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终于到了,整个翠香下院喜气洋洋,虽然只有七天,可这七天允许下山。下山!下山!多少人心中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在这一天实现了。一些有对象的人成双成对地走了。迄今为止,清香小筑的一群人仍是光棍一大堆,见到别人成双成对无不眼红万分,小泥鳅、李贱人等人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别人身上的一块肉来。
“子风,年假到了,不如我们一起下山吧。”一阵香风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南宫琪美。啊!这不是往众人伤口上撒盐、心头捅刀,本来众人已经够落魄的了,郭子风这一手无不衬托众人的丑陋。本来郭子风还想拒绝,可南宫琪美一劝说,也就走了。
“呸!装什么清高,分明喜欢南宫琪美,却扭扭捏捏!”钟大柱朝两人的背影狠狠地淬了一口口水。
“一对奸夫淫妇!”小泥鳅咬牙切齿。
“就是,就是。”胖子罗汉果等人连忙附和。
“走,咱们也下山去,今天我做东,好好的吃他娘的一顿。”胖子提议了。
“好,好。”
“胖子万岁!”
“太好了。”林楠也喊道。
众人一齐掉转过头来,用打量犀牛的眼光打量林楠,“林楠,你还是不用去了,你都是有女人服侍的人了,小雪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一去,岂不让咱们寒心?”
“不,不,不,大不了我让小雪不去不就得了。”机会如此难得,若让林楠放弃,只怕戮他十刀他还是要选择下山的。
小雪死都不肯,林楠硬是用主人的身份压她,又让金角陪她玩,小雪才勉强答应,可怜的金角,据后来的统计,背上起码被拧了一百八十个大包,还不计肚皮和大腿。女人是老虎,金角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可怕,以后金角见了小雪,无不避之三舍,小雪叫它往东,它决不敢向西。
栖凤镇,由于地处落霞山的山脚,地理位置优越,繁华不下于一大城。在落霞山山脚谁敢撒野,故栖凤镇不但治安特好,还没城墙,出入很方便,不过关卡还是有的,嘿嘿,路引钱一个不能少。
“看,前面就是栖凤镇了。”小泥鳅兴奋得双脚直跳。
“路引钱!”一个衙役的吆喝打扰了众人的雅兴。
“落霞门弟子也要交路引钱?”众人顿时懵了。
“什么落霞门弟子,就是落霞门掌门打从这里过,也得交路引钱。”衙役说得理直气壮。
众人无他,只得交了钱。进城后,店铺林立,行人如潮,更有许多小贩推着货车四处叫卖。十一人已经很久没下山了,顿时不知干什么好。
“走,兄弟们,我们先去庆德楼大吃一顿再说,我可是已经三个月没闻到烤鸡的香味了。”一提到烤鸡,小泥鳅的口水就不右自主地流了出来。“对,就去庆德楼。”十一人浩浩荡荡地杀向庆德楼。
十一人腾腾地登上二楼,挑了个靠窗的雅座坐下。“今天我做东,大家尽管吃。”胖子拍了拍胖鼓鼓的钱包。胖子家有钱,众所周知,谁还和他客气。
“小二!”钟大柱大喊一声。
“哎!来了。”一个肩上搭了块白巾的店小二飞快地走了上来,“各位客官想点些什么?”小二边擦桌子边问众人。
“牡蛎鸡肉羔,蟹黄毛豆腐。”小泥鳅一下子点了两个菜,然后把菜单递给钟大柱。
“来一碟天香血凤爪,一个蒜泥烤乳猪。”钟大柱一字一腔地念那菜谱,钟大柱的大天语(为了便于流通和交往,紫金大6以修真界的话语即大天语为通用话,以修真界的汉字即大天字为各国的文字)讲得不好,若说快了,别人根本不知所云。待菜上齐,一共十四个碗。
“怎么点了十四个菜?”小泥鳅的脸唰地白了。
“怎么?有什么不对?”
“十四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十四,十死啊。”小泥鳅哭丧着脸。
“呸!呸!呸!乌鸦嘴,年月居然说不吉利的话。”
“小二,来一坛酒。”钟大柱喊道。
喝酒?喝酒可是犯大忌啊,众人可被戒律堂的人吓坏了,个个都变成了惊弓之鸟。咋听此言,冷汗涔涔,揩都揩不完。
“喝酒?不好吧,我可不想再进戒律堂。”小泥鳅胆战心兢。
“对,对,决不能喝酒。”众人忙附和道。
“怕啥?大不了今天不回落霞山不就得了。”
言之有理,众人喜笑颜开。“来一坛百叶媚!”
