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卉调皮的眨了眨眼,模棱两可的答道:“是,也不是。”
“那父亲呢?你占据了父亲的身体?还有,当日出现在摩星山顶的斗笠人不是你吧?”凌洌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直视着第三剑魂,真相正抽丝剥茧一般,水露石出。
第三剑魂语出惊人道:“他就是你父亲。”
“什么?”凌洌瞪着眼,难以置信的道,“果真如此,以往我所碰到的斗笠人都是我父亲吗?他为什么和我相认。”
第三剑魂苦笑道:“你猜错了,以前你碰到的都是我。只有那一次才是凌茂。他代替了我,如果不是这样,你永远不能走到那一步。”
凌洌皱眉:“哪一步?”
“凌神啊,我的主人啊。一切都是为了您。”斗笠人变的虔诚起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您重新回归神位。在你轮回的无尽岁月之中,我与惟尊进行着一场的博弈。如果我赢,那么您又将成为新的神明,如果我输,这个世界也将为我们陪葬。”
“什么意思?”
“这是你的前生,凌神创造的世界。如果你死了,这个世界因无力支撑而不复存在。在这个世界毁灭之时,已成就“真”神的惟尊不会死。而我们都会死。这场博弈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之前的每一步,我都走的小心翼翼,功败垂成,就此一举了。”
斗笠人见众人都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又道:“这场博弈是从惟尊将完美.体分离成光与暗,又将她们打入神魔二域,植入神罚开始的。”
“而流传在诺法大陆的传说,二尊、四帝、七皇、十三圣,都是这场博弈之中我所用的棋子。神魔之战,那不过是一个迷惑众生的幌子。”
如果特拉斯知道,他的师傅,斗笠人从头到尾将自己当做一枚棋子来使,不知道是什么心情。那个曾今的小乞丐,在遇上斗笠人后而改变命运最后成为人皇的特拉斯,竟然只是一枚棋子。怪不得,在冰泉圣河,特拉斯临危之际,斗笠人出现并救了他。而在蝴蝶湖畔,直到他死,斗笠人都没有出现。因为,那时,特拉斯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并成了一枚无关紧要的弃子。
凌洌身体一怔,就连暗之女和凌卉的娇躯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暗之女冷冷道:“我们也是这场博弈中的棋子,是吗?”她沉着脸,为了寻找通天之路,她才带着魔界大军踏入诺法大陆,暗之女一直以为,一切都是自己主导着,自己是这场屠神之战中的主角。如果另外还有一个主角的话,那就是曾经和自己一体的光,也就是现在的凌卉。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都在斗笠人的算计之中。
被人算计的感觉很不好,所以暗之女怒了。
“暗,冷静。听他说完。”凌卉回过头,柔软的手与暗之女同样柔软的手握在一起。后者仿佛有心理感应一般,渐渐的平息下来。接着好似感觉到什么,暗之女娇躯一震,用不可意思的目光盯着凌卉,“你是光,还是她?”话刚说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语,认真的听斗笠人继续道来。
凌洌沉吟片刻,缓缓消化着斗笠人的信息。在踏出优乐岛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平平凡凡之人。哪怕是穿越而来,潜力天赋比寻常人高一点,那也不过是这个世界中,微不足道的一份子。他从未想过做救世主,更未想过和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一般,屠神嗜魔。
如果有心愿,那么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个有限的生命里多讨几个老婆,然后和老婆们过幸福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可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从自己穿越的那一天起,这一切都变的不平凡起来。
如果自己就是凌神,那么穿越而来的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凌洌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个世界里,也会出现一些他认得的汉字,比如手中的这柄神剑,凌神破。唯一的解释就是,凌神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凌神。
不过是先有凌神,还是先有自己,凌洌不明白。因为穿越之前,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和神灵没有半点关系。
“不要告诉我凌泉、凌炎、还有二尊中的剑尊、四帝中的剑帝,也是你的棋子?我知道,他们都曾经是这柄剑的主人。”
斗笠人叹了一口气道:“他们都是我挑选出来迷惑惟尊的人。呵呵呵……”斗笠人笑了,“我告诉了他们,他们是凌神的转世,然后他们代你去挑战惟尊,最后都死了。正因为如此,我才先于惟尊一步,找到真正的凌神转世,也就是你。”
站在一旁的秦丝,缓缓的分析道:“惟尊以为自己杀了凌神,可是他却没有等到这个世界的灭亡。等到他发现自己杀的那个人不是凌神的转世之时,有又一个新的‘凌神’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周而复始,一直到凌洌出现是吗?”
斗笠人赞赏的点点头:“牧师,你很聪明。连续杀掉四个假凌神转世之后,惟尊都有些分不清下一个我所找的人,是真还是假。所以,我的主人,凌洌,您才能安全的走进这里。这个惟尊无法凝视到的地方。”
“几十万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寻找你。”斗笠人叹了一口,露出无尽的沧桑,“直到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终于要解脱了。主人啊。我只是一道剑魂,数十万年下来,我已经累了。幸好你出现了。”
想起嘉信城的街道,第一次与斗笠人见面的场景,凌洌微微眯起双眼:“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斗笠人神色认真道:“因为你知道苍老师,凌神曾告诉我,那是他的最爱。还有,你认得那些方方正正的字。”
哪怕知道现在是很严肃的时刻,在斗笠人说,苍老师是凌神的最爱时,凌洌嘴角还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立即转移话题:“你说的是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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