府的任务主要是守卫汴州,但绝大多有品衔的将领们依旧出来相迎,以示尊敬。

  看到一个**岁的儿童束着发冠走在队伍最前端,神情各异,主事的孙镇将军私下对其他将领说道:“都护府什么意思?送个奶娃娃让我们照顾?”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赵君意似笑非笑地回头望了望孙镇,这老儿原先就是赵弈的手下,近两年才调到梁州的,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但从他的语气来看……赵君意摸了摸衣袖中的册子,正是临行前自己的外公,差人送来的好东西。

  所谓接风洗尘的晚宴,在赵君意眼里便是看将领们酩酊大醉,然后抱成一团的手舞足蹈,赵君意的亲卫除了自带的王意涛外,还有赵弈派来的周百成、吴泉,他们二人倒是和将领们熟的很,你一杯我一碗的大口大口喝酒,谈天论地,赵君意因为不知他们到底深浅如何,只能自己饮着小酒,和王意涛说些话,喝着喝着有一将领上前问赵君意:“不知四少主下午带的那几人可是蔡金觅、张瑞张新叔侄?”

  “正是,”赵君意将一口小酒倒入嘴里,火辣辣的,不过挺暖身,那将领又道:“昨晚巡察队不见了李戎校尉,恐怕这事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还请四少主能够交出他们三人。”

  不知何时,宴会上变得静悄悄的,梁州将领大多都是抱元境以上,说醉那也不是真醉,赵君意倒完酒说道:“他们见到蛆鬼了,我好奇,还请将军能够宽恕几日。”赵君意这句话显然插手到了梁州内务的份上,那位将领刚想开口,便被一阵笑声打断:

  “哈哈哈……”那孙镇捂着肚子哭笑不得道:“娃娃就是娃娃,还在好奇什么莫须有的蛆鬼,算了,向正天,李戎那边家属我来交代,大家喝酒,喝酒……”向正天于是弯了弯腰以示尊敬,他可是今日第一个弯腰的人,这倒让赵君意对此人有些好感。

  “别看我年纪小,喝酒不一定比你们差,来,你也来,向将军。”赵君意对着这位将军酒杯一举,一口倒了进去,这一幕让酷爱喝酒的将领们眼前一亮,赵君意的豪爽让孙镇颇为意外:

  “哎呀,四少主,你能喝酒?”端起酒碗,孙镇自个儿又仰头喝尽,其他将领也是一口饮尽,赵君意将酒杯换成酒碗道:“海水不可斗量,喝酒不看龄小啊,”喝干,赵君意却将酒碗一摔道:“这酒不好,我有自酿的飘云酒,哪怕你功力再深,喝完后也会有一种飞入云端的错觉。”王意涛拿出一坛,酒盖一开,浓浓的麦香味弥漫在整个营帐。

  “好酒,好酒!”孙镇闻着酒香就知此酒非凡,他也学着赵君意酒碗一摔,其他将领也是用力一摔,大家先前轻视的目光顿时变了不少,赵君意看在眼里,对众人道:

  “尽管喝,此酒是好是坏,你们一喝便知。”一时间觥筹交错,一觞一咏,喝喝唱唱的都有,赵君意中途便退出了营帐,与这些酒鬼喝酒,脑袋已经昏沉沉的了。

  回到暂居的院落,马匹却进不去,黄芝琳在一堆男人圈里分外明显,旁边还有小德子与一些家丁,守门的侍卫看着黄芝琳标志的身形道:

  “我们有多久没见到女人了?这女的真好看。”

  “可不是,听说是都护府少主的侍女。”

  “四少主,没听过,被安排在梁州肯定是个不得宠的。”话在谈论,眼神却贼溜溜地望向黄芝琳,黄芝琳冷脸道:“还请你们让开,我们要安排少主的东西。”

  “东西?都有些什么东西啊,我看看。”说着这些侍卫便统统爬向装满货物的马车,他们平日没这个胆儿,但此时所谓的都护府少主应该还在洗尘宴上,他们拿些吃的喝的也没多少影响,七手八脚地便想把货物卸下来,小德子按住货物,黄芝琳挡道:

  “还请放我们进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有些侍卫离得黄芝琳稍近,搓着手道:“怎么个不客气呢?”口气调侃,动作却利索的紧,黄芝琳原先以为这群侍卫是些登徒子,没想到他们出手狠辣,一点儿也不像地痞流氓,滚滚真气从守门的侍卫身上传来,黄芝琳身上同样涌出一股真气,只见她素手翻飞,一双巧手来回折叠,一击一掌间嵌合了真气的波动,却是赵君意观看黄芝琳的武艺后经过修改而得的,三个侍卫竟打不过一个婢女,其他两位相互使了个眼神,身体如离弦之箭朝黄芝琳席卷而来,在旁的小德子正与一个侍卫对峙,营帐内将军们喝的热火朝天,而在赵君意暂居的院落前却打得汹涌激烈。