“百叶媚?好酒啊,大柱,我爱死你了,你怎么知道这里有百叶媚?”罗汉果笑的牙都掉了。这一顿众人吃的酒酣耳热,互相搀扶着下了楼。
“今晚我们就不回了吧。”
“好啊。”胖子伸手去摸钱袋。谁知摸了个空,顿时胖子的酒意全化做冷汗涔涔而出。“真糟糕,钱袋掉了。”
“什么?钱袋掉了?”众人恍如晴天霹雳,“难道今晚非得露宿街头?”
“难道你们都没带钱?”胖子气呼呼地瞪着其他十人。
“没带。”
“惨了惨了,今晚只能睡街头了。”
“去!去!去!栖凤镇不允许露宿街头,没地方的请到城外去。”一个衙役张牙舞爪。
“靠!”罗汉果诅咒了一声,“城外就城外!”
十一人在城外拣了块避风的地方,准备在此过夜。唰——,一阵黑光闪过,一个移袖飘飘的黑衣人出现了。“恩!好臭——,落霞门的弟子也喝酒?”黑衣人掩了掩鼻子。
“说,落霞门怎么走?”那黑衣人厉声喝问,呼呼——,回答他的是一片鼾声。
“嘿嘿,胆敢对我无礼,就拿你们开刀,杀杀落霞门的威风。”黑衣人怒极而笑,整个人化做一团虚影消失了,瞬间又回到原处,仿佛从未动过一般。
啪啪,二十二声耳光响成一声,这下把众人全打醒了。
“怎么回事?”众人乱成一团。这才现眼前多了个黑衣人。
“魔从天边来,巫自心中起。我是黑巫宗第七十八代法坛使者——战虢儿。”黑衣人双手一合,唰,无边的黑光涌向十一人。
“黑巫宗!”众人的尾骨冒出一股寒气,“啊!”的惨叫声不断,黑光迅吞噬了小泥鳅,一会儿工夫,小泥鳅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小泥鳅!”林楠的眼眶眦裂,牙齿都快咬碎了。
“嘿嘿,这就是你们对我不敬的下场。说,落霞山在哪里?”
“对我们这些外围弟子什么狠,有本事找入室弟子去。”
“哎呀呀!有骨气,可惜冒犯我的人都得死,嗜魂术!”呼呼,无数的黑光在黑衣人的手中再度凝聚。“收!”唰唰,九道红光自众人的头顶冒出,迅投入黑衣人手中。而钟大柱他们的身体,仿佛稀泥一样软软地倒下了,然后化做一团细沙。
“大柱,王缺德,”林楠快疯了,“你该死!”林楠一字一顿地说。
黑衣人根本没把林楠放在眼里,伸手掸了掸衣裳,说:“嘿嘿,嗜魂术居然收不了你的魂魄,修为不错啊,要不要考虑拜入我黑巫宗门下。”
“去死吧!”林楠全力祭起琉璃明王心诀,漫漫的真元像层层白绫被一层一层拉了出来,“风之舞者!”无数的光刃铺天盖地地飞向那黑衣人。唰——,黑衣人消失了。下一时刻,他出现在林楠的背后。滋滋滋,一双血红的手掌印上了林楠的后背。“绝魂咒!”黑衣人狞笑道。
砰——,林楠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哇!”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腾空飞了出去,摔出九丈远,滚了几十个跟头。翻起身来后,又吐了一口血。“真卑鄙!”林楠恨恨道。
嗖——,一股黑光自林楠的后背侵入黑衣人手中。“哗啦”黑衣人的手抖个不停,“天地血劫大真力?”黑衣人面容耸动。
嚓——,林楠爬了起来,“该死的,我非杀了你不可,巧巧,金翅,没死的话全给我滚出来!”
