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馥郁,春色无边。
刘胤轻吻着那一截粉白雪腻的玉颈,鼻端轻嗅着雪舞身上特有的馨香,如兰似麝,刘胤不禁为之陶醉,血脉贲涨,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玲珑婀娜的曲线上游走着,轻解罗衫,欲效于飞。
魏雪舞轻声嘤咛了一声,柔情无限地道:“夫君,由妾身来为你更衣吧。”
在这个时代,夫妻同房,男人们自然是无需劳动的,自是由女人们来服侍,为他们宽衣解带,刘胤难得享受一回大男子的待遇,轻嗯了一声,任由魏雪舞春葱似的玉指剥去他的衣衫。
魏雪舞自幼接受的教育便是夫为妻纲,女人服侍男人,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虽然她和刘胤尚未洞房,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为刘胤脱衣解带,魏雪舞的动作虽然生涩,但却是洒脱如朱兰,并无拘泥之感。
“啪——”地一声轻响,从刘胤的怀间掉出了一样东西,也让身处绮梦之中的二人骤然地清醒了过来。
魏雪舞轻盈地从地上拾了起来,那是一卷厚厚的纸,搁在手中还颇有点份量,魏雪舞疑惑地道:“这是什么呀?”
还未等她打开,刘胤已经是劈手夺了过去,干笑一声道:“只是一些军中的文书,没什么好看的。”
魏雪舞嘴角轻扬,脸上如罩薄霜,扭头不屑地道:“既然是你的宝贝,那你就藏着掖着吧,我才不屑去看呢。”
虽然如此说,但魏雪舞明显的不高兴起来,似乎在嗔怪刘胤有事瞒着她,原本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屋内的气氛瞬间就起了变化。
刘胤只得陪笑道:“雪舞,别生气,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是火药的生产配方。原本是放在火药工坊内的,因为这段时间被魏国的细作所觎觑,我才放在身边保管。我并不是有心瞒你的,虽然这东西是高度机密。但和我心爱的女人比起来,它的份量可就轻多了。雪舞,这一路走来,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雨,你我心心相印。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们无分彼此,如果你喜欢的话,直管拿去看便是。”
说着,刘胤将纸卷递了过去。
但魏雪舞却没有接,轻轻地道:“这么枯燥乏味的东西,我看它作甚?文宣,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你不光是我的夫君。你还是朝廷的骠骑大将军,在其位便谋其政,你说它是机密的东西,我便不该碰才是,而且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妥善的保管好才是,随身带着,终究是不太方便。”
刘胤呵呵一笑,道:“还是我的雪舞明事理识大体,好吧。我先把它放到密室之中,你等我回来噢。”
霸陵侯府内,有一间密室,与刘胤的住处相通。通过一段密道,便可以进入秘室之中。当然这个秘室并非是刘胤所建,而是原来这座大宅的主人钟繇所建,在那个年代,官贵贵人世家豪族都有建秘道秘室的习惯,所谓狡兔三窟。防患于未然,就是这个道理。
刘胤的密室钥匙只有他本人才有,而且密室之中机关重重,所以最重要的文件保存这儿,是再恰当不过了。
侯府的秘室极大,至少也有三间屋子大小,秘室之内有分成了几个暗格,不过刘胤却没有什么值得密藏的东西,所以整个密室之上空空荡荡。
刘胤将纸卷放在了暗格之中,打量了一下四周,其实密室以前刘胤也只进来过一次,对这儿的环境并不太熟悉,此次进来,他专门的四处打瞧了一下,这才离开了密室。
出了密室,还没来得及返回卧房,就接到了执金吾杜弼求见的通报。
杜弼此次是奉朝廷的旨意前来关中的,到达长安之后,首先便来霸陵拜见刘胤。刘胤一听杜弼来访,很是高兴,杜弼在他担任中尉右丞的时候,便是与他同级为官的中尉左丞,后来刘胤升任执金吾,杜弼便成为了他的下属。在刘胤的印象之中,杜弼为人雅量,聪慧睿达,论资历,他在中尉府的时间和功绩都要强过刘胤,但却从来没有与刘胤有过什么勾心斗角暗地算计的举动,刘胤就任执金吾成为他的顶头上司之后,也是一始既往地全力配合,搞好中尉府的事务。
所以刘胤就任镇北大将军卸任执金吾的时候,主动地提名杜弼来担任执金吾一职,因为刘胤觉得杜弼完可以胜任执金吾这一职务。
“见过大将军。”方一见面,杜弼就毕恭毕敬地向刘胤施礼道。
“辅国,什么风把你给吹到长安了?”刘胤含笑风趣地道。
“当然是西南风了。”南中在长安的西南面,杜弼也是半开玩笑地道:“去年与大将军在南中一别,卑职甚为想念,所以刚刚听到大将军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从南中赶来,就是为了想见大将军一面。”
刘胤笑了笑,道:“得了,别瞎扯了,你现在可是执金吾,位同九卿,那有什么闲工夫出来瞎逛?说吧,此来长安,是怀有什么目的,意欲何为?”
杜弼呵呵一笑道:“当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来长安的,不过马不停蹄地一路狂行猛赶,也确实是为了早一步见到大将军的尊颜,一别经年,殊为想念,今日总算是一偿卑职之愿也。”
奉旨前来?刘胤不禁是心里一动,前番钦差郤正是以雍州刺史的身份奉旨而来的,此次杜弼突然间造访,打得也是皇帝的旗号,奉得也是皇帝的旨意,如果说只派一个前来主理雍州事务,倒也在情理之中,但郤正前脚步刚走,杜弼后脚就来了,就显然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按照私底下人们的议论,这是朝廷要摘桃子的时候了。虽然刘胤并不在乎什么名利,但他身处于这个位置,必须要考虑更全面的事情,朝廷的这一举措,的确是有什么新的动作了,否则也不会出现现在的这个状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