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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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西北阁’有一个奇怪的规矩:公孙水落近身伺候的一概人等皆不得入内,所以小柔没有一起跟来。

  苏浅语蹑手蹑脚的走到地下二层。

  这里,透出明亮光线的房间都在东南方向,共5间;其余的房间都是漆黑一片。苏浅语移动着脚步,手上一个个翻阅门上的名牌:公孙焕……林倚天……萧梧……流香……念及第四个名字的时候,苏浅语突然想起自己所住的“流香”。

  大概彼“流香”是拜此流香所赐吧!她心里默默念叨了几遍,像是已经把这些人名字全记下了,不管他们是何方神圣,以后自有方便用处。

  苏浅语接着微弱的余光继续向前走。

  最后一个透着光线的房间,门牌只有一半,上书一个大大的“墨”字。一个大大的字体,雄浑的气势在牌面上仿佛汹涌而出。苏浅语嘴角弯出一丝笑意:比起自己的螃蟹毛笔字……强悍百倍!苏浅语抓着木质的门牌左右翻看,它与前面的几个名牌在字体上有明显不同,大概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苏浅语又仔细瞧了瞧。木牌断裂处平整,她猜想是被刀剑之类的利器削去了另一半。

  这里的门照例都是不关的,苏浅语闪身就进去了。

  房间的摆设和其他几间屋子大同小异,除了光线更加亮堂之外,苏浅语一时半刻也找不出其他的不同。空无一物的画桌、幔帐环绕的床榻、不染纤尘的四弦琴有序地摆放着,安静无梦的样子。

  苏浅语伸手挽起床边垂下来的一层珠帘,一眼将床上的东西看了个遍。只见床上锦被整齐地叠在一边,正中摆放了一套水墨绘过嫩竹的大罩衫,纯白的一身颜色。她小心翼翼的拿起衣衫的一角,放在手心摸摸——丝绸面料。又是一个贵族人家的行装?苏浅语的眉头猛然皱了起来,他有些反感这样奢华的装饰。

  苏浅语信步溜达,屁股大的房间遛了半个时辰,似乎有永远欣赏不完的风景。苏浅语自己也觉得哪里有些怪异,这么多奢侈的园子,她一眼扫下来,没觉得有一出屋子值得留恋;但是这个房间……

  真是有些怪异地。

  苏蔓菁背着手。在画桌前漫无目地地徘徊着。东瞅瞅西瞅瞅。她无意间偏头望见墙面有一处凹陷。于是她挑射反射似地将自己地右手附上那里。

  冰冷地墙面。苍白如死人地脸色。此刻苏浅语地灰眸已经模糊。双目失焦——就像记起了几千万年前地故事。

  说来也奇怪。那处凹陷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苏浅语地感官;苏浅语地右手竟然忘记从墙上收回。一遍一遍抚摸……

  在十数次地触摸中。苏浅语觉得水玉地光芒照在墙上分外诡异。

  有机关么?苏浅语地脑海里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于是她决心将右掌平摊在上,左右按压试图扭转墙面。几次反复,就在苏浅语即将放弃之际,她又忽然听见墙内出一声‘嘭!’的脆响,接着‘喀喀喀……’地在苏浅语所立之处的左边‘轰轰隆隆’的开启了一个地洞。

  苏浅语伸出头向下探了探。洞口长宽约三尺,正方形,往下有石阶,苏浅语不是公孙水落,并不知道密洞通向哪里。

  苏浅语翻身抓了一些几块稍大一点水玉,然后沿着密道的石阶向下一步步摸索。苏浅语每深入一步,她就越觉密道阴森可怖。当苏浅语回头时,她已经看不见来时的进口。

  暗道有些干燥,不像未通风的洞穴。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苏浅语都感觉自己在直线前进。密道里没有活人的气息,反而出奇地死寂。

  方才苏浅语看见一个通风口,她兴奋了好一阵子;但是看见有一个沉重的铁架覆盖在地面的时候,苏浅语止住了高兴的笑声。那把铁锁和锁链静静地守着下边的风口,两者都有些生锈,大概很久没人来开过了。

  风从地下卷上来,穿过昏暗的口子,带来地面上才有的氤氲气息,像是某个世界中有了醉生梦死的味道。

  苏浅语在风口打了个寒颤,猛吸了口新鲜空气,继续往前走。空气渐渐浑浊不清,间或些许血腥味……苏浅语就这般失神地迈动,嗅着血腥味儿踟蹰挪动着,竟然忘记了脚下的路——不知什么时候路面变得崎岖不平起来。苏浅语的脚裸一歪,险些扭伤了脚筋。

  幸亏苏浅语的手上有水玉照明,才不至于寸步难行。

  一连走了好几百步,苏浅语都没有看到岔路,她怀疑过这里的路线,但是又觉得自己回头有些晚了,于是照例走直线。

  穿越后,苏浅语成了公孙水落,但是苏浅语从未离开过水若园,根本不晓得密道将要通向何方。

  严格来说,“东南西北阁”位于“流香”的东侧,相距数百米,苏浅语坐肩碾最快也要一刻钟时间。这是苏浅语第一次来地下二层,第六间房内居然有出奇深奥的密道?那个房间,门上被削去一半的木牌上写得‘墨’到底是指代谁?另外还必须考虑的是,前面到底还有多大空间?

  苏浅语心烦意乱,忍不住抱膝、靠墙,这些混杂的问题一个个从她脑海里过滤……

  有风吹来。

  孤寂的味道离这边越来越近,苏浅语将头深深埋进双膝,抖:一半是恐惧,一半是寒冷。

  到此为止!

  苏浅语迅转身往回走,放弃了前行。

  疾走,继而小跑……

  风冷冷地刮过,生疼同锋利的刀子。

  “水落,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远远的,飘来一个男人诡异的声音,沙哑的强调充斥着狭小的密道,异常空灵。

  “你是……啊!”水玉的光芒根本照不到十米以外的范围,未待苏浅语回头说出“谁”字,一个黑影扑就上来,遮蔽了苏浅语慌乱的视线。苏浅语来不及看清来人的轮廓,右颈吃痛,就瘫软了。不省人事的前一刻,苏浅语暗暗咒骂:活见鬼了。

  “才一月不见,落落好像又变虚弱了呢!”那是蛊惑人心的音色,轻柔绕心。

  话音刚落,密道内不见一物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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