“杀我?哼!真是异想天开。”黑衣人衣纱一阵鼓动,一脉金线自他胸口迅射向手中,滋滋,那金线立即就把天地血劫大真力的真元排挤出来,沙——,他的手顿时停止了抖动。“哼!居然同时修炼的琉璃明王心诀和天地血劫大真力,留你不得!”法坛使者双手一合,“召唤术!”空间一阵摇晃,一个黑点出现在那黑衣人的手上,迅扩大为一个黑森森的洞口,飕飕,两条刺骨龙飞了出来。
呼呼,金光一闪,巧巧和金翅也出来了。巧巧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整个身体更加凝厚了,金翅缩小了一半,且背上都了两道蓝色的花纹。金翅蜈蚣越练越小,当小到筷子大时又变大,大到小狗大时又缩小,反复循环,当它们第七次缩至筷子细时,就是它们飞升之际了。
“好,好,居然是七彩灵鬼和金翅蜈蚣,好得很!”法坛使者嘿嘿直笑,竟丝毫不惧,“大白,小白,前面有两个上好的补品,去吧。”那刺骨龙吱吱叫了两声,一条迎向巧巧,一条飞向金翅。隆隆,几条宠兽斗在一起。
“该你了。”黑衣人狞笑道,“远古的巫神,请赐予你子民邪恶的力量吧。”轰隆——,一道黑雷在黑衣人的头顶上爆开了,恍如流质的黑光迅笼罩黑衣人,伴随着阵阵黑电闪烁,的确有如魔神降临。“骷髅回生咒!”黑衣人双手急地结了个林楠不认识的手印,然后大喝一声:“去!”无边的黑光化做一黑漆漆的光剑飞了过来,紧接其后的就是一股浓郁的死亡的气息,让人幻觉连连。
“风之守护!”林楠一咬牙,双手一合,一青白色的障壁围住了他。呜呜——,仿佛风号泣的声音传来,林楠仔细一看,原来是那黑光里无数的幽魂,顿时吓的头皮炸。裂——,风之守护破裂了,那无边无际的黑光瞬间命中了林楠的心脏。呼——,林楠觉得的心脏气吹似的膨胀,然后又急收缩,血脉的扩张与收缩如此强烈,纵使林楠的经脉经历了寒冰罡和蚀心文火的淬炼也承受不起,但觉得喉咙一甜,“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但势尤未衰,又是一股压力冲来,林楠腾地退了一步,脸上白一阵紫一阵,如此反复再三,林楠共退了九步,压力方不再来。什么法术,无影无形的,可恶!
黑衣人并不像上一次对林楠再进行偷袭,反而脸带嘲笑地看着林楠。奇怪了,他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林楠十分不解,毕竟刚才那黑衣人的偷袭就让他吃了大亏。虽说黑衣人脸带嘲笑,心中实在是掀起了惊天浩浪,本来他以为林楠已经受了内伤,现在又中了“骷髅回生咒”中所含的巫神大魔力,应该死无葬身之地才对,毕竟就是黑巫宗的宗主也承受不起巫神大魔力,区区一个落霞门弟子怎么会没死呢?黑衣人委实想不通。
就在林楠准备运功疗伤的时候,那情势又生了变化。裂裂——,无数的土块被掀开,漫漫的骷髅从土里爬了出来,铿锵铿锵地未围住林楠。原来如此,有这么多骷髅,他自然用不着出手了。但是他太小看林楠了,“地岩刺!”林楠的手中出灿烂的黄光,哧哧声不绝如耳,地面冒出无数的岩刺,一下子把那无边无际的骷髅刺的粉碎。由于强行运功,林楠的伤势进一步恶化,“吐——”林楠呕出一猩红的血块。
嗖——,黑衣人又不见了,不好,林楠脸皮猛跳。砰——,林楠后背又中了一掌,整个人飞出七丈远,跌倒的尘土中半天爬不起来。“真阴险!”林楠擦了擦嘴角边的鲜血恨恨骂道。
“嘿嘿,你不用激怒我,对我们黑巫宗来说,为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黑衣人衣袖飘飘地站的原地,仿佛从来没动过一样。
“对我这样一个翠香下院的弟子也下如此毒手,真丢了你们黑巫宗的脸。”林楠为了缓口气,故意和黑衣人磨蹭时间。
“你是翠香下院的?”黑衣人面容耸动,突然哈哈大笑:“黑小子,说假话也要说的有谱,别人才相信啊,若落霞门的翠香下院的弟子有如此厉害,那整个修真界早就是落霞门的了。哼!你不用拖延时间了,受死吧!”
“有种的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偷偷摸摸算个啥?难道你们黑巫宗的人就只会偷袭,难怪几万年来一直卧在南荒不敢出来。”
“小鬼头,死到临头了还逞嘴舌。”黑衣人狞笑道,唰——,又不见了。不好,林楠赶紧气沉丹田,真元更是密布全身。砰——,仿佛大鼓沉闷的声音,黑衣人但觉自己好象击中了一鱼皮,滑不溜手。腾腾,林楠连退三步,黑衣人也退了一步,身子晃了晃。“臭小子,想不到你的真元如此雄厚,嘿嘿,反正你也快死了,如此雄厚的真元浪费了多可惜,不如全给我吧。”黑衣人一向喜怒不言神色的脸上竟是笑容涟涟。
“你休想!”
