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周的冲榜机会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韩炀等人得到城外联军被击溃的消息,顿时陷入了绝望,三人商议决定,趁着今夜举城同欢之际,突围出城。三人知道围府军将防守重点放在东面的正门和西面,于是决定由韩炀、韩焚佯攻西面,韩焕引着大军从东面突破,转而攻南,由离府最近的南门出城,投奔南面的陇南军韩炜和临潭军韩炎。
到了三更时分,韩炀、韩焚率领本部精锐冲出韩炀府正门,向府外的部队发起突然攻击。虽然府外的军队人数有所增加,可是对战斗的注意力远不如前。韩炀、韩焚引着一群虎狼之士一通狂杀乱砍,竟将围府军冲退了两条街道。这是前所未有的战果。
韩炀忽然下令道:“撤回府中!”
韩焚冲在最前面,杀得正酣时,忽然听到韩炀下这样的命令,不由大喊道:“为什么要撤?”
韩炀怒道:“蠢材!看不出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么?”
果然韩炀话音未落,已有四面而来的队伍开始攻击他们的后方了。
韩炀大惊,招呼众人迅速撤退。韩焚正杀在兴头上,忽见四面都是敌人,心知要是让敌人形成了包围圈,那就再难逃脱了。只得随着韩炀往回杀去。
他们杀出来时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杀回到府中竟用了小半个时辰,再看身边的人,已是十不复一。
韩焚掩护着众人,自己最后一个进入府中,这时身上也不知受了多少处伤,只觉得浑身酸痛备至,竟使不出多少力气了。如今骁勇的悍将也累得如此,可见这一战的激烈程度。
韩焚方喊一声“关门”,却听韩炀大喝一声不许关门。
这时尾随韩炀等进府的追兵已被一阵乱箭射杀,一时无人赶进,只是大声吆喝,负责指挥的将领正在调集刀盾兵前来支援。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府外的军队忽然觉得府中有异,原本一片喧嚣的韩炀府中此刻竟然静了下来,指挥的将领还道是自己听错了,下令全部安静。这些受过严格训练士兵听到命令,马上静了下来。果然不错,四周一片寂静,尤其是韩炀府中,更是安静地出奇。
这时韩炀府中的灯火全灭,安静地如同一片墓地。府外的指挥将领心中一惊,这样的场面几曾见过?府中有什么机关么?正自思想时,府内“扑”地一声,府内主道上忽然灯火通明,其时府门前的障景已被拆除,一望即可看到韩炀府的正堂。此时主道上照的如白昼一般,四下里却还是一片漆黑。
为首的一个士兵忽然惊呼道:“韩炀!”
众人一见,果然灯火深处,一个员金甲大将,手执着一杆金枪,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在那里耀武扬威,正是韩炀。韩炀大喝道:“韩炀今日之败是误中小人的奸计,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你们这些人只管等死好了。”他的声音就如复仇夜枭的嘶鸣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在凉州,韩炀的威望是仅次于韩瑆昰的,尤其在夷人心目中,他就是韩瑆昰的接班人了。
见到韩炀单枪匹马地向府外数以千计的人马挑战,还有哪个不胆寒的?府外指挥的将领更是夷犹不定,料想韩炀智勇双全,只怕府中还有别的埋伏,不敢下令贸然攻进去,只得遣人去请刘慕与李君然。
韩炀在府中不断以危言恫吓,对府外人马的士气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一时都猜不透韩炀究竟使的是什么神通。府门前的人马越聚越多,只是没有一个人敢贸然闯进府中。这时去找刘慕、李君然的小校回到报道:“两位将军都不在府中,下人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府外的人马更是人心惶惶,尽管他们已经掌握的这场战斗的主动。
忽然又是“扑”的一声,府中又陷入一片黑暗。
府外一片惊讶之声,不知道府内究竟情况如何,更没有一个人敢进府,适才韩炀耀武扬威的神情真的把他们吓住了。
这时一支令旗跑来,报道:“韩焕领着人马攻破了西面的包围圈,请将军火速前往救援。”那指挥将领向漆黑的府内深深地望了一眼,如果此刻他们冲入府中会有怎样的结果呢?对于他们来说,将韩炀等人困在府中便是胜利,可是如果现在他贸然冲入府中,致使部队受到重创的话,那他将会受到军法的严惩。