  黄芝琳与三侍卫愈斗愈烈,她本是六纬一层的境界,但本身经脉受损不可久斗,招式间先有的凛冽不复存在,而又多了两人,打的十分狼狈,黄芝琳表面看上去与五人旗鼓相当,实则她觉得自己的劲力似全都打在棉花上。

  “你们退下。“一道冰冷的声音仿若自暗夜诞生,随后而至的五颗石子带着光芒咚咚地打在侍卫的身上,有几个防的迅速,却觉手臂发麻,黑夜里突然传来一阵风声,一道幼小的身影缓缓浮现而出,待看清面目,幼儿那稚嫩的脸上,冰冷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打颤,他沉声开口:

  “就凭你们,也想拦截本少主的车马。”说来好笑,峰州到梁州并未碰到想象的土匪盗贼,倒是在梁州城内,在暂居的府院前竟然遇到了阻碍,想及此赵君意眼眸微眯:

  “你们的将领是谁,又或者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自己来到梁州的消息是从峰州传出,外人只知是都护府的四少主奉着府主命令出府建院,只有都护府自己的人知道自己是被变向流放,而这几个侍卫,如果只是外人,不可能会拦住自己的车马:

  “果然,连府主都道四少主聪颖绝伦,看来一点都不假。”那侍卫刚说完,只觉原先刮来的风突然变成了风刃,他惊讶一叫,身影连忙闪烁不定,周身的真气刹那间变成元力,赵君意跳起跃在空中:

  “好个侍卫,抱元前期的人竟然装作六纬前期,说,你是哪儿的!”随着一声大吼,赵君意的身体外露出淡淡元力,对于违反常理而具有元力的现象,那些侍卫中不由一人喊道:

  “不是六纬前期,而是抱元前期?”六纬境只能使用部分元力,断不可能包裹全身,赵君意听闻此声,眼神一寒:“看来,你们不用说了,我已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话毕,赵君意出手更加狠戾,那五个侍卫竟也使出风性元力,同样地也是风刃齐发,但见赵君意身如落叶,飘忽不定,正是《《参化经》》中记载的落叶身法,他双眼紫光闪烁,在暗夜里便如闪亮的紫晶石,那五人同时出招,赵君意双臂震荡,手在长空中起起伏伏,而随着赵君意的动作,一起一伏间便有丝丝风波在虚空中荡漾而开,那些风波上透露的元力带着冰冷的杀气,风波的中央便如跳动的心脏,具有节律地按照波纹扩散,有一丝风波刮在树上,那树便全然倒下,侍卫们看及此倒吸冷气,没想到赵君意的功力已然高深至极,只见侍卫们躲躲避避,却听赵君意道:

  “可曾听过衍射?”双手再次变换,又有些风刃自赵君意手中放出,但那些风刃的攻击力似乎很小,往往在侍卫身前就消失殆尽,他们不明白赵君意的意思,有一人还哈哈大笑道:

  “莫非是少主功力不济,那就由不得我们了。”他们的任务便是活捉四少主,但那人刚刚避开风波后没想到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风波竟将后背击中,那无形的波纹似乎在体内回荡,突地一口鲜血喷出,他不明白,他明明躲过了风波,为何还会受到此等诡异的攻击。

  “哼。”赵君意心道,那些风刃便是衍射产生的条件,不同于赵威的“比翼双飞”,扩散的风波还能自动重叠返回,一**累加在一起,威力更甚,而他的这些风波,正是空中灵粒子的震动,倘若攻击到人身,便会加快震动频率,将五脏内服活活震碎。

  “你们都给我留下!”就像压缩的空间,肉眼可见的风波突地集中在四人身上,而赵君意的风刃更加细小,更加微不足道,却让那些侍卫大惊,若原先的风波还能抵挡,那么现在的风波就像之前的总和,挡在胸口有种窒息感,眼见攻势越来越强,突然后方传来一道声音:

  “不可。”来人正是刚在帐营内喝酒的众将,他们发现元力的波动迅速赶来,哪知赵君意充耳不闻,唰地一条银丝从衣袖中甩出,银光闪闪,月光如玉,四人的脖颈上一道箭血喷出,噗通一声,五具尸体齐齐摆在院子门口,赵君意收起银线,一滴鲜红的血珠挂在脸上,映着月光,淡笑道:

  “诸将可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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