“嘿!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了。”黑衣人突然化做七个黑影,迅在林楠身上拍了七掌,“七脉锁元术!嘿嘿,臭小子,认命吧。”黑衣人纵声长笑,一双手紧紧按住林楠的百汇。
什么鬼七脉锁元术?林楠大骇,全身宛如僵死了一般,竟丝毫不能动弹,即使想说话也做不到。“嘿嘿,有了这么深厚的真元,我的修为可连跳九级,到时候就是宗主亲临,哈哈,我也不惧了。哈哈,这趟落霞山之行收获匪浅啊。”黑衣人兴奋的手舞足蹈。两颗泪珠不由自主地从林楠的眼中流了出来,“大柱,小泥鳅,罗汉果,我来陪你们了。”林楠心中无限悲痛。
“臭小子,你哭也没有用的,看在你那真元的份上,死后我会给你做一座墓的。”黑衣人终于恢复了冷静,“洞烛吞日**!”黑衣人全身衣袍一阵鼓动,呼呼,一股强烈的吸力自百汇产生,林楠体内的真元纷纷被吸了去。那边,见主人陷入危机,金翅和巧巧像了疯似的狂冲,奈何那刺骨龙威力无比,不论金翅和巧巧如何,始终不能突破刺骨龙的防线。
吸了近半个时辰,林楠的真元仍不见有枯竭的迹象,“哈哈,想不到你的真元竟不下于五百年,天啊,这下想不都不行了。”黑衣人兴奋的满脸通红,若不是他的双手还紧紧贴住林楠的百汇,只怕他又手舞足蹈了。
呼呼——,林楠体内突然产生一股抗拒力,开始抵制黑衣人那洞烛吞日**的吸力。“嘿嘿,天地血劫大真力,有意思,可惜才第二层的天地血劫大真力又怎敌得过第十重的洞烛吞日**呢?真是自不量力。”黑衣人迅加紧吸收真元的度,唰唰,绵绵不绝的真元自林楠渡到黑衣人体内,林楠早已认命了。但这时异变生了,林楠体内真元的流失已经严重损害了紫金双泪珠的运转。嗖——,紫金双泪珠一阵急转动,一个恍如黑洞的旋涡形成了,漫漫的真元开始回流。
“怎么回事?”黑衣人极度吃惊,想撤回双手,见好就收,可紫金双泪珠根本不如他所愿,漫漫的吸力紧紧吸住了黑衣人的双手。过了不到半刻钟,不但所吸的真元全流回去了,就连黑衣人自己的老本也开始流向林楠的体内。黑衣人吓的七魂升天,拼命运转洞烛吞日**,奈何力不从心,“好小子,算你狠!想不到我终日打雁反被雁啄瞎了眼,你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的!巫神湿婆娑,爆!”沙沙,一颗斗大的骷髅自黑衣人头顶上缓缓升起,湿婆骷髅神!不错,黑衣人修炼的正是黑巫宗最厉害的巫神——湿婆骷髅神,巫门人士的巫神就相当于魔宗的元婴,道家的真元珠,非万不得已,决不动用,黑衣人被林楠逼上绝路,只好动用湿婆骷髅神。砰砰,地动山摇,黑衣人的原身炸的粉碎,那冲天的冲击波一下子把刺骨龙和金翅及巧巧的战斗隔离开了。“走!”黑衣人的巫神裹住那两条刺骨龙,化做一团黑光飞走了。
湿婆骷髅神一出,死寂一般的压力迅扩展开来,裂裂——,空间都吃不住那漫漫的压力。唰——,那浓浓的黑光击向林楠。呜——,林楠七魂丢了六魂,他的真元全被那该死的七脉琐元术琐住了,哪能运起半份真元抵抗。正在林楠闭目等死时,林楠眉心的力神之血似乎感应到林楠的危机,唰唰,那力神之血急颤动起来,一只紫色的尖角迅从他眉心长了出来。“谢天谢地,关键时刻总算没有掉链子。”林楠差点念阿弥陀佛了。隆隆,那黑光对上了紫色的尖角。劈啪劈啪,无数电火花闪烁的声音,尖角与黑光的接触处竟形成一个小黑洞。砰——,黑洞终于爆炸了。黑光瞬间就被炸的粉碎,那紫色的尖角却是一寸一寸地炸毁,砰——,林楠终于卷进爆炸的中心。“啊——”林楠被炸的扶摇直上,一下子竟飞出了三百米远,然后翻了无数个跟头才停下来,至于黑衣人以毁元身的代价,从而湿婆骷髅神能够从容逃走了。好一会儿,金翅和巧巧才赶了过来,金翅的全身乌七八糟,身上布满许多伤痕,巧巧更狼狈,他引以为豪的七彩眩金衣被炸得七疮百孔,右手也被炸毁了,幸亏巧巧有自我生长的能力,这只右手只怕不到半月又长了出来。林楠翻了个身,想爬起来,谁知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他竟做不了,“靠!什么鬼七脉琐元术,炸成这样了还炸不开?”林楠恨的只咬牙!“要不主人,我们带你回落霞山吧。”巧巧说如是说。
“不,不,黑巫宗绝不会只来一个人,若再遇上黑巫宗的人,咱们只有等死的份了,还是这里最安全,暂时咱们就别走了。”林楠连忙拒绝。
的确,黑巫宗不止来一个人,落霞山山脚,九个黑衣人正不安地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