领军将领一声令下,分兵两路,两队轻骑分南、北两路赶往西门支援,其他步兵留在原地待命,监视府中的动静。城中街道毕竟不比战场,一旦调动人马过多,反而会造成拥堵。
韩炀单骑威震敌军后,迅速拨马去与韩焕、韩焚汇合,这时韩焕正领着人马佯攻西门。之前敌军的部队都在向东门集结,而此时听说韩炀已经在攻击西门,知道这才是韩炀的真正目的,一旦让他们冲出西门,那便等同于放虎归山了,韩炀在西面各镇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韩瑆昰。
凉州城中南面多为民居,街道较窄;北面是韩瑆昰的宫城以及各大交易所,街道十分宽敞。所以北面的援兵自然要比南面的援兵来得快得多。
韩炀见时机已经成熟,下令道:“向南攻。”这时韩炀身边只剩下千余人,却都是三人的心腹死士了。听到韩炀的命令,立即转而攻南,南面街道狭窄,不适合大军运转,韩炀军分作前后两军,后军守把住狭窄的道路入口,前军则于前来援助的敌军激烈交锋。这已是他们的背水之战,自然人人都拼死出力,杀得援军节节败退。直杀到天明,韩炀三人终于杀到了南门前,这时身边已不足两百人。幸而此时敌军似乎仍处在混乱中,进攻都是没有组织的。
韩炀向敌军深望一眼,心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这些人的脑袋统统削下来。
轰的一声,南门已被攻倒,手下人乱叫:“将军快走。”
韩炀、韩焕、韩焚身在城门洞中,望着前方的光明,心中自然欣喜万分。也不顾其他人了,纵马冲出了凉州城。
手下无一随着他们,仍在城门洞中拼死抵抗着追兵。
就在城门洞上的城墙,两个人望着远去的三骑马的身影,发出阵阵冷笑,这两人正是刘慕和李君然。
林骄在房梁上听到韩瑆昰说起杨瑜在凉州,心中一怔。这时只听韩瑆昰扬声道:“何方高人莅临,何不现身相见。”
林骄心中暗暗思量:他发现我了么?
素衣美女水大家吃惊地看着韩瑆昰,问道:“义父在说什么?”
韩瑆昰望向屋梁,朗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敢现身相见?”
林骄知道自己确实是暴露了,再躲也是无益,只得一纵身跃了下来,向着韩瑆昰一揖道:“打扰韩大人的听琴雅兴,请大人见谅。”
正当妙龄的素衣美女水大家骤见这样一个翩翩少年郎从天而降,自然大吃一惊,待要回避,已是不及,只得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
韩瑆昰笑道:“看来小兄弟是个江湖中人,既然如此叫一声前辈就好,不必叫什么大人了。”指着水大家对面的一个座位道,“小兄弟请坐。”
林骄摸不清他的用意如何,却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于是便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韩瑆昰道:“小兄弟是杨瑜老兄派来的人么?”此言一出,林骄更是吃惊。韩瑆昰笑道,“这没有什么难猜的,本来我也没有发现你藏在房梁上,若不是我提到杨瑜时你的心忽然猛跳了一下,也就不会被我发现了。”
林骄点点头,深服韩瑆昰的耳力,这才知道原来韩瑆昰也是个内功深湛的高手。
韩瑆昰道:“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精纯的内功,莫非阁下就是最近纵横塞外的花小子林骄?”
这一下林骄更是吃惊了,想不到他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
韩瑆昰大笑道:“能够力败恒山掌门霍雍的青年高手除了林骄还有谁。”说罢,举起杯来一饮而尽,竟仿佛是在为林骄的胜利庆祝。
韩瑆昰道:“想当初霍雍单枪匹马到宫城里来刺杀我,我自负一身武功与他放对,谁知被他打成重伤,若不是手下侍卫舍命相救,哪有今天坐在这里听十四演奏仙音的韩瑆昰。”他说到自己当年败于霍雍剑下的事,全没有一点不自然的表情,显然他根本未将那段往事放在心上。有此可见他一方霸主的气度。
韩瑆昰说罢,又是一杯酒灌入喉中,眼中已有了几分醉意,看着林骄,又看了看神态忸怩的水大家,哈哈大笑起来,道:“林兄弟,我这个十四儿品貌当世无双,琴艺更是天下闻名,我将她许配给你如何?美人配英雄,这才是天下第一的美事。”
林骄闻言大感诧异,水大家更是羞得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
韩瑆昰大笑道:“怎么?难道你心里只有那个黄衣裳的小姑娘么?还是你喜欢上了蜀山派的仙女?难道我的十四儿比不过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