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踌躇片刻,皱起眉头,“可能是我多虑了,但还是提前讲清楚比较好。你要多注意她的行为举止,如果白天的时候她抱着头喊痛,那晚上一定要盯紧她,她或许会睡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坐起来,眼神透着迷茫说一些奇怪的话。这种时候,一定要立刻果断地劈晕她,否则很难制服她。”
叶梅一惊,“怎么回事?”她还以为只是单纯地收留一个年轻姑娘而已,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不安状况存在。
南星皱起眉头告诉她,“我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自从跟着我之后发生了两次这样的情况。第一次她喊头痛,我带她看过医生,医生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开了些止痛药。然后到了晚上她就出现了我所说的那种情况。当时我并没有在意,然后她变得暴躁,见到人就攻击,幸好我身手不雌服了她。不过,即使被制服,被绑起来,她根本不顾及自己是不是会受伤,狠命挣扎,所以最后我打晕了她。”
叶梅颔首,“意思是当她发作的时候必须弄晕她。”
南星说,“是,只有让她失去意识才能解决问题。发生了那样的事,第二天早晨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她一问三不知,对晚上发生的一切一点印象都没有。然后是半个月前,我们白天的时候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后,她喊头痛,接下来的情况还是一样,仍然在大晚上发作,第二天醒来仍然对晚上的一切毫无印象。”
叶梅一脸的认真,“她会不会在撒谎?”
南星:“不像,我也有过这样的怀疑,所以观察的很仔细,她不像在撒谎。更奇怪的是,平日的她,只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术,并不怎么厉害。我试过她许多次,肯定错不了。但在那两次发作的时候,她完全变了个人,身手灵活,就像曾经受过专业训练的高手一样,出手又狠、又准。我相信她没有撒谎,还有一个根据,那就是当她发作的时候,她的眼神混沌,意识不清。”
叶梅的心脏一阵收缩,“难道她有双重人格?”
南星一怔,“不清楚。但我在想,她会不会受过什么刺激?每当有令她不安的事发生时,她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意识过强后,引发出她潜藏的另一面,才让她变成暴躁而爱攻击人的另一个马小悠。现在想想,她每一次的发作前提都是我们受到来自外界的袭击后发生了险像环生的状况。第一次是有人对我开了一枪,她以为我中弹了,吓得尖叫,之后就开始头痛。第二次,她差点被人从七楼推下去,被我救下来后就开始喊头痛。”
叶梅神色认真地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她的情绪,不让她出门。这样一来,她就没有遇到危险的可能,也就没有了发作的理由。”
南星会心一笑,“我放心把人交给你,就是知道你身边能人无数。不过安安,那丫头发作的时候,好像念叨过一个名字,只是声音很模糊,我听的不是十分清楚。”
叶梅:“她念叨过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查一下,或许对你的R国之行有所帮助。”
南星回忆了一阵儿,“两个字,我听着像文图,又像文陀,很模糊,没办法辨认,估计帮不了我什么。”
叶梅:“这样啊!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试着查一下的。”
南星站了起来,“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出发去机场了。对了,记得转告东方那小子,等我回来一定找他喝酒。”
叶梅站起来送他出门,“嗯,我会转告他。需要协助,记得联系我。”
之后叶梅私下里交待小六和海儿要仔细观察马小悠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妥一定要及时告诉她,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叶梅现在比较在意的是,马小悠嘴里念叨的文图还是文陀的这件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海儿进去叫马小悠出来吃饭。这时候的马小悠已经脱了外套,里边穿着浅绿色的小衫。当她伸筷子夹菜时,叶梅盯着她的手腕怔了怔,“小悠,你手腕上的那是胎记还是受伤后留的疤痕?”叶梅在第一次见到马小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印迹,只是当时看到的也像现在一样,只有一点,不是全部。
马小悠停下筷子,把袖子往上推了推,“这个啊,院长妈妈说是胎记,从我记事起它就在了。哦,院长妈妈是指福利院的院长,我小时候在福利院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她以为叶梅听了不明白,所以解释了一下。
当叶梅看到红色胎记的全貌时,脑海里闪过什么画面,但因为太快,她一时没有抓住,只是愣神。
马小悠看出叶梅的反常,“安安姐,你怎么了?”
