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宋玲已到,竹叶青……属下还在派人找”
“哎?宋妈妈!”许镜薰有些兴奋,虽然说宋玲逼婚有些无情,可是,她把自己养育**,一直都没亏待过自己啊。可他后面那句话,什么意思:“青蛙、呃,我是说,竹叶青,不在京城的驿馆里吗?”
“回少夫人,竹叶青确实不在驿馆之内。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整个京城都动荡不安,每天都有大批官兵沿街巡查,像在找什么人。”
“找人?”许镜薰嘴巴扁了扁,有点不自然地缩进安承夜的怀里:该不是青纶在找她,或者青纶以为她跑了,所以想找欣儿姐姐治罪吧?
可是,那个人他是猪脑子吗?她明明在他身后掉进了陷井,却不知道救她,害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还被虫子咬。如果他还要拿人问罪,这说得过去吗?又不是她自己要走的,虽然她一直很想防开皇宫。
她脸上多变的表情,安承夜一瞬也没落地看在眼里:“好,把宋玲带进来;一定要尽快找到竹叶青下落,并把他安全带过来。还有,京城的异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少主!”程骏应诺,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宋玲款款走了进来,向安承夜和许镜薰福了一福:“少主、少夫人!”
许镜薰抬眼看宋玲,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只是她的神态,少了几份媚态,多了几份庄重。若不是从小就呆在她身边,还以为她是达官贵妇呢。
想像以前一样叫她,始终觉得生疏:“宋……妈妈”
“镜薰,你是怎么闹的……”忍不住,就忘了身份尊卑,宋玲很自然地握起许镜薰的手腕,面色立刻变得惨白:“喛,这孩子,她得罪什么人了!”
“不是得罪人。是刚好碰到”安承夜见宋玲动容。面带希翼地问:“你可知解救之法?”
“这个世间还知道这个方子地。就只有老爷子一人。可他明明早就……”宋玲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难道他没……”
安承夜眼中也跃动着喜悦。点头说:“按镜薰所描述。我也是这么认为地。我怀疑。他还在那个地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困住了。”
“十几年了。如果老爷子真地被困在那个地方。不知道他是怎么过地!孽债、孽债呀!”宋玲地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不住地用手帕子擦试。
许镜薰给他们闹得一头雾水:“宋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地病。没救了吗?”
“有救!有救!你这孩子。就喜欢瞎跑”宋玲又忘形地摸了摸她地头。对安承夜说:“少主。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把老爷子接回来。”
“已经派人去找了,这两日就会有回音”
“你们要找那个怪人?”想起洞里的那一幕幕,她就直打寒颤。可听他们所说,好像那是个很重要的人。
“怪人?”安承夜眉头一皱:“他很奇怪吗?你见过他吗?”
“没、没有啦,那里面实在是太黑了。可是,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像人。我叫他也不理,问他也不答,只是笑,笑得好可怕”
他真的变成这样了吗?可是她浑身都在发抖,看样子受的惊吓不小,不应该是在说谎。
宋玲见安承夜有些怔忡,一边冲许镜薰眨眼,一边安慰他说:“少主,你不用多心,一个人在那种地方困了十几年,是会有些变化的”
安承夜轻叹一声,点点头。
怀里的许镜薰百无聊耐,眼皮频频轻磕,大有随时入睡的可能。
宋玲见状,脸上露出级尽爱怜的神色,放轻了声音说:“虽然这次全靠镜薰误打误撞,知道老爷子还在世。可是,这种毒奇毒阴寒,发作起来有噬心之痛,苦了她了。少主,你……”
“我没事”安承夜也降低了声音:“镜薰发病之际叨念你的养育恩情,本想多留你在这里小住几日。但适才听程骏所言,京城似乎并不太平,你可知所为何事?”
