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倨傲的张珏林不知为何忽然转了性,向水儿郑重的道了歉,虽然瞧其神色间见不出多少真情实意,但总之是低下了傲然的头颅,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王虎与水儿都大为诧异.
既然张珏林道了歉,王虎自然也不会再拽住不松手,在花姐安排的房间中调息一阵后,气自圆满。
忽然听见一阵叮咚敲响,起身开启房门,见着来人,轻轻一笑,道,“花姐,多谢你的照顾。”
花姐在王虎的招呼下,侧身进屋,轻掩上房门,手中端着一碗正冒腾着热气的莲子羹,笑道:“这些年来,小店多承蒙四爷的照顾,王公子说这番话倒是客气了。”
将莲子羹递于王虎手中,随意挽了挽衣襟,巧笑嫣然自顾坐到一边,闲聊一阵后,忽然正色道:“王公子,有一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见花姐如此神情,王虎自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不论水儿姐与花姐的关系,就连自家老爷子也时常将‘怡香楼’挂在嘴边,念叨花姐为人如何,王虎当然不会将花姐当做外人看,轻放下手中的莲子羹,道,“花姐,有何事相问?王虎定当知无不言。”
“好了,小虎,你既然没有将花姐作外人看,那花姐也就敞开了说了。”这次没有再叫王公子,而是直接叫上了小虎,与王虎的关系似乎更拉近了一层,王虎对于花姐如此叫法当然也不会介意,没有什么朋友的他,当然希望能够多认识一些能够真正为他着想的朋友或是长辈。
再次谨慎的步于门前,轻开一条缝,确认四周却无疑人,这才重新坐落于前,犹豫了下,还是轻声问道:“不知小虎所修之功法,是否不同于常?”
问修炼之人所修的功法如何,实乃江湖中的大忌,即便是真正的至亲人也不会轻易告诉,因为这乃是自己性命攸关的最后底牌,让别人了解了自己所修之功法,那不等同于自己将毫无秘密的袒露在别人面前,若是有心人要害自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就是这个理,王虎的修为不低,甚至可以说是很高,这样浅显的道理与江湖中的禁忌当然不会不懂。
花姐见王虎一阵犹豫,欲言又止,又怎能不明白他心中的顾虑,浅笑道:“呵呵,小虎不必为难,花姐也明白你的难处,不愿说也就罢了,只是….”
“花姐,不是小虎不愿说,只是师傅曾今有过交待,小虎也不好有所违背,还望花姐见谅,只是不知花姐问这又是为何?”
花姐轻轻摇摇头,示意王虎不必介怀,叹了口气,这才悠悠道:“实不相瞒,花姐也是修炼中人,只是已经远离江湖中的腥风血雨,十数载不曾用武。”
王虎一阵错愕,怎么也想不到终日一脸笑意迎合客人,为人谦和的花姐竟然也是修武之人,更让他惊讶的是,自己来这‘怡香楼’也不是一次两次,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出,那花姐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深,王虎不敢揣测。
像是猜到了王虎心中的想法,花姐轻笑出声,随即收敛笑容,“花姐也是经历过数十年风雨的老江湖了,而小虎你的资质是花姐所见过的人中最好的,不知所谓的天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得骇人二字。”
“小虎也只是多亏师傅的教导,才有今天的微薄道行,怎当得花姐如此赞赏,倒是花姐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小虎实在汗颜,又在敢班门弄斧。”
王虎轻声道,花姐忽然的如此言语当真让他一番惭愧。
见王虎略带窘迫的解释,花姐不禁莞尔,笑不露齿,掩手遮眉,端的有着几分尔雅之色,哪有一丝常人面前的放荡肆意。
“花姐的修为实乃浅薄,说来惭愧,花姐历经如此岁月,可修为却是不及小虎兄弟,小虎你感觉不出,不是因为花姐修为如何的高深莫测,实则是息武多年,早已习惯了这世俗的生活,没有江湖气,只有世俗心,小虎也并没有认真观察,如此才会以为花姐修为高深呢。”
王虎微微一愣,以前还真没认真查探过,只是走马观花一般,匆匆掠过,一来,花姐的平常心与俗世气息将本身的修为悄然隐藏住,二则,自己从未想过花姐会是习武之人,也未听师傅,或是水儿姐提及过,故此才会有了这般误会。
此刻经花姐如此一点拨,运起内息,用心去感受,果真在花姐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不强,但也不弱。
“怎么样,相信了吧?”
花姐当然能够感受到王虎的查探,片刻后,轻笑道。
王虎恍然般点点头,摸着头一阵讪笑,“花姐,既然你乃修武之人,当是知道有那一般禁忌,为何还有此一问?”
王虎想了想愈发觉得有些奇怪,当然也不是怀疑花姐会是想偷学自己的功法,一来这功法修行一种便不能修行第二种,这是一直便存在的约束,而王虎也不相信花姐会对自己的功法有所窥视。
花姐抿了口青茶,继而道:“方才我见那神秘老者,忽然间神色的转变,忽然问你师承何处,想必不是像他所说的,确认旧友故人之辞,定是别有所图。”
王虎一阵思量,也是觉得有理,只是想不通那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老者如此做,想了片刻,仍然想不出所以然,试探着开口,道,“不会是想贪图我所修行的功法吧?”
王虎话一出口,便觉不对,这功法修行一种便不能修行第二种,这谁都知道,见那老者断然不会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修为极高,那他要自己的功法又有何用?
不料花姐却是开口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老者之所以如此作为,定与你的功法有关。”
王虎一愣,随即将自己方才心中所想道于花姐,花姐起身走了两步,轻声道:“我也知晓这从一而终之理,只是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天下奇人异士无数,谁能知道有没有何种玄妙之法能够避免,那老者来历古怪,却修为莫测,说不定真有这般手段,再者这功法即便他自己不能再修行,不代表他不会授与别人。”
“花姐所言甚是,是小虎眼界太过狭窄了。”
听到花姐这一番言论,王虎心中的疑问也渐渐解开了,不由暗自感叹,“这天下间的确诸多玄妙,就连自己所修行的‘撼龙进’也是仙人所授之法,自己这些世俗凡人,不能习二法,但难不保那些近仙之大能,对此有所领悟,能够突破其中阻碍修行二法也的确并非不可能。”
“可是,花姐即便他们真对我的功法有所窥视,又何须以此借口问我师门,直接问我不就了得?”
花姐眼神颇为古怪的看了眼王虎,道,“如若他直接问你功法之事,你会告诉他吗?”
王虎转瞬间,脸颊微显火热,扰扰头,看来自己真是有些愚笨了,竟会问出如此贻笑大方的问题来。
片刻后,稍微理清一下脑中的思绪,“看来,那老头儿,是想与师傅搭旧,然后再借机询问功法之事,若无花姐提点,自己恐怕一懵,就此告诉了他,如此一来即便自己幡然悔悟,不再透露功法之事,他也能凭那莫测修为进行强抢,即便自己这儿没有,凭着自己师傅在这青云中的名声,要想找到四爷那也不难。”
虽然对于自己的师傅,也就是自己的干爷爷,有着特殊的尊敬,但抛开其它不论,师傅能否胜过这个神秘老者还不能过早言断。
于情于理,王虎都不能告诉这神秘老者四爷的身份,更不能告诉自己所修之功法,虽然别人不知,但王虎自己心里还是明白,自己这功法当真非同一般,神人仙家,所授之法,岂能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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