叶梅回神,“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这个胎记的形状好特别。”
马小悠明显松了一口气,把袖子弄下来,遮住胎记,“我还以为安安姐是被它吓着了。以前我在福利院的时候就吓哭过很多孩子,他们都说这个印记可怕,是妖怪留的记号。之后我妈妈,就是后来收养我的妈妈,妈妈说这个胎记很漂亮,形状像一头智慧而勇敢的狼王。”
叶梅微笑着说,“听你这么一说,仔细看还真像。快吃吧,饭菜等下就凉了。”她已经抓住了一些东西,因为马小悠说它的形状像狼。
马小悠跟着笑,眼睛盯着坐在叶梅腿上巴着桌沿的子默,“安安姐,等会儿给我抱一会儿好不好?他长得好可爱。”上次见面时,她就有抱的**,可是南星没给她机会。
叶梅低头看了一眼子默,“本来想让他躺在婴儿车里自己玩儿的,可是他不干,非得要我抱,真拿他没办法。只要他不认生,你想抱就抱吧!”
马小悠的眼睛闪闪发亮,“好可爱,好想抱住他亲几口。”说着,猛扒碗里的米饭,想着要快点吃完快点抱肉嘟嘟的子默玩儿。
于是,午饭过后,马小悠抱住子默谁也不给。子默不乐意跟她,她还自毁形像地学狗叫,学各种动物的叫声,这才吸引住了子默的注意力。
一直在旁边安静地看的叶梅,发现马小悠因为抱子默的关系袖子上去了不少,胎记整个都露了出来。于是她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对准他们,“来,看这里,拍照了,准备,一、二、三……”
马小悠扬起脸看过来,“安安姐,多拍几张,咱们择优选取,我要保存下来当手机壁纸。”
叶梅抿唇一笑,“好,那我就多拍一些,等下你自己挑喜欢的留下。”说着,从不同角度,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地不停拿手机拍照片。
过了一会儿,子默困了,马小悠便恋恋不舍地把子默还给了叶梅,看着叶梅抱回房间去,这才回到安顿她的房间躺下来。
叶梅哄睡了子默,迅速打开笔记本,把手机上先前拍的照片导进笔记本上,然后查看那些照片,找到几张特意拍下马小悠手腕上胎记的图片,看了又看,心情无法平静。呆坐片刻,她拨通了一个号码,“雅先生,尚月表姐的左手腕上有一个很大的红色印迹,对吧?像胎记,其实不是胎记。”
雅先生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你有尚月的消息了?”
在他身旁的男子听了,手一抖,手上的茶水杯歪斜着掉地,摔成无数碎片,颤着唇,“月……我的月……”
叶梅一手抚着胸口,“没有,我没有找到尚月表姐,不过,我看到一个年轻女人的手腕上有个很大的红色印迹,形状像狼,和尚笑形容的很像。只是,她的长相和尚月表姐没有任何相像的地方。所以,打这个电话,我也很犹豫。”
雅先生稳了稳心神,“谁有这样的胎记?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你有没有这个人的照片……”
叶梅:“雅先生,请别抱太大的希望,我现在就把照片发过去,您看了再说。”虽然尚笑在她身边,但尚月失踪时尚笑还小,对尚月的记忆除了照片外其他都已经模糊。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找尚笑求证,一是尚笑起不了多大作用,二是不想引得尚笑的情绪波动太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雅先生夫妻很快坐到了电脑前,接收了叶梅发过来的邮件。他们打开邮件,第一张照片上看到的是陌生面孔的女子抱着子默正在嬉笑,第二张上看到的是女子手腕的特写,仔细看,确实是狼形的红色印迹,就如当年他们在武尚月的手腕上纹下的差不多。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霍地站起来,一个过去简单收拾行李,一个打电话安排一切事务。
叶梅见时间过去五分钟了还没有消息,便再次打电话,“雅先生,胎记是不是很像?”
雅先生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态,“阿梅,她现在人在哪里?”
叶梅,“在我的公寓里,巴黎的公寓。”因着雅先生的反应,她的心脏狂跳,不敢再猜测下去。
雅先生说,“留住她,我马上出发前往巴黎。”
叶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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