“应该不是兄弟们捅的漏子。据线报所说,好像是玉夏国的公主,当朝十三王子的王妃失踪了。因为怕挑起朝野纷争,所以加派兵马,暗地里搜寻。”
“不管他
么原因,动则乱,乱则枝节横生。有你在京城,还T奶娘,这些年,辛苦你了”
一听到安承夜呼出“奶娘”两个字,宋玲脸上立刻泛起莫大的幸福,激动和感怀之情,言于溢表:“少主,别这么说。你心里的苦,才是最难熬的。我无时无刻都不敢忘记,年幼如斯的少主,竟然伸出稚嫩的手指,点瞎了自己的眼睛。每每回想起来,心就像刀绞一般的痛。”
“奶娘又何需自责,当日誓言,承夜早已自破”安承夜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可人儿:“为天下人而先负红颜,亦有可能为红颜而辜负天下人”
说完,他径自起身,抱着已然熟睡的许镜薰向卧房走去。天色这么早,她就昏昏入睡,今夜,她必又要受噬心痛了。
想着,安承夜的心又揪紧了些,恨不能代她受噬心之苦。
宋玲看着安承夜修长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意。
御房内
青纶跪伏在地,而皇帝双眉紧锁,一双虎目布满了复杂的情绪。
“地宫的设计图,就连朕也没见过啊”地宫建成之时,他才出世,哪里能见?
“什么!”青纶惊愕抬头:“地宫之秘,非常人所知,若父王都没有设计图,这岂非太奇怪了吗?”
“唉,王儿,你的王妃就是朕的儿媳,她还是玉夏国的公主。虽说玉夏国是弹丸之地,但其盛产好马、物资丰饶;兵虽不多,但个个骁勇善战。她嫁到我天朝才短短数日,竟去向不明、生死未卜,这个消息一旦传到玉夏国,势必会激起国难。若他们和周边邻国联合围攻我天朝,纵使我天朝拥有广袤疆土,也难挡四面强敌入侵。朕比你还急,又怎会袖手旁观呢?”
“父王!”青纶见皇帝言辞恳切,于大于小都合情合理,脸色灰败如土:“如此说来,王妃她定是凶多吉少了?”
“自朕登基以来,曾屡派能人巧匠一探地宫之秘,死伤无数。战场之险,不及地宫万分之一啊。若王妃命大福大,掉入的地谷阴河,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青纶也不等皇帝叫他起身,赶紧爬了起来,扶着皇帝着急地问:“地谷阴河是什么?掉入地谷阴河又如何有生还的希望?”
“地宫深处地下,自有通风透气秘道,连接着地脉暗河。若王妃掉入其中,有机缘留一口气息被地气或暗河之水带出地表,自有一线生机。只是,王儿,你派出去的御前侍卫,需尽快召回来才好。若走漏了菲琳公主失踪的消息,战乱将起,祸害百姓啊。”
“是,父王,孩儿鲁莽,是孩儿没有考虑周全。孩儿这就把所派官兵召集回来,再暗派人手去搜寻王妃下落”青纶脸色丝毫未曾缓和:“可是,父王可知地宫地脉暗河都通往何处?”
“据说是前朝龙脉之处,朕至今也未得知具体方位。王儿,朕就准你微服亲往,一来打探王妃是否幸免于难,顺便也可对龙脉一事,查探一二。”
“谢父王!”青纶激动叩拜,复又担忧:“父王,孩儿放心不下父王的安危。”
“你察觉到了?”皇帝拈须而笑:“朕既能得天下,自有得天下之道。
王儿勿需担心,查探王妃下落和龙脉之事紧。你在宫中,有朕和御林军护佑,出了宫一定凶险异常,多带些亲信在身边。务必乔装低调行事,切记要留住性命回来见朕。”
“父王?”这种利益当前,诲涩至深的话,皇帝还是第一次对青纶说,青纶颇感意外。
“历代以来,皇位之争、后宫之斗屡见不鲜。身为一个父亲,朕自然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孩儿身上。但朕心里很清楚,朕年事已高,后宫之中已有不肖之徒蠢蠢欲动。纶儿,众子女之中,朕最为欣赏你。你的处境,相形之下也最为险恶,一切要万事小心。”
“多谢父王厚爱,孩儿一定铭记父王的教诲”青纶再次动容叩拜
“事不宜迟,你快去吧,迟些若走漏了风声,恐多生事端。”
“是!孩儿告